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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要為兩臺機甲的程序設置聯(lián)機。 此時,同時cao作兩臺電腦的雄蟲聚精會神,動用了極致的精神力幾乎同步向兩臺機器輸入著不同的代碼,只這一做法就已經(jīng)打破了正常蟲族腦力的極限。 但是危機面前,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沒過多長時間,蘇港竟然真的寫好了。 兩臺機甲并肩而立,像是他們與生俱來便是如此一樣。 待一切都準備妥當,重整旗鼓的聯(lián)邦軍跟隨著完好無損的星塵號,緩緩駛出港口,那悍然無畏的氣勢,才是蟲族真正的樣子。 明明是以少敵多,可是那艘孤零零的銀色戰(zhàn)艦卻橫空出世般,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迎向了那片黑暗。 接著,那群跳梁小丑們才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煉獄。 現(xiàn)在,他們終于可以不用依靠戰(zhàn)術,而讓對方知道,“公平”的戰(zhàn)斗應該是什么樣子。 裝載了秘密武器的彈藥效果卓絕,黑色的屏障再也保護不了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敵軍散兵竟然有一部分直接開始了四處逃散。 星塵號等的正是這個時機。待對方陣型一有缺口,銀色的巨艦立時抓住機會將艦身一轉,防御罩瞬間撐開,生生撞毀一片敵機,將他們的防線撕開一條大口,然后炮火便準確無誤地向著八爪魚的本體發(fā)射出去,保護殼應聲而裂,蟲族的機甲小隊立時補上,輕而易舉摧毀了龐然大物最后的保護層。 而正當其他幾艘母艦猶豫是否要撤退時,也已遭受重創(chuàng)的流浪者號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與之一起的,是以蘇顧為首的機甲戰(zhàn)隊。 既然偶然得知了火矛晶原料燃點極高,而其可燃性又極強,利用這種特性,蘇港理所當然也動了一點小腦筋。 從晶體中提取出的那種粒子也和他的母體一樣,這樣耐高溫,經(jīng)得起灼燒的神奇粒子,不加入到機甲的光劍中,簡直都是一種浪費了,不是么? 用他們手中的劍,親手撕裂這層保護殼的感覺,好到不能再好了。 蘇港感受著這和機甲幾乎合二為一的痛快感覺,從這丑陋的艦身一側飛快地劃過,火花隨著那道身影綻放,光劍有時直接穿透了艦船的外殼,如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削鐵如泥地切入巨艦的“體內(nèi)”。 瘋狂的好戰(zhàn)因子在雄蟲的體內(nèi)熊熊燃燒,他所過之處,皆是烈火地獄。 然后那道銀白如流星的影子,即使如此,也一分未曾遠離過化作暗紅色殘影的阿提密斯。 他總是將那道影子放在自己的視線以內(nèi),像是忠實的衛(wèi)星繞著自己唯一的行星運行一樣,不離分毫。 而久經(jīng)沙場的狩獵女神也絲毫不遜色于雄蟲,曾經(jīng)讓蘇港熱血沸騰的雌蟲戰(zhàn)神回來了。 很快,戰(zhàn)爭的天平逆轉了。 一支隊伍的徹底潰散,好像只花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在母艦幾乎全部被擊毀了之后,剩余的散兵成了無頭蒼蠅,曾經(jīng)那么接近于滅亡蟲族的異族,失去了引以為傲的黑科技,剩下的依然不過是之前的老路數(shù),而蟲族,已經(jīng)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蟲族了。 勝利來的理所當然。 就連顧言都忍不住喜極而泣。蟲蛋不知是不是真的感應得到外界的變化,它正如顧言所說的,非常乖巧地待在雌父的肚子里,絲毫沒再給他添過麻煩 。 直到聽到機艙里突然響起的雄蟲聲音,顧言才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肚子里的寶寶真切地雀躍了一下--蛋殼似乎被踹了一腳。 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氣,直到駕駛機甲飛到另一臺機甲身邊,才抑制不住驚喜地通過語音系統(tǒng)回答:“寶寶剛剛踢我了!他想見你了!我們贏了!” 陷于巨大的喜悅之中,再沉穩(wěn)冷靜的人也化身成了孩子,只想拉著最想傾訴的人的手,向他一遍遍地重復簡單的喜悅。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是的,我們贏了?!碧K港的耳邊傳來雌蟲隱秘的啜泣聲,他蓄起僅剩的余力,打開了艙門。駕駛服在應急時也可當做簡便的宇航服使用,他就這樣在頭盔下笑著對阿提密斯張開雙臂。 毫無遲疑地,顧言下一秒就也按下了艙門的開啟鍵。他向著對面的艙體輕巧一躍,便被迎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中。 隨著艙門的重新關閉,兩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這場戰(zhàn)爭,總算是被畫上了終章。 今后等待他們的,又會是怎樣的新篇章呢?但是蘇港想,那些就等到未來再說吧,反正,時間還很漫長,整個宇宙,都再沒有什么能夠阻止他們在一起了,這就夠了。 對了,唯獨有一件事他不能忘。 雄蟲的手悄悄地摸進懷里,將一個小東西攥進手心。 “顧言,做我的雌君,好么?” 他手里握著一枚從中立星礦主手里偷偷買來的火紅色寶石戒指,這也是當他看到伊恩手上的戒指時,就開始在心里暗暗想著的事。 但是在此之前,即便他有勇氣對雌蟲說出一起赴死的話,也沒有敢將這枚小小的戒指拿出來。 不過現(xiàn)在,他可以不用再等了。 和怔愣的雌蟲拉開距離,他將戒指舉到了對方眼前,頭抵著頭,又問了一遍: “顧言,我想讓你做我這輩子唯一的雌君,可以么?” 雌蟲連呼吸都在顫抖著,聲音幾近氣音,慌亂地“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