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騙身騙心的Alpha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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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大亮,透進房間,刺的沈觀眼皮難受,他摸了下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悠悠轉(zhuǎn)醒。 “觀觀,醒了啊。” 沈觀撐著旁邊那人手臂坐起的動作猛地暫停,這聲音他從小聽到大,相伴了十幾年。 這不是霄故意壓低時沙啞的聲線,而是…… 沈觀轉(zhuǎn)頭看去,坐在床邊的朝逐夜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笑容更是討好。 脫下面具的霄,就是朝逐夜。 他換了個身份,重新陪伴在沈觀身邊。 那張熟悉的面孔,正是沈觀數(shù)夜噩夢的來源,沈觀想也沒想,推開對方的手臂,一巴掌扇了上去。 清脆的一聲,直接把朝逐夜的臉打向一邊,他沒敢說話,心里卻希望沈觀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別不要他就好。 沈觀見他這副任打任罵的模樣,心里更是來氣,他撫上自己的肚子,把升上來的怒火壓下去,冷笑一聲:“呵,朝大影帝怎么不裝了?難道是我‘逢場作戲’的本事不行?沒能讓你演盡興?” 朝逐夜急忙搖頭,向來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此刻卻滿是慌亂緊張,他說得十分焦急:“不,我不是,我怕你不肯看到我,所以才戴了面具,我也,也不是逢場作戲,我那天這么說是有理由的!觀觀,我對你不是逢場作戲,我是真心實意的!” “嗯,我相信?!鄙蛴^笑道,那笑容卻讓朝逐夜感到心悸,“我相信你是真心實意,但我現(xiàn)在卻想逢場作戲,懂么?” 朝逐夜愣住,頹廢般的跪回在地上,他癡癡地望著沈觀的臉,那張朝思暮想的,想觸碰卻不敢伸手的臉龐。 逢場作戲…… 是了,原先從他嘴里講出的話,一定跟刀子一樣戳心,觀觀當時,就如同他現(xiàn)在一般難受吧。 他做錯了事情,現(xiàn)在終于要彌補了。 “我現(xiàn)在不會動你,等寶寶出生了,呵呵……滾吧!” 沈觀抓起一邊的面具,毫不留情地摔在朝逐夜身上,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朝逐夜像沒感到疼痛一般,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任君打罵的姿態(tài)。 怎樣才能得到觀觀的原諒?對了! “觀觀,如果我說,爸媽沒死,你會原諒我么?” 沈觀猛地抬頭,他顧不及自己圓挺的肚子,也顧不及朝逐夜稱呼的錯誤,他掀起對方的領(lǐng)子,把他扯到了床上,“你說什么!” 朝逐夜看著沈觀既憤怒又著急的神色,苦澀開口:“爸媽沒死,我把他們送去了6星安養(yǎng)?!?/br> “帶我去!”沈觀蹦起來,連衣服都不要換,拉著朝逐夜就要往門口走。 朝逐夜把他攔了下來,怕他太激動碰到肚子,“見爸媽總要體面一點”,然后像往常那樣幫他換衣服。 沈觀張開手讓他理平衣服,他現(xiàn) 在他原本和方家的計劃里,沈觀被囚禁在Omega看守所,沈嘯會因販取國家機密被槍斃,但朝逐夜終究不忍心,于是他把沈觀安排在了自己一間小別墅里,沈嘯和沈夫人只是被他瞞著方家囚禁了。 沈觀聽完后,神情有所放松,看來爸媽過得還不錯。 在囚禁了三天后, 朝逐夜去探望了他們,還順帶嘲諷了一番。他拿回了父親留給自己的機甲,卻不想,這個機甲里面的內(nèi)容,直接能挑翻了他所有猜忌,令他悔恨不已。 他看著朝逐夜專心為他扣扣子,一張英氣逼人的臉此刻有些落寞,沒忍住,張口刺道:“是我爸媽,不是你的?!睅退劭圩拥氖止灰欢?,沈觀滿意的笑了。 朝逐夜把自己關(guān)了整整一天,回想起沈嘯對他的栽培,沈夫人對他的教導(dǎo),沈觀對他的依戀。方家對他明里暗里的試探,都是為了借他的手鏟除沈家。朝逐夜大哭,他還是無法再欺騙自己。他錯了,錯的離譜! 朝逐夜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敢相信視頻是真的。然而,還未等他反應(yīng),沈夫人問他,“你老實回答我,你當真沒有碰過沈觀?”朝逐夜這次沒有再說假話,氣的沈夫人甩了他一耳光,“你混蛋!你怎能這么對他!他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聯(lián)合那方家少爺這么對他,他得多難過啊……”看著靠在沈嘯懷里哭泣的沈夫人,朝逐夜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行程需要一天半,沈觀就在飛船里,要求朝逐夜把事實的原尾一字不落的講給自己聽。 在激動又憤怒,兩種情緒讓他身體微微發(fā)抖,激動是因為爸媽沒死,憤怒是因為朝逐夜瞞了他四個月。 想到朝逐夜還有個海盜頭子的身份,沈觀皺眉,這人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什么時候還去當了海盜。 朝逐夜又驚又喜,他怕方家再動手腳,立刻派人把沈觀接了回來。只是他無顏面對沈觀,于是換了個身份貼身照顧。 而后面,都是沈觀知道的劇情。 當朝逐夜回到別墅的時候,沈觀早就離開了,他瘋了一般的尋找,才得知了沈觀懷孕了,而且已經(jīng)動身去11星養(yǎng)胎。 nbs 他向沈叔和沈夫人認了錯,并告知了自己要對付方家的計劃,他把他們送去了6星安養(yǎng),對外則宣布已經(jīng)將這兩人處死。方家分了點沈家的甜頭,自然沒有深究,全權(quán)交給朝逐夜打理。 他原本以為是沈嘯將自己的父親謀害了,沒想到在父親的機甲里以第一視角看到了完整的視頻,當時小隊陷入了被蟲族層層包圍的境地,父親為了整支小隊能夠存活,犧牲了自己。他看到的那支簡短視頻,不是沈嘯推開了父親,而是沈嘯想要去救父親。 但朝逐夜此刻卻不敢心猿馬意,觀觀還在生他氣,他清清嗓子,將后面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揚著下巴,側(cè)耳聽言,頗有一番女王姿態(tài)。 他不敢相信這個視頻的真實性,因為一旦相信,那么他對沈家、對沈觀的所作所為…… 朝逐夜安排了一架最穩(wěn)最快的輕型飛船,親自充當司機角色,又把一眾小弟氣的直言恨鐵不成鋼。 “你這海盜身份怎么來的?” p; 朝逐夜心虛道:“我跟原來那個頭子打了一架,他沒打過我,其他人就認我做大哥了。” 沈觀哼了一聲,還真是簡單粗暴。 不過騙了我這么久,才不會輕易原諒你。 由于沈觀再三催促,原本一天半的正常行程,愣是在朝逐夜沒超速的前提下,提前了小半天。 他們停了飛船后,租了一輛懸浮車,火急火燎就往目的地趕。 到了之后,沈觀都來不及欣賞周圍山靈地杰的美景,扶著自己的大肚子就去敲門。 沈觀莫名有些不自然的緊張感,上一次待在母親身邊時,自己還是個待嫁的好兒子,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后,現(xiàn)在的他卻是個身懷六甲的人夫了。 門開了之后,沈夫人看見外面日日思念熟悉的容顏,以及他挺著的大肚子,一時間張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兩人足足對視了一分鐘,還是沈觀先張開手,笑道:“媽—”聲音像出門歷練,走過了萬水千山,終于回來了的浪子一般,無數(shù)的柔情與心酸,在這一刻泵然爆發(fā)。 沈夫人怕壓到了兒子的肚子,沒敢抱得太狠,她摻著沈觀剛要進門,又注意到了外邊的朝逐夜。 她心思一動,見沈觀滿眼不待見身后,就確定兩人還沒和好如初,她嘆了口氣,對身后道:“你爸在那釣魚,去把他招回來吧?!?/br> 沈觀沒有回頭就知道朝逐夜此刻狗腿般的尋父親去了,心里暗道母親怎么這么心軟,他可是還不能原諒這男人。 沈夫人樂呵地把自己兒子扶到了沙發(fā)上坐著,好生體貼地伺候著,問沈觀這幾月過得好不好,又問了幾個懷孕期的問題。 她問完后,沈觀才問:“你和父親既然安穩(wěn)過著,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我這幾個月一想到你們,就寢食難安?!?/br> 沈夫人一聽到兒子說“寢食難安”,心疼的像少了塊rou,她道:“你父親攔著我不讓我聯(lián)系你,他怕方家那伙人會追蹤到你我,危害到你,也危害到小朝?!?/br> 沈觀便不再多言,只覺得這么多月的難受要全部算在朝逐夜頭上,母子兩人又是聊了會兒,到了晚飯時間。 家的慫恿;不明事理,連同外人吞了沈家;不辨是非,伙同外人傷害你未婚夫!” 沈嘯每說一句,朝逐夜便把頭埋的更低,他跪在地上,半句都不為自己辯解。 “好在你最后懸崖勒馬,沒有釀成大錯,還把方家毒瘤一窩端了,但是,仍然要罰!”他食指敲擊了一下桌面,沈夫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棍狀藤條遞到他手里。 朝逐夜抬頭一看,知道要被打的皮開rou綻了,但他卻喜極而泣。 這是家法…… 家法出來了,就證明,他還是他們的兒子,還是沈觀的丈夫,還是未出生孩子的父親。 還沒被打,他就哭的滿臉是淚,“我該打!往死里打!”打的越多越好,這樣他才能長記性。 沈觀被扶著上了樓,客廳里立馬就響起了抽開皮rou的藤條聲。真正挨打了后,朝逐夜就停止了哭泣,他腰挺得筆直,一聲不坑地挨了一百道,然后在床上躺了一星期。 沈父與沈母雖然是重新接受了朝逐夜,但沈觀卻始終對他不冷不淡,眼看著孩子都要生了,兩個兒子之間還沒和好,沈夫人急得呀。 她握住沈觀的手,問:“你對小朝到底怎么想的?!?/br> 沈觀面無表情答道:“看他表現(xiàn)。” “看他表現(xiàn)你還隔一個星期把他叫到屋子里,你以為我不知道?” 沈觀咳了一聲,臉都紅了。 這不是……系統(tǒng)的任務(wù)么,他也不想這么沒下限的啊。 明明白天還對人家冷眼相待,晚上就喊人家脫光了到房間里來。 “孩子都要生了,他連名都沒想好,還想我給他好臉色?!鄙蛴^隨便扯了個理由,想要把這頁翻篇。 誰知在外面偷聽了不少的朝逐夜突然就闖了進來,“我取,我馬上??!”說完就跑去樓下翻詞典,留下沈夫人和沈觀在原地愣著。 沈觀和朝逐夜最后還是和好了,只不過沈觀從原先的冷淡變得越來越女王范起來,不過他越是擺姿態(tài),朝逐夜就越是要寵。 直到沈觀在期待下終于生下了一只軟軟的小Omega,將來一定和他的生父一般美麗,大家都寶貝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