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我有不起妹夫一樣?！?/br>
    “這就維護(hù)上啦？還是不是姐妹了！”

    “哈哈沒有沒有?！?/br>
    晚上，林斐跟朋友打麻將，點點抱怨說自己破產(chǎn)了，“給我爸弄了一箱煙，一萬多沒了。你說我這起早貪黑去門市給人家擦桌子擺貨柜的，到年尾怎么連點錢都攢不下呢？”

    點點是煙草公司的。

    林斐想起來了，問，“我爸要的煙你弄到?jīng)]？”

    “有有有，那不，那個袋子就是?！?/br>
    “多謝了?！?/br>
    點點嘆氣，“我怎么就不是個富二代？昨天我看霍達(dá)發(fā)的朋友圈，全家去海邊過年，真他媽瀟灑，我活這么大還沒辦過護(hù)照呢！”

    林斐好奇，要來手機(jī)翻霍達(dá)朋友圈，最近幾天的圖全是Logo展示會，隨便幾張就是她們這桌人加一起過年的錢，人比人得氣死啊……

    陳喃說：“咱們?yōu)榱藪挈c錢累死累活，人家霍達(dá)卻嫌錢多，時興外國人做派，過節(jié)不談工作。

    你們知道吧？他搞公司，我小姨想跟他投一筆，霍達(dá)就一句話，過完年再說不著急?！?/br>
    林斐聽到這話再想想霍達(dá)的朋友圈，坦白說就是多多少少有點心動。

    年三十這天，林斐睡到十點起來家里冷冷清清的，爸媽不在，林韜衣服都沒換在沙發(fā)上睡著，林斐走過去踹了一腳叫醒他，林韜哼哼著坐起來，頭昏腦脹，“這家里還有人關(guān)心我不？不知道叫我回去睡？凍感冒了都！”

    林斐喝了口水，“沒有。”

    姐弟倆收拾好開車去二號路，小院熱鬧得很。

    奶奶房里弟弟meimei們坐著玩游戲，姑姑嬸嬸們在二樓廚房忙活，男人們在一樓客廳里聊天看電視。

    林斐一路叫著人上去，在廚房吃了點rou丸，盛了一碗羊rou粉絲湯當(dāng)早飯。

    人口多，中午足足做了十八個菜兩個湯，飯后大人們自動分成幾攤麻將，林斐被指配洗碗，她懸賞二百召喚弟弟meimei，孩子們一哄而上搶著去干了。

    二叔見狀笑著說，“斐斐明年找個對象成家就該發(fā)壓歲錢了?！?/br>
    “好的，為了您這句話我也得當(dāng)老姑娘！”

    眾人哄笑，二叔說，“你找個對象我給你報銷壓歲錢。”

    “這個可以有！”

    ……

    馬巖今天還在上班，早起在家吃了碗面就出門了，忙了一天，同事時不時接到母親妻子女友電話關(guān)心，還有親自來送飯的，馬巖無人問津，搶著出警。

    其實他爺爺家也集合了全家人，中午飯做好，大人打發(fā)馬子超給哥哥送飯，馬子超提著飯直接去了酒吧自己吃了，回來問起也不怕，派出所忙著呢，找不到人放在那不知道被誰拿走或扔了實屬正常。

    忙到晚上八點多，馬巖終于交班了，他開車往回走，不知不覺拐去了二號路，停在那處院子前，大門口張貼著春聯(lián)掛著燈籠，三層小樓也張燈結(jié)彩，走廊上不時有人跑來跑去跑上跑下，孩子們在笑，街對面都能聽見。

    鬼使神差，他下了車走了過去。

    林家院子臨街，是沒大門的，院子里平時搬運鋼筋也不能修大門擋著礙事，現(xiàn)在倒是安裝了一個簡單的鐵門，鎖著呢。

    站在門外入眼的兩個房門都開著，隱約能看到里邊冒白霧的空氣和人影，搓麻將聲音很清晰。

    “誰??？”突然有人喊了聲。

    正是林斐，她在樓上就看到有人過來，卻不進(jìn)來，想著是不是哪個來串門的親戚街坊關(guān)著門不得進(jìn)來，她下樓去開門，路過二樓廚房，小姑姑剛好盛出一大盤涼拌牛rou，她順手連著筷子一起給林斐，讓她拿給喝酒的。

    林斐一邊吃rou一邊去開門。走近了才看清馬巖那身警服。

    “你怎么來了？”

    馬巖在她走過來的這半分鐘思考借口，說是來找林韜問話？大過年的不太好，實話實說？顯得他有病……

    林斐開了鐵門走到他面前，她吃了一口牛rou，眼神等待他回答。

    馬巖說，“路過來看看。”

    “看啥？”

    “你們院里挺熱鬧，看有沒有打架斗毆……”

    林斐想襲警！

    “才下班啊你？”她問。

    “嗯?！?/br>
    林斐感嘆，“你們這工作太不人道了。”

    “沒辦法?！?/br>
    林斐微微一笑，“說錯了，警察叔叔為人民服務(wù)，偉大又光榮！”

    馬巖笑了。

    “你還沒吃飯吧？”

    “沒，回去再吃，今晚都沒有開門的。”

    “那當(dāng)然了?！绷朱骋荒_踩到旁邊臺階上蹲下，她邊吃邊問，“今天鬧事的多嗎？都喝酒，是不是比平時忙？”

    馬巖看她那拉家常的樣子實在好笑，他過去坐她旁邊，林斐熱情遞筷子，馬巖也沒矯情，吃了一口牛rou，味道還真不錯。

    “多，剛處理完一個。”

    林斐側(cè)身面向他，直接把盤子塞給他，八卦地問，“啥情況？”

    馬巖接過盤子邊吃邊說，“討債的，大過年住人家里賴吃賴喝不走，那家丈夫還沒回來，就一對母子，孩子才六歲大，mama沒辦法了，報了警。”

    “真缺德，給人孤兒寡母嚇出個好歹！這種事咋處理??？”

    “來的都是十六七的孩子，倒也沒鬧事，就是要拿錢，我也只能教育?！?/br>
    “咋教育？”林斐不知從哪掏出來一瓶杏仁露，她拉開拉環(huán)，仰頭，離著嘴巴一點距離往里倒了一口，下巴漏下來一行，林斐咽下那口用手背抹掉，真正綠林好漢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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