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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實(shí)在不忍心如此對待顧辰燁,這一路他走來多不容易,他平安都看在眼里。 他知自己是顧辰燁為數(shù)不多的最信任的人之一,可今日就連這樣一個人,也背叛了他,顧辰燁的心里該有多絕望。 平安緊緊咬住自己的手,以制止自己心軟,可一切的堅(jiān)持在顧辰燁說出那句「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全都土崩瓦解了。 這句話勾起了他昔日種種回憶,只覺得當(dāng)頭一棒。就算事后靖王要剮要?dú)?,他也決不能看著顧辰燁掉進(jìn)這不情不愿的圈套里。 平安咬咬牙做了決定,迅速將門檔拆下,把門打開了。 還沒等他看清屋內(nèi)情況,就聽見女子的一聲尖叫,接著一個身影便一頭撞進(jìn)他的懷里,這必然是顧辰燁了。 他低頭看向地面,不知何處的液體滴答滴答落到地上,沿著液體低落處往上抬眼,才發(fā)現(xiàn)顧辰燁的手受了傷。 “來人啊,郡王受傷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平安摟著站不穩(wěn)的顧辰燁,發(fā)了瘋似地喊叫,他的眼淚鼻涕早已糊了一臉,愧疚、心疼、恐懼,很難說哪一種情緒占了上風(fēng)。 那女子在屋內(nèi)也是氣急敗壞,說好了無論發(fā)生何事門外之人都不得開門,這個叫平安的可算壞了大家的好事。又見平安大聲喊叫,她只得迅速躲進(jìn)屏風(fēng)后,穿上衣裳。 幾位一早在院外候著的小廝摸不著頭腦,明明說好了到寅時才讓他們進(jìn)屋伺候,怎么這個時辰突然喊起了人來。 那幾名小廝也不敢怠慢,匆忙趕了進(jìn)來,卻被顧辰燁的模樣嚇得不敢動彈。 “愣著干嘛?郡王受了傷,你們趕緊去叫大夫?!逼桨布钡貌恍小?/br> “等等?!逼桨矎奈绰犨^顧辰燁用這么冷的語氣說過話,他攙扶著顧辰燁,明明是個大活人,卻如同攙了塊大冰塊,一點(diǎn)熱度都沒有。 “你們?nèi)グ盐輧?nèi)的床鋪收起來,全都給我燒了。”顧辰燁聲色俱厲。 一想到他與趙云珺的床上染上了別人的痕跡,他就陣陣反胃。 吩咐完后,他還不解氣,“不對,把床也一起搬走,不要再讓我看到它在我屋內(nèi)……” 可是說著說著,他的心卻揪得生痛。這間屋子、這張床上滿滿都是他與趙云珺的回憶,他們在這里鬧的洞房烏龍,她躺在榻上給躺在床上的他講故事,甚至是他們的第一次,趙云珺留在被窩里的味道…… 這些他小心翼翼珍藏的回憶,就這樣輕易地被人踐踏而過。 甚至不需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絕望的恨意,沒想到他竭盡所能走到今時今日,也不過是任人拿捏的玩意兒罷了。 “不……”這次,總該下定決心了,“床,不用搬了?!?/br> 平安聽顧辰燁恢復(fù)了平日里冷靜的語氣,一字一頓說道:“我搬?!?/br> “爺,您好歹……” “你再說多說一個字,從今日起就不必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顧辰燁面如死灰。 平安知顧辰燁氣極了自己,便知趣噤聲,再無二話。 “你吩咐府里的小廝、丫鬟,將停云閣里所有本王與郡王妃的物品仔細(xì)收拾打包,另外找人跟郡王妃通傳一聲,從今日起,我們搬進(jìn)恭王府?!?/br> 平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顧辰燁這番話不容置疑,今日任憑是趙云珺來了,也未必勸得動他。 屋內(nèi)那女子聽聞后,愣愣地椅著門邊滑了下去,一把跌坐在地上。 她知以自己的身份,要顧辰燁用明媒正娶的法子娶她過門,是絕無可能的。 還不如順了皇上與父親的計(jì)劃,使些手段,先與他行周公之禮后,再談名分也不遲。 正常女孩子家哪里肯沒名沒分就爬床,可她愿意。她知道這個機(jī)會轉(zhuǎn)瞬即逝,不由她細(xì)想便知自己必須牢牢抓住。 可沒曾想,顧辰燁情愿自殘也不愿與她……她恨得直咬牙,今日竟是功虧一簣了。 顧辰燁這下總算想起她是誰了,她是禮部尚書馮大人的庶女馮憶雪,在宮中他與她曾有一面之緣。 他將所有的事情一一串聯(lián),便一下就想明白了。 為何趙云珺匆匆離開靖王府,為何靖王急著召他回府,又為何是馮大人的女兒。 馮大人的女兒絕不是隨意被挑選出來,想來就連皇上,也要在他的「傳宗接代」上動手腳。 與其等顧辰燁在朝中勢力越來越大,籠絡(luò)其他更厲害的角色,還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給他挑一個平庸之輩。 畢竟趙云珺的母家已是前朝開國大將軍,即便是新帝登基,也絲毫撼動不了趙瀾的軍權(quán)。 皇上定是知道了趙云珺的身體狀況,在他納妾這件事上提前介入。 顧辰燁眉心一動,想到了一件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事,他幽幽盯著平安的眼睛問道:“郡王妃,她……她知道嗎?” 所有人都逼著他,可趙云珺總歸是知道他的心思的。當(dāng)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也打著鼓。 如果連趙云珺也是幫兇,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平安神色一頓,眼神慌忙躲開,還沒開口,顧辰燁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郡王妃大抵是……是知道一些的……”平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 平安的背叛已經(jīng)足夠讓他心寒,可趙云珺的態(tài)度才是讓他真正心死。 他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jīng)觯稚系膫鲅絹碓蕉?,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