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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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我們好等啊。 男人冷笑著。 先生叫我們?nèi)娜馐谭畹脑瓉硎悄氵@么一個小鬼嗎? 怎么樣呀,小少爺?這個人說話起來還挺毒舌,大約在借此試探些什么吧: 有什么囑咐需要我們?nèi)マk的嗎? 太宰垂下眼睛。 他并不為這樣的試探而動怒,也沒人知道這電光火石的一秒、他到底做下了什么決定。 男孩只是毫無波動地開口了。 名字、是? 太宰安靜地問。 仍是中間的男人接過話題,一邊冷笑著一邊說,問錯問題了吧?應(yīng)該說代號才對。難道你是什么誤入地獄的潔白羔羊嗎? 站在他右邊的男人則苦笑著打圓場,扮作好人的模樣:好啦好啦,別總是頂嘴讓小少爺不開心。別忘了我們的任務(wù)啊。 而左邊的男人,冷不丁開了口。 他嗓音又低又穩(wěn): 黑麥威士忌(Rye)。叫我萊伊就行了。 中間那個甩了他一個白眼:就你會討好小少爺?之后沒什么好氣地自己也說了:我是波本(Bourbon),另外一個家伙是蘇格蘭(Scotch)。 全是與酒有關(guān)的名字。 而黑發(fā)藍眼的蘇格蘭就仿佛很溫和一般笑著問: 那么。小少爺怎么稱呼呢? 男孩聞言,便將視線投過來。 那是、宛如云端仙人一般將內(nèi)在人格也看透的冷銳目光。 在那個目光下,蘇格蘭不由自主繃緊了全部神經(jīng)。 可男孩卻宛如已經(jīng)感到無趣一般,將視線移開了。 那張玉雪可愛、卻沒什么健康血色的小小面孔上,連半點笑意都沒有。 男孩只是累極了一樣從喉嚨里擠出聲音說: 我是太宰治。 波本感到無言以對般抽了抽嘴角: 這是你的代號嗎? 太宰并不理他。只簡簡單單地說: 如你們所見。 除了這個名字 他語氣平靜。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在那只未被繃帶遮掩的鳶瞳里,浮現(xiàn)出渴望著什么似的深淵般的波光。 如果你們要動手的話,我想選擇無痛死法。 太宰輕聲要求道。 【彈幕,傻了。 而同樣的對話,發(fā)生在另外兩個屏幕上。 ???所以這是己方變小加上失憶debuff,對面是開屏黑衣人組織暴擊?! 還有個debuff!這里可是柯學(xué)世界?。∥覒岩墒裁粗潇`cao術(shù)、什么死氣火焰全都不能用啊??! 靠我本來以為憑借這三個黑惡勢力頭目,可以輕松無傷過關(guān)的啊??! 而且這個世界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三個人的開場是完全一樣的??? 是同一個世界同時開了三個存檔吧?!我感覺不是三個平行世界! 我讓我安慰一下自己,對面三個都是紅方!是酒廠臥底,友軍?。。?/br> 左邊姐妹別光靠著固有印象瞎說?。。∵@個世界里面誰知道他們是真酒還是假酒?!?! 最后紛紛提心吊膽的: 嗚哇哇哇這是什么沒有預(yù)想過的地獄難度?。??】 第96章 04 聽見這種突兀的發(fā)言,三個成年男性同時將目光投了過去。 動手不動手的 波本浮現(xiàn)出曖昧不清的笑容,含糊說: 小少爺,這個玩笑并不好笑哦。 而面前冠以太宰治之名的男孩,只仿佛感到費解一般、微微側(cè)了側(cè)頭。 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八歲孩童而已。 幼嫩的脖頸,不常接觸到陽光一般略顯蒼白的皮膚。 宛如身上創(chuàng)口很多一樣,到處裹纏著繃帶,顯現(xiàn)出幾分氣血不足的病氣。 不管怎么看,都毫無威脅、全無武力、近乎孱弱。 是不必放在心里警戒的,一只手就能夠掐死的任務(wù)對象吧。 可是、 可是。 那個眼神,過于通透了。 在那個宛如對世間萬物都已喪失了興趣的虛無視線下,仿佛一切秘密、都在他的目光中無法遁形。 被那個視線掃過的人,無一不本能般戒備起來。 然而,男孩卻像是全不在乎一樣,自顧自陷入沉思。 在他重歸安靜的時候,仿佛時間也靜止了一樣。 書房里,竟沒有人主動開口、打破這片沉默。 要問為什么的話 波本不費多長時間就明白過來: 是因為。 對方過于自然而習(xí)以為常的、掌權(quán)者氣勢啊。 明明作為弱者的是男孩。 明明作為孩童的是對方。 但是,打從一開始,這位太宰治可就是用著命令的語氣在說話呢。 過于自然而然,反而叫他們也下意識地忽略了過去。 那么 身穿昂貴漆黑西裝、殷紅圍巾如血、繃帶蒼白無顏色的這個孩子。 理所當(dāng)然般端坐在黃昏之館的主書房里。 宛如已慣于發(fā)號施令了似的,若無其事命令他人的這個八歲男孩 太宰治。 他就是那位先生打破了從不顯露于人前的神秘規(guī)矩,破天荒頭一次,郵件命令所有獲得代號的組織高層成員前往覲見。 要求所有人全心全意侍奉的 繼承人、嗎? 波本露出不著痕跡的評估目光,冷冷笑起來。 對于這樣一個組織的繼承人,還說些喪失記憶啊、無痛死法啊之類的胡話。 這是什么小孩子的試探方法嗎? 同時,太宰治仿佛也感到費解似的,終于開口了。 他仍是屬于孩童的幼嫩嗓音,咬文嚼字時偏帶上常年沾染的居高臨下感,使人不敢小覷: 是在試探我嗎? 太宰安安靜靜地發(fā)問。 以這種使人聯(lián)想起墳?zāi)估锟莨堑募澎o聲音,太宰接著說: 真是裝模作樣的大人。那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拷問,我會說的。 說什么?類似的疑問還沒有來得及浮現(xiàn)在腦海中,男孩就一口氣地接著說道: 你是狙擊手吧。 太宰將目光投向左邊黑發(fā)綠眼的萊伊。 在那個視線里,并沒有對于自己判斷的猶豫不決。 而是、如同說出什么諸人皆知的事實一般。 只有倍感索然無味的無趣。 進門之后的站位。故意避開狙擊死角的下意識。肩上的吉他盒里無疑是某種大型槍械是來復(fù)槍嗎?不。不要真的告訴我。我并不想知道。另外打量周邊環(huán)境時會額外注意能夠反射的鏡面,無疑是用慣了槍械之后的條件反射吧。需要我再多說一些嗎? 男孩以毫無波動的平淡聲線說。 另外兩個人也是一樣的。已經(jīng)這樣明顯了還需要我重復(fù),大人們真是奇怪啊。為什么要一一解釋一看就知道的事情? 三個大人以啞口無言般的視線看過去。 蘇格蘭勉強掛著微笑: 小少爺,不是說喪失了記憶嗎?這些都能看出來的話,果然那句話是說出來開玩笑的吧? 不是的哦。 男孩回以愈發(fā)倦怠的神情。 記憶的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像從紙頁上消失的字跡一樣半點都不剩下了。但是我還是我,知識依然留存、本能也還在。這種用眼睛看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開玩笑的必要嗎?另外總有一種我已經(jīng)不是孩子的感覺莫非我原先已經(jīng)是大人了? 最后一句近乎自言自語了。太宰用一種陌生的視線來回打量著自己的雙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被一個自稱失憶的八歲男孩直接用言語揭露出自己的身份,幾個大人都不由反思起了自己是否真的露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而在神態(tài)上,他們?nèi)圆粍勇暽模?/br> 那又怎么樣?萊伊低聲問,為什么我是狙擊手、就等同于想要殺死你? 太宰回答說: 因為我對你們口中的地獄不感興趣。 波本皮笑rou不笑地環(huán)抱著雙臂:哦?為什么不感興趣?小少爺不妨說來聽聽? 這下,太宰治竟淺淺露出一個笑容來。 那我問你 活著這件事,真的是有意義的嗎? 那是、真正如孩童一般、認真發(fā)問的眼神。 你們的那個組織。地獄也好、天堂也好、人間也好,都同我這個誤入的雪白羔羊沒有關(guān)系。 太宰以波本片刻前的譏諷回答他。 既然已經(jīng)殺過人了。那么不差我一個。 黑發(fā)鳶瞳的男孩,理所當(dāng)然地命令道: 殺了我吧?,F(xiàn)在、立刻、馬上。 【彈幕,爆哭! 宰! 嗚嗚我的首領(lǐng)宰宰?! 別說了嗚嗚我要被刀死了?! 嗚嗚沒有記憶就沒有執(zhí)念了 忘掉守護那個世界的責(zé)任、忘掉無數(shù)個平行世界里唯一的奇跡,你就這么想死嗎? 嗚嗚嗚嗚求求了!織田作,你快來拉住這個主動求死的宰宰啊! 怎么辦怎么辦我好慌?。。?!這個世界首領(lǐng)宰又沒有羈絆可以拉住他,萬一、萬一! 別說了別說了嗚哇哇我現(xiàn)場一個爆哭! 誰都好!誰都可以!快給幼宰一個擁抱?。鑶枘菑埬樕厦H皇Т氲谋砬?、滿懷期待笑起來的表情,我真的直接眼淚掉下來?。?/br> 五條悟隱隱有些震怒:喂喂不是吧 沢田綱吉滿懷擔(dān)憂的:別這樣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雖然早都習(xí)慣太宰治這家伙的黑泥程度,但是看著追逐死亡的那張笑臉、出現(xiàn)在年幼青花魚的面孔上,他頓時感覺拳頭一陣發(fā)癢、恨不得直接用暴力把那副表情給抹掉!! 而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江戶川亂步,像是小學(xué)生之間用手肘互相戳戳然后說悄悄話一樣,(雖然還是直播彈幕、但是)營造出小小聲說話的氣氛說: 啊呀,總算知道你為什么隔一段時間就要瘋狂入水了。很不容易呢,太宰。 武偵宰:是啊 不過江戶川亂步還沒說完。他結(jié)合了彈幕上對于首領(lǐng)太宰世界線的劇透,顯然對那個人造出來的幸福未來耿耿于懷: 但我還是很生氣!亂步發(fā)彈幕的語氣、叫人感覺他已經(jīng)在意識空間里氣得雙手叉腰了,是笨蛋吧?可是剛剛太宰也說了吧!只有大人才看不出來一眼就能明白的事實這樣! 明顯在過于聰慧的這點產(chǎn)生了共鳴呢,亂步大人。 但他還是氣呼呼的: 我明白了!是因為太宰已經(jīng)長大了、所以才變笨了對吧! 武偵宰沒轍了,他依然不樂意主動發(fā)彈幕,就在心底哼哼唧唧地應(yīng)付名偵探大人:是是是、對對對那個家伙就是笨蛋呢 江戶川亂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可惡!另一個世界的我到底在做什么???!】 威士忌組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殺掉什么的,哪怕不考慮各方面的因素,也怎么可能真的去做???哪怕男孩故意放軟了聲音,說什么真的已經(jīng)很累了、喘不過氣來了哦、拜托了我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了、是時候休息了吧之類的撒嬌話,也沒有大人產(chǎn)生動搖。 更別提,和拖長了尾音很可愛一般的語調(diào)相比,在男孩鳶瞳的眼底、也壓根沒有半點輕松笑意。 正如他話語里所說: 那是、宛如已經(jīng)徒步行走了很久很久、徒剩疲累的目光。 在那個目光下,三個大人都感到無言般卡殼了。 僵持了一會兒之后,他們把太宰治送到了今日休憩處黃昏之館的主臥室。 我先去放一下行李,波本說,從高處俯視著坐在床上的男孩,你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逃出去的,對吧? 蘇格蘭笑了笑:好好休息哦?另外為了你自己好,勸你別做些危險嘗試。 始終站在一旁、略顯沉默寡言的萊伊,伸手一指臥房四角,那是僅憑男孩身高、絕對沒有辦法夠到的地方: 監(jiān)視器。 他言簡意賅地說。 在微妙的不安下,三個各種意義上都很危險的成年人叮囑了一大堆規(guī)矩,才克制住自己留下來監(jiān)視的想法,(至少表面上)恭恭敬敬地打算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