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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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嫗的解釋,趙思柔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她隱約明白了自己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那您是……”趙思柔不止是失憶,連腦子都變傻了不少,說話也遲鈍緩慢。 “你叫我李奶奶就好?!苯舆^李奶奶遞過來的碗,里面冒著騰騰熱氣,抬眼對上她慈善的笑容:“這是給你熬的藥?!?/br> 趙思柔忍著苦,乖乖的把那碗又黑又苦的藥汁給快速地喝了下去。 “家里窮,我沒什么錢,所以只能取了一些你的首飾去賣,換錢買藥,希望你不要介意。”說到這里,李奶奶愧疚的轉(zhuǎn)過了視線。 “沒、沒有,奶奶很好?!卑咽稚系耐敕畔拢w思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有一塊黑色玉鐲,她連忙取下來,塞到李奶奶手里:“奶奶,你拿、拿去用?!?/br> “乖孩子,奶奶不用,這是你的東西,好好保護好,聽見了嗎?” “……不,奶奶,奶奶保護……”趙思柔還是硬要塞給李奶奶,畢竟她對于這手鐲的重要性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了,只覺得李奶奶對她好,她不能報答,只能給她這個。 “好,奶奶幫你收著,以后你需要了,再來跟奶奶拿。”李奶奶點了點頭,把那墨翠珍重地用帕子包好,給收起來。 后面的幾天,李奶奶完全把趙思柔當孩子養(yǎng)著,眼見傷快好得差不多了,就要可以帶她去找親人了,這天夜里,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入夜,空中點綴零星,月在云層中隱隱約約。山里的寂靜卻被一陣喧鬧聲打破—— “開門!!李老太婆!?。“验T打開?。。 迸榕榕槿缋坠牡那瞄T聲把屋內(nèi)的兩人吵醒,李奶奶披了件外套就被嚇得跑過去開門。 屋子里被嚇醒的趙思柔怔怔地望著門外,起身去點燃燭火,把衣服穿上。 “你兒子欠了我們?nèi)賰摄y子,今天就是還款期限,可他還拿不出來,我們就來問你要,要是你也拿不出來……他的兩條腿都別想要了。”屋外的人惡狠狠威脅道,有男有女圍做一團,把一個男人壓在地上。 “娘!娘救我,我不想死?。?!……”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喊,渾身是被打出來的傷,臉上都是淤青嘴角滲血。 “我哪里有錢呀!”看到兒子變成這幅慘樣,老太心里也急個半死,但是身無分文的她現(xiàn)在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錢。 “各位行行好,再寬限幾天吧……”李奶奶也跪了下去,母子倆齊齊告饒。 “我管你這么多,不交錢就斷腿!沒什么好說的!”要債人無動于衷,又狠狠地打了男人幾拳。 正一片爭執(zhí)不休,趙思柔從屋子里出來了:“奶奶,怎、怎么了?” 聽見聲音,要債人舉著火把照亮了門口,只見一年輕女子站立在那里,火光映照之下,那女子低垂的側(cè)臉輪廓優(yōu)美如畫,單薄的身形因此顯得風姿綽約,小心翼翼地望著這邊,長長的睫毛顫抖著。 要債人中的天乾幾乎是立刻就聞見了女子身上的屬于地坤的白茶味信香。 天乾走到領(lǐng)頭人旁邊耳語了幾句,那領(lǐng)頭人面露打算地看了趙思柔幾眼,把趙思柔嚇得后退了幾步。 “奶奶?這是你孫女?”領(lǐng)頭人也不管李奶奶怎么回答,自顧自笑道:“既然還不了錢,那就用你孫女抵債吧!” 一群人得到眼神指示,立馬過去抓住了趙思柔把她帶走。 “啊啊?。。?!你、你們放開我!”趙思柔拼命掙扎著,卻猶如蚍蜉撼樹。 “不不不?。。∷皇牵。∷皇俏覍O女??!你們快放開她啊!??!放開!?。?!”李奶奶想要過去救被抓住的趙思柔,卻被一腳狠狠踢開,年老體弱的身體哪經(jīng)得住這一踹,立馬撲到地上起也起不來。 幾乎是一到手,那群人就迅速離開了。 男人這時才敢過來扶起李奶奶,小心謹慎地問:“娘,那女的是誰?。俊?/br> 李奶奶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氣得雙眼通紅:“我怎么,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孽障!” 萬暖樓。 “十娘,賣東西了!”那群要債人從偏門直接進去,下人立刻就通知了老鴇過來。 只見一打扮妖艷萬分的男子搖著扇子,一扭一扭地過來,喜不自勝:“喲,讓我看看你們又帶了什么好貨色過來~” 他們收高利貸的賣人這種事早已經(jīng)是數(shù)不勝數(shù),也與這十娘頗為熟悉,等檢驗一下貨物就能拿錢了。 十娘甩了個眼色給一旁的仆人,立馬就有數(shù)雙手帶著趙思柔進了一處房間里,趙思柔像個貨物一樣被利索地扒光了衣服,被綁在木樁上,被人在身上各處掐掐捏捏,還用手指粗暴地捅進她的下體里,肆意翻攪。 沒過多久,就出來一個仆人,在十娘耳邊耳語了幾句。 十娘聽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下對著要債人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 “才二百兩???”要債人一聽這價格就急了,“這可是地坤哪,十娘!” “已非處子,又被標記過,自然是這個數(shù)?!笔锟匆膊豢此麄儯灶欁缘睾戎?。 “……行吧!二百就二百!” “小夢,取錢?!苯灰滓徽劤?,十娘毫不留戀轉(zhuǎn)身就走,畢竟生意很忙,他沒空耽誤太多時間。 得了錢的一群人自然是心滿意足。 “爸爸,那那個地坤……”上來一個人問著十娘的意見。 “先把標記給洗了,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調(diào)教?!?/br> “是?!鳖I(lǐng)了命的王小立刻下去執(zhí)行。 被捆綁著的趙思柔此刻待在房間里,看著滿墻壁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工具,心里又害怕又恐懼。 她聽見了腳步聲,來了一群人,把她從木樁上解開,又按壓在一塊巨大的木凳上,把她牢牢捆綁在那里,同時嘴里也被捆住布條。 還來不及知道他們要對她做什么,劇烈的刺痛就從脖頸處傳來,準確的來說是地坤身上最重要的腺體,遭到了巨大的傷害。 “唔……唔唔嗚嗚!??!……”凄厲的慘叫被布條盡數(shù)裹住,仍舊溢出些許聲音,趙思柔拼命地掙扎著,白嫩細膩的肌膚被特制的繩索牢牢禁錮,不會傷害皮膚卻能越掙扎縮得越緊。 眼看著趙思柔渾身通紅,嘴唇卻越來越白,身上冒出冷汗,掙扎也小了下去。 王小就知道,這是成了。 不多時,昏過去的趙思柔就被抬起放到床上,被強制喂下一些丹藥后,就任由她自己修復(fù)。 以往這項過程風險極大,超過叁成的地坤都會死在那木凳上,而且就算恢復(fù),日后地坤都會不能受孕不能被永久標記,身上的信香也會比以往淡掉很多,而且天蓼期還會紊亂變長。 不過這些副作用,反而是十娘最想要的。 …… 一處竹林宅院里。 “……思柔?。?!”發(fā)著高燒,幾天沒醒的陸征遠感受到了趙思柔的危險,猛地睜開眼睛,入眼卻是深色床帳。 “殿下總算醒了!”在一旁照顧的小廝驚喜萬分,跑出去叫人。 “思柔……思柔……”陸征遠恐慌的感受到自己與趙思柔之間的聯(lián)系好像突然斷了,他掙扎著起身,看見趕來的左相,一開口就問他:“左相,王妃呢?她怎么樣了???” “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叁天了。”左相拿起從陸征遠臉上滾落的濕布,對上他滿眼通紅,疲憊憔悴的面容,“王妃我已派人去尋,并沒有找不到,而且木辛現(xiàn)在一直在追殺你倆,我現(xiàn)在最多只能保住你?!?/br> “對了,還有個消息,你身邊的丫鬟醒月被木辛抓到了,已經(jīng)被斬首了?!?/br> ?。?! 陸征遠看著左相,目光說不出是焦灼,還是無奈,但呼吸已異常急促,心里驚駭萬分。 醒月已經(jīng)沒了……那思柔…… 陸征遠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之前兩人之間還能通過結(jié)契知道彼此是否活著,那現(xiàn)在,為什么思柔的聯(lián)系會突然斷掉? 她……還活著嗎? 不經(jīng)意間,一滴熱淚從眼眶滾落,泅濕剩下的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