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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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太宰治跟歌德談正事的聲音。 太宰干起正事的時候,那個專注干練的樣子,也特別帥。 稍稍能減緩他對糖的渴求。 太宰:歌德先生知道黑衣組織大量進入橫濱的事情嗎? 歌德的記憶仿佛還停留在馬戲團表演之前,他茫然地說:他們不是早就進來嗎? 那么您知道他們一直在這里,是想做什么嗎? 活得不耐煩了想跟你們作對? 歌德做出合理猜測,換來對方一個無語的表情。 他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太宰治把這種事拿到他面前問,八成是和他有關(guān),又問:找我? 太宰治點頭,說:他們說您在雇傭了他們之后,沒有支付報酬,還消失了讓他們聯(lián)系不上。 我有說過立刻支付報酬嗎? 歌德不但沒有愧疚,反而表示不能理解。 回復青春的魔藥很難做的,要讓普通人也能吃就更難了,我敢立刻給他,他敢立刻吃掉嗎? 太宰治挑起眉。 原來黑衣組織是想要歌德給他們回復青春魔藥啊。 歌德繼續(xù)說:還有我為什么要讓不是我朋友的人,知道我的蹤跡?。磕秦M不是會被煩死嗎? 有理有據(jù),叫人信服。 太宰:那么您的制作進行到哪里了? 歌德眨了眨眼睛,試探地說:先從魔藥工房建起? 太宰治從他的可疑語氣里聞到了某種熟悉的咕咕氣息,他瞇起眼睛,問:您準備上次的表演花了多久? 唔收集那些動物大概花了三年,然后去年年底開始學習馬戲團的運作,三月開始訓練,本來預計萬圣節(jié)表演的,但有果戈理的幫忙,七月23號就順利演出啦! 歌德充分肯定了自己的準備和策劃。 太宰:中途有去做其他的事情嗎? 做了很多呀!這期間我試過當攝影師,游戲主播,在愛琴海開了畫展,然后還談了一場甜蜜的戀愛!您對這些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跟您仔細講講。 歌德不忘初心,依舊很想和太宰治做朋友。 愿意了解他,就是一個很好的預兆! 太宰治:不用了,謝謝。 確診了,這是一只鴿德。 那么您制作魔藥預計多久? 披著年輕外表的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保守的答案:三年起步,如果出現(xiàn)變量,就上不封頂。 這等藥跟坐牢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心里這樣想,太宰治嘴上說得委婉:那位先生應該等不了這么久。 那也不關(guān)我的事。歌德充滿暗示地說,我只關(guān)心我的朋友。 太宰治裝傻:無論怎么說,他們找到我這里了,希望您不管是敷衍也好,欺騙也好,給一個比較確切的方案。 他好制定相應的計劃搞對方。 真不知道是誰給了黑衣組織勇氣,派這么多成員到橫濱來。 是他最近的作風太過懷柔了嗎? 歌德:唔,好吧,我開一個材料需求表,您轉(zhuǎn)交給他們吧。 五條悟真的開始戒糖了。 當然并不是戒碳水,只是戒甜食。 關(guān)于術(shù)式計算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問題,吃高熱量食物其實也是一樣的。 只是糖的消化和起作用最快,也方便隨身攜帶一些,他才這么選擇的。 后來變成甜黨就有點上癮了。 戒斷反應和能量轉(zhuǎn)化不足讓他的人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 用太宰治的話來說,就是從活潑好動會拆家的壞貓貓,變成了會懶洋洋趴著,沒事兒才拿爪子扒拉人的一灘貓。 更粘人了一點,有事兒沒事兒就把自己掛在他身上,然后含含糊糊地要他主動去親他。 這實在是非常棒不是么? 然而,在其他人眼里,不吃甜食的五條悟,就跟鬼上身了一樣。 家入硝子和他的學生以及學生的家屬,乃至于夜蛾老師都輪流給他帶了零食,遭到堅定的拒絕。 硝子把手背貼在他的額頭上,納悶地說:這也沒發(fā)燒啊,難道說你那個對象給你下了不能吃甜食的咒?還是說這是什么急性喜久福癥候群? 五條悟都懶得扒下她的手,倦怠地說:我在研究如何降低術(shù)式的消耗,然后發(fā)現(xiàn)蒼和赫前后一起用,間隔時間維持在兩秒以內(nèi),咒力的消耗無限接近于0,相對應的,體力的消耗也會減弱。 還有可以通過刷熟練度減少腦力消耗,使其保持在一個平穩(wěn)值,無下限也能做到全自動了。 針對人的算法也搞出來了。 這些的副作用是對睡眠的需求持續(xù)減弱,但可以說是好事。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只要肯逼自己。 五條悟在心里完成了全部的講解(懶得說話),突然意識到硝子是在說他有病。 啊對,我確實是生病了,幫我請兩天病假謝謝。 五條悟邁著不太聰明的步伐跑出去,扒著伊地知的教室門說:伊地知,送我去橫濱。 瞬移的消耗甚至比發(fā)大招都要大得多。 他才不要一過去又躺下,任由太宰那家伙為所欲為。 已經(jīng)決定畢業(yè)后的崗位,并且在做相關(guān)培訓的伊地知:前輩,我學開車,不是為了替您開車的。 五條悟:買一輛車送給你哦。 伊地知可恥地向資本低了頭,并不知道自己以后會長久地擔任五條悟和他學生的司機這個容易心臟不好的職務。 因為接到五條悟的電話說自己生病的太宰治,今天又提前給自己下了班跑回去。 逐漸地接受了這是自己家的事實了呢。 五條悟照舊一見到他,就把他撲住,墨鏡撞得臉一疼,隨手拽下來丟在地上,發(fā)出兩聲撒嬌一樣的痛呼,藍色的眼睛蒙上水光,卻還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太宰治拖著他去沙發(fā)上坐著,也不在意自己的紅圍巾也被拽下來團吧團吧丟掉,好脾氣地問:怎么今天來的怎么早?真生病了?哪兒不舒服? 五條悟:今天最后一天了。 太宰治露出遺憾的表情。 雖然他平時根本不抽煙,這都是賺的,但黏糊糊懶洋洋的貓貓真的很可愛。 比平時的樣子可愛多了。 第52章 太宰治本來是不想沉迷五條悟的, 但是他真的太可愛了。 糖分嚴重不足,讓長久嗜糖的五條悟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疲倦,偏偏精神又很敏感, 表現(xiàn)出來就是懶洋洋黏糊糊的。 五條悟也是個狠人, 說不吃甜食就一口也不吃, 要是實在受不了了,就啃一口作為代餐(字面含義)的太宰治。 除此之外,他也對太宰治表現(xiàn)出強烈的依賴性,和接觸欲望。 所以每次一看見人就撲過去, 努力增加接觸面積,太宰治只要抬手,就能立刻得到一個蹭蹭,而即使是短暫的分離, 都會讓五條悟露出那種缺乏安全感和失落的表情。 長長的睫毛像是鉤子一樣,不住瞄過來時, 堪稱是勾魂攝魄,叫人不知今夕是何年,逐漸朝著昏君的方向發(fā)展。 人也顯得非常乖巧, 只要貼著他, 太宰無論想對他做什么, 也任由他做,自己則不會得寸進尺。 即使是換上女仆裝也可以哦。 總之,某人就是完全沒有一點最強的威嚴,攤開肚皮任擼了。 完全就沒法抵擋。 但是這樣可愛的五條悟很快就要離他遠去了。 難過的他掰過五條悟的臉, 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晚飯想吃什么嗎? 炸雞。五條悟慣性地回答, 然后突然意識到什么, 分外高興地說, 還要可樂,要大杯的! 可以喝可樂了,好耶。 太宰治:好哦。 隨后讓人把各種甜味飲料都送過來一份,用甜食擺滿了整個桌子。 五條悟久違地體會到吃飽到走不動的感覺。 晚上接到夏油杰的慰問電話,聽到對方是馬上要病死了嗎的禮貌問話之后,也沒有生氣,而是懶洋洋地說:我病了有男朋友照顧,你有嗎? 夏油杰發(fā)出寡王的冷笑,掛掉了電話。 要開始好好工作了。 太宰治如此告訴自己,然后做好心理準備。 再然后把不太緊要機密的工作丟給合適的人去做,自己則假裝成底層成員的樣子,去之前的牛郎店。 在去之前他給貝爾摩德發(fā)了一句我考慮好了,并且花費不小的力氣見到了那位先生,要出來聊聊嗎。 是的,他直接把黑衣組織晾了一周。 還假裝成自己很努力的樣子。 安室透沒有赤井秀一那么掉節(jié)cao,他并不打算為自己的臥底事業(yè)付出私人感情。 更不想去勾引人。 還是個男人! 還是個有情人的男人! 雖然也打定主意要敷衍和故意減低對方的印象分,但一想到這件事,他還是渾身不得勁。 好在目標人物似乎對組織有著相當高的忠誠度,一直在猶豫,處于和他們斷聯(lián)的狀態(tài)。 正當他把這件事放在腦后,并且配合柯南把不少黑衣組織的人送進監(jiān)獄,紅方事業(yè)干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貝爾摩德又突然通知他,叫他去牛郎店見目標人物。 建議你打扮得帥氣一點哦,那位先生可是有一位非常漂亮的情人。 貝爾摩德毫不掩飾自己看好戲的態(tài)度,話里滿滿的笑意。 她不覺得有人能勾引到那位棘手的目標人物。 但這種活怎么可以只有她一個人干呢,大家一起碰壁才好。 安室透的心情頗為沉重。 有漂亮男人當情人,地點在牛郎店。 這兩個消息在他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色中餓鬼的形象。 這年頭,當臥底都太難了。 進行了頗久的心理建設之后,他沒有打扮自己,甚至還故意穿上了紅色馬甲配綠色波點領帶,然后還遲到了。 以希望能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然后對他態(tài)度惡劣一點,這樣他就可以和琴酒說對方不喜歡深色皮膚的或是金色頭發(fā)的。 結(jié)果事情的發(fā)展出人意料。 目標人物看他的眼神不光沒有厭惡,還仿佛聯(lián)想到誰,相當溫和地問:您平時就這樣穿嗎? 他僵著臉點頭。 太宰治沒有想到除了中原中也之外,竟然還有人會有這種奇特的審美。 他頗為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位代號波本的黑衣組織成員。 在坂口安吾傳回來的信息中,對這個人只有簡單的介紹。 大約有三種可能:1.他是正常組織成員;2.安吾和他的接觸不夠多;3.這是官方人物。 波本先生考慮穿警服嗎?他突然問。 但沒有預料到對方的反應這么大。 安室透直接后退了一步,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這剛見面就想玩制服play,不覺得過分嗎?? 太宰治的目光片刻茫然,雖然有個男朋友,但他還沒有接受男的也可能對他使用美人計的可能,不太明白為什么波本會露出這種表情。 他解釋道:根據(jù)歌德先生的要求,需要先將魔藥工房建好。橫濱的大多數(shù)土地歸港口黑手黨所有,要找到合適的地方并不容易,所以您換上警服,可以去一些官方所屬,但不常使用的地方。 安室透:哦換衣服就行,不會穿幫嗎? 太宰治委婉地說:橫濱的警方人員比較隨遇而安和低調(diào)。 俗稱混日子和裝瞎。 安室透在內(nèi)心對橫濱的公安感到恨鐵不成鋼,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好同意。 而看著他穿上警服后下意識板正的身體,太宰治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通知立原道造也換一身警服過來,陪同他們一起去找適合建魔藥工房的地方。 被叮囑假裝我是你稍高一級的同事的立原道造整個人都不太好,在過來之前,他懷疑過好幾次自己是不是暴露了,又思考了很久到底是哪里暴露的。 太難過了,他明明就已經(jīng)很努力了! 知道他因為人設上實力不足而挨過多少打嗎? 多到晚上想起來就落淚QAQ 立原道造悲憤委屈的心情,在聽到太宰治向他介紹這是另一個組織成員的時候,得到了緩解。 因為另外一個人比他看起來更像警察。 不管他是另外一個的組織的成員還是組織里的另外一個成員,很顯然都是太宰先生的迫害對象。 因為橫濱根本沒有需要隨行的人換上警服,才能讓太宰治去的地方。 很難想象橫濱會有這樣的地方。 荒蕪,雜亂,甚至難以見到枯樹雜草,土地像是被什么強大的外界力量掀起過一樣,碎裂地撒開,唯一有人來過的痕跡,是廢墟中破碎的鐵片和近乎腐朽的木制品。 是連老鼠也不愿踏足的地域。 而竟然曾經(jīng)有人住過這里。 兩位虛假的黑色組織分子,真實的警察先生心情頗為沉重,對那名未知的市民產(chǎn)生同情。 而曾經(jīng)住在過這里的虛假可憐市民,真實兇惡Mafia領導人,太宰先生已經(jīng)暗自把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這里人跡罕至,又能量充沛,是很好的地方,只要把場地清理出來,很快就能建好的。 安室透壓根兒不信他的鬼話,直接問:建多大的? 太宰治掏出歌德隨手繪制,建筑系畢業(yè)的下屬復刻加強之后的魔藥工房的藍圖,說:也就這一片,大概一千平。然后是材料要求相對苛刻一點,需要你們組織去準備。 這一片灌過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的異能力,巖層密度超出常人的想象。 列出的那些材料也相當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