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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楚潯的心痛與自責。 回想起那陳舊案宗上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無聲求助。她總覺得那字里行間有什么東西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本來想請假,還是抽空寫了一點。 第10章 塵歸塵土歸土 喬巧兒換了楚潯的衣服回到包房內(nèi)時。杜仲正指著楚潯那張慘白的俊臉發(fā)脾氣。 “你這是喝的搏命酒呀。再這么折騰下去我也不用混了?!彼莺莸闹钢T外說:“那些個姑娘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與我交好的,你要是死了,我連尋風樓也不用來了。” 巧兒低頭看杜仲的腳下,痰盂里是楚潯吐的酒水,還飄著絲絲縷縷的血紅。 那楚潯似是胃痛,蜷縮著身子捂住胃腹,但是臉色緩過來些,他扯出一抹笑容說:“我死了,把我那幾個通房讓給你如何?” “你!我才不要你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通房呢?!彼麣獾枚迥_說:“這酒勁沒過去,沒什么藥能給你吃。多疼也自己忍著吧?!?/br> 楚潯聽話的點頭說:“趁著我還沒死,你再去快活快活!” “你以為我是真快活嗎?還不是幫你找人?我這每日換一個姑娘,虧空得大了?!?/br> “辛苦先生了?;仡^上帳上多領(lǐng)幾根老參吧?!背∵策叺腻\被咬著牙說。 杜仲看他實在難過,也不好再發(fā)作。他緩和些語氣說:“好在人是抓住了。就是西域舞女的一個跟班。那人還以為這里的姑娘對他是真情實意,把姑娘給的帕子隨身帶著。丟在了咱們宅子里又回去拿,才有了那兩條人命。我是一個個審了這些姑娘,根據(jù)漢中口音才找到的那人,眼下已經(jīng)被陳峰捆在柴房里了?!?/br> 這幾日杜仲受楚潯之托,按照那條汗巾子的線索,尋找殺害柳青柳城兩人的兇手。 杜先生也是敬業(yè)。幾日泡在尋風樓沒下床,把姑娘們問了個遍,才憑著祝mama供訴的特征找到了那人。 沒想到這癡心的兇手竟然沒走,就耽擱在尋風樓里,還想著替心上人贖身呢。正好今日楚潯帶了陳峰來,把下毒之人一舉拿下。 楚潯臉上又放松了幾分。他看看門外說:“我一會兒我去審審那人?!?/br> 杜仲抓過他的手腕探了探,又咬著后牙說:“你要是想再吐血就試試。先讓陳峰審著,然后捆回家去你慢慢問。” 楚潯也知道自己今日不能再逞能了。他點點頭不再說話。 杜仲看他楚潯終于躺好。那人深淺不一的呼吸讓他心煩意亂,一地杯盤更是惹人煩躁,杜仲干脆眼不見為凈,又轉(zhuǎn)身出去快活了。 此時巧兒提著袍子從門邊挪過來,看著腳下的狼藉皺眉。 楚潯本是合眼養(yǎng)神,此刻卻饒有興致的睜眼打量她,從頭看到腳,然后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很難看嗎?”巧兒低頭看那及地的月白袍子問。 “沒有。你穿白色很好看。只是好像自己看自己似的,有些奇怪?!?/br> 那人嘴角勉強笑笑,笑意一點都滲不進眼里。漸漸的,連唇上的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巧兒知道他還是被奕王妃慘死的事情填滿了心胸。眼下表面上說話輕松,心內(nèi)卻還是苦澀。 她抬手看看自己的穿戴。心內(nèi)盤算著如何給他解解心寬。她穿的這件袍子和楚潯身上的那件分別不大。一樣的雪白飄逸。 巧兒自小也喜歡白色衣裳,卻只是想想而已。一個仵作,干著最臟最晦氣的活,要是再穿白色就是自己給自己不痛快了。也就只有楚潯這般十指不沾陽春水之人才能穿這樣的白衫吧。 想到這里,巧兒輕嘆一聲氣,蹲下身,開始小心的收拾都上的殘羹。 “巧兒……”榻上的人輕聲喚她。 “嗯……王爺有何吩咐?”巧兒抬頭問。一雙桃花眼有些許醉意,顧盼生輝卻不自知。 “你小小年紀,如何學會喝酒的?”楚潯稍稍坐起來些,用一只手臂搭在腹間問。 巧兒利落的用掃把把所有杯盞掃到桌布里。拎著桌布的四個角站起身答:“是我爹教的。他每次驗完尸首,回家都讓我含著酒給他周身噴一噴。久而久之我就不怕辣了。” “那是幾歲的時候咽下的第一口酒?” 巧兒真的認真的想了半晌,掐著手指答:“好像是十歲出頭。有一次給爹爹噴酒的時候不小心咽下去了,覺得也就是有一點點辣。后來再大了大些跟著爹爹一起驗尸,每次回來他都和我喝兩杯。他說這是內(nèi)外兼修?!?/br> “呵呵……”楚潯終于舒展了眉頭笑了:“這么個內(nèi)外兼修!” 巧兒也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爹爹說活在世上不易,各人有各人的辛苦,只能給自己壯膽子解心寬?!?/br> “仵作是怎么解心寬呢?”楚潯饒有興趣的問。 巧兒想了想笑道:“比如有的時候驗尸完了,回家要吃排骨或者肘子,我們管這個叫塵歸塵土歸土?!?/br> “哈哈,這個妙?!背澚嗣佳坌ΑD谴缴€是透明的,可是笑顏卻如美酒般讓人沉醉。 巧兒看得入了神,心中暗嘆,這人要是能常常笑該多好。 巧兒手腳很麻利,很快把地上收拾干凈。她又找來了干凈手巾,本想著替楚潯擦擦冷汗,又怕他嫌棄自己。 那絞濕了的帕子遞到楚潯臉邊,巧兒堪堪停住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