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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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的名偵探盯著屏幕,語意不明地抱怨了兩句: 不要光顧著笑、忘掉隱藏在快樂影子下面的真相啊。 武偵宰看見自己同僚的發(fā)言,便也收回了自己的鬼臉。 是啊。他望了望屏幕里的波本與蘇格蘭,盯著這個二人摯友組合,意味不明地附和道: 是啊。 武偵宰輕聲說?!?/br> 或許波本察覺到了什么,或許在那個反常的戒備背后、是無法言說出口的某種擔憂。 而在即將脫口而出卻又被打斷之后,波本暫且將這份憂慮埋藏在了心底。 他沒再試圖拆散這個家。 轉(zhuǎn)頭義無反顧地加入了這個家。 太宰:? 太宰:??? 半夜欺負人家狗被當場逮住的時候,太宰完全沒有被驚嚇到。 難道還會有人看不見客廳角落里那個如此明顯的監(jiān)視器嗎? (蘇格蘭:???謝謝有被侮辱到?有這么明顯嗎??。?/br> 不管怎么說,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這只膽大包天、不知進退的小型柴犬,已經(jīng)學會了畏懼。 此時傻呆呆地張著嘴巴流口水,豆豆眼里滿是懵逼。 歪著頭,尾巴也失落地垂下,顯然怕極了。 和白天狂吠著沖上來把人一頓好舔的熱情興奮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狗。 太宰治很滿意,于是在波本沖過來、把他一把舉高不讓人再吃狗糧的時候,他也沒有抗拒。 整個人懸在半空中,年幼的小孩晃了晃腿,回過頭去、無辜地眨了眨眼:? 被小少爺百年難得一遇的惡意賣萌煞到,更別說、這孩子小小的手心里還攥著把狗糧。 暴擊疊加暴擊,波本差點也被擊沉了! 意志堅定的公安廳臥底深吸一口氣:狗糧干不干?我給你倒杯溫水? 完了完了!公安廳也徹底完了??! 顯然太宰也察覺到面前這個人的變化,狐疑地瞇起眼睛: 我不要。 太宰冷淡地拒絕他。 你放我下去,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按照黃昏之館的經(jīng)驗來看,波本對他的關(guān)心是有界限的。 這個男人懷抱著清醒的理智、膽敢不擇手段的決心,為了最終的目的,寧肯自己手染鮮血、犧牲良多。 對于這樣的男人來說,只要太宰明確表達出抗拒了,波本應當是不會冒著惹怒黑暗組織小少爺?shù)娘L險、也要關(guān)心他的身心健康的。 可是、 可是 不行。睡覺前先去刷牙,波本不厭其煩地叮囑說,就算是狗糧,那也算進食了。小少爺,難道你想要長大之后長出蟲牙嗎?牙疼可是很痛的哦? 太宰用一種言語不能的視線看了看波本,又扭頭望著靠在門框上沖他們溫和微笑的蘇格蘭: 可怕的年幼大魔王徹底無語了。 你們這些大人都有什么毛病啊。 太宰干巴巴地吐槽道。 在那之前,不如先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動debuff怎么樣,蠱王首領(lǐng)太宰治? *** 到了第二天之后,波本的病情也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愈演愈烈。 早上按慣例還是蘇格蘭來叫小少爺起床的,這沒什么問題。 早餐交給波本做了,這也沒什么問題。 依舊是這兩人慣吃的日式早餐。 精心擺放在托盤上,每樣菜式都特意搭配了色調(diào)合適的餐具。 白盤里放著山藥魷魚餅,剛剛煎熟盛出來,金黃誘人。 小一點的格紋木碟里則擺放著香草煎蛋與小塊玉子豆腐。 另外有青花紋路的瓷碗里盛著米飯,上滿灑滿了白芝麻。 透明玻璃碗中則是新鮮的時蔬沙拉,里面拌著開胃的沙拉醋。 更不用說佐餐的味增湯,除此之外還有飯后的焙茶茶凍。 滿滿當當,擺齊了一整個餐盤。 拿起漆木筷卻無從下嘴的太宰: 這個大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就連蘇格蘭都忍不住笑:早餐準備得也太充分了吧? 他說著毫不見外地直接上手捏了塊煎豆腐放進嘴里,品味著點了點頭: 嗯嗯、真不錯充分體現(xiàn)出豆腐的清香,可謂是行家了呢。 蘇格蘭趕在自家發(fā)小扭頭瞪他之前在餐桌邊坐下來、拿起自己的筷子。 說起來你從什么時候起做飯這么厲害的來著? 蘇格蘭邊笑邊問。 同時這男人還毫不留情地揭人老底、轉(zhuǎn)頭沖太宰笑著說:別看波本這樣,以前可是根本不會做飯的呢。 波本背對著他們,語調(diào)聽起來也帶著笑意: 是啊。到底是從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的呢? 停頓了一下、再次轉(zhuǎn)回來的時候,波本面上露出同往常半點無異的笑容:好啦,小少爺嘗嘗看!金發(fā)黑皮的男人自信滿滿,我的得意之作,絕對不會輸給琴酒?。?! 這個人居然還蠻記仇的 話說不要在這方面斗志昂揚??! 太宰用無話可說的視線望了望波本、又低頭看看滿滿的托盤。 不行,不能挑食哦! 波本搶在男孩發(fā)話之前插嘴說道,不吃飽怎么能長高呢?小少爺未來難道不想長到一米八以上嗎? 太宰受不了了,冷冰冰地瞪著他:你正常一點。 從那個冷酷的視線里傳遞出的,無疑是具有壓迫力的命令感吧。 換做從前,波本早應該選擇避重就輕,用三言兩語間的話術(shù)轉(zhuǎn)移了話題,既表現(xiàn)出自己對于組織繼承人的看重、也在不惹怒太宰的前提下由他心意撤走餐食吧。 可是今天,不知道波本吃錯了什么藥、竟敢忤逆小少爺?shù)拿?,厚著臉皮燦然微笑著: 我哪里有什么不正常?波本爽朗笑著說道,關(guān)心小少爺、不正是我們的責任嘛?怎么,難道說小少爺有什么忌口? 身為正義的紅方一員,波本同蘇格蘭本質(zhì)相同,都擁有善良、溫柔、擅長照料他人等等屬性。 而作為黑暗組織中的情報部重要成員,當然也可以用心機深沉、氣勢可怖、腹黑危險等等詞語來形容這個男人。 此時此刻的波本,便仿佛根本聽不懂太宰話語內(nèi)的潛臺詞一般,為了哄小孩多吃兩口早餐、無所不用其極。 他一手解開圍裙,另一手理了理自己的金發(fā),垂下眼四處找了找 啊,找到了。 將身體怯怯藏在櫥柜后面、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暗中觀察的,分明是昨晚上剛遭到可愛人類幼崽一記沉重打擊的小狗哈羅。 看那猶豫不前的肢體動作,哈羅明明還是十分想親近小孩的。 卻著實學會了敬畏,抖抖抖不敢再沖上去舔舔了。 在哈羅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汪嗚? 那是他靠譜又沉穩(wěn)的成年主人,彎腰伸手把小狗熟練地抱了起來。 哈羅靠在波本懷里,疑惑地一歪頭:汪? 在小狗頭頂,波本滿臉笑容地跟著一歪頭:汪?好好吃飯吧? ? 這男人在惡意賣什么萌???!?! 更何況早說過了小少爺很討厭狗的,不要被昨晚的吃狗糧可愛濾鏡蒙蔽了雙眼,拼命往反向好感沖刺啊、??! 首領(lǐng)太宰: 他默默把筷子放下來。 這個家,他是待不下去了。 離家出走吧。 第129章 37 離家出走。 對于首領(lǐng)太宰來說,需要幾步? 第一步、等到夜幕降臨。 并不是說白日離開的難度就因此加倍。 而是考慮到采用那個方式的話,白天被人看見而報警的概率毫無疑問提升了。 再說了。夜晚才是黑手黨的時間吧? 首領(lǐng)太宰對組織里動不動就要炸大樓的夸張cao作嗤之以鼻,十分看不上眼: 動靜搞得這么大,到底是黑手黨還是恐怖組織? 那是因為太宰還沒見過琴酒帶著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坐在魚鷹上轟炸東京塔的英姿。 如果再親眼目睹了魚鷹一通掃射之后,對著自家組織成員重拳出擊、對著神奇小學生人體描邊的精準度之后,真不知太宰會露出什么表情。 更別提最后那個被小學生一足球踢爆魚鷹的happy ending結(jié)局了。* 算了,現(xiàn)在并不是吐槽黑暗組織神奇cao作的時候。 換個角度來看,就算搞出這么具有破壞性的大動靜、各國政府也始終拿這個犯罪暴力集團沒有辦法。這豈不是從另一個方面表現(xiàn)出組織自身實力的深不可測? 話題轉(zhuǎn)回來。離家出走的第二步、則應當是收拾好隨身攜帶的必需品吧。 按理來說,應當是現(xiàn)金、不會被追蹤并凍結(jié)的銀行卡、必要的身份證件,甚至還有應急食品、藥物、偽裝用的衣物等等。 既然是離家出走又不是主動尋死,為了存活下來的必需品,理所當然應該準備好吧? 太宰在自己的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 他沒有開燈,唯獨遮光窗簾盡數(shù)拉開了,故意讓皎然月光摻在都市霓虹燈里照映進屋內(nèi)。 事先檢查過,他自己的臥房里沒有安裝監(jiān)視器,不必在意那兩個表現(xiàn)出過度懇切與誠摯關(guān)心、以至于讓太宰無法忍受的成年人。 小小的孩子還是一身長款睡衣,巧妙遮掩住了自己遍身繃帶。 他也沒去更換外出常穿的白西裝,更沒有從哪里拽出個小包裹、給自己裝點行囊。 太宰轉(zhuǎn)完一圈之后,空著雙手,停留在書柜前。 蒼白而沒什么血色的手指,順著整齊排列好的書脊一個個滑過。 男孩最終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無賴派作品精選,自己彎起一個平靜而滿足的笑容。 他收回手,后退一步。 決定離開,太宰沒有留戀。 生而孑然,離去時也該悄無聲息才對。 太宰什么都不愿帶走。 那么。第三步、 自然是準備離家出走的工具。 這一步對于太宰來說反而是簡單的。 不過跳個窗戶、又有何難? 蘇格蘭選擇的安全屋在頂樓四樓。本來在居民區(qū)也不算是一個過分夸張的高度。 現(xiàn)在若想順利降落,只不過需要少許準備罷了。 太宰的房間里沒有任何刀具這孩子畢竟有自殺前科因此沒法進行合適的裁剪。 但是這也難不倒他。 太宰從床上把床單拽下來,又在衣櫥里找出備用的幾條床單,選擇合適的角度,精準找到布料脆弱之處,直接把床單撕成一條條。 接著是互相纏繞,加大彼此之間的摩擦力與承受重量的上限。 伸手用力拽了拽布條之后,男孩滿意地揚了揚眉。 他從床上跳了下去,蹲下來,把布條的一端拴在實木書桌上。 感謝蘇格蘭防止自家小少爺跳窗的未雨綢繆,提前選了個如此之重、叫太宰沒辦法靠自己力量推動的桌子。 可哪怕是他,恐怕也無法想象到太宰治居然反過來利用了這一點吧。 男孩淺淺笑了一下,把布條另一端綁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太宰后退兩步蓄力。 助跑、起跳。 左腳踩在墻壁上借力。 抬高雙臂、用力一勾。 成功了。 太宰治順利把自己掛在了窗框底下。 全程沒有發(fā)出半點響動,自然、也沒有驚醒同屋的大人。 悄無聲息的像是只靠rou墊行走的靈活小黑貓。 很好。那么再接下來一步。 太宰仰起臉,看了看放置著綠植的窗臺。 也難為蘇格蘭煞費苦心,不僅選了個窗戶高出孩童身高的房間、還故意放置了綠植來裝點環(huán)境。 一旦這些陶瓷花盆碎裂,估計時刻保持警惕的大人們就要沖進來一探究竟、保護小少爺了吧。 太宰撇了撇嘴,抬手夠到一盆,頭也不回地向后甩去。 他簡直像是后腦勺上也長了眼睛,知道花盆摔落到枕頭上、又一路滾到提前堆起來的被褥之中,連半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雖說泥土與砸落的葉片污臟了被褥,但是太宰不在乎。 男孩很快如法炮制,掃落了一整片窗臺。 最后一步。 太宰用左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另一只手試探地推了推窗戶。 沒推動。 果然上鎖了。 真不知該叫人吐槽說蘇格蘭思維縝密呢,還是該吐槽說連前期這么多提前布置都不夠、居然非得要把窗戶干脆鎖起來,太宰當初在黃昏之館到底給人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陰影啊。 顯然,心理陰影在今晚過后、恐怕會呈指數(shù)倍飆升吧。 而蘇格蘭,也顯然低估了太宰治。 黑發(fā)鳶瞳的男孩盯著窗戶,并不氣餒、也不惱火,只把右手往袖中一縮、從袖口內(nèi)側(cè)捻出一個回形針。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何時起悄悄別在自己袖管內(nèi)的。 他用右手捏著回形針,牙齒咬住另一端,三兩下就把它扭成自己需要的形狀。 又抬高手臂,把回形針的尖端插入窗戶鎖眼。 借著月光、借著足夠安靜的夜。 又是三兩下,啪嗒一聲。 鎖開了。 太宰又淺淺露出一個笑容,雙臂用力,終于把自己送到窗臺上。 坐在敞開的窗口,夏夜的涼風微微吹拂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