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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逾白也隨之抬眸,眸光低沉。 天空一直晴朗,這個時辰,朝陽早該升起,這雷聲來得太不正常。 上空也早已亂作一團,沉重的烏云正被狂風(fēng)吹著飄向此處,頭頂和腳下原本雪白的云也像中毒了一般,逐漸積了滿滿的水汽,變得昏暗厚實了許多,無邊無垠。 夏春秋自知不好,當(dāng)機立斷沉下高空,爐鼎帶著眾人齊齊下墜,與此同時,方才大鼎所在的地方,正險險劃過一道四分五裂的閃電。 隨后便是暴雨如注,夏春秋立在鼎上,衣袍不沾半滴雨水,架著鼎穩(wěn)穩(wěn)向著東方飛,云霧散開,腳下景物成型,是一處寬闊無垠的大湖,碧波如鏡,遠處山水相映,如同一副水墨丹青。 越是靠近湖面,便越覺得這湖水寬闊,一眼望不到頭,待爐鼎落于水面之時,濺起四面水花,驚起成串戲水鴛鴦。 湖中心有一島,島上亭臺樓閣應(yīng)有盡有,皆是紅漆黃花梨木,儼然一座凡間行宮,只是背部立著一串巨石,尤其頂上那個,通體漆黑,卻細滑如玉,巍然矗立在高空,透著一股壓抑。 也讓這座島顯得不那么平凡。 大鼎停穩(wěn),眾人這才紛紛躍出,落于這座小島之上,個個狼狽不堪。 ”師尊,這是怎么了,我們臨走時明明測過天象,這幾日各地都是晴朗,這雷雨是何處來的?“燕橋一邊將仙力凝結(jié)在頭頂,為師弟師妹擋雨,一邊皺著臉問。 夏春秋正提腳揚袖,從半空飛速下落,收起黃銅大鼎,重重落地,沉聲道:“雷雨來得蹊蹺,先行躲避,再談其他?!?/br> 本該是天光大亮的時辰,此時卻如同黃昏般昏暗。 夏春秋帶著眾人進入島中,夏無心正被蘇斜月拉著走,卻忽然意識到宋逾白不在身邊,于是回身,只見宋逾白正負手立在岸邊,目光看著頭頂巨大的石頭,眼神定定。 “師姐,你先去,我稍后就來?!毕臒o心沒有猶豫,揚聲說完,便拎起衣衫,大步跑向了宋逾白。 她將手掌擋在宋逾白頭頂,仙力蔓延成傘,替她擋住大雨,高聲喊道:“先生,雨越下越大,你怎么不走?” 宋逾白看了她一眼,伸手指向頭頂?shù)木奘?,道:“此處不對,這石頭絕不是凡間之物。” 夏無心沖她指的方向瞧了瞧,沒明白:“可我方才聽師姐說,此處是住著位廣結(jié)善緣的土地神。” 宋逾白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此物名為滅龍石,本該是龍族之物,我有幸見過,據(jù)說它足有萬斤重,就算是銅墻鐵壁,都會被壓成粉末?!?/br> “普通的土地神,怎么會愿意住在滅龍石下?” 夏無心聽她說完,雖也有了疑慮,但此時天空又劃過一道藍光,裂成絲絲縷縷,這閃電極低,活像是要對著她們劈來一般。 她便暫時將疑慮丟在了腦后,幾步繞到宋逾白身后,一邊替她擋雨,一邊推她后背,軟聲道:“先生,那也先進去再說,大不了問問那土地神這石頭的來歷,便能放下心了?!?/br> 宋逾白拗不過她,只得被她一路護在懷里,無奈上前。 院落足有三進門,長廊圍成四方形,擺著珍貴花草,幾個婢女正頂著荷葉,給那些花草蓋上雨布,見了夏春秋一行人,先是一愣,后又低頭迎上前。 “請問上仙,可是路過小瀛洲,想要借宿?” 原來此地叫做小瀛洲,名字雅致大氣,聽著倒真的像個仙居佳苑,夏無心跟在人群后面,摸著下巴想。 “勞駕?!毕拇呵锏馈?/br> 不一會兒,便從門內(nèi)走來個中年男人,身體矮了夏春秋幾頭,短衣長褲,頭頂綁了個粗辮,上面掛了一串碧玉,隨著他走路叮當(dāng)作響。 他仰頭辨認了一番,這才咧嘴露出一口金牙,拱手道:“東逢上仙,久仰久仰,這是……” “在下攜同徒弟前往昆侖山,誰知天氣驟變,不得想已借宿一晚,再做打算?!毕拇呵锿恋厣裾f話,得后退一步,才能將他臉看全。 土地神倒是確實好客,聞言躬身,笑道:“諸位能來小仙住處,小仙求之不得,趕快請進?!?/br> 他一邊帶著夏春秋走過草木蔥郁的庭院,一邊道:“如今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這不,在諸位之前還來了幾位上神,同樣被暴雨攔住,不得已借宿?!?/br> “幾位上神都是天界而來,小仙雖多少算個神仙,卻也從未上過九重天,認不得人,只知他們談吐修為絕非普通,待暴雨過去,小仙帶您去見?!?/br> 土地神極為擅言,一路不曾停嘴,等他終于吞了口口水,也算是進了大門,又過了偏院。 “這些都是上好的客房,日日清掃,上仙先在此歇下,等會兒小仙喚人送來衣物?!?/br> 土地神話音剛落,便又有婢女上前通報,說又有幾位上仙來此,他一聽,連忙道別,邁著短腿沖出了門外。 “這土地神,夠忙的。”池搖看著他背影消失,小聲道。 這院子極大,也收拾得很是干凈,眾人兩人一間屋子,進門更衣。 夏無心身上不臟,就偷了個懶,只是蒸干自己,便邁步出門,燕橋連忙將她拉住,朗聲道:“怎么不換衣服?” “我不想換。”夏無心扒著門框不動,卻硬生生被他扯回屋中,按在椅子上,非要她更衣。 夏無心心中郁結(jié),方才分房,燕橋說除去宋逾白外,只有她二人是男子,所以定要她和他一間,蘇斜月拉都拉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