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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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宋微蹙著眉看她,而后湊過去猛香了口,推開她,問她走不走? 鄭千橙被吊起來的心緒就這樣輕易被他偃旗息鼓,手搭在方向盤上,問他:“回家?” 他“嗯”了聲:“回那個家。” 鄭千橙問道:“哪個?” 江宋閉上眼,深深吸口氣,甕聲道:“沒人的那個?!?/br> 從地下停車場到家門口那段路,男人始終將力聚在她身上,看上去似乎半醉不醒。鄭千橙穿著外套,半敞著懷,手臂處搭著條毛絨圍脖,另只手扶著男人身后。 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公寓里熱氣騰騰,長時間沒人居住,有種淡淡的塵土氣味兒。脫下鞋踩在地上,暖氣直通四肢。 她剛直起身,身后一股力量直直將她抵在墻上,身體瞬間動彈不得,背后緊緊貼著guntang熾熱。 她也以為自己不太想,可這才第一秒,她就繳械投降了,呼息聲聲入耳。內(nèi)心竟無比期待。 他十分不克制,比重逢后的每一次都要更蠻橫,但也溫柔。 兩種極端的情感涌現(xiàn)在他身上,產(chǎn)生巨大反差,那股不易見的矛盾感竟該死的迷人。 鄭千橙上氣不接下氣,被放倒在床上時,忽地半撐起身體捏他的手腕:“有/套/么?!?/br> 他雙手撐在她兩邊,低聲說有。 鄭千橙的表情劃過瞬間驚訝。 他隨手在柜子里翻到方盒子,撇了眼,還有厚厚一沓,拿完一個出來,剩下的直接扔到床上。 鄭千橙坐在床上,衣服都被褪得差不多了,問他:“怎么會有這個?” 江宋邊看她邊往身上套,半瞇著眼,聲色暗沉道:“忘了?” 是在電梯口等她到半夜的那晚,他有預感兩人沒完,也感知到在某些方面,她的渴望不比他少半分半毫。 即使嘴上不饒過他,但是身體接受程度真實。 鄭千橙真想不起來了,但是既不是她買的,那肯定是他。那股羞赧無地自容的勁頭兒頓時涌上頭,低聲罵道:“你是真不正經(jīng)。” 江宋湊過來按著她肩膀,熱息拂在她額角,含糊不清地問道:“是不是激將法?” 鄭千橙氣若游絲道:“你說是就是唄?!?/br> …… 床單褶皺如同山川溝壑,層巒疊嶂,然而又像是經(jīng)過風雨摧殘,變幻莫測。 似乎暴雨席卷了空氣,聲聲響動如同冰雹砸碎屋瓦。 床幃四周波動不斷,搭垂在邊角的毛毯邊緣泛起漣漪般的浪紋。 江宋直覺得歷經(jīng)過某種特殊變化后的女人極其敏感,然而那種變化格外晃眼,格外令他……眩暈。 格外放肆。 他聽見鄭千橙難忍的嗓音,如同天籟。 “江宋……” 他不應。 “江宋……” 他還不應。 “老公……” 他不是不想應,他快炸了。 他企圖上手按壓住令他眩暈的變化。 手下濕了一片。 鄭千橙瞪大眼睛,她不知道別人如何應對這種場景,反正此刻的她當真是手足無措了,精疲力盡又羞赧至極。 他低聲安慰:“沒事,只是溢了,你別不好意思。” 鄭千橙支支吾吾,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克制、似乎還在忍耐的眼睛。 她捂著臉,抿了抿唇,嗓子啞得難受:“都怪你?!?/br> “怪我?!彼形幢M興,此刻憋著口氣,重復一遍,“怪我?!?/br> “不想要了?!彼p臂疊起,扭過頭去。 他就像是被人徹底拿捏住了一樣,觀察她的反應,細聽她的聲音,力道忽輕忽重,克制著憋悶到自己,也不能讓她有過一絲一毫不滿。 但是,她要罷工。 肯定是不可以的。 …… 第57章 .57“行得正坐得端。” 這一場做完,鄭千橙沉沉地睡了一覺。 當她緩慢回醒睜開雙眼,江宋就坐在她身邊,似乎早已察覺到動靜,目光地落在她臉上,十分溫柔。 “醒了?” “嗯?!彼》鹊胤讼律?身體并不是很難控制,只是一想起方才他錮著自己的場景便覺得不好意思。 天氣陰沉,白色窗簾似是一張大大的燈罩攏住清淡光亮。 她甕聲道:“幾點了?” 江宋回道:“不到五點?!?/br> “得回去了?!彼D了頓,問道,“媽沒給我打電話么?” 江宋看著她,替她捋捋長發(fā),道:“沒?!?/br> “怎么會……”她有些不信,讓他遞來手機,翻著看了看,又道,“真沒有,小橙子醒著還是睡著呢?” 江宋唇角微彎,看她的眼神很是溫和,沒說話。 她撓了撓臉,穿上衣服,倚在窗邊發(fā)了會兒呆,似乎這一覺把她睡得更散了,始終無法聚精會神,她記得自己貌似有話要對江宋說,好半晌都沒能想起來。 只記得方才那場酣暢淋漓,很是盡興。 她很久沒有這般放肆過,而且當下和戀愛那會兒比起來,感受十分不同。 江宋說剛生產(chǎn)完的女人……會下降,她完全沒有,對上江宋,她還是一堆干柴,而江宋又很好詮釋了烈火的意義。 剛重逢那會兒,她覺得自己不甘心,覺得非得讓他也感受到自己這九年來日復一日的失落才算好,如今她感受到他的熱情—— 其實一早就感受到,只是不愿承認罷了。 他明明知道她憋著一口氣,也知道她在等他一步步接近,不到最后一步他總要試探著來,除了在床上堅決狠戾,其他時候多是不釋懷的,似乎在看眼色,又似乎不是。 然后這一切的一切,如今幻化為對女兒的擔心和思念。 她動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忽然想起自己想說的話了。 她頓在那里,叫出他的名字。 江宋停下動作,回聲望她。 她道:“江醫(yī)生,我覺得……你的提議還不錯,要不我搬去北城住?” 江宋卻是沉默幾秒,忽地開口道:“沒關(guān)系,你之前說得對,確實太折騰?!?/br> 鄭千橙見他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除了平靜還有種早已接受的坦然。 江宋道:“北城比臨安還要冷些,小橙子太小,不一定會適應,我原先只想著每日下班能見到你和女兒,認真想來,這個想法確實自私,所以你不用去北城,只要有時間,我盡量回家?!?/br> 臨安到北城來回三小時,若是在早早下班的情況下,他可以連夜趕回,早起離開。 鄭千橙想了想:“那你會不會很累?” 他卻是過來一把攬她進懷,心跳聲和呼吸聲如擂鼓鎮(zhèn),噗通噗通在她耳邊響起。 “不會?!彼f。 回到徐家,鄭千橙先問起小橙子的狀況,張曼莉只說一天醒了兩次,沒怎么哭鬧,喝完奶又睡下了,乖得不像話,很是省心。 鄭千橙洗過澡,趴在床前看女兒,還不到兩個月大的嬰兒,和剛出生那會兒已經(jīng)有所不同,皮膚薄如蟬翼,吹彈可破,兩頰之上青紫色細小血管清晰可見,粉嫩的唇嘟嘟著,有點兒像她。 第二天一早,江宋吃完早飯就出發(fā)去往北城。鄭千橙站在窗邊,看見他的車開出小區(qū)大門,駛?cè)胲嚨乐?,漸行漸遠。 她覺得她和江宋因為這個幼小的生命,產(chǎn)生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終極一生無法割斷了。 原先她還想著徐行之為何在離婚之后驟然醒悟,非顏詞不可,偶爾闡明原因,始終與可兒脫不了關(guān)系。 她那時便覺得徐行之虛偽,男人都虛偽。 如今想來,或許想法過于片面。 臥室房門半敞,徐行之怕會吵到小外甥女便沒敲門,沒成想把鄭千橙嚇一跳。 鄭千橙雙手環(huán)臂,蹙著眉看他,又怕會驚動女兒,低聲斥道:“你鬼鬼祟祟要干什么?” 徐行之哪能受得了她這種態(tài)度,嘖嘖調(diào)侃道:“怎么了?當望夫石呢?” 鄭千橙道:“出去,快出去?!?/br> 徐行之眉毛上揚,道:“我看我外甥女,你話這多呢?” 鄭千橙道:“又不是沒有女兒?!?/br> 徐行之冷哼一聲:“不在跟前,借你的親近親近?!?/br> 鄭千橙聽到這話,忽地想笑,不久前這人還嘲諷自己大齡未婚,無兒無女,這么快就淪落到借自己女兒親近,這轉(zhuǎn)變未免來得太快太大些。 她笑道:“你這人,怎么總是出爾反爾?” 徐行之只“嗯”了聲,半晌反應過來:“說誰呢?我又怎么你了?” 鄭千橙道:“說你呢,上次說我老了后別羨慕你膝下兒孫滿堂,現(xiàn)在我明確告訴你——肯定不會,而且我婚姻狀況……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