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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再世權臣在線閱讀 - 再世權臣 第389節(jié)

再世權臣 第389節(jié)

    荊紅追微微點頭:“大人受苦,是我護衛(wèi)不力?!?/br>
    豫王心有戚戚,嘆道:“也是本王托大了。當初不合故意撇開你……有你在他身邊,的確更安全些。你知道他的病因在哪里?”

    “昨夜我潛入王宮時,大人曾說過他在暴風雪中撞傷了腦袋,被阿勒坦所救。想必就是那一撞,出了問題?!鼻G紅追神色凝重。

    這下連豫王也覺得棘手了。他記得外科圣手陳實毓說過,人腦是最玄奧復雜、最難以醫(yī)治的,如他皇兄貴為一國之君依然逃不過腦疾的折磨,多少太醫(yī)傾盡全力也束手無策。眼下清河撞傷腦袋導致的失憶,究竟能不能治愈,要多久才能治愈?

    “你以真氣分縷入微,梳理他全身經(jīng)脈,能否探出病灶情況?”荊紅追曾以此法探過昏迷的景隆帝,當時正是他在一旁護法,雖然過程有些兇險,但最后還是探明了病灶所在。故而豫王第一下便想到了。

    荊紅追頷首:“可以盡力一試。大人癥狀較輕,過程應不至于有大風險,但我仍需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由你為我護法?!?/br>
    豫王微松了口氣,說道:“行軍途中不便,北漠騎兵隨時會追上來,等回到大銘境內再試?!?/br>
    荊紅追也是這個意思。

    蘇彥見灰衣劍客追了上來,與豫王單獨私語,一方面奇怪方才斥候不是還稟報兩人尾隨,怎么只剩一個,沈柒哪兒去了?另一方面直覺這兩個男人湊做一堆嘰嘰咕咕,是不是針對他在謀劃些什么?

    之前看變態(tài)與悶sao幾乎斗成了兩只烏眼雞,還以為蘇大人的姘頭們都是針尖對麥芒,彼此不合,卻不料悶sao與流氓看起來倒處得不錯,原來這些姘頭里還有派系的?蘇彥咋舌,原主不愧是內閣大佬,深諳朝堂制衡之術,并將之靈活運用于后院,難怪能使每個姘頭都對他毫無怨言還關心備至。佩服佩服。

    ——我佩服原主干嗎?!我又不打算當個端水大師!蘇彥唾棄了自己一秒鐘,立刻把心思收回來,一邊琢磨著該怎么從豫王手中脫身,一邊有些不解:以阿勒坦的頭腦手段與麾下騎兵戰(zhàn)力,應該會發(fā)現(xiàn)沈柒他們引兵的舉動只是虛晃一槍,差不多該追上來了才對啊。

    正在疑惑間,忽然聽見前方探路的突騎們高聲示警:“兩翼發(fā)現(xiàn)大群北漠騎兵,正向我方包抄過來!”

    第397章 拿出你的真心

    是阿勒坦的大軍!豫王當即取出系在馬鞍旁捎繩上的長槊,喝道:“黑云突騎,備戰(zhàn)!”

    略一躊躇,他轉頭對荊紅追道:“戰(zhàn)場無眼,風云莫測,我不能再重蹈覆轍。荊紅追,接軍令——命你與清河同騎,與我軍一同作戰(zhàn),如若局勢不利,準許你見機行事,將清河安全帶離戰(zhàn)場。”

    荊紅追微怔后,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揚聲道:“愿奉靖北將軍令!”

    豫王抓起一副強弓及箭囊丟給他:“敵眾我寡,萬一黑云突騎不敵,你南下去威虜鎮(zhèn)附近找華翎,他正率兩萬人馬在彼處待命!”

    荊紅追應諾,接住弓箭,從自己的馬背上直接躍至蘇彥的坐騎。

    “委屈大人了,請大人為我執(zhí)韁繩?!彼冒氤邔挼母飵⑻K彥的腰身與自己綁在一起,隨后挽弓搭弦,瞄準了側前方煙塵中隱約可見的黑點。

    蘇彥穿越后頭一次見大陣仗,難免感到緊張,又打心眼里不愿意兩國打仗——不僅僅是因為與阿勒坦之間的情義,更因為他親眼見過跪地苦求救兒子一命的韃靼母親;見過身患壞血病、在腫脹疼痛中爬行的孩童;見過那些手持干花束拋灑,朝他笑出了一臉善意的北漠牧民;見過比鄰混居的兩國百姓擦肩而過時,習慣性地用對方的語言互相一聲問候……

    “我娘是漢人,我爹是北漠人和阿速人生的?!被煅绦l(wèi)赫司的聲音依稀回蕩在耳邊,“據(jù)說我爹剛撿到我娘時,她渾身是血,傷得很重。我爹可憐她,賣了家中所有的羊,湊錢找薩滿大巫、找中原大夫給她醫(yī)治。那年冬天白災鬧得很大,我爹差點餓死,也沒讓我娘挨過一頓餓。我娘傷愈之后不告而別,我爹沒罵她忘恩負義,只是默默地賣了沒能送出手的一套銀簪,換回十對羊羔,重新養(yǎng)起。

    “半年后,我娘忽然大著肚子回來,對我爹說‘孩子六個多月,是你的。如今我是真的無處可歸了,若你心里還念著我,我們就結為夫妻。我留在北漠,再也不走了。’我爹又驚又喜,很快與她成了親。當時周圍還有些流言蜚語,說我娘懷的是野種,回來找他接手;還有的說我娘是漢女,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但我爹一概不理。三個月后我出生了,與我爹一樣的藍眼睛,其他族人這才沒了聲音,后來見我娘專心相夫教子,勤勞持家,與其他北漠女子并無兩樣,便真正接納了她。

    “我十五歲加入阿速衛(wèi),我娘就是在那一年過世的,兩年后我爹也郁郁而終,臨死前對我說,‘漢人、北漠人、阿速人,首先都是人,其次論善惡與性情,至于生活習俗,再迥異也是能相互融合的,只要他們真心相愛’。

    “烏尼格,不知為何,我有種很可笑的錯覺,總覺得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娘的一點兒微薄的影子……希望你能珍惜圣汗的一片真心?!?/br>
    阿勒坦的一片真心。蘇彥怔怔地想,耳邊箭矢飛射之聲、呼喝喊殺之聲、兵戈交鳴之聲,都仿佛隔著層層的水幕,有種不真實的扭曲感。

    雖然他不知對方的這份心意緣何而起,但是在馬背上整日整夜抱著重病咳嗽的他,用馬奶一點一點哺喂是真的;

    把視若珍寶的紀念之物送給他做眉勒,傾盡全力想要討他歡心是真的;

    嘴里勸他別拿自己的性命做籌碼去賭別人的一個不忍心,卻對他的以命相脅照單全收,那瞬間眼神中的恐懼與傷痛是真的;

    不想與他只為解毒而交合,不想一夕之后再無瓜葛,想要全身心的付出與交換,為此寧可拒絕唾手可得的生機活路,在每日每夜逼近的陰影中等待死亡降臨,也是真的……

    ——幾天?阿勒坦的生命,還剩下幾天?

    是多少小時、多少分、多少秒?

    蘇彥陡然驚懼起來——這種像利爪一樣猛地撕裂心臟的驚懼,莫非就是他坐在窗臺上向后仰身時,阿勒坦的心情么?

    “烏尼格,你贏了?!?/br>
    是啊,他贏得如此輕易,憑的是什么,不就是對方的一片真心?

    “我也不想死,更不想利用你的一時心軟活下來。烏尼格,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對你懷著什么樣的感情,即使有一天明白了,也不會回我以同等?!?/br>
    他想,他大概有些明白了……

    “但在阿勒坦心里,你是天賜的神跡,是他此生唯一的可敦?!?/br>
    他可以拒絕婚禮,拒絕可敦的身份,卻不能無視、踐踏這份用生命與尊嚴去供養(yǎng)的感情。

    “阿勒坦,阿勒坦!”蘇彥喃喃地喚道。

    身后的荊紅追聽得真切,指間即將射出的箭矢也凝滯了,“大人……也認出對面打前鋒的將領是阿勒坦了。”他嘴上為蘇彥情不自禁的呼喚找了個說辭,心底卻掠過一絲惶然不安,“擒賊先擒王,只要擊殺他,北漠大軍自會潰退。”

    蘇彥一把握住了荊紅追的手臂,脫口道:“你別射他!”

    “……這是大人的命令,還是懇求?”

    “是什么都好,阿勒坦絕不能死!”

    阿勒坦絕不能死。荊紅追記得這是蘇大人第三次說出這句話。

    第一次是在陜西,黑朵大巫利用了嚴城雪對北漠人的仇視,以嚴氏毒針刺殺阿勒坦嫁禍大銘,意圖挑起兩國紛爭。阿勒坦中毒昏迷,被侍衛(wèi)隊送去烏蘭山圣地醫(yī)治,卻于中途遭黑朵截殺,不知下落。瓦剌盛傳阿勒坦已死于銘國官員手中,虎闊力勃然大怒,宣布向銘國復仇。那時候,蘇大人就說過:阿勒坦絕不能死!

    第二次是在山西,蘇大人來給靖北軍當監(jiān)軍,卻對豫王“取阿勒坦首級”的說法并不贊同。蘇大人對他說,兩國之間除了戰(zhàn)爭以外,還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不是納貢和談,而是外交術。靠強大國力的互相震懾,坐在一張桌子上分吃利益蛋糕,各取所長地合作,同時聯(lián)手制裁覬覦利益的第三方。阿勒坦不能死,因為蘇大人認為此人是北漠首領中最能溝通的那一個。

    眼下,雙方兵戎相見,儼然已是你死我亡的仇敵,蘇大人又以什么理由說出這句話?

    是因為……在失憶的這段時間,蘇大人與阿勒坦朝夕相處,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荊紅追指尖真氣微泄,瞬間將尚未射出的箭矢震為齏粉。

    “大人!”他沉痛地說道,“你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他阿勒坦難道就查不出來?明知你是大銘內閣重臣,天子之師,卻要強娶你為可敦,這不是利用你來打擊我國君臣民心,又是什么!他有沒有考慮過,萬一此事傳遍中原,且不說老皇帝與小皇帝怎么看待大人,就連大銘百姓也會視大人為叛國逆賊,屆時千夫所指、萬眾唾罵,以大人如此要顏面、重名聲的性子,恢復記憶后又如何自處?!”

    蘇彥愣住了。按理說,這是原主蘇清河的身份與立場,就算被唾罵也與他蘇彥無關,他無需有任何心理負擔,但是……為何只要一想到那副情景,就會渾身寒毛直豎,如墜冰窟?

    所以他打心眼兒里拒絕婚禮,拒絕可敦的身份,會不會也和潛意識有關?

    “阿勒坦不知道原……不知道我失憶前的身份,他并非利用我,只是執(zhí)著地認為找到了命定伴侶。”不管這個武功卓絕的灰衣劍客信不信,蘇彥都要替阿勒坦正名,“阿勒坦不能死,因為——我想促成兩國結盟,平息導致兩國百姓生靈涂炭的戰(zhàn)爭。

    “即使才疏學淺,即使人微言輕,但我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得到了阿勒坦——還有你、沈柒、豫王、老夜與老霍、斡丹、赫司……那么多人的善意與保護,親眼見到民眾的疾苦,聽見他們的呼聲,那么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不能只管在大銘或是在北漠享受高官厚祿、權勢地位,而不盡全力去貢獻自己的所知所學,去努力改變這個世道!哪怕只是朝著更好的方向前進了那么一點點,也算我蘇彥來得有意義、活得有價值!”

    荊紅追心中震撼,一時間說不出話。

    大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阿追和其他所愛故交,甚至忘記了在大銘生活與經(jīng)歷的一切——但蘇清河仍然是蘇清河,“愿為舉火之人”的靈魂成色,無論失不失憶都不會改變。

    荊紅追怔然地撥開流矢,格開兵刃,直至飛濺而來的一滴血珠打在臉頰,方才徹底清醒,沉聲道:“豫王與阿勒坦對上了?!?/br>
    蘇彥心下一凜,定睛望向前方,果然在漫天沙塵中隱約窺見兩騎交鋒的身影,一個黑騏玄甲,長槊在握;一個青驄皮袍、手持彎刀,正纏斗在一處。

    馬蹄掀起黃塵彌漫,交戰(zhàn)騎兵來回穿梭,蘇彥實在看不清兩人的具體情形,只感覺槊影揮過人體,疼得他向后一哆嗦。

    荊紅追目力極好,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見自家大人緊張得不行,攥在他臂上的手都要冒青筋了,只得嘆道:“我?guī)痛笕擞^戰(zhàn)罷。阿勒坦被豫王的槊尖傷了左胳膊,但不嚴重,猶有八九分戰(zhàn)力。”

    “他們兩個誰會贏?”

    “就馬背上單打獨斗而言,各有優(yōu)勢。豫王坐騎神俊、槊法精湛,開闔處有龍拏虎攫之勢。而阿勒坦天生偉力、刀法兇猛,進退間亦不乏敏捷機變。”

    “——那到底再打下去誰會贏?”

    “……豫王?!鼻G紅追略作停頓,接著道,“但黑云突騎怕是形勢不妙。兵力懸殊太大,又不占天時與地利。除非豫王不僅贏得幾手,還能當場斬殺阿勒坦,才會有轉機。大人,我們該走了?!?/br>
    “去哪里?”蘇彥一怔,回想起方才豫王下的軍令——如果局勢不利,就叫荊紅追帶他離開戰(zhàn)場,去威虜鎮(zhèn)搬援兵。

    “荊紅……追。”蘇彥念著有點別扭。似乎有更省事、更順口的叫法,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阿追!對,阿追,阿追!你帶我靠近點,近到阿勒坦能看到我、聽到我說話的距離,可以嗎?”

    荊紅追被連接幾聲“阿追”叫得心醉,緊接著聽見這個堪稱離譜的要求,搖頭道:“戰(zhàn)場廝殺聲震天,大人要想讓阿勒坦聽見你的聲音,得湊到他與豫王的彎刀長槊下嘶吼才行。”

    蘇彥不甘心:“可你一定有辦法對吧?你武功那么強,跑起來比馬還快……那啥,高手風范拿出來呀!”

    大人,武功高強可以夸,“跑起來比馬還快”就算了吧。

    荊紅追哪里經(jīng)得起他家大人的懇求,無奈地棄弓拔劍,一手捉住韁繩,附耳道:“在我控馬、擊開流矢與兵刃時,大人一定要坐穩(wěn),萬一綁在腰間的皮革斷裂,你就緊緊抱住我執(zhí)韁的胳膊,千萬別把頭手探出去,記住了?”

    蘇彥緊張地點點頭,只覺他手中韁繩一抖,胯下戰(zhàn)馬驟然提速,朝著交戰(zhàn)中心的兩團人影沖去。

    風聲呼嘯,騎兵們的兵刃與箭矢撲面而來,都被荊紅追滴水不漏地逐一擊飛,如同暴風驟雨中一座巋然不動的山峰。蘇彥這才真正意識到身后這個灰衣劍客的強大之處——只要一劍在手,便能縱橫四海,仿佛天底下沒有任何人力與物力能傷及他。

    這樣的絕世高手,甘愿伏身成為原主的侍衛(wèi),哪怕舉止再親密,也依然一口一個“大人”地放低姿態(tài),仿佛始終謹守著某種被他視為準繩的本分。蘇彥有點唏噓之余,不禁懷疑這個荊紅追對原主也許只是暗戀,并沒有實際上發(fā)生關系?因為始終不敢冒犯他的大人,所以只能趁著“失憶”偷偷揩油。這么一想,頓時覺得對方看得順眼了許多,是個發(fā)乎情、止乎禮的好漢子。

    不多時,兩人一騎已逼近交手中的阿勒坦與豫王,相隔只有十丈,能清楚地看見人影了。但因周圍戰(zhàn)斗喧囂,蘇彥覺得自己再拼力呼喊,對方也聽不見。

    荊紅追勒馬停駐,松開韁繩,把掌心抵在蘇彥的丹田處:“大人盡管正常說話,我會用真氣將聲音送到他們耳中。”

    真氣還有這等功效?武俠小說中的傳音入密啊這是!蘇彥嘗試著叫了一聲:“阿勒坦。”

    果然見阿勒坦猛然轉頭,循聲望向他,流金雙瞳驀然亮起,張嘴叫了聲什么。蘇彥聽不清,但從口型判斷,應該是“烏尼格”。

    豫王本可以趁對手走神,給他一槊,但也被這聲音驚到,同樣轉頭望來,朝荊紅追皺起眉頭,運足中氣喝道:“荊紅追!你奉的軍令呢?!”

    荊紅追朝豫王滿懷歉意地抱拳:“先奉大人之命,再奉軍令?!?/br>
    豫王簡直要被這個“大人之命就是圣旨”的貼身侍衛(wèi)氣死:“他失憶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他恢復記憶后會后悔的!”

    荊紅追道:“他的確失憶了,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使將來后悔,也有我陪著他,遇山開山,遇水搭橋。”

    蘇彥簡直要把“阿追”引為知己了,心想媽的這么忠誠又貼心的侍衛(wèi)誰不想要啊!偶爾愛摸個一兩把的就讓他摸唄又不掉塊rou!

    “圣汗殿下,豫王殿下,”蘇彥集中精力,注視著兩軍主將,“都退兵吧!”

    阿勒坦面色一沉。豫王嘴角掛起一抹頭疼又無奈的哂笑。

    “這一仗為何而打?”

    豫王抖落長槊上的血滴,一指阿勒坦:“你問他!為何要興兵進攻大銘邊境,擄走我靖北軍的監(jiān)軍大人!”

    阿勒坦震聲道:“為了草原部族的活路!為了經(jīng)年不公的交易!為了救回被你強搶走的我的可敦!”

    豫王凌厲地瞪向他:“誰是你的可敦!趁清河失憶強取豪奪來的名分,也配栽贓在他頭上?你要真是條漢子,就等他恢復了記憶,再來問他愿不愿意嫁給你!”

    阿勒坦愕然望向蘇彥:“你……失憶?那么你告訴我的身世——都是編造的?”

    蘇彥實在沒想在這個時候、這種局面中攤牌,三言兩語又說不清,只能含糊道:“不是失憶這么簡單……咳,也算是一種失憶吧!總之我不是故意騙你。一頭霧水地落在陌生軍隊手里,成了俘虜與奴隸,語言又不通,那種情況下任誰都會想著自救好嘛。我若不編造個合情合理的身份,真要被當做jian細砍頭了?!?/br>
    他說得懇切,阿勒坦心里倒也體諒了幾分,仍不滿地道:“回到旗樂和林后,你可以向我坦白,可你沒有?!?/br>
    “我因為撞傷了腦袋,都不記得這具軀殼以前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的了,怎么坦白?圣汗不是也說,以前的事忘了許多,我若是要你逐一說明,你能回憶得起來嗎?”蘇彥抓住機會倒打一耙,反正氣勢上絕不能輸。

    撞傷腦袋不假,自己因中毒而損失了部分記憶也沒錯,阿勒坦不好再責備他,便說道:“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其他的我一概不追究。這場仗也就不必打了。”

    “放你娘顛倒黑白的狗屁!”豫王回到軍營后,行伍之氣重回身上,又被當面撬墻角,恣睢無忌地爆了粗口,“弄清楚是你趁暴風雪搶了我的人,如今這叫完璧歸趙。我沒追究你們就不錯了,再胡攪蠻纏,斬了你這北蠻子的首級,掛在靖北軍的轅門示眾!”

    阿勒坦大怒,厲聲喝:“來斬!我下一把薩滿法器便是用你的腿骨做成!”

    見兩人又戰(zhàn)成一團,蘇彥以手覆額,咬牙道:“阿追,調大音量,好好照顧一下這兩雙不聽人話的耳朵?!?/br>
    荊紅追點頭:“大人隨意說。保證旁人聽不見,他兩個震耳欲聾?!?/br>
    蘇彥褒獎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氣沉丹田,舌綻春雷:“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