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洛君榮聞言低著頭,恨不得在地上找只螞蟻出來,聲音細若蚊吶, 你不在本尊睡不著 唇角微撇,看起來有些委屈。 免得別人看見,燕情干脆把他拉到了練武樁后面說悄悄話,開口第一句差點把人嚇死, 你知道怎么回浮云宗嗎? 洛君榮聞言瞳孔一縮,瞇了瞇眼狀似無意的道, 怎么了? 這負心漢不會想趕自己走吧? 燕情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某個十分重大的決定, 你要是能回去,咱倆一起回去算了。 這個決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他想了很久很久,畢竟不能讓洛君榮當一輩子隱形人啊。 你 洛君榮聞言有些驚訝, 你認真的? 燕情無奈點頭, 認真的,我從來 他話沒說完,腰就忽然讓人樓住了。 燕情,你不必如此,只要與你在一起,怎么都好,我并不覺得委屈。 洛君榮抱著他,心底軟成一片,聲音也啞的厲害。 一直以來,都是燕情為他付出,那么自己為他付出一些又有什么要緊的呢。 燕情喜歡天水,那便待在天水,自己并沒有什么委屈的。 你 燕情想說些什么,看見洛君榮那淺灰色的眼底一片感動,忽然就有一種深深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誰知道男人哭了該怎么哄?# 拍了拍洛君榮的肩,燕情干巴巴的道, 其實,我在哪兒都好的,再說了,許久不見那些師兄弟,我也是掛念的。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奈何洛君榮鐵了心不想讓他為難。 此處甚好,不需回浮云! 那那行吧 燕情還能說什么呢,只能躲在練武樁后面把人親了又親,安慰了又安慰。 洛君榮往日清清冷冷,面無表情,此刻卻雙眸含淚,鼻尖紅紅,倒在燕情懷里軟成了一攤水 真的讓人很把持不住。 就在此時,眾人忽然sao動了一下,燕情躲在柱子后面轉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燕寧給大家來送甜湯了。 他見狀拍拍洛君榮的肩道, 你在這兒坐著,我去去就回。 洛君榮聞言懵了一下,起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燕情正跟一名女子站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那女子給了他一碗甜湯,比別人的都大些! 洛君榮快被自己給氣哭了,他剛剛就應該答應燕情回浮云的! 等燕寧走后,燕情端著甜湯躲到了練武樁后面,用胳膊肘拄了拄洛君榮, 喝不喝甜湯?我?guī)熋檬炙囃玫摹?/br> 洛君榮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高貴冷艷的道, 本尊不喜甜食。 然后燕情就一個人喝完了。 洛君榮瞥他一眼,又傲嬌又委屈的道, 本尊剛才想了想,還是回浮云比較好。 不成。 燕情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剛才給過你機會了,天底下沒有后悔藥吃。 洛君榮:?!??! 本尊在此處水土不服,食不下咽寢不安席! 修仙之人不是要辟谷嗎?吃不吃的也不打緊,至于睡覺 燕情笑了笑,像個大尾巴狼, 晚上不睡覺,還是有別的事可以做嘛。 他說完摸了摸洛君榮的腰,語帶深意的問道, 傷好些了嗎? 洛君榮不能抗拒他任何動作,他喜歡被燕情抱,喜歡被燕情親,喜歡燕情碰自己,但這并不能阻止他撒潑耍賴。 本尊偏要回浮云! 那你回唄,我又沒攔你。 燕情慢悠悠的站起身往外走,打算回去補個覺,洛君榮鍥而不舍的跟上, 你同本尊一起回去! 做夢,說了世界上沒后悔藥吃了。 燕情你反了天了! 妮妮正趴在練武房的窗戶口看螞蟻,然后發(fā)現(xiàn)大師兄走了出去,身后還跟著那個神仙哥哥。 大師兄目不斜視的走在前面,神仙哥哥拉著他的袖子氣急敗壞的正說著些什么,也不知是不是吵崩了,神仙哥哥最后站在雨地里不走了。 妮妮正準備拿把傘過去救急,就見原本走遠的大師兄忽然折返回來,一把將神仙哥哥打橫抱起走了。 妮妮捂著通紅的臉蛋,莫名感覺自己很撐。 晚間,燕情的屋子里喘息聲陣陣,夾雜著二人的竊竊私語, 師父,你今日若是能撐三次,我便同你回浮云如何? 響起的是男子帶著哭腔的聲音, 三次不成兩兩次 師父可莫低估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妮妮:奇怪我明明沒有喝燕寧師姐的甜湯啊,為什么這么飽? 碉堡君:可憐的孩子,這么小就吃狗糧吃到飽了。 新文《我的審美與世界格格不入》開坑啦,歡迎大家點進作者專欄收藏一下,主攻的喲⊙?⊙! 第65章 一切為了性福 經(jīng)過一晚上的奮戰(zhàn), 燕情覺得,自己可能高估洛君榮了。 混混賬 洛君榮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偏偏某人還支著頭在那里看笑話。 身已經(jīng)失了,本總得撈回來才是。 洛君榮抿了抿唇, 眼眶紅紅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 你總該應我,同我一起回浮云了吧? 燕情聞言恍然大悟的挑了挑眉,忽然湊近問他, 師父昨日撐了幾次?有三次嗎? 二人近到呼吸可聞,洛君榮望著燕情忽然放大的俊臉,心跳加速,腦子忽然就混成了一團漿糊, 看起來呆呆傻傻, 縮在被子里面不吭聲。 師父昨日可沒撐過三次吧? 燕情出言反問, 然后把人摟進懷里親了親, 從額頭到鼻尖,再到那殷紅的唇, 輕輕柔柔撩人的很。 洛君榮委屈的悶哼了一聲, 八爪魚似的抱著他不撒手, 你應過本尊要回浮云的 證據(jù)呢? 燕情對著他攤開手, 活像頭大尾巴狼,洛君榮氣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上去,誰知燕情敏捷的往后一縮, 他便撲了個空。 燕情把人接了個滿懷,笑的岔氣, 師父,你昨日還沒抱夠么?不過現(xiàn)在大白天的,不方便,還是晚上回來吧,我得去練功了。 他說完似乎是怕洛君榮打他,呲溜一聲跑下了床,臨走前還做了個鬼臉。 洛君榮氣的,癱在床上就不想動了,但他忽然想起昨天給燕情送甜湯的女子,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可不能讓人給鉆了空子! 明明累的爬都爬不起來了,為什么還要出來呢?對此燕情很匪夷所思。 練武臺旁邊就是抄手游廊,洛君榮靠著柱子,力保自己與燕情的距離永遠在十步以內(nèi)。 燕情后背心莫名發(fā)涼,連劍都練不下去了,就在他第十五次回頭看向洛君榮時,燕寧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你脖子擰了?老回頭看什么? 燕情心虛的回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昨天睡覺落枕了。 燕寧昨天玩手機被家主給收了,心情正不好,一晚上都沒睡,聞言酸溜溜的道, 你倒是睡的香,本姑娘一晚上沒睡呢,還得伺候你們吃飯穿衣。 燕情聞言急忙撇清, 哎哎哎,吃飯這個我沒意見,穿衣服可從來沒有,別亂說。 燕寧斜睨了他一眼,雙手叉腰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上次跟小師弟過招,衣領子讓人扯爛了難道不是姑奶奶給你縫上的?! 怪誰呢,小師弟練的龍爪手,別的不行,撕衣裳一撕一個準。 燕情正想反駁,背后忽然一沉,原來是洛君榮趴在了他肩膀上。 你還被別人扯過衣裳? 聲音陰陰涼涼,像毒蛇爬頸。 燕情不著痕跡的側目,就發(fā)現(xiàn)對方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瞧著自己,立刻轉頭對著燕寧道, 誰讓他的龍爪手那么毒,跟他練過的衣裳都被撕了好不好! 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個度,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燕寧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燕情聊明星八卦,燕情也嗯嗯啊啊含含糊糊的應了。 洛君榮暗自生悶氣,因為二人聊了些什么他一句都聽不懂,就只能像個無尾熊一樣趴在燕情身上,無形的秀著恩愛。 然而到了晚上,燕情的糟老頭子師父忽然搬回來了,理由是家主的屋子住不慣。 對此燕情并沒有什么感覺,反正他們又不住一個屋子,晚上打了壺酒送過去,他就抱著洛君榮在床上膩膩歪歪的。 臨門一腳,箭在弦上,洛君榮忽然一把將燕情給推開了。 他拉好衣裳,輕描淡寫的道, 夜深了,睡覺。 燕情有些莫名其妙,一手支著下巴裝太陽花,一手不著痕跡的去扯他的衣裳, 是睡覺啊。 洛君榮拍掉他的手,似笑非笑的道, 隔墻有耳。 是了,隔壁還住著個武功高強的糟老頭子呢。 意識到這一點后,燕情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從洛君榮身上滑下來,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被子, 那我們睡覺吧。 才怪。 能睡著就出鬼了。 燕情這時候有些思念浮云了,那邊起碼是洛君榮的地盤,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白玉涼也管不著。 煩躁的翻了個身,他感覺快炸了,哼哼唧唧的往洛君榮那邊蹭, 師父我睡不著 洛君榮閉著眼,沒搭理。 燕情見狀壓著他的腿,又往那邊湊了一點,手指一勾滑入了他的衣襟內(nèi),順著緊實的腰線下滑,結果猝不及防被洛君榮攥住了手。 燕情任他攥著,在黑暗中悄悄湊近交換了一個短暫而又深入的吻,啞著聲音道, 師父,你疼疼徒兒 洛君榮聞言幽幽的嘆了口氣, 非是我不愿,但若是讓旁人聽到了可怎么好? 某人試探性的問道, 那明日? 洛君榮直接絕了他的念頭,冷哼一聲道, 那老東西在一日,你就莫想了。 燕情忍著想咣咣咣撞大墻的沖動,氣息不穩(wěn)的躺了回去,忽然感受到了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 其實,人生光陰彈指一揮,不過百年也就那么匆匆過去了,燕情并不是非要待在墨家不可,還有一大半是想逗逗洛君榮來著。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上趕著回浮云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燕情有些郁悶,洛君榮卻以為他不舍,忽而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抿著唇安慰道, 我既能來此處,自然也有法子再帶你回來,天水一日,浮云一年,日后你若想家了,本尊帶你回來便是。 想必到時候那個女子也出嫁了,纏不上燕情。 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燕寧:出嫁?不可能的,我保證你們下次回來我還是個單身狗。 今天跟基友聊天,真的想撞墻。 基友:你在寫是吧?筆名啥啊,我搜半天沒搜到呢。 我湊過去一看,她輸入的是沙雕rghh 我(微笑):你覺得哪個正常人會給自己取這種筆名? 基友:哦哦哦,我記錯了,你是那個啥來著(碎碎念) 我又湊過去一看,這次更過分了,她輸入的是/□□/爆rghh! 神他媽/□□/爆?。∥沂堑锉ghh!碉堡rghh! 新文《我的審美與世界格格不入》已經(jīng)開坑,主攻, 謝謝各位小可愛幫忙收藏一下啾咪!前五十評論有紅包掉落啾咪! 第66章 番外之浮云宗那些年 近日, 浮云宗閉關三年有余的洛長老忽然出關,向掌門自請下山游歷了,然而驚掉人下巴的是, 他居然帶回來了一個徒弟! 這件事還是從看守山門的小弟子口中傳出來的,臨沂彼時正在練武臺習劍, 聞言劍鋒一時失向,竟是生生沒入了石柱中。 你們剛才說什么? 臨沂斜眼看向那兩個亂嚼舌根的小弟子,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臨沂師兄,我也是聽守門弟子說的, 洛長老昨日回來帶了一名少年上山,說是要收徒,好像已經(jīng)稟報掌門了。 那弟子還算機敏,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完匆忙拉著同伴走了。 臨沂聞言靜默片刻, 消化完他話語中的信息后, 忽然轉身抽出石柱中的長劍, 氣勢洶洶的直奔鯨落生息閣而去。 但他走了兩步, 被憤怒沖昏的頭腦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自己惹不起洛君榮,也沒那個實力去質問什么。 意識到這一點后, 臨沂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 看起來有些愣愣的。 這幾年,他們都說洛君榮不會再收徒了, 市井小民如此說,浮云眾人也是如此說,臨沂也就真的信了。 但這才多久?一年, 還是三年? 臨沂總以為,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忘了燕情,洛君榮也會記得的。 畢竟他那么疼他。 燕情身死之日,洛君榮抱著他的尸身,在雨中枯坐了三日。 不言不語,雙目赤紅,就像發(fā)狂的野獸,不允許眾人靠近他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