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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br> “你臉上有淚痕,我看到了?!?/br> “......” 方野頓了頓,語氣十分認真,說:“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不要憋著?!?/br> “我要睡了。”方野的話擾亂了漠北的心緒,他的心跳變得有些快,閉著眼一動不動,選擇裝睡。 安靜了一會,又聽方野小聲嘀咕:“睡了嗎?” 漠北假裝睡著,沒有回應(yīng),很快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感到床的一側(cè)陷下一角,方野躺了上來,將自己的被子蓋在漠北身上,兩人隔著薄被挨得很近。 漠北身子一僵,頸后有些灼熱、麻癢,方野的呼吸悉數(shù)噴灑在他的后頸。背后被一大片溫暖包圍,還能感受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跳,連帶著自己的心也打起鼓。 周圍近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們依偎在一起,通過薄被交換體溫,在小而柔軟的床上相互取暖。 漠北漸漸放松了戒備,聽著對方的心跳沉沉睡去。 方野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月光給他的肌膚蒙上一層紗,朦朧又不真切。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夠重新走進他的生活,從此目光跟隨再難移開。 過往繁重的學(xué)業(yè)工作消磨了他對外界的很多情感。他在工作后的相當長一段時間里除卻同事之間的工作交流外,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很難對一個人投入過多的情感。 卻時常夢到漠北初到宿舍的樣子,清秀好看,讓他心悸。 當時的他只和漠北相處了半年,就被父親弄去國外留學(xué)。 而這半年里,他們像是兩個互不相交的極端,永遠沒有交集...... 第8章 噩夢與美夢 后半夜的時候方野被一陣聲音吵醒。像是囈語,又摻雜了些哭腔,聲音不大,卻盡數(shù)鉆進耳朵里,讓人難以忽視。 “別丟下我......” “對不起......” “好累......”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漠北面向自己蜷縮成一團,眉頭緊皺,眼角泛著淚,嘴巴微張,聽不清在說什么,像是陷入夢魘。 對方像是夢到什么更嚴重的事情,眼淚掉得更兇。 聽說陷入夢魘中的人不能叫醒,會嚇到對方。方野有些慌神,看著他的眼淚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想起兒時做噩夢,母親安慰他的方式是順背,他便隔著被子輕輕撫他的背。 順了一會,發(fā)現(xiàn)對方隱隱發(fā)抖,又聽到他喃喃地說:“別丟下我一個人......” 他往漠北那靠了靠,額頭輕輕抵在漠北的眉心上,輕聲安慰夢魘中的人:“我會陪著你,你不會一個人的。” 這話猶如良藥,對方漸漸恢復(fù)了平靜,沉沉睡去。 凌晨天還沒完全亮,漠北率先醒來,醒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方野懷里。 昨晚他又做了噩夢,夢里父母纏住他,一遍一遍地質(zhì)問為什么沒有救他們。他又夢到自己在墓園上,身后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黑影幻化成人形,戳著他后背,說他是殺人兇手,說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他拿起刀打算自盡時,突然有個聲音似從遠方傳來,渾厚低沉,讓人安心,他說:“我會陪著你......” 漠北沒有立馬起身,因為方野的手臂正虛虛地搭在自己的后背上,借著微光,他看了一會面前的人,面容深邃英氣,看自己的時候眉目深情又認真。 身上總是暖暖的,睡覺的時候會無意識地微微皺眉,好像睡得不太踏實。 天完全亮的時候,漠北動了動因側(cè)臥而發(fā)麻的胳膊,順便將方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放回去,正抬到一半的時候,略帶低沉倦意的聲音響起:“干嘛呢?!?/br> “天亮了,該醒了?!蹦迸e著他手說。 可能身側(cè)有人陪著,昨晚方野難得睡了個好覺。然而清冷的聲線讓方野清醒了一大半,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抬起來,就在漠北的腰上方,也就是說他昨晚摟著漠北的腰睡了一夜? 意識到這一點,他霎時臉熱,尷尬地抽回自己的手,漠北就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發(fā)麻的上臂。 方野看著他的動作,也跟著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抱歉啊,你醒很久了嗎?可以直接叫醒我的?!?/br> 漠北搖搖頭,不是很在意這些。 方野看了他一會,突然說:“漠北,你昨天是不是做噩夢了?!?/br> “嗯?!蹦钡皖^揉著自己的手臂,腦袋剛起床有些昏沉,大腦的反應(yīng)慢半拍。 “你哭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應(yīng)該吧?!蹦狈笱艿?。 方野沒說話了,過了幾秒,他突然身子前傾湊近漠北,說:“我?guī)湍闳嗳喟桑@個我會?!闭f著便伸手打算幫他揉揉。 漠北起身時薄被滑落,盡管穿著長袖睡衣,察覺到身側(cè)人的動作時,他該是下意識地偏過身,抱住自己的雙臂,顯得有些驚恐,語氣很兇地打斷對方的動作。 “不用!” 隨即臉色不太好地掀開被子,迅速起身往門外走去。 方野被漠北的反應(yīng)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呆在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難道昨晚自己偷偷爬上床他生氣了? 可是他被子那么薄,凍著了怎么辦? 還是嫌我手笨? 他又想起漠北抱住雙臂的動作,總覺得像是要遮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