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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幫他解開棋局,以求得兩株草藥,給、給淑燕治病?!?/br> 最后,她以一句話結(jié)束,“事情就是這樣,但我沒想到覺明只有一株藥材,所以……我現(xiàn)在還差一株。” 說完,有些忐忑地看向他。 小院一時安靜。 謝景淞沉默,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慢慢移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是么?” 素娥點點頭,努力抿出一個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真誠。 她有些拿不準,他會不會相信這套說辭,會不會答應她的請求。 許久之后,又聽他開口: “我記得,你的身體也不好?!?/br> 他漫不經(jīng)心摩挲著棋盤邊緣,語氣不辨喜怒,“你為何沒有替自己求醫(yī)?” “我?”韓素娥掩了掩睫,蓋住眸中閃過的不自然,“我只是先天心疾——” “——大師什么都沒說?!?/br> “啪”的一聲,棋盒被擱在桌上。 韓素娥握著竹筒的手無言攥緊,她看著對面,那雙黑眸被睫羽輕輕掩住,瞧不出半點兒情緒。 當她還在猶豫是否要問他能否提供一株草藥給自己時,卻聽他平平道了句“原來如此”。 不待她反應,謝景淞便倏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下來,漂亮的黑眸有些冷淡。 “祝你早日湊齊草藥。” 素娥登時愣住,見他毫不拖泥帶水地轉(zhuǎn)身,干脆地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 她直接被晾在原地,措手不及。 韓素娥很確定,他生氣了。 但她不確定他究竟是為何生氣。 巧的是謝景淞剛進屋內(nèi),院子外的青渠探了探頭,朝院里看了看。 卻不是找公子的,而是有話同她說。 他見院中只有她一人,雖有些不解,還是徑直走了進來,把一瓶東西遞過去。 “韓姑娘,這是公子讓我去取的藥,時間緊迫,只拿到五粒,這段時間您將就著用?!?/br> 藥?什么藥? 素娥有些茫然地接過瓷瓶,卻不知何意。 又聽青渠解釋:“這跟您身上那瓶藥一樣,都是緩解您病癥的,昨日公子瞧您那瓶子里所剩不多,就讓我再添點兒?!?/br> 素娥怔住。 “怎么可能……” 他如何會有這種藥?這可是覺明給自己特制的藥,能夠緩解毒素。 見她目露訝異,青渠也有些不解,公子難道沒說嗎?昨日拿到藥瓶后,公子順手打開檢查了一下,這一看就正好認出了所對應的病癥,這個韓姑娘不就是中了稚子啼嗎? 他心里這樣納悶著,也就直接說了出口。 話音落下,對面的人rou眼可見地變了臉色,幾度張口欲言,半晌卻沒發(fā)出一個音來。 ~ 青渠走了,韓素娥坐在兩人下棋的桌前,出神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 天色漸漸地陰了下來,秋風掃動,枯葉在地上沙沙地掠過,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蕭瑟。 她可以料想,方才謝景淞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敷衍著自己漏洞百出的謊言。 “呼呼”的風聲響起,素娥抬起頭,怔怔看著昏暗天空,鼻尖嗅到一股泥腥氣。 要下雨了,她無言地望了望屋子和院門,屋里不敢進,院子又不讓出,只好撐著下巴,盯著地上翻來翻去的沙塵。 看著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是去而復返的謝景淞。 他一語不發(fā)地上前,給她披上一件薄衫。 周身一暖,隔開了寒風,素娥覷了覷他的臉色,看不出任何慍怒。 她半張了口,猶豫要不要同他道歉,就聽他道:“起風了,進屋。” 那句將要出口的話就順勢咽了下去,她默默起身,跟他進了屋內(nèi)。 屋外間像是臨時搭起的書房,有個簡單的書桌和多寶閣,素娥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以為這是他留宿的房間,就垂著頭不敢四處亂看。 謝景淞倒了杯熱茶給她,遠遠地站一旁去。 許久見她不出聲,不知在想什么,以為是無聊,便頭也不回道: “架子上有書,你可以過來挑幾本打發(fā)時間?!?/br> 素娥循聲望去,見他立在書架旁,抽出一本書來,話雖是同她說的,但并沒有看過來。 他側(cè)身對著她,正低頭翻開書,窗外的光逆著打進來,留給她一個清絕的剪影。 這昏暗模糊的剪影,看不清任何細節(jié),卻讓她漸漸走神。 塵埃在光下細細浮動,在他周身,形成柔和光暈。 少年側(cè)顏的輪廓很是養(yǎng)眼,順著飽滿的額頭向下,是英挺的鼻梁,流暢的下頜,再往下,落在他修長脖頸,那里有一個小小的突起,是他的喉結(jié)。 像被什么燙著,素娥倏地移開視線,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但那驚艷的余韻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有人生而出眾,即使只有個影子,也是一副風景。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她心想傳聞果然毫不夸張,鎮(zhèn)北王府的謝二公子當真是龍章鳳姿,豐神俊秀,怪不得前世讓趙慧嫻自降身份,苦苦倒追。 不止如此,前世曾聽聞趙慧嫻宮中藏有他的小像,聽說格外傳神逼真,不止一副。 素娥想起前世,有些恍惚,也不知后來這位金玉之體有沒有如愿以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