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書迷正在閱讀:神為刀俎、最瘋頂流[娛樂圈]、種子商在古代、[綜漫同人]COS真人穿越后努力捂住馬甲保命、金風玉露、偏偏還是喜歡你、[綜漫同人]身披馬甲的我靠幸運成為劇本精、飼養(yǎng)人魚崽崽、誰能憑茶藝將霸總私有、偽裝深情(穿書 GL)
然而,或許在解謎方向三次元彈幕不行,但是在磕糖的時候、所有人可都是顯微鏡女孩! 很快,彈幕就發(fā)現了不對: emm這好像不是我腦補的紅方養(yǎng)宰場面? ?宰?你不開心嗎我的宰? 怎么回事?看著好像懶洋洋的沒什么精神? 和蘇格蘭住在一起怎么反而缺乏活力的樣子呀?】 連三次元彈幕都發(fā)現了,蘇格蘭當然要更早察覺到這一點。 坦白來說,兩個人的相處沒有半點異常。 太宰治,他遵守了自己的承諾。 那本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自我修養(yǎng)。統(tǒng)領著一整個行走于黑夜之中的暴力犯罪組織、親手cao控著半個日本的權勢,那位端坐于漆黑王座之上的首領大人,其所經歷與掌握過的談判,早就要多少有多少。 或許在部分人的印象里,黑手黨還是一個陰險狡詐、徒增血腥的領域,生活在其中的人估計各個都是殺手、賭徒與騙子,說出來的話語連半個字都不能夠相信吧。 不過,在那個脆弱如肥皂泡沫的書的背面,太宰治已經登上了黑暗的最頂點。 不說是同為黑暗中人,就連同政府部門、同異能特務科的交易,也成了金字塔頂端不可以說出口的秘密。 由此可見港口黑手黨的勢力涵蓋范圍之廣、與太宰治其人說話的分量之重。 因而太宰已習慣了交易。習慣了一字千鈞。 習慣了任何所得的背后、都有等價的代價或早或晚會被支付出去。 哪怕是在喪失了所有記憶、身體也化為幼童的現在。 太宰既然已經應允了琴酒的交換條件,在對面沒有毀諾并因而承受他身為組織繼承人的怒火之前,太宰也不會先行毀約。 從表面看 太宰乖巧地保持了良好的作息。 嗯。勉強算是良好了。 被琴酒兩敗俱傷式強行矯正過之后,至少太宰放棄了主觀意愿下的熬夜通宵。至于睡不睡得著,那又是兩碼事。 至于第二天早上到底又要怎樣強行爬起來,那就是新任飼主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短短一天和平相處之后就要面對這個絕對要掉好感的選項,站在床邊的蘇格蘭: 這房間一看就是家庭公寓中為孩童所準備的,又在蘇格蘭買下來作為安全屋之后、重新修整過了。 整體布置成令人心平氣和的溫馨色調,墻壁上貼著星空墻紙,高度合適的書架上擺滿日本文豪的作品集,而距離地面有一定高度的窗臺上擺放了幾盆綠植。 至于書桌,則選擇了不可能被孩子推動的沉重實木質地,擺放在距離窗戶較遠的另一邊。 由此可見,之前黃昏之館太宰治試圖跳窗,多少也給蘇格蘭留下了心理陰影。 此時蘇格蘭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黑發(fā)藍眼的男人將棉質長袖衫的袖口卷好,一手摁了摁自己的鼻梁,頭疼起來。 該起床了哦?小少爺?蘇格蘭溫聲喊他,嗓音沉穩(wěn)。 可是蜷縮在被褥中的團子不為所動。 不僅不為所動,還默默向床鋪里側平移了兩厘米,表達出自己被床吸住、不能逃脫~ 蘇格蘭開始嘆氣,不行哦?厚玉子燒難道要放涼了才吃嗎? 被褥團子根本不理他。 蘇格蘭痛苦地站了半分鐘。 他包括威士忌組合的另外兩人,在黃昏之館時并不是完全沒照顧過這孩子。 可先不說當時還有一眾侍從等著聽小少爺指揮,生活中一應事務包括衣食住行、早有這些下層成員搶著去跑腿。 光是喚起服務那時候壓根不睡覺的太宰治,也沒給過他們這個機會啊。 蘇格蘭萬萬沒想到這孩子屬于要么根本不睡、要么一睡不醒的類型。 但是琴酒叮囑得沒錯: 為了強行矯正這種不健康的作息時間,不能讓小孩任性下去。 蘇格蘭規(guī)定了時間:只能再睡五分鐘,知道了嗎? 被褥團子一動不動。 蘇格蘭:不祥的預感。 果然五分鐘之后是又一個五分鐘、又一個、又一個、又一個 不行了。蘇格蘭痛苦地意識到: 太宰治根本不吃純粹溫柔款的人設?。?! 到最后蘇格蘭是強行把小孩從被子里拎出來的。 眼見著穿長款睡衣的孩子在他懷里撲騰一下、抬眼投出標志著好感度下降的冷颼颼視線,蘇格蘭的心也跟著涼了。 之后的日常,簡直乏善可陳。 用餐就是正常的用餐。 日式傳統(tǒng)早餐?可以。 玉子燒能吃,煎鮭魚也能吃。 芝士飯團能吃,蕎麥面也能吃。 但是吃飯的時候太宰簡直神情寡淡,放下餐具的動作永遠比蘇格蘭還要快。 哪怕再誘哄著多吃兩口、成功塞進肚子里去的,也是寥寥。 那,換種菜系呢? 法國菜?英國菜? 傳統(tǒng)菜系不喜歡的話,往往被小孩子青睞的美式快餐呢? 都不行。 除了會對螃蟹表現出積極情緒之外,太宰無論吃什么都顯得興致缺缺。 至于平時的日常生活 處理黑暗組織的任務? 遠程指揮暗殺、綁架、欺詐等等臟活? 學習黑手黨內部的血腥規(guī)則? 閱讀字里行間浸滿了血污的地下情報? 這本該是組織繼承人的日常。 可是不知為何,似乎是上一次太宰遠程指揮的任務過于成功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自從更換了負責照顧繼承人的組織高層成員之后,并沒有相應的要求從那位先生下達到太宰這里。 取而代之。 蘇格蘭攔截下幾個目標地在他所處城市的臟活。 那是、指派給太宰治,要求他親自見血的命令。 公安廳的臥底、性格善良而溫柔的男人,沉默了一下。 身形修長的男人站了起來,換上一身黑衣,背起自己的貝斯包。 我出去一下哦。 和平時垃圾回收日下樓丟東西時的語調沒有什么不同,蘇格蘭溫聲說。 窩在布藝沙發(fā)上、抱著雙腿看書的男孩,聞言掃過來一眼。 面容雋秀可愛的孩子,表情淡漠。 連眸光也沁涼,只抬眼望了望蘇格蘭,便微微皺起了眉。 沒有必要。 太宰淡淡地說。 這句話堪稱沒頭沒尾的,蘇格蘭卻聽懂了。 男人彎起他藍色的眼睛,不知為何有點開心地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沖淡了他身上壓抑的血氣。 我不會出事的。你在關心我吧?很高興哦。 蘇格蘭笑著說,打了個直球。 男人說完,不再停留,轉身走出了安全屋。 當天,晚一些的時候。 蘇格蘭收起來復槍,快速而無聲地、重新將槍械拆分,放回貝斯盒。 他壓低帽檐,臉上又一次浮現出溫和又無害的笑容,像一個普通的年輕大學生,順著樓梯往下走。 走到樓下,他與響著警鈴的車輛擦肩而過。 站在花園里散了散身上的血腥味之后,蘇格蘭撥通了波本的電話。 怎么了?他的幼馴染、他的同伴、他的摯友,正在另一個城市給組織干臟活。說出第一個詞的時候波本還有點心不在焉,但是很快調整了注意力、關切道: 一切順利嗎?那孩子沒出什么問題吧? 波本這問題實在有理有據,畢竟每晚上瘋狂信息轟炸他詢問兒童心理學的也是他這位摯友。 不過這一次,蘇格蘭聽到這個問題反而笑了起來: 沒出事、沒出事,蘇格蘭笑著說,倒不如說他果然是個好孩子吧? 波本: 波本:我也學過別的心理學。來和我好好聊聊吧,蘇格蘭。 波本:到底是誰攻略誰???發(fā)生了什么???蘇格蘭你怎么回事??? 第124章 32 蘇格蘭直到掛斷了電話、往回走的時候,心情依然不錯。 哪怕他的發(fā)小在耳邊絮絮叨叨耳提面命了一堆需要警醒的內容、并且試圖拉他去做抗壓心理測試,蘇格蘭也并不為對方懷疑自己的心理健康程度而惱火。 他維持著一種比較輕松的心情。 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替組織污臟了雙手。 而是因為從一片污泥里護住了一個孩子。 就算那孩子無所謂身處地獄。就算他自己為此罪孽纏身,那也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畢竟。身為蘇格蘭,他早已 男人低頭笑了笑,自嘲般彎了彎嘴角。 他已經回到了公寓樓下,檢查了一下郵件。 和較為頻繁保持聯(lián)絡的波本不同,萊伊那個男人,身為組織里備受矚目與重視的成員,目前所處方位蘇格蘭并不知曉。 他只依靠不同情報,猜測萊伊或許已經做完上一個任務、不日將與他們集合。 到了那時,真正交托給威士忌三人組合的任務、才會正式開始。 蘇格蘭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將其放在胸口衣袋里。 從他的心底,泛起冰冷的戒備。 萊伊,是連他與波本都看不透的男人。 出手冷酷,任務成功率一流。 殺意果決、心狠手辣。 波本甚至打聽到,組織高層有一段時間曾將萊伊與琴酒的任務成功率并稱。然而最后卻沒讓這二人組成搭檔,反而與他們成為了新的威士忌組合。 在組織之中,波本與萊伊相互競爭、氛圍險惡。 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基本上是波本夾槍帶棍、說話帶刺,而萊伊表面上看起來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的,偶爾毒舌起來能把波本氣得火冒三丈。 如果可以的話,蘇格蘭希望三人組集合的時間越晚越好。 至少、要等他再刷高一點小少爺的好感度吧? 至少,不要讓那些罪無可恕的罪犯們、傷害到一個孩子吧? 蘇格蘭在門口靜立了一下,確認自己身上血氣已經全部散掉了、才推門往家里走。 男人一邊走一邊露出溫和的微笑: 小少爺,我剛剛順路給你買了甜點回來哦? 這句話沒能說完,含著問號被蘇格蘭一并吞咽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 摒棄了全部親和的神情,蘇格蘭沉著嗓子問。 那孩子卻僅僅只是安靜地瞥了他一眼。 男孩沒有像不久前窩在沙發(fā)里看書,他換了個地方,坐在餐桌邊。 在他面前,擺放著蘇格蘭收攏在自己臥室內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沒有問題。蘇格蘭自己心里清楚。 在得知要同太宰治一同生活的第一時間,他就將所有同臥底工作有關的情報、連同自己曾經親人好友的訊息全部保密轉移,銷毀了原本的通訊裝置。 目前擺放在安全屋內的所有電子設備,都是新的。 蘇格蘭擔心的,并不是自己的電腦被太宰治貿然使用。 而是、 那么。聽好了。 太宰右手在鍵盤上打字,快速瀏覽著什么頁面,而用左手握著電話: 不需要讓我再次重復了吧? 男孩的語調十足冷漠,連這幾天一同生活時、懶洋洋提不起精神的倦怠感都消失不見。 唯獨只剩下能夠將敵人血液也凍僵的冷酷。 再將額外的任務丟過來,就自己去領罰。懂了嗎?這一次的話,可不是僅僅傷筋動骨的那種小傷就可以讓我消氣哦。太宰輕柔地說,如果那個大腦實在不能理解同我相處時的規(guī)則,就自己去打聽一下琴酒和伏特加都由于冒犯到我、各自領取了什么刑罰。 在一片死寂的室內,能夠聽見電話那端、負責這個城市的組織成員,語無倫次一疊聲的求饒。 聽見那樣悲戚的告饒,太宰卻完全不為所動。 他只極短促地輕笑一聲: 威士忌三人組合不是你有資格能動的。如有異議、讓你背后的人親自來找我。聽明白了吧。 太宰掛斷電話,隨手將它扔出去。 蘇格蘭反應迅速地一探手臂抓住了它,同時通過屏幕上尚未消失的電話號碼判斷了它的持有人。 你、直接打給了這個城市的組織成員? 蘇格蘭不敢置信般問道。 那有什么難的?太宰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將筆記本電腦轉過來。 在那個不算大的屏幕上,正顯示著當地黑市不詳而暗沉的圖標。 最頂端,令人眼熟的烏鴉正盤踞于其上。 就算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允許有人借著我的名頭指使別人。 一絲冷笑從孩子蒼白的面龐上掠過,太宰幾乎要被逗樂了: 簡直好笑。他譏諷道,繼承人難道是我想當的? 可是,我只要頂著這個名號一天、這個組織就應當是我的所有物,而不是反過來,叫我被烏鴉們指手畫腳。太宰噙著冰冷的笑意,鳶瞳幾乎要把蘇格蘭給釘在原地: 我說,沒有必要。 這句話的意思 你現在明白了嗎? 這一眼叫蘇格蘭明白:太宰治并不是身懷寓居黑暗的天賦,而是在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