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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北和路望遠坐在同一排,兩人肩抵著肩, 離得很近,剛坐上?車還偷偷拉了拉手, 直到沈柏看著他們?約飯時才松開。 車廂安靜下來后,傅成北有點想?繼續(xù)摸路望遠的手,于?是沖他勾了勾手, 暗示得不要?太明顯。 只不過蓄意勾引大半天?,都不見對方回應(yīng),他意識到不對, 扭頭一看,果然?,路望遠已經(jīng)合上?了眼睛, 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傅成北獨自尷尬兩秒,撇了撇嘴,終究沒舍得打擾,在心底罵了句懶狗,收回了自己先前放蕩的手,插進兜里,閉上?眼也小憩起來。 路望遠其實沒想?著睡,之所以?閉眼,是怕在考慮事情?時,被傅成北率先察覺出什么。 自從?得知傅成北對他也有特殊感情?,他近期幾乎一直沉浸在愉悅之中,要?不是先前在宿舍門外?無意聽到傅成北和賴戎的對話,他都快忘記自己高一時提交的入伍申請。 彼時由于?戶口問題以?及他經(jīng)常破壞傅成北和Omega的來往,使得他們?關(guān)系降到冰點,變得劍拔弩張。 自然?,這都是傅成北單方面認(rèn)為。 而在路望遠眼里,無論發(fā)生什么,傅成北永遠都扎根在他心底,屈曲盤旋的虬枝早已將他的心臟層層包裹,再沒有旁人進入的可能。 但那時候他也清楚,盡管傅成北表面對他張牙舞爪,其實內(nèi)心深處是有他的,對他的感情?也從?未變過。 可能前一秒兩人還在對峙,但只要?有人說他一點不是,傅成北就會立即轉(zhuǎn)移攻擊對象,就像雞mama護小雞,非得出氣了才罷休。 而也正是如此,路望遠逐漸深深意識到,自己那不知從?何時破土發(fā)芽的特殊感情?,是不可能有看見陽光的那天?。 他之于?傅成北,只是一個不聽話處處惹他生氣的弟弟,再無其他。 他也想?過跟傅成北好好相?處,安安分分做個敬愛兄長?的好弟弟,然?而那要?命的占有欲卻總是按捺不住,一旦發(fā)現(xiàn)傅成北有親近哪個Omega的可能,他就會不由自主過去橫插一腳,使得兩人關(guān)系愈發(fā)僵冷,令他一度害怕傅成北終有一天?會徹底厭棄他,將那層屬于?兄長?的憐愛也都蹉磨個干凈。 就是這時,他有了逃避的念頭。 他想?去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沒有傅成北、可以?困住自己的地方,一個從?小到大他都想?去看看的地方,一個埋葬了他雙親血rou的地方。 也許這樣,他才能被傅成北牢牢記掛在心里,做他唯一的弟弟。 即使這不是他所憧憬的關(guān)系,卻也好過被厭棄帶給他的惶恐。 為了自救,他終究還是提交了入伍申請,進展很順利,高二開學(xué)前他的申請被批準(zhǔn)。 可意料之外?的是,自從?唐蘇的事過去,他和傅成北的關(guān)系竟是迅速回暖,變得親近,一直到學(xué)期末,他震驚地發(fā)現(xiàn)了傅成北對他并不純粹的感情?。 那天?晚上?他一夜未眠,被盤曲錯節(jié)的虬枝纏繞的心臟癢癢的,像是被剛生長?出來的細嫩花瓣輕柔撫摸,被親吻,那一刻,他忘記了所有,腦海里只有一個念想?,便是讓傅成北聽懂自己的心跳。 他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心急就令那朵剛盛開的小花縮回去,他逐步引導(dǎo),逐步暗示,終于?,在牽手穿過小巷的那晚,他站在深淵巨口的罅隙,等到了傅成北義無反顧的擁抱。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傅成北突如其來的回應(yīng)沖昏了頭腦,不然?怎么會忘記那頁審批通過的入伍申請。 這不是一份普通的申請,它承載了太多東西?,不單是一年前那個彷徨迷惘的自己,還有他想?要?靠近的早已逝去的雙親。 撤銷申請并非不可能,但他做不到以?兒戲的姿態(tài)去對待它,同樣他也不愿再瞞著傅成北,傅成北有權(quán)利知道,眼下最合理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個合適的時機坦白。 只是,傅成北會同意嗎…… 思及此處,路望遠緩慢睜開眼,看向他旁邊座椅上?的人。 傅成北已經(jīng)睡著了,垂著腦袋,他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對此刻的睡眠環(huán)境極度不滿。 路望遠心下一笑,暗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矜貴。 他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見老師同學(xué)都閉著眼睛,于?是抬手把傅成北的腦袋按到他肩上?,見人眉眼終于?平和了,他才轉(zhuǎn)頭看向暮色將臨的窗外?,少?頃又把手插進傅成北的口袋,握住了他溫?zé)岬闹讣狻?/br> 他會盡快坦白。 回到學(xué)校已經(jīng)傍晚六點,競賽五人組悠悠轉(zhuǎn)醒,打算先回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出去吃飯。 他們?最后吃的火鍋,也喝了不少?酒,傅成北喝著喝著,眼珠子一轉(zhuǎn),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非讓路望遠喝。 路望遠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酒量不行,半杯倒,所以?一直推拒著。 傅成北見灌醉計劃不成,不由冷了臉,這可讓路望遠的心尖尖挨了疼,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齊逸沈柏煽風(fēng)點火,就連陳思明也一臉期待地望著他,他最后只得妥協(xié),拿過傅成北喝剩下的那罐酒,克制地喝了一口。 但即便是一口,對路望遠來說勁兒也挺猛,雖然?沒到抱著人不撒手的地步,可也走?不了直線。 傅成北見此笑得合不攏嘴,明天?是周末,他打電話叫了徐叔來接,想?在家待兩天?,陪陪最近只活在視頻里的江女士。 微醺后的路望遠腳底有些飄,進玄關(guān)時差點被搖著尾巴前來迎接他們?的小黃花絆倒,幸好傅成北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不然?勢必摔個狗啃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