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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 柏鋒臨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說什么,只是看著賀燃乖乖泡了蜂蜜水,滿滿一杯都被他喝完后,柏鋒臨說早點休息,他就要走了。 賀燃端著空了的杯子,舔了舔唇角邊的蜂蜜,說:“要不就在這……睡吧?” “很晚了?!彼Z速飛快地補(bǔ)上一句。 柏鋒臨眸色一沉,說不了,留下一句早點睡,就真的走了。 門關(guān)上的時候,賀燃還在楞神,過了片刻,他走到門背后,慢慢坐了下來。 頭頂?shù)牡鯚糸W著精致不失絢麗的光,賀燃仰頭怔怔看著,撒滿細(xì)碎星光的眼睛里,沒有半分醉意。 第7章 隔天,劇組進(jìn)山了。 賀燃這一場的戲份很重,幾乎一天都沒怎么歇過,大段的臺詞以及親眼目睹自己警校同期的同學(xué)臥底被發(fā)現(xiàn),被生生活埋之后,一段情緒從隱忍克制的爆發(fā)到最后崩潰,讓賀燃精疲力竭。 導(dǎo)演很滿意賀燃今天的表現(xiàn),看來之前確實是狀態(tài)問題,畢竟影帝,演技還是毋庸置疑的。 為了后期效果,賀燃情緒崩潰的戲連著拍了好幾條,導(dǎo)演很有人性地讓賀燃早早回去休息,調(diào)節(jié)一下情緒,明天再拍。 提前收了工,一路顛簸回到酒店,賀燃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慢騰騰爬起來進(jìn)了浴室。鏡子前,那個灰頭土臉,神情頹廢眼睛紅腫的男人,賀燃冷冷注視著,緩緩勾出個笑來。 像是還沒有從戲中走出來,自我厭棄的情緒充斥在周身。 雖然賀燃知道,導(dǎo)演喊“卡”的瞬間,他就要從戲中脫離出來,他不再是任何一個角色了,他就只是他自己,但賀燃還是沒法控制不去厭惡現(xiàn)在這個看起來有些弱小灰敗的男人。 想留的人留不住,想報復(fù)的人報復(fù)不了。 他就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有人來了,有人又走了,沒什么是真正他能夠抓住的東西。 鏡子里的那張臉,即使蒙蓋了些許灰塵,也掩蓋不了五官精致漂亮到帶來的攻擊性。此刻,男人的眼角微微下壓,一想到?jīng)]有什么東西是真正能屬于他的,眼中的戾氣就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了。 手機(jī)響起的鈴聲很是突兀,也同樣讓處在極端情緒里的賀燃清醒了一瞬間。 他微微抬手,水流嘩啦啦地漫過他的指尖,他搓洗著,理智一點點的回歸。 出浴室前,他瞥了眼鏡子里的自己,水珠滑落眼睫,鏡子里的自己有點模糊了,但除了眼眶仍有些紅以外,其余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 電話是柏鋒臨打來的。 昨天借著喝酒,成功要到了手機(jī)號碼。 他說自己合作談完了,明天要準(zhǔn)備回去了。 賀燃一驚,不是說三五天的嗎?這才第幾天啊,就要回去了。 “比預(yù)想的要順利一些,今天簽了合同?!蓖高^聽筒電流的原因,柏鋒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他并不想跟賀燃說這其中究竟經(jīng)周旋了多少,才有他嘴里的一句比預(yù)想的順利些。 “……噢。”賀燃愣了半天不知道回一句什么好,只好干巴巴的噢了一聲,過后又有些后悔,太平淡太敷衍了,只好又補(bǔ)上一句,“祝賀你啊?!?/br> 他對柏鋒臨來這邊談得什么合作并不清楚,但祝賀對方順利談下合作總歸是沒錯。 柏鋒臨嗯了一聲,“好好拍戲,殺青了回去帶你吃飯?!?/br> 又是吃飯。 柏鋒臨對他的獎勵似乎永遠(yuǎn)都是吃飯。 讀高中那會,考了年級第一,在柏鋒臨那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他自己讀書時,就常年第一,要是考試拿不了第一,那才是應(yīng)該值得被拿出來說道的事情。 況且那時候柏鋒臨忙得很,沒有時間過問自己功課,自己也只是定期給他匯報一下學(xué)習(xí)情況,他通常只是嗯一聲,示意知道了。只有在自己競賽拿了什么獎,或者其他什么方面做得不錯,他才會抽出時間,帶自己出去吃飯。 往往有時候,吃到一半,柏鋒臨的電話就響了,又有工作了。 賀燃只好很乖很聽話地對他說,沒事,您去忙吧,我吃完了自己回去。 柏鋒臨會歉意地看他一眼,然后點點頭,結(jié)完賬開車就走了。 賀燃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靜靜看著一桌子菜慢慢變涼,然后打車回家。 賀燃頭抵著落地窗,玻璃很冰,一點溫度都沒有,他一如既往,乖巧笑道:“好啊。” 柏鋒臨又說了兩句,就要掛電話了,賀燃趕在這之前,輕聲說:“可以后天走嗎?我?guī)谶@邊玩一圈,來了幾天,還沒有好好玩過吧?!?/br> 他都想好了怎么跟導(dǎo)演請假。今天表現(xiàn)這么好,給天假不過分吧? 然而柏鋒臨不給他這個機(jī)會,他連請假理由都沒了。 他說安心拍戲,拍完了再說。 真是貼心,比他賀燃本人都要關(guān)心他的事業(yè)。 賀燃如他所愿,第二天去片場很積極,女主角景忻歡還在化妝。賀燃進(jìn)去的時候,化妝師讓他坐著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賀燃嗯了一聲,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說不急,慢慢來。 景忻歡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腦子里過戲,賀燃進(jìn)來了她有些好奇地睜眼,鏡子里的人正在低頭翻看劇本。 “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景忻歡和賀燃雖說同屬一個公司同一個經(jīng)紀(jì)人,但賀燃剛出道就火了,算是星環(huán)的一哥吧,景忻歡是個新人,確切來說是個透明的老新人,剛畢業(yè)那會眼瞎簽了個不知名的小公司,整天畫餅蹉跎了幾年時間,和她同一屆的高揚小有名氣時,她還掙扎在能否露臉以及有幾句臺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