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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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凌晨的光線照進船中時,我餓醒了。 起來找陸白月昨天放蘋果的地方,摸索了半天,還沒找到能吃的東西,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了。 “醒了?!蔽殷@了一下,向后瞧他,他輕輕地舔舐著我的脖子,癢癢的,我不得不歪著頭,輕聲道:“我們得早點兒回去。” “嗯?!彼麘?yīng)著,動作卻不停,我只好抵著他的下巴向外推開他。走出船篷,太陽正從湖面升起,我道:“我們必須快點兒回去了,我是先生,不能當(dāng)翹課那個?!?/br> 他瞥我一眼,有些不樂意,但腳下的船開始移動了。 大概花了兩小時我們才離開湖心,換了小船往家中趕去,其速度之慢簡直令人抓狂,我不由得說了他兩句,誰知,他慢悠悠看我一眼,道:“昨天才歡好過,今天就這么兇?!?/br> “……” 回到家門口,我還沒進去,看見院內(nèi)外站了幾個人,竟然都是我的學(xué)生。 她們見了我,一股腦涌過來,比我還要激動:“四月先生!”“都以為你出事了!”“你去哪了?!”“你jiejie們都要急死了!” 屋里的人聽了動靜走出來,叁月和叁秋站在人中間,眼睛都是紅的,我心下立刻明了,急忙把學(xué)生都打發(fā)走,還沒站穩(wěn),他們倆一左一右緊緊地抱住了我,叁秋哽咽著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倆了。” 我忙道:“怎么這么想?” 叁月道:“你突然不見,和哥哥一起,徹夜未歸。我們都以為……都以為……”他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往我身后瞧了一眼,陸白月走了進來。 他瞥了一眼抱在一起的我們仨,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往桌邊一坐,支頭看著。 我現(xiàn)在沒心思顧及他,當(dāng)下之急是把這兩個人安撫好。我和陸白月突然的消失,把他們嚇壞了。盡管叁秋猜到了我有可能是根據(jù)他的“指示”在勾引陸白月,但總不該徹夜不歸,而叁月覺得我一定是被陸白月帶走了,因為——原話“他來找你,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 兩個人坐那一合計,一下子都慌了,覺得我定然是拋棄了他們,說著說著就回憶起了各自的過去,不由得以淚洗面,一整晚都沒有合眼。早上學(xué)生沒在書塾看見我,還以為我生病了,回家路上轉(zhuǎn)來這邊探望下,聽他倆說我不見了,喊了幾個人在山坡附近搜尋,就有了我回家時見到的那一幕。 我聽完這些,知道這事我確實做得欠妥,便道:“讓你們擔(dān)心了,是我的錯。我以后上哪去,一定跟你們說一聲,免叫你們擔(dān)心?!?/br> 但他們聽了這話,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不過好歹是放開了我,叁月聽我的肚子咕嚕嚕叫就去做吃的了,叁秋則把我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問:“哥哥的事,怎么樣了?” 我笑道:“當(dāng)然是成了,不然你覺得我怎么會一晚上都沒回來?” 我以為他也會跟我一樣高興,因為這是我們倆的策劃,是他鼓勵我的,是他給我支的招,雖然并沒有派上用場,但他畢竟也是功臣之一,不是嗎? 可叁秋聽了,只是笑了笑:“四月高興就好。你高興了,我也能高興一些。” 那個笑很奇怪,我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這個結(jié)果讓我很詫異,我覺得他似乎并不高興。 (一百六十一) 那一天的風(fēng)波很快就過去了,我們恢復(fù)了正常生活。不同的是陸白月常常問:“何時回天星門?”我都裝聽不懂。 和他有了rou體關(guān)系后,我們黏在一起的時間成幾倍增長。 白天總是忙,但一有閑暇時間,他就來找我說話,談東談西,雖然總是驢唇不對馬嘴,但我并不討厭,這種無法溝通的感覺也是他的一種魅力。 他每天晚上都要拉我出門,也不知他是什么毛病,他想跟我zuoai,就是不肯在家里,他說會被別人聽到,他害羞,必須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地方,否則他硬不起來。 我聽到這句話時,內(nèi)心的感受簡直無法形容,大概形容一下,好像有五百頭野豬從大草原上奔騰而過。 為了確認(rèn)這點,一日下午,香料店歇業(yè),叁月和叁秋在前院曬花,我在窗邊看書,看乏了,便喊他過來,他十分困惑。 我撩起他的衣服下擺,讓他用手拿著衣服。叁月和叁秋的談話聲偶爾還會隨著風(fēng)傳過來,陸白月在我的手下瑟瑟發(fā)抖,勃起得厲害,絲毫沒有硬不起來的情況。 我笑道:“哥哥真會撒謊?!?/br> 他迷茫地看著我,后來在我的要求下把自己送進來,和我在窗邊zuoai,他很緊張,雖然壓抑著喘息,但一點兒沒見哪里害羞。 “啊……呃嗯……” 最后,隨著一聲再也壓抑不住的低吟,他射了出來,我威脅他下次如果再這么快,我就把陰舌插進他的尿道里,讓他射不出來,嚇得他剛高潮完紅潤的臉立刻就白了。 我回過頭,叁月和叁秋都不見了。 似乎是察覺到我對哥哥的寵愛,他們很自覺地退開了,這段時間也不再來我的房間里。 (一百六十二) 日子好像還是一如既往,但就在夏意還未完全消失時,叁秋病了。 病勢來得并不突然,他是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的,我問過幾次,他只道是最近太累了,沒有休息好,直到某天躺下后再也起不來了。 陸白月喂了他一味藥,讓他勉強恢復(fù)了意識,可以睜開眼睛和我們說話,但他看起來那么萎靡不振,雙目發(fā)黃,布滿血絲,整個人像脫了水一般形銷骨立。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問叁月他之前的情況,叁月說他的身體一向健康,在奉歡宮時也沒有出過問題。 能活到現(xiàn)在,他們都是被篩選過的人,身體底子不好的,早就死在了奉歡宮的地下室中。 找了許多大夫,但回復(fù)的都是什么氣滯血瘀,什么肝郁脾虛,我問怎么治,她們就開一大堆藥,交代要靜養(yǎng),但沒有任何用處。 我也是個病人,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我很清楚,照這樣,他是好不起來的。 我生病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們拼盡全力救我,那個時候他們好像有一種莫名的信念,堅信我能好起來??墒?,我連這種信念也沒有。 我太知道病痛的威力了。 掰著手指數(shù)日子,叁秋倒下的第叁天,我坐不住了,決定帶上他們?nèi)フ姨煨情T。天星門既然有那么神乎其神的醫(yī)療技術(shù),治一個小小的叁秋,應(yīng)該不在話下。 但當(dāng)我跟陸白月和叁月說這個事情時,很意外地,他們兩個人都不同意。 陸白月說,離壬山不是那么好上的,有緣者一路無阻,無緣者寸步難行,叁秋若是無緣,只怕性命都會交代在離壬山中。 叁月卻說,叁秋會生病,恐怕就是因為哥哥,如果我再帶他去哥哥的地盤,只怕他會郁結(jié)而死。 陸白月聞言很困惑:“那不是我的地盤?!?/br> 他沒抓到的重點被我抓到了,叁秋生病是因為哥哥?哥哥對叁秋做了什么? 我一瞬間想到了李晚鏡做過的事,但隨即把這個念頭甩了出去,不會的,哥哥不是那樣的人。 我必須和他談?wù)劊@么想著,我下定了決心,走進了叁秋的房間。 他們住的房間非常簡單,唯一復(fù)雜的地方就是床尾的房桌,上面放了厚厚迭迭的布料、做到一半的衣服和縫到一半的鞋子,連冬天的披風(fēng)都做好了,一眼望去,都是簡單質(zhì)樸卻精致的樣式。 然而,這位心靈手巧的制造者正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閉著,呼吸很淺,幾不可聞。 這幾日的病讓他又瘦了。我們在流浪的時候他也瘦過,但搬來這里后,我們不必再過一根蘿卜吃五天的生活,他也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光潤,如今卻又…… 我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了他的手,他感覺到后,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他見是我,露出了蒼白的笑:“又要喝藥了?怎么這么快?感覺才喝過,我嘴里還是苦的。” 我搖搖頭:“不是要喂藥?!?/br> “那四月是怕我一個人發(fā)悶,陪我說話的?” “嗯。”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頭也低了下去:“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搖搖頭,道:“沒有,大夫說你會好的。是我,我有一件事很不理解,所以來問問你?!?/br> “你說?!?/br> 我把他扶起來,瞥見他枕的枕頭,是暗紅色的,就在他枕的地方,陷下去的地方,是濕的。 我摸了摸,不算小的地方。再瞧他,雙眼腫著,眼里都是血絲,萎靡不振的樣子,我問他:“你多久沒睡覺了?” 他愣了愣,笑道:“四月就是來問我這個嗎?” “回答我?!?/br> “剛才就在睡覺,四月別擔(dān)心,大夫都這么說了,我會好的?!?/br> “我不要聽謊話,說實話?!?/br> 他不說話,沉默了很久。 “五六天?!?/br> “五六天?”我驚訝:“這么久不睡覺會死的,你怎么能不睡覺?” 他看了看我,苦笑道:“四月,我也想睡,可是我睡不著?!?/br> 我問他:“你怎么了?” 他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睡不著,我一合上眼,就感覺很痛苦,心口很痛,會亂想很多事,以前的事,后來的事,未來的事,但究竟想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也回握住我的手:“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好起來,我的身體很好,以前無論怎么折騰都沒事,我還年輕,四月,別為我傷心?!?/br> 我看著這樣蒼白的他,要強的他,眼前模糊了一片,一滴眼淚落在他手背上,他怔怔地看著那滴眼淚,握緊了我的手,“四月,別哭,好不好?” 我說不出話,他急忙起身抱住我:“你怎么……你別這樣,我只是一個,一個奴隸,你肯留下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我不配你這樣……別哭……我會好起來……會按時吃藥,好好睡覺……” 我曾以為那段流浪的歲月已經(jīng)把我的淚水都流干了,我此生再也不會落淚了,但此刻,卻怎么也止不住眼中的淚水。 “是不是因為我和哥哥,所以你才會生???” 他笑道:“怎么會?四月,這是我的主意,我若不能接受,一開始就不會提出這個主意了。” “叁月都告訴我了?!?/br> 他一怔,便開始責(zé)怪叁月亂說話,可說著說著他抓著我的那只手就開始顫抖,許久許久沒有出聲,我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也在落淚。 他躺在床上一直哭,過了很久,才對我袒露了心聲。 他說其實他很丑陋,他的心很丑陋,他的心是我難以想象的丑惡。 我說怎么會呢?你那么無私,你救了我,你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拽了回來,沒有你哪來的我? 他說他就是很丑陋,他連叁月都不喜歡,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個人陪著我,一個人伺候我,他一定會把我伺候得很舒坦,他什么都會,什么也不用我cao心。 但是沒有辦法,從他出來的那天開始,叁月就出現(xiàn)了,沒有叁月,他也不可能有勇氣去為我收尸,從而把我從亂葬崗救出來。 哥哥的出現(xiàn),更是讓他害怕。他不知道該拿哥哥如何是好,但既然我喜歡,他總覺得只要他肯退讓一步,表現(xiàn)出大度的樣子,我應(yīng)該會更愛他一些,可是,事實卻并不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