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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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坐在兩邊的安吾和織田作一人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臉掰到后邊,讓他直面了殘酷的現(xiàn)實。 五條悟的臉上此刻沒有憤怒,他微笑著說:一天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死了。 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的太宰治: 第27章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看到五條悟完全不憤怒但像是要吃人的表情,就又眨了眨眼睛,對方的表情沒有變化。 他扒掉兩邊友人的手, 轉(zhuǎn)過椅子面對著五條悟, 嗓音發(fā)干, 頗為心虛:如果我說我熬夜工作了一晚上,白天也很忙,把給你回電話的事情忘記了,你會原諒我嗎? 五條悟冷笑一聲:你這不是閑得跟人喝酒聊天都聊起我了么?你怎么不說自己突然想起我, 正準備聯(lián)系我呢? 太宰治對他的反應相當驚奇。 這感覺只是一個白天沒有聯(lián)系, 對方就變聰明許多, 都知道拿話堵他了。 是不是背著他偷偷去上了什么戀愛課程? 拿指背抵著唇思考了一會兒要怎么哄人,太宰治又突然從這種困擾的狀態(tài)中驚醒。 不對,他談這個戀愛好像是為了互相折磨來著。 突然又支棱起來的太宰治反身端起桌子上的杯子, 把剩下的一點酒喝光,再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把手肘搭在桌子上, 坦然地說:是的,我剛準備這么說。 五條悟突然發(fā)現(xiàn)太宰治很了解他,而他對太宰治一無所知。 他今天想要過來找對方,卻連應該去哪兒都不知道。只是抱著碰運氣的想法, 來過好幾次這里,這一次碰上了還聽到那樣開玩笑的回答。 所謂的給他當男朋友,這個人也仿佛只是說著玩玩一樣,只有他在抓心撓肝, 總是想著這個事。 這難道就是那個什么網(wǎng)戀有風險? 但這家伙甚至都沒有拿出欺騙的態(tài)度來, 好像把我就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壞男人這句話寫在了臉上, 敷衍都無。 像是在為某個決定后悔, 試圖逼退他一樣。 五條悟磨了磨牙,心道我的感情可不是這么好玩弄的。 他大步走過去,手插進兜里,語氣相當兇:換個解釋,要我聽了滿意的。 唔 其實并沒有說假話的太宰治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頭來。 五條悟鼓著臉還生著氣,但還是俯身湊過去,然后被勾住脖子,貼上對方溫熱的皮膚。 被挨著了臉,也被吻住了唇。 辛辣刺激的酒精味叫他睜大了雙眼,下意識地皺起眉。 但當他看到對方長長的睫毛輕緩地扇動,動人的眸子倒映著他之后,奇異地失去了所有難受的感覺。 連不能接受的酒精也只是起到刺激感官的作用,讓他體驗到那種夢幻一般的醉醺。 有人喜歡喝酒這種事情,好像也不無道理。 未成年人雖然不能喝酒,接吻還是沒有問題的啦。太宰治放開他,若無其事地說著,一偏頭發(fā)現(xiàn)安吾和織田作都坐到了遠離他們的位置。 他意識到自己的剛才的行為無異于在友人面前強秀恩愛,收斂起自己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別的什么來緩解尷尬的氣氛比較好。 五條悟卻在他松開手之后立刻抓住他的肩,不知道是被酒精熏得,還是太過純情,他的臉色緋紅,一開口卻是:下次喝了可樂再來親我吧! 直白的,熱烈的,充滿期待的邀請。 太宰治: 可能還是熬夜給他帶來了傷害,對著這雙純潔漂亮的大眼睛,他腦子有些亂糟糟的。 不太說得出來拒絕的話,又覺得這種行為有點超出他能接受的親密。 主動調(diào)情做得再過火也沒關(guān)系,但倘若是要回應期待,他尚且還缺乏這種勇氣。 可是我不喜歡喝可樂。他最終扯了個荒唐的借口,試圖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五條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喝可樂。 太宰治:我就不喜歡。 為了捍衛(wèi)可樂的地位(?),熱愛可樂的年輕人當場點了一杯可樂,一口喝掉大半杯,按著男朋友就是一陣激烈的分享,由于業(yè)務的不熟練和對方的掙扎,不幸將可樂灑掉了許多。 可樂有著遠勝于起泡酒的甜度和氣泡量,碳酸也仿佛更具腐蝕和麻痹人的能力,褐色的液體在口腔之間完成交換,涌進喉嚨,叫太宰治不得不往下吞咽,偏生還有別的異物在亂動,讓吞咽都變得艱難,延緩了刺激的時長。 而等到太宰治擦干衣領(lǐng)和脖子上的可樂的時候,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人都不見了。 他: 倒沒有必要這么有眼力見。 五條悟沒你倆重要。 真的。 喝完可樂的五條悟情緒快樂了許多,不再計較他不接電話的事情,而是問起如果聯(lián)系不到人的話要去哪里找。 太宰治選擇讓他聯(lián)系得到自己。 我的工作必須完成且對外保密。如果你想在現(xiàn)實里也跟我保持戀愛關(guān)系的話,就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來找我。其余時間你聯(lián)系我,我能出來會盡量出來。 五條悟:你們搞詐騙的,保密工作做得真的好嚴格啊。 太宰: 行吧,這么理解也可以,效果達到了就行。 被繃帶和衣服上殘留的可樂甜到頭發(fā)昏,他站起來,表示自己現(xiàn)在就要去工作了。 然后光速離開這里。 五條悟看著他的背影,決定把太宰治所有的讓他不高興的舉動,都當成害羞的表現(xiàn),以免他生氣后落入對方的圈套。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 也不能湊合過。 他得想想辦法,不行就讓其他人幫著想想辦法。 太宰治回到辦公室之后直接洗了個澡,又坐著發(fā)了會兒呆,然后才把魏爾倫喊過來。 還是工作適合他,讓他跟人勾心斗角互相坑害,可比讓他應付五條悟簡單多了。 魏爾倫一進來看見他就說:您是剛從外面回來? 一副偷會過小情人的樣子。 嘴唇都還是紅的,衣服也換掉了。 真是抓緊時間,這種時候都還有精力去幽會。 太宰治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問他:你說的客人,是什么人? 魏爾倫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用一言難盡的語氣說:是個一言難盡的人。 太宰治來了點興趣:可以多說一會兒,我之后沒什么事情。 因為工作好多可以交給陀思妥耶夫斯基去做了。 這個戰(zhàn)斗人才過多,智囊型人才過少的組織,終于迎來了一個工作效率與他相仿的工具人。 只需要分揀一下能夠讓對方接觸的工作,就可以愉快地放手了。 魏爾倫不明白他的開心來自于哪里,但并不想就這個話題講太久,只是簡單地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您知道,異能者大戰(zhàn)是怎么在越演越烈的情況下突然終止的嗎? 太宰治點頭:據(jù)說是有七個超越者挾持了強勢國家的政治領(lǐng)袖,強迫他們下令停戰(zhàn)。 超越者,顧名思義,是超越了常理,達到人類所難以想象的強度的人。 太宰治接觸過的正經(jīng)超越者只有蘭波和魏爾倫。 中原中也的污濁形態(tài)算半個超越者,完全形態(tài)大約也能算是超越者,但不可能再被釋放出來了。 主世界中的太宰治曾經(jīng)遇到過的凡爾納也是超越者。因為他和自身異能的反應而達到特異點,徹底釋放異能的澀澤龍彥也勉強能算。 這五個人中的每一個,都有著輕易毀掉一座城市的能力,異能也非常出色,正式的超越者,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無視他的異能無效化。 太宰治的表情不太好看:是哪一位要來? 全世界已知的超越者,大約有十來個。 很可能還有未知的,或是在世人的認知中已死的。 起死回生,延長生命或是以其他的形態(tài)繼續(xù)存在,對那些人來說并不是難事。 魏爾倫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那個提出這個天才提議并成功喊到人實施的人,惡魔的主人,歌德。 這是一位享譽國際,但自由如風的先生。 超越者在某些人看來,是最接近神明的人,或是改變自然法則,或是與天地融為一體,甚至于創(chuàng)造出全新的生命體。 歌德將惡魔帶來人間。 跟森鷗外的愛麗絲不同,那是一個完全有著自我意識,能夠長期獨立行動,并且擅長各種魔法,擁有恐怖力量的惡魔。 惡魔使歌德重回青年時代,享受人世,也為他排除阻礙沖鋒陷陣,為他解決一切想要解決的問題。 太宰治: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一位風評很不錯的先生。 過于強大的實力使得超越者不受法律和世俗的約束,他們看待世界的目光也和凡人不同,大多脾氣古怪不為世人所理解。 不然也干不出來直接綁架各國上層的事情來(事實上這已經(jīng)是非常溫和的舉動了)。 歌德是超越者里風評最好的,相當多的人都感念于他堪稱是拯救了世界的舉動。 風評不錯是因為他的摯友遍布全世界。魏爾倫扯出一個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苦澀的笑容,歌德有一個相當大的問題,他喜歡交朋友。 交朋友不是很好嗎? 不交朋友也喊不出來其他六個超越者。 但是他什么樣的朋友都交,并且每一個都投入相當大的熱情,深入了解每一個人,對于感興趣的部分會加以學習他對什么都感興趣。 像是繪畫、設(shè)計、騎射、格斗和賭博這些當然沒有什么問題,但他對那些小眾的職業(yè)也相當青睞。 魏爾倫給太宰治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 我還在歐洲的時候,曾經(jīng)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然后他就出道當殺手了。第一單就暗殺了我的上司之一。 倒不是針對他,而是那個家伙閉著眼睛亂接單子。 但正因如此,這個人才更可怕。 太宰治在短暫的沉默后說:我明白了,可以詳細說說他的性格嗎? 他的性格才是最一言難盡的。不能善惡來形容,也不能說討人厭或者非常討人喜歡。 魏爾倫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帽子,神色回憶,用蘭波的話來說:歌德既高聲地贊頌美德,也俯身親密地貼近罪惡,他所愛的。是整個世界。 做事風格,行為動機都參考于最近的經(jīng)歷。 而一個喜歡四處跑,四處跟人交朋友的家伙,鬼知道他最近又遇上了什么人什么事。 太宰治: 好,就完全盲盒是吧? 果然是個一言難盡的硬茬子。 不過他預告了自己即將前來橫濱,就會大張旗鼓地過來。做好準備就行,我躲一段時間,需要打架再喊我。 把該說的說完,魏爾倫試圖離開。 中也是怎么回事?太宰治喊住他,他的任務可都沒有完成呢,怎么要讓他回來? 他曾經(jīng)致信說非常高興中也的誕生,一定要過來看看。如果他沒有看到的話,會鬧起來。 中原中也出生之后發(fā)生了非常多的事情,蘭波無暇接待這位熱鬧的友人,也失去了一些記憶。 太宰治:好吧,我會準備相關(guān)的接待事宜。 歌德要到橫濱來。 一名難以把握,性情不定的超越者。 太宰治其實非常不樂意見到這樣的場面,主世界的凡爾納可是差點把橫濱毀掉,偵探社的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險險將城市拯救。 與其對付這樣的人,他寧愿再來三個澀澤龍彥。 至少人家很老實,還只是對敦有執(zhí)念。 但事情已經(jīng)確定下來,歌德又毫不遮掩地給了預告函,他就得接招。 預告這種東西,往往不只有一處。 太宰治開始回憶這段時間的異常,只回憶起自己的摸魚,連工作的內(nèi)容都不大能想起來。 太懈怠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立刻打電話叫人給坂口安吾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送去一堆文件,然后繼續(xù)自己的思考。 在某一刻突然福靈心至,打開了港口黑手黨的意見收集郵箱。 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外人大約只能嘗試通過這種方式來聯(lián)系內(nèi)部人士。 就像是大多數(shù)的意見收集箱那樣,這個意見收集郵箱也只是擺設(shè)。 它是前代首領(lǐng)在篡位之后設(shè)立的,森先生曾非常民主地說大家對我有什么意見的話,可以通過它來提,然后根本沒有打開過它。 連這個郵箱也一并繼承的太宰治實在是想不起密碼,就花了點時間把它破譯了,然后看最新的郵件。 最近的一封郵件的署名是夏目漱石。 太宰治點開它,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大段強烈譴責追貓害貓行為的文字,最后的一段話則矜持地表示希望他繼續(xù)向織田作之助催更不要停。 沒有良心不會作痛的太宰治回復了一個叫人精神振奮的消息。 歌德要到橫濱來了哦。 夏目漱石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正坐在咖啡廳的陽臺上喝他家的最新款雪頂咖啡。 他先是驚訝了一番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居然真的會看這個東西,然后沒有防備地點開了郵件。 勺子上的冰淇淋抖落到桌上,夏目漱石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把焦慮的情緒再次傳播出去,太宰治繼續(xù)瀏覽郵件,很快就有了發(fā)現(xiàn)。 因為那封加密郵件的署名就直白地寫著歌德,郵件題目是麻煩轉(zhuǎn)發(fā)給亞瑟蘭波或者保羅魏爾倫。 他把郵件的截圖發(fā)給了魏爾倫。 魏爾倫很快回復了他消息,告訴了他密碼并且表示不用告知他郵件內(nèi)容。 密碼看起來是一個日期。 太宰治輸入密碼之后,看到了一封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