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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兇狠的像匹許久沒飽食過的餓狼,陸盞眠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可漸漸地肢體像是有記憶性的迎合著他的動作。沉淪間,陸盞眠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寇驍要她滾的那天,眼眶里的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地往下掉。 親吻她臉頰的寇驍感知到酸澀的咸味,猛然間寇驍慌了手腳,他強忍著□□停止動作。任他如何的舔干凈,可眼淚還是無止無休的往下落,寇驍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女人是水做的了。 “是我弄疼了你,還是你哪里不舒服?”寇驍輕聲細(xì)語地問,那個桀驁囂張的寇家少爺仿佛消失不見。 如此輕柔纏綿的聲音與憂慮滿滿的神色,陸盞眠有瞬間的恍然,仿佛回到他第一次向她噓寒問暖的時候。初到寇家,她自知自己是寄人籬下,所以格外小心謹(jǐn)慎,可還是有意無意地惹惱了當(dāng)時坐輪椅上的少年。 初初見寇驍,少年那張精致的臉就傳達出“我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且不太好惹”,于是陸盞眠特別謙恭有禮地伸出手跟他打招呼,熟料,寇驍超級不禮貌地扯起唇角,嘲諷滿滿的告訴她:“這么胖也能成為白天鵝?” 當(dāng)時的陸盞眠在同齡人中并不顯胖,而是鼓鼓的臉頰看著有rou而已,可少年的這番話,對陸盞眠來說無疑是晴空霹靂??伤淖宰鹦牟蛔屪约悍?,她活靈活現(xiàn)地在寇驍面前表演豎向一字馬。 倔強的小臉上印著“我不胖,我真的一點都不胖”,你要有本事你劈個試試? 眼前的這一幕令寇驍看笑了,他清朗的眉梢輕輕抬,歪著腦袋看她,“在我的地盤,你囂張個什么勁兒?” 此言一出,陸盞眠瞬間覺得完蛋了,自己是不是把“地頭蛇”給惹惱了? 她在他面前劈叉表演一字馬,而眼前的少年應(yīng)該是個“殘廢”,這種情況,怎么看都像是她特別猖狂地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就差臉上寫著“我是個正常人,而你是個殘疾人”。 這樣的確不太禮貌…… “對不起,我完全沒有嘲笑你是殘疾人的意思……”陸盞眠聲音綿軟,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尤為可愛。 可她說出來的話令寇驍錯愕般地睜大眼睛,隨后他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聲音蘊著幾分變聲期的沙啞,“誰告訴你我是殘疾人的?”言語腔調(diào)一如既往地迫人,姿態(tài)是慣有的懶散。 “?”你不是殘疾人干嘛坐著輪椅? 下一秒,寇驍在陸盞眠瞪大的杏眼中緩緩站起來,他雙手環(huán)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踢到鐵板了,咬到完全無法下咽的硬骨頭了,當(dāng)時的陸盞眠滿腦子想的都是,完蛋了! 可事實證明完全是陸盞眠思慮過甚,少年時期的寇驍平日里有睡不完的懶覺,除去休息時間外,他還有各方面的課程。平時能在晚餐時間能看見他以外,她們的時間線幾乎沒有交融過。 用餐時間,她們的眼神交匯也少之又少,每回看見他,陸盞眠不由自主地降低呼吸聲,就差心里默念,看不見我,千萬別看見我。 正式有交集的那天也是一次晚宴,不過那次晚宴是全寇氏家族的晚宴。因為陸盞眠是局外人,所以她早早的就被秦姨安排端茶遞水的活,看到秦姨從早開始忙活不停,她欣然接受這個活。 午后初雪剛?cè)?,檐角邊的冰棱被管家安排人砸下來堆在一邊,大多形狀呈豎直狀,上粗下尖。陸盞眠甚少看見如此壯觀的冰棱,于是多看了兩眼,從□□繞進前廳時,她站在汀步前看見令人錯愕的一幕。 原該囂張恣意的寇驍被一位穿著西裝革履油頭滿面的男人攥著衣領(lǐng)往長廊的桿子上撞,少年紅腫的唇角淌著血跡,臉上呈現(xiàn)的姿態(tài)仍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把爺?shù)男o弄臟了,舔干凈不過分吧?”攥著寇驍衣領(lǐng)的男人額角青筋畢露,瞪著眼睛的模樣像是要生吞活剝了眼前的少年。 寇驍一聲不吭,鋒利的牙齒碾上男人的臟手,待到他吃痛放手的時候,寇驍往他臉上噴血水,“滾?!?/br> “老太太就在前廳,現(xiàn)在魚死網(wǎng)破誰也撈不著好,你有本事你就試試?”寇驍用肩膀抹著唇角的血跡,狠辣犀利的眼神完全不像出自于十六歲少年該有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懼。 “毛還沒長齊,就來跟爺叫板,要不是有老太太保著你護著你,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去跟你爸媽作伴?”后半句話男人是貼著寇驍耳朵說的,所以站在不遠處的陸盞眠壓根看不見。 眼見著雙方扭打在一起,寇驍落在下風(fēng),陸盞眠快步走上前呼喊道:“老太太來了?!?/br> 聽見姑娘的聲音,那男人有一瞬間的怔愣害怕,緊接著往不遠處張望,瞥見什么人都沒有,他走到陸盞眠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言語帶著詛咒,“幫這小畜生,他給你什么好處?別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當(dāng)時的陸盞眠沒見過那么兇神惡煞的人,頓時腿都有點發(fā)軟,眼眶里的眼淚隨著那巴掌飆了出來。 “明知道害怕,還來幫我干嘛?”寇驍鼻青臉腫地站在陸盞眠面前,言辭仍舊高高在上的模樣,只是干燥的指腹略帶慚愧地?fù)嵘狭松倥募t腫的臉頰,他不由自主低喃,“傻不傻啊你?!?/br> 這時愣在原地的陸盞眠才慢慢地活泛起來,她伸手揉了揉泛疼的臉頰,杏眸微垂,她搖了搖腦袋,聲音悶悶地,“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見你被欺負(f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