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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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號晚上六點。 上一秒還在吃晚飯的我出現(xiàn)在陌生的地方。 這天我意識到自己真正的一生之敵是誰。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丟掉那張馬戲團表演的門票,并且說什么也不會去看表演。 第31章 首領要在所有的員工里抽選五個人去看歌德的馬戲團表演, 這個消息被傳遍了港口黑手黨內部。 大家一時間都很激動,不光在網(wǎng)上踴躍報名,有權限進總部一樓的人也都紛紛趕過去看現(xiàn)場抽獎。 作為非常親民的公開的超越者之一, 歌德的事跡傳遍整個里世界, 積累起來相當?shù)娜藲狻?/br> 世界頂尖的強者哎,摸一下不僅不會打死你,還會很友好地打招呼, 倘若再幸運一點,甚至還可能跟對方交朋友。 雖然他們還沒有中獎, 到時候現(xiàn)場會有一千多名觀眾, 到時候大佬云集,很難說有他們講話的地方, 但每個人都很自信地做著夢。 被人用熱切的眼神盯著, 安徒生的良心隱隱作痛起來。 一共有2387個人報名了抽獎活動。 減掉兩個內定的,就只剩下三張票。 仔細算算,其實概率并沒有降低多少, 反正四舍五入都是0。 想到自己有被直接扣下來的票, 安徒生又愉快地丟掉自己的良心,開始抽獎。 為了不惹人矚目, 他把內定的兩張票分別安排在了第三位和第五位。 讓我們恭喜以下五位幸運兒獲得馬戲團演出門票一張:茶泡飯加小魚干, 不想加班,不想下班, 正在上班,清酒配頭孢。 安徒生念完之后,表情頓住, 覺得幸運兒比內定的看起來更像是被黑箱的。 大家也是這么想的。 底下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 有熟悉他的都開始問是不是黑箱了。 這只是巧合, 不要瞎說。他嗓子發(fā)干,狡辯地說,抽獎系統(tǒng)是新來干部先生做的,你們要說他在偏袒誰嗎? 大家安靜下來。 Mafia的階級非常分明,他們都沒有見過這位新干部,鬼曉得對方是個什么性格,萬一跟之前那個一樣小心眼他們就要倒霉了。 總之可以從中間三位的ID看出來,大家對工作的熱情都非常高。也恭喜他們能夠暫時放下手里的工作,去看一場精彩的演出,就這樣,散會。 安徒生等他們走了之后,在后臺悄悄查看這五個人的身份。 第一個是中島敦,這沒有什么意外。他的愛好是小范圍內人盡皆知的樸素。 后面三個分別是立原道造,坂口安吾和芥川銀。 中間那個內定的他不認識。 前面的立原好像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幾個星期了,還都是前線戰(zhàn)斗的體力活,誰見了都要一句好慘。 銀小姐應該是在敷衍某個哥哥大人。 最后一個是太宰先生的。 這個名字看著就過于危險,首領辦公室應該沒有頭孢這類藥物吧? 他不安地想著,決定如果哪天看到了,就悄悄帶走。 只是報名試試,沒中獎還能托人買的坂口安吾看著最后一個得獎人的ID,有強烈的既視感。 他給某個曾經(jīng)送給自己《完全自殺手冊》的家伙發(fā)消息確認。 太宰治:確實是我,不過我戀人拿到兩張VIP的票了,用不上,最近在給上頭加班,麻煩安吾你把我的票送給織田作~ 坂口安吾想起五條悟那個樣子,還有太宰治戲言自己詐騙了他一個億的事情,覺得那樣的人能拿到VIP的票不讓人意外,就沒有深究,答應下來。 把朋友這邊的補丁提前打上,太宰治想起自己還讓人給了武裝偵探社五張票。 萬一去的人里會有芥川龍之介就不好了。 以免對方當場戳穿自己,太宰治叫抽到票的中島敦屆時去把對方拉到看不到他的地方去坐。 中島敦這才遲鈍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中獎了,他有點高興,遺忘了芥川是個多不好搞的人,一口應下。 他跑去找安徒生領了票之后,就出去找芥川了。 幽靜陰暗的狹小空間,只用噼里啪啦的敲擊鍵盤的聲音,詭異的電子光將桌邊的人影一直拉長到天花板上。 坐在電腦面前的年輕人有著一副天賜的好相貌。 然而他此刻面容憔悴,眼周的黑積蓄在最大值,纖長的睫毛看著都頗為凌亂。 費奧多爾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自己加班工作的第多少個小時,中途除了必要的養(yǎng)分攝入和生理需求,他幾乎沒有離開過這里。 太宰治比他想象中還要了解他。 給他匹配的工作量總是恰到好處的多,如果他不做另外兩分工作的話,他還能有一些休息的時間。 但這是不可能的。 他費心費力地在這里工作,就是為了能給自己的事情提供更好的便利。 太宰治也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所以總在適當?shù)臅r候給他一點他想要的。 費奧多爾恍惚中覺得自己像是一頭被胡蘿卜吊著的驢,只有努力跑起來的時候,才能勉強咬上一小口。 安排的人已經(jīng)順利進到橫濱來了,等他把布局做完,他就跑路。 然后給太宰治一點顏色看看。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先睡一覺。 他神志不清地想著,脆弱的神經(jīng)又被突然炸到耳邊的聲音嚇得直跳。 陀思君!你剛剛說要給誰一點顏色看看呀? 盡管人還懵著,但費奧多爾的腦子迅速處理了這段信息。 原來他剛才竟然自言自語地把話說出來了。 果戈理,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他扯出一抹微笑來應付這個給他忙中添亂的同伴,詢問消息,表演準備好了嗎?地點是? 你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太好,我的朋友。果戈理關心著他,然后回答了問題,準備的差不多了,但出了點小差錯,所以我來尋求你的幫助了。至于地點,保密哦。 費奧多爾: 來了不如不來。 是這樣的!樂隊的大提琴手不幸死掉了,現(xiàn)在去找新的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所以希望你可以去頂替一下。我已經(jīng)給歌德夸過好多句你的演奏水平了,他說非常期待! 果戈理自顧自地說完,看到費奧多爾不太高興的樣子,鄭重而關切地扶住他的肩,憐愛地說:看看這里的工作把你折磨成什么樣了,先放一放吧,我們去玩耍。 費奧多爾:不了,謝謝關心。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繼續(xù)工作。 果戈理去吧去吧,大提琴我都替你拿過去了。 我當然也很想見到歌德先生。但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那么最晚明天早上來吧,在此之前,我會替你出氣的。 這是一個類似于輪船貨倉的地方,墻是弧形的,角落里的橡木桶散發(fā)著馥郁的紅酒香氣,另外一頭精致的手提禮盒堆得像是小山一樣。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伏黑惠試圖召喚出玉犬,沒有成功。 他緊緊地拉著津美紀的手,打開儲物間的門,謹慎地往外看。 是一片空曠的走廊,沒有開燈,顯得很暗。 津美紀帶著伏黑惠摸著墻往左邊走,手底下的墻面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既不是白灰的,也不是瓷磚的,很光滑,給人一種膠質皮革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自己可以聽到心跳之類的響動。 可能來自墻的另一邊,也可能來自腳底。 也可能全都是。 津美紀吞咽著口水,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帶著弟弟找到可以幫助自己的人,逃離這里。 不要怕,小惠,我們很快就能走到亮堂的地方去的。她鼓勵著弟弟。 伏黑惠牽著她冰冷的手,被她沁出的冷汗打濕了手心,也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 比起正在被安慰的他,她似乎更加害怕。 但他沒有戳穿,只是沉沉地嗯了一聲,在被她拉著逐漸加快步子往前跑的途中,暗自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他們還太小了,跑了半個小時都還沒有跑離這個走廊,只是到了拐角處,雙腿灌鉛,氣喘吁吁地扶著墻站了一會兒,正打算繼續(xù)走,卻突然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噠噠,噠噠。 津美紀眼睛一亮,就想去看看是誰,卻被伏黑惠猛地一下拽住。 那不是鞋子發(fā)出來的腳步聲。他小聲說,表情難看。 那腳步聲清脆而輕巧,讓他想起來五條悟以更好地了解式神的習性為由帶他去動物園時,在那里聽到的小鹿蹄子走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鹿先生請您等一下。 有女人的聲音傳來,剛才的腳步聲停住,隨后是談話聲。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們要這樣下去到什么時候?!他們那三個魔鬼,都把我們當成逗人開心的小丑,逼著我們像動物樣進行表演,納德今天早上死了,他可真幸運,就這么結束了。 女人崩潰地說著,她的尾音自然不做作地上揚,像是貓一樣嫵媚動人。 隨后他們聽到鹿先生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清泉一樣清澈,叫人想起小鹿的鳴叫。 瞧您這話說的,貓小姐,你無辜的語氣就好像自己沒有干出過向惡魔出賣靈魂的事情一樣。真叫人發(fā)笑受著吧,一直到我們該償還真正的代價為止。 津美紀嚇得癱坐在地上,這聲響驚動了另外一邊的兩人。 噠噠的聲音又響在耳畔,這次不再叫人感到驚喜,反而像是催命的鈴聲一樣。 伏黑惠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尾崎紅葉給他玩的小刀,警惕地望著轉角處。 這刀很鋒利,稱得上是削金斷玉,但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準確地用它打傷兩個人,為他們逃跑提供時間。 燈光從另外一條走廊傳過來,越來越亮也越來越近。 起先是一條靈活甩動的黑色尾巴,然后是古舊搖晃的油燈,最后才是兩張毛絨絨的臉一張鹿臉,一張貓臉。 讓我瞧瞧,是兩只迷路的小狗呢。鹿先生用好聽的聲音和憐愛的語氣說著。 但眼神說不出的惡意。 黑貓小姐幽綠的眸子鎖在地上的津美紀身上,嬌嬌地笑出聲:這女孩長得可真漂亮,叫我想起自己那個可愛的meimei。 你那個被你毀掉了臉,塞進高爐的meimei?鹿先生打趣她。 是呀,她長得可漂亮啦,我未婚夫喜歡得不得了,可是最后也只能在我的床上抱著我哭。 貓小姐嬉笑著,伸出手(勉強還能被稱為手)要摸女孩的臉。 伏黑惠拿出刀子直接扎向她,但他太矮了,身法也不及她靈巧,直接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漆黑的指尖離jiejie越來越近。 在觸碰到的前一刻,她的手憑空燃燒了起來。 現(xiàn)在她的聲音再也不動人悅耳了,劇烈的痛苦叫貓小姐尖銳地慘叫起來,然后在地上亂打滾,這聲音在走廊里回蕩,非常滲人。 鹿先生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看樣子這兩只迷路的小狗是先生的客人呢,您也該知道的,先生對自己的客人或是朋友都非常好在他們都還擁有這重身份的時候。 伏黑津美紀捂著裝著門票發(fā)燙的口袋,從地上爬起來,拉著伏黑惠又開始往前跑。 這次直接撞到了別人的身上。 那人扶住她,驚訝地說:嗯?為什么還沒有到表演時間,就有人提前來了? 第32章 7月22號, 太宰治發(fā)誓這是他這個月加班的最后一天。 等明天那個見鬼的馬戲表演結束了,他就開始準時上班下班。 正這樣想著,他接到了別墅管家的電話。 倆孩子不見了。 他想了一下現(xiàn)在還閑著的人, 準備叫中島敦去找。 敦在找人這件事上總有著驚人的直覺和天賦。 然后就收到消息, 中島敦也不見了。 他: 這絕對是有人在搞他。 首先排除歌德,其次確定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有關。 過去這么久,魔人那里也該有點動靜了。 不然他就真得給他送一面好心人的錦旗了。 有安徒生給伏黑惠姐弟倆的道具和疊的各種buff, 也考慮到某人的分寸感,他并不擔心他們倆的安危, 只是覺得應該盡快把孩子們找到。 在魔人意識到什么并加以利用之前。 那么讓他想想, 他的下屬和他代養(yǎng)的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 能做到瞬間把人變沒的人,他所知的就有果戈理。 而任何一個人在想到小丑的瞬間都會想到馬戲團。 他早有猜測, 現(xiàn)在應驗了。 歌德最近一個好朋友是果戈理, 這是個令人感到不幸的消息。 對他來說也很不利。 但沒有什么可畏懼的。 太宰治給歌德發(fā)給他的郵件回復了一封,簡單直接地問:請問我家的小孩和我的下屬在你那里嗎? 確認陣營,然后簡單粗暴一點。 忍這個讓自己加班的家伙很久了的太宰治打開了倒計時, 決定如果三小時內歌德還沒有回復他, 他就翻遍橫濱把對方找出來讓人毒打一頓丟出橫濱。 此時的歌德正對著一臉警惕地,用看大惡人的目光看著他的倆小孩。 我看起來像是什么吃小孩的壞人嗎?梅菲斯特。青年問著自己的執(zhí)事, 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有著許多朋友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么讓人覺得面目可惡。 會和惡魔為伍的, 能是什么好人。俊美的執(zhí)事辛辣地諷刺他,瞧瞧你的樣子吧, 比我都可怕。 你還是先閉嘴吧。歌德放棄從他這里聽到一句好話,但還是將信將疑地對著光潔的玻璃面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 他穿著一身馬戲團風格的表演服,白色底色, 細節(jié)上添著許多吸睛的條紋色彩, 他最喜歡上頭果戈理送給他的小丑徽章和肩上走起來會晃蕩的金色流蘇。 金色的頭發(fā)被扎成高馬尾, 顯得干練又神氣,臉上的妝也是果戈理給他畫的,很有藝術感和沖擊感。近視的那只眼睛在果戈理的提議下用一小塊面具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