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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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佛子趕緊一齊起身,匆匆往外走,不敢發(fā)出一言。 就算不是同門,懸頌也是他們的大長輩。 顧京墨看到懸頌搗亂,當(dāng)即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抓住了她看手相的佛子的袖子,說道:“欸,留個傳音符。” 誰知小佛子干脆被懸頌一掌順?biāo)浦鬯频乃偷搅碎T外,到門外后整個人都有點迷糊,卻還是呆呆地在門口站定,行了一個禮后趕緊朝著拍賣行趕了過去。 顧京墨氣得不行,掐著腰質(zhì)問:“你干什么???搗什么亂?” “你呢?調(diào)戲那么小的孩子?” “那叫什么調(diào)戲?我在給他算命,說出了他的命數(shù),你一個狗道士……”狗道士似乎確實比她更懂手相,于是又道,“多好的小禿頭啊,我碰到他都不著火,還眉清目秀的,這不就是天賜良緣?” 懸頌氣得不輕,回頭看見李辭云頗感興趣地看熱鬧,還在忍笑。 茶樓里零散的客人也都好奇地看向他們二人,他只能拽著顧京墨的手腕往外走,明明帶著顧京墨走進了一面石墻,走出來,卻是懸頌暫住的客房。 顧京墨一路都在拍她手腕上冒出來的火,顯得極為狼狽:“你拉我干什么???” “你為什么會燃火,自己不懂嗎?” “你有毒?!?/br> “你只對我一人會害羞,這還不明顯?你平時很聰明,怎么在這件事情上這般愚笨?” 顧京墨一萬個不服氣:“可和尚能救我命,你能做什么,你能騙我!你還能惹我生氣!” “和尚的事情,是我之前為了留在你身邊扯的慌,內(nèi)容并非如此?!?/br> “白紙黑字寫著呢!云夙檸也看了,難道還有錯?” “我讓他幫我隱瞞的?!?/br> “你當(dāng)我不識字?!” 懸頌震驚地看著顧京墨:“你怎么有底氣問得出?” “騙傻子呢?” “嗯。” “嗯?” 顧京墨又白了他一眼:“滿口謊言,我會信你?剛才那個小和尚挺可愛的,傻乎乎的,看著就好騙,不像你……” 顧京墨剛剛往外走了幾步,便被懸頌再次拽了回來。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蠻橫的吻。 顧京墨心中猛地一跳,鋪天蓋地的火焰燃了起來。 第48章 那時年少(六) 憶·“你已來,我怎敢…… 不受控制的火焰蔓延, 終究被防護結(jié)界束住,霸道又放肆的火焰竟然溫柔成煙霞。 顧京墨的手指觸碰到了懸頌,這個人的肌膚和他的氣質(zhì)一樣清冷, 像是擁抱了一場盛大的寒冬, 宛若捉住了一趟風(fēng)。 觸及的是輕柔,呼吸的是清雅的香。 包圍他們的是灼熱的火。 她起初還在扯懸頌的衣襟, 想讓懸頌退開,不然她的火焰會灼傷他。 然而懸頌不肯退卻,依舊吻得霸道,仗著自己的煉體金身一直死撐,似乎想要縱情放肆一次。 她竟也不掙扎了, 反而迎了過去。 輾轉(zhuǎn)著的,一瞬間陷入了難舍難分。 狂亂的心跳如海中馳云中躍,飄忽的, 無所依的, 那么不安。 然而她知曉她不抗拒, 甚至……驚喜。 你看, 他果然心悅于我。 待懸頌停了垂眸看著她時, 她才有了羞怯, 卻故作鎮(zhèn)定地兇道:“怎么?!” 懸頌的目光很輕,像是在她的臉頰上刮過,隨即輕聲一笑:“不怎么。” 她連續(xù)追問掩飾害羞:“你不裝失憶了?” “偽裝也是怕麻煩,不然你容易連李……我?guī)熥鹨矚⒘藴缈?。?/br> 顧京墨沒回答, 獨自站在墻邊努力滅火, 心中卻在腹誹:殺李辭云也挺麻煩的,當(dāng)我愿意? 可惜這火許久不滅,懸頌便這般煎熬似的站在火里, 一直看著她。 顧京墨只能推他:“傻子,你趕緊出結(jié)界外,不然你一會兒就熟了?!?/br> 懸頌抿唇硬撐:“我如今金丹期修為,還好?!?/br> “那也沒必要站在這里一直被火燒著?!?/br> “我怕你跑了?!?/br> “你出去吧,我不跑?!?/br> 懸頌這才退后了一步退出結(jié)界,看著顧京墨自己冷靜,獨自滅火。 許久,顧京墨才緩過來,滅了身上的火焰又到了懸頌的身前問:“那單方究竟寫了什么?” “修竹書:雙引山弄清草、佛古窟潛血神蓮,與雨潺閣花間晚照調(diào)和至糯糊狀,即可成藥?!?/br> “不對勁吧?!鳖櫨┠珡陌賹氂裰腥〕鰡畏阶屑?xì)去看。 懸頌只能用手指去指:“豎著讀?!?/br> “哦……”顧京墨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嘟囔,“這幾位藥都在你們正派吧,尤其這個花間晚照……是你師尊的道號吧?得到這些藥,不比搶回我遺失的法寶簡單,甚至更難,隨便一樣都能引得所有正派同盟來追殺我。” “沒錯,他們二人的道號便是取自這種草藥,不過你可以放心,草藥我可以替你去尋?!?/br> “得了吧,你師父親自去求,這幾個門派都不會同意,尤其是用來救我?!?/br> “所以你更應(yīng)該講真相……” “沒完了是吧?” “你為何要苦苦支撐?難道說你隱瞞的另外幾重重案,還有更大的秘密?溯流光谷的事情已經(jīng)夠震撼了吧?” 顧京墨并不回答,甚至回避這個問題。 顧京墨的一重罪,季俊山莊,有隱情。 顧京墨的二重罪,溯流光谷,有隱情。 顧京墨的五重罪,殺修竹天尊,有隱情。 只有這三重罪懸頌知情,這中間還有兩個案子,懸頌尚且不知道前因后果。 顧京墨不由得有些疑惑:“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偷偷看過我的記憶了呢?!?/br> 懸頌從自己的百寶玉內(nèi)取出了一個錦盒,打開后,里面放著一根完整的,微微卷曲的發(fā)絲。 “我并沒有看?!睉翼炦f給她看,“我想得到你的許可再看?!?/br> “你覺得我會允許?” “至少讓我知道我有沒有錯怪你,諸如……在你到處送鈴鐺的原因上,你的這份善心,是有理由的嗎?” 顧京墨依舊不情愿,只是看著懸頌,仿佛在問:我為什么要給你看我的過去? 僅僅一個眼神,懸頌便懂了,他依舊是沉穩(wěn)的樣子,再次說道:“我想了解你。” 顧京墨聽完一聲冷笑:“你是名門正派的親傳弟子,我是魔門的魔尊,你們門派的長輩們都在追殺我,我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你還想了解我?” “對?!?/br> 這引得顧京墨一聲嘲諷:“怎么,這么迷戀我?” “那一日,你來時我剛巧探到,我對你使用的招式剛巧引起我的懷疑,你我去往季俊山莊時剛巧救了孟梔柔,在溯流光谷剛巧遇到入侵者傷黃桃的記憶,讓我知曉緣由,知道了你的委屈。你來得不遲不早,我沒有離開亦沒有放棄探查,你是我命中之劫,亦是我命中救數(shù),你已來,我怎敢退?!?/br> 顧京墨看著懸頌?zāi)请p真摯的雙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一向?qū)θf事漠不關(guān)心的人,雙眸如無波古井,無情無溫,此刻卻格外深情,讓她慌亂之下險些跌入他情濃的眼眸里,溫?zé)岬男靥爬铩?/br> 顧京墨終究是妥協(xié)了:“那你看吧,只能看我入千澤宗之前的記憶,能控制嗎?” “可?!睉翼灮卮鹜?,從百寶玉內(nèi)取出了一個套索,一端套在了顧京墨的手腕處,另外一端套住自己的手腕,“我未走出回憶之境之前,你不能離開?!?/br> “這是為何?!”顧京墨自然不愿被人拘著,試圖解開。 “你若是走了,我無法第一時間保護你?!?/br> 顧京墨當(dāng)即輕笑出聲:“就憑你,保護我?我隨便一個仇家都能要你的小命。” “那便同生共死。” 顧京墨怔了一剎,看出他并非虛假的言語,心口竟有了一絲松動,很快冷哼了一聲,不再回答了。 懸頌見她老實,才雙指夾著發(fā)絲,念道:“往生?!?/br> 那根發(fā)絲瞬間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見。 顧京墨知道,盤膝坐在床鋪上的懸頌已經(jīng)進入了她的回憶之境。 懸頌依舊是端正的模樣,清冷俊逸如天際融融月。 整齊的發(fā)鬢,竟然與那張刻板的面容極為相稱,一張少年的臉頰,也只有在雙目閉合的時候才會有少年的模樣,平日里太過死板,竟然顯得老氣橫秋的。 她微微垂下眸子,看著手腕處的束縛法器,手指輕點嘗試未能成功,顯然懸頌是特意為她準(zhǔn)備的。 可惜,她學(xué)過的邪門歪道太多,解開束縛法術(shù)甚至是破解旁人封印過的千寶鈴都不在話下。稍作努力,束縛法器便被她解開了。 接著,她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她徑直下樓,思考著要不要去見一見丁臾他們,便在途中遇到了初靜仙尊。 兩個人都有一瞬間的錯愕,初靜仙尊確認(rèn)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后,說道:“恩公,只要我道出實情,我有把握讓正派修者放棄對您的追殺……” 然而顧京墨拒絕得決絕:“不必,我還淪落不到由你來救?!?/br> 初靜仙尊干脆曲下膝蓋,緩緩跪下,語調(diào)哽咽:“恩公,你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險,若是繼續(xù)這般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