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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去看楚斯年的照片,而是把目光死死的定在任汐因為燥郁和瘋狂而變得不再美麗的,甚至顯露出猙獰的面容上。 其實剛才,楊薇薇還用微信還發(fā)了另外幾張所謂的“底牌”。其中有一張是任汐整容前的樣子。照片里的她也不過六七歲,既不好看,也不難看的稚嫩面龐,這屬于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種,卻讓秦昭無比眼熟。 他皺著眉仔細在腦海中搜尋著這樣似曾相識的臉,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他剛搬進楚斯年家里的時候,在楚斯年塞在書架最下面的那個落滿了灰塵的相冊里,藏著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合影,除了楚斯年和他的母親,還有一個小女孩。 楚斯年對他說過,那是他養(yǎng)父的女兒。 在楚斯年十三歲那年,在楚斯年的懇求下,他的養(yǎng)父全家準備去觀看他的鋼琴匯演,卻不幸在路上出了嚴重的車禍。那個小女孩被毀了容,不得不出國,一邊留學(xué)一邊接受治療。 秦昭分明還記得,那一天楚斯年是無意中談到這件事的。明明還很溫馨的午后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沉悶了。任憑秦昭怎么哄他,逗他開心,楚斯年始終都在他懷中低垂著睫毛,深陷在一種內(nèi)疚和自責的情緒中。 “她出國沒多久,就徹底斷了聯(lián)系。我給她匯的錢 ,也全部被退了回來?!?/br> “我知道她恨我毀了她的人生,可是我卻找不到機會彌補?!?/br> 可是楚斯年卻不知道,他那個名義上的“meimei”,竟然早就在他身邊。他一直對“meimei”心懷愧疚,而這個“meimei”,卻一直在用最刻毒,最下作的手段害他。 秦昭心疼地如同刀絞,可是疼極了怒極了,卻再說不出什么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任汐。 任汐越來越癲狂地笑著: “不知道吧?他的母親江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我媽死了不到一年,她就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嫁進來。速度這么快,一定是計劃好了,氣死我媽,她好上位罷了! 為了江琴,我爸甚至把我媽的祭臺都撤了,還把她的遺照塞在了地下室。這不是鳩占鵲巢是什么?不過就是圖我家的錢??墒沁@個女人還不滿意,她搶了我媽的位置不算,還從福利院拉回來一個便宜兒子,要用這個兒子,再去分我爸對于我的愛?!” “老的搶人老公,小的搶人爸爸,哈哈哈哈!” 任汐恨毒地,又痛快地大笑著: “這不是賤貨是什么?自尊自愛?我呸!天大的笑話!因為那場車禍,江琴廢了,搶不了男人了。你猜怎么著?她養(yǎng)的小賤貨接班了!雖然他是個男的,可才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會對著男人獻媚了。你是沒見過吧?那我告訴你。別看他平日里是個清高規(guī)矩的好學(xué)生,可到了晚上,我在門縫里瞧見過無數(shù)次,他就跟狗一樣被我爸拴在腳邊,搖尾乞憐,只為了那幾張鈔票,哈哈哈哈!” 秦昭突然沖了上去,他一把攥住了任汐的胳膊,眼中的憤怒如火山巖漿一般幾欲噴薄而出: “你閉嘴!我不許你侮辱他!你不配!” 他的手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要把任汐的骨頭生生捏碎一樣??墒侨蜗珔s似乎感受不到痛一樣,依舊大笑著,眼圈卻越來越紅。 “我不配嗎?” 任汐重復(fù)了幾遍,眼淚終于滾下來,可眼睛卻依舊直直地看著秦昭的臉龐,依舊是笑: “我不配?你是覺得我不干凈嗎?可是我都是為了你!你本來是喜歡漂亮女孩的不是嗎?可是你站得那么高,我為了接近你,總要踩著幾個人的脊梁,總要付出代價,我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什么呢?!” 任汐冷笑著指著秦昭:“你連楊薇薇都敢要,你連楚斯年都愿意愛,你又憑什么說我不配?!楚斯年因為幾張裸。照,就嚇得屁滾尿流跑了!可是我不會啊。你已經(jīng)看了我的照片了,但是我不怕,我不跑,因為我才是最愛你的人,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楚斯年他敢么?” 秦昭始終無言地看著任汐,一種強烈的,幾欲作嘔的厭惡感像是一條滑膩的毒蛇一樣盤踞著他的身體。 他從未在任何人眼中看見過,像任汐這樣痙攣的,如一團扭曲的毒蟲般怨毒和guntang的仇恨??墒沁@樣的仇恨,卻還偏偏披了最無辜和善的皮囊待在他身邊,直到今日,她才無意中從那皮囊縫合的裂隙里,探出一只染滿了毒液的,嘶嘶作響的丑陋觸角。 “楚斯年算個什么東西?福利院里沒人要的野種。裝成清高無辜的樣子,卻跟他媽一樣,氣死我mama,勾引,害死我爸爸,還毀了我!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想要你,可是為什么,他還要搶走?!他憑什么?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是我先喜歡你的!” 任汐說著,眼中突然閃過一瞬光,她急切地,熱烈地看著秦昭: “當年你為了我,在唐人街打了那個白人,還給我好多錢。后來我進入娛樂圈,也是你幫我擋酒。你本來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比楊薇薇漂亮的多,溫柔的多,如果不是楚斯年突然殺出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秦昭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憤怒,注視著任汐瘋癲的面龐。原來他無意中釋放善意竟可以被任汐如此曲解,并在她日復(fù)一日偏執(zhí)的自我感動和自我欺騙中淬煉成一把閃爍著綠光的毒刃,最終扎向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