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權(quán)臣 第365節(jié)
朱槿城不以為意地道:“既如此,那就得勞煩蘇大人坐上來,自己動了。” 蘇晏沒理會,向上咬住了他飽滿胸肌上一顆褐紅色乳珠,在唇齒間彈撥拉扯、來回磋磨。 朱槿城低低抽了口氣,失聲道:“你——” 蘇晏把這粒赤豆咬得堅硬挺立,微嘲:“只想讓你知道,任誰,此處都是敏感的。”他以指尖捻玩這顆,唇舌轉(zhuǎn)而去進攻另一側(cè),帶了點報復(fù)性的意味。 朱槿城喘了幾聲,低笑道:“確實頗為舒爽。監(jiān)軍大人還有什么本事,不妨一并使出來,看末將經(jīng)不經(jīng)受得住。” 蘇晏回應(yīng)了他的挑釁,起身撩開衣擺,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朱槿城只穿了條薄棉的皂色長褲,蘇晏的青色衫子底下亦只有一條白綢褲,隔著兩層薄布料,兩人的私密處緊緊相貼,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蓬勃的熱力。 蘇晏不再觸碰他身上任何一處地方,只輕輕扭動腰肢,臀rou在他的腿根處緩緩研磨,很快就喚醒他胯間蟄伏的蛟龍,怒而昂首。 朱槿城屏息看著坐在他大腿上的蘇晏——自腰以上是衣冠端整、凜然不可侵犯的監(jiān)軍大人,而腰以下卻仿佛化身成了妖孽,是勾人心魂的欲念,是活色生香的誘惑,千絲萬縷地將獵物裹纏。 “大將軍……你流汗了?!丙溕つw上滲出細密汗珠,燈光映照下仿佛流光的緞子,蘇晏喉嚨里燒起一把火,連帶清冷的聲音也透出了些暗啞,“我不是與你說過,不能打濕牛皮繩?你看,越勒越緊了?!?/br> 他嘴里說著“越勒越緊”,腰下雙腿亦將高昂的龍身越纏越緊,甚至夾在臀縫間上下摩擦。 朱槿城眼眶赤紅,胸膛隨喘息起伏,高高頂起的袴襠處被清液洇濕了一片。牛皮細繩深深勒進他的皮rou,他不覺疼,只是脹得難受,想被某個濕熱軟滑的秘境緊緊包裹、吞吐絞纏;想提槊縱馬長驅(qū)直入,一場大戰(zhàn)酣暢淋漓。 “我汗?jié)窭K子,卻沒有汗?jié)裱澴?,”他稍向后仰,被縛的雙手抵在床面,腰胯向上狠頂,換來蘇晏的一聲低呼,“濕成這樣,難道不是監(jiān)軍大人的功勞?” “與其隔靴搔癢,不如真槍實彈與我拼殺一場,看誰先討?zhàn)埻督?,如何?”朱槿城?zhàn)意涌動的臉上,雙眼亮得驚人,仿佛一心攫取獵物的鷹隼。 卻不知誰是誰的獵物。蘇晏急促地呼吸著,伸指勾住朱槿城的褲頭往下一拉。 脹硬已久的陽物彈跳出來,紫紅濕亮的一大根,除了彎翹的guitou,遍體密布軟鈍rou刺,直如龍蛇的yin物一般。 蘇晏似乎知道此物的厲害,盯著莖身上鱗片般的rou刺,一時心生退意。 朱槿城雙腿互蹬幾下,甩開褲子,將這引以為傲的雄具大刺刺地亮出來,逼問:“監(jiān)軍大人莫不是怯戰(zhàn)了?打算不戰(zhàn)而降?” 蘇晏深吸口氣,起身寬衣解帶。腰帶、長衫、中單、長褲、小衣,一件件落在地面。 “還有鞋襪與發(fā)簪。”降將得寸進尺道。 蘇晏脫下鞋襪,拔了發(fā)簪,一頭青絲披散在不著寸縷的白玉身軀上,如烏云蓋雪。 他上前一步,忽然抬腳踩住了那條蠢蠢欲動的蛟龍,足下施力,緩緩碾壓。 朱槿城悶哼一聲,身上滲出更多汗珠,連成細而蜿蜒的水流,從被勒得鼓脹的肌rou間淌下來。 陽物在對方白皙的足底下扭動,他齜牙而笑,是痛的,也是爽的,“監(jiān)軍大人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連腳底皮rou都這么細嫩,令末將忍不住遐想,若大人用后庭幽徑來采我,又該是何等的銷魂?” 蘇晏收了腳,俯身用雙臂摟住了朱槿城的脖子:“想知道?我成全你?!?/br> 他再次跨坐在對方的大腿上,張開的膝蓋跪在床沿,腰身下沉,將怒首朝天的蛟龍一寸一寸吞進了濕漉漉的后xue。 狼牙棒、韋陀杵,重茵地、桃花浪,一個如魚得水,一個似虎添翼,咬得嚴絲合縫,戰(zhàn)得旗鼓相當(dāng)。名器與名器之間的對決,于滿室春光中更添一股淋漓快意,是彼此間的吸引與誘惑,也是彼此間的角逐與征服。 蘇晏手按朱槿城的肩頭,指尖深深扣入皮rou,腰身上下起落,滿背青絲亦隨之搖曳不止。 弄到甘美處,尖叫聲數(shù)次險些脫口,卻始終被他克制住,只肯從唇齒間逸泄出一兩聲輕微呻吟。 朱槿城見他臉頰紅潮欲流,眼角水霧迷蒙,雙唇張開舌尖微吐,分明是意亂情迷的模樣,卻又要守住臉面與底線,自家忍不住動了情,氣喘吁吁道:“你解開我我把你舒服,讓你爽上天?!?/br> 蘇晏低頭狠狠咬住朱槿城被繩索緊縛的肩頭肌rou,咬出了血,又將帶著著汗水味的血漬舔去,語聲破碎:“休……想!” 他腰臀的動作慢了下來,像是氣力不濟,勉強又動了幾下,不動了,只是含著。 朱槿城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陽物陷落在濕滑緊致、熱液淋漓的極樂之境,被層層媚rou纏裹吮吸,偏偏就是無法抽插沖刺,肆意攻伐,如同放在yuhuo上被反復(fù)煎烤。他強忍難受,哄道:“你再動一動,動起來不爽么?” 蘇晏何嘗不想動。累是次要的,主要是怕再動幾下,就要被席卷而來的快感浪潮徹底吞沒,成為告饒投降的一方。 他有些遷怒朱槿城,又有些鄙夷自己,覺得對方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僅憑一根roubang就把自己cao得心神大亂,幾近失魂,實在是丟臉得很。 貞cao可以丟,臉絕不能丟。蘇監(jiān)軍當(dāng)即驅(qū)散了面上春色,沉聲道:“大將軍這是在命令我?可惜我無需奉你軍令。想動你自己來動,繩子我是不會解開的?!?/br> 朱槿城眼底幽光閃過,問:“當(dāng)真?我可以自己動?” 蘇晏微微冷笑:“五花大綁的人該怎么自己動,我也有些好奇?!?/br> 他抬起腰身,將含在后xue的陽物拔了出來,抽拉間無數(shù)rou刺在腸道內(nèi)壁戟張掃刮,又是一陣銷魂蝕骨的快感,不禁強忍著咬住嘴唇。 朱槿城繃緊肌rou猛地一掙,束縛其身的牛皮繩索紛紛崩裂,斷繩散落了一床。 蘇晏吃驚:“你——” 朱槿城笑道:“縱拿鐵鏈也未必綁得住我,監(jiān)軍大人大意了?!?/br> 蘇晏抓起桌面外袍往身上一裹,拔腿就走,被朱槿城從后方抱住,按倒在地。 “想動我自己來動,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食言啊,監(jiān)軍大人?!敝扉瘸钦f著,胯下怒龍迫不及待地再次沖入銷魂地,大力撻伐起來。 一朝不慎翻了船,被對手占據(jù)上風(fēng),蘇晏驚怒過后,生出一股不肯認輸?shù)囊鈿狻淞ι蠑巢贿^,難道情事上也要受制于人么! 被身后男人撞擊得不停搖晃,蘇晏咬著手臂呻吟起來:“我好冷……” 朱槿城停住了動作。室內(nèi)燃著炭盆,他自己赤裸著還出了一身汗,卻不想蘇晏即使擔(dān)著監(jiān)軍之職,也只是一介文弱書生,受不得地面寒涼。 他勝券在握,本可以不管這個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的敵國監(jiān)軍,cao到盡興便是,可是見到對方這副瑟縮模樣,又莫名心疼起來。 他遲疑了一下,拔出陽物,將蘇晏從地上抱起,放回床榻上。 蘇晏在被面上蜷成一團,朱槿城下意識地將自己燙熱的身軀覆在他身上。蘇晏以手腳纏繞住他,汲取熱意,啞聲問:“大將軍身上為何這么熱?” 朱槿城手掌在他涼玉般的肌膚上游弋,手指探入他身后濕淋淋的蜜xue:“監(jiān)軍大人體內(nèi)更熱。” 蘇晏嘲諷般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在打我的主意?” 朱槿城道:“多年前,兩軍對陣時,第一次見到蘇監(jiān)軍站在山崗上,道冠鶴氅,清冷如仙,末將就已淪陷了?!?/br> “是么?可這幾年刀來劍往的,也沒見你手軟啊?!?/br> “職責(zé)所在,縱有情也只能似無情。而今我國君臣離心,朝野上下一片糜爛,無可救藥,我便生出反意,想著要降也只能降在你手里?!?/br> 蘇晏心底一根隱秘的弦被輕輕彈撥,發(fā)出幾絲異響。他頭一回仔細端詳面前這個叱咤疆場,令兩國軍士都聞之色變的大將軍,覺得此人情義兩全,拿得起放得下,實乃人中龍鳳。 他像舔舐對方身上傷疤一樣,輕舔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朱槿城乍然驚喜:“你——” 蘇晏道:“大將軍口中稱降,卻未必死心塌地,所以……我要睡服你?!?/br> 朱槿城怔住,繼而朗聲笑:“未將求之不得!” 蘇晏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這里是軍營,外頭都是巡邏的士兵,我可不想讓人進來看春宮現(xiàn)場。” “好,我不出聲,也不逼你出聲。” “將軍這副健壯身軀被五花大綁的模樣,令我頗有些意動,日后能否時常見到?” 朱槿城笑道:“原來你好這一口,沒問題。” 蘇晏曲起腿,用腳尖蹭了蹭他胯下戰(zhàn)意未消的兵器,清冷眉目間染上情欲的紅暈:“不把你這禍害眾生的孽根獻上,還在等什么?” “得令!我的監(jiān)軍大人?!敝扉瘸且话讯似鹛K晏,將他雙腿掛在自己臂彎,挺長槍撞入轅門,橫挑豎刺,疾進猛退,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蘇晏依然被殺得潰不成軍,但心中已無絲毫懼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對這個天賦異稟的男人而言,同樣也是滅頂?shù)挠?,輕易便可使其失控。 “情不知所起”,未必,蘇晏心想,所有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然而“一往而深”之后,能使深情長存的,卻終究是皮相內(nèi)的那個靈魂。 他對朱槿城是如此,朱槿城對他,亦是如此。 被極致強烈的快感卷上頂峰時,他夾緊雙腿,顫抖地喚道:“槿城……啊……槿城……” 這聲飽含情意的輕喚竟比絕世名器更加要人性命,朱槿城渾身遽震,精關(guān)失守,把陽精連同一腔熱愛都注入到他體內(nèi)。 “征服我,駕馭我……”朱槿城喘息著親吻蘇晏的心口,“這場仗你贏了,清河。” 第370章 我會護他周全 營帳里的行軍床上,蘇晏枕著豫王的胳膊,神意迷離,任由快感余韻像退潮的海浪輕舔他的身體。 豫王在他后背來回撫摸,對這身光滑細嫩的肌膚愛不釋手,故意用手指上的硬繭去刮蹭,還時不時撩撥似的卷一卷他的長發(fā),撓一撓他的腰窩。 蘇晏被sao擾得煩了,咕噥一聲:“有完沒完?!?/br> “——還怕不怕?”豫王貼著蘇晏的耳郭低語,熱氣吹得他酥癢發(fā)顫。 怕什么,要戰(zhàn)便來戰(zhàn)!蘇晏曲起腿,用足底踩了踩對方的兩腿間,作為一個不甘示弱的回答。 豫王笑道:“戰(zhàn)書我收下了,下次再一決勝負。眼下你該泡個澡,好好睡一覺?!?/br> “水放涼了吧?”蘇晏閉著眼問。 “我去重新熱?!痹ネ跤H了親他的鼻尖,在他腦袋下塞個枕頭替換掉自己的胳膊,起身下床,隨手披了件外袍。 莫非也像阿追那樣,用內(nèi)力加熱不成?挺大一桶水呢。蘇晏轉(zhuǎn)頭去瞧,卻見豫王端起火盆,將內(nèi)中燒至guntang的干凈鵝卵石倒進浴桶,水面頓時嗤嗤作響,激起騰騰的白霧。 野外燒生水的加強版……還挺有巧思的。蘇晏坐起身,把長發(fā)綰到頭頂,一時找不到簪子,就拿斷裂的牛皮繩隨便一扎。 豫王走過來抱他。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隨手披的外袍沒系腰帶,半敞著胸懷,走動間依稀露出大腿根,實在是sao氣得很,但因其身材太好,蘇晏也就當(dāng)飽眼福了。 水溫剛好,遺憾浴桶小了些,泡了他一個,就塞不進豫王這大高個頭。 蘇晏邊泡澡,邊踩著桶內(nèi)的鵝卵石做足底按摩,踩到酸爽處,唔唔嗯嗯地呻吟。豫王在桶外幫他搓背,聽得心蕩,搓著搓著手就往下溜。 “……做什么?”蘇晏回頭,挑眉看他。 “幫你弄出來?!?/br> “不用,我自己弄出來了?!?/br> 豫王的小遺憾又加深了一層。蘇晏笑了笑,湊過去親他一下:“我洗完了,你要不要接著洗?” 于是泡澡與搓背的人互相交換了位置。蘇晏邊擦,邊數(shù)著豫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一共十二處。他微嘆口氣,什么也沒說。他知道“以后別再受傷”“打仗時小心點”……諸如此類的話對于這位靖北將軍而言,固然是關(guān)心,但更是一種輕視與不理解。 清洗完畢,把浴桶丟在原地等翌日親兵來收拾,兩人上床相擁而眠。 蘇晏臨睡前本想取走自己贏來的戰(zhàn)利品——與北漠的交戰(zhàn)計劃和之后的軍事部署,但也許是跌宕起伏的一日讓他累壞了,也許是豫王的手臂太好枕,他還沒開口詢問就沉沉睡去。 豫王摟著他的腰身,聽著他的呼吸變得慢而沉穩(wěn),自己也安然地閉上眼。 身在軍營,習(xí)慣性不會睡得太沉,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豫王聽見有人掀簾進了主帳,在議事廳踱來踱去,似乎把不準要不要叫醒他。 他聽出是華翎的腳步聲,便壓低了嗓子,用真氣將一線聲音傳出內(nèi)室:“什么事?” 華翎嚇一跳,忙湊到內(nèi)室門邊答道:“將軍,那人醒了,說有關(guān)于北漠的重要情報面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