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
書迷正在閱讀:最瘋頂流[娛樂圈]、種子商在古代、[綜漫同人]COS真人穿越后努力捂住馬甲保命、金風玉露、偏偏還是喜歡你、[綜漫同人]身披馬甲的我靠幸運成為劇本精、飼養(yǎng)人魚崽崽、誰能憑茶藝將霸總私有、偽裝深情(穿書 GL)、經(jīng)貿(mào)大宋
“怎么了嗎?” 劉榕的舍友走了過來,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 “劉榕最近是不是怎么了,他經(jīng)常深夜請假外出?!?/br> “我并不清楚?!?/br> “這樣啊,那打擾了,我先走了。” 劉榕上車前的媚笑鉆進羌橘的腦子里,羌橘站在宿舍門口看向劉榕的宿舍,冷光一道道打下,整個樓道潔凈又冰冷,零零散散的同學穿著軍裝行色匆匆,他們每一個人的神態(tài)與臉在羌橘的腦子里變得很清晰,劉榕的媚笑像是細腳伶仃的蜘蛛爬上羌橘的記憶,他忽然痛恨自己的記憶力,能如此清晰記錄對方笑容里的露骨。 他走進宿舍,手環(huán)忽然震動了一下 高覽:我今晚十二點返校,你明早幾點返校? 羌橘:我已經(jīng)在學校了。 高覽:你和丹尼爾吵架了嗎? 羌橘:沒有,我先去圖書館復(fù)習了。 高覽:好。 羌橘收拾好需要帶的書卻沒有動力去圖書館,他拉開椅子在宿舍內(nèi)學了起來,臨近期末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滄明留下的理論知識居然那么多,因為關(guān)滄明反感學生錄課,羌橘的紙質(zhì)筆記本已經(jīng)寫滿了四本。 他的手指拂過棕皮筆記本,他和劉榕的筆記本一模一樣,正是因為當初交換筆記,羌橘才買了和劉榕一樣的筆記本,劉榕鐘愛紙質(zhì)筆記。 這本筆記里夾雜著許許多多的地形圖,都是他和劉榕一起商討過的,劉榕對他而言不僅是朋友,也是老師,他從未系統(tǒng)學習過指揮這一門課,劉榕為他補充了很多知識。 羌橘腦子里清楚的記得劉榕剛?cè)雽W的時候,那時的劉榕心無旁騖總是很匆忙,他認為那個時候的劉榕很快樂,而現(xiàn)在的劉榕總是很壓抑,現(xiàn)在的劉榕讓羌橘感覺到陌生,那個和他在夜晚自習時相遇的人似乎已經(jīng)走遠了。 是人總是會變的,還是我從未認識過他。 他知道劉榕很討厭上區(qū)的人,這種討厭近乎極端,劉榕與上區(qū)接觸必定是想要得到什么好處,可劉榕從未對安德魯那樣笑過。 他總是那么清高,被迫低頭的時候也帶著一點兒自負。 他想得到什么呢? 羌橘腦子里閃過那天的深夜,劉榕的話還能清晰地回響在他的腦子里。 他這輩子唯一羨慕的事情…… 他為什么會羨慕我哭? 我因為紀錄片而哭是什么值得羨慕的事情嗎? 羌橘啪地一聲放下筆,撐著頭,幾分鐘后羌橘感覺鎮(zhèn)定了一些便投入到筆記之中,臨近十一點的時候羌橘感覺有些困頓,真奇怪,他從來不會困得那么早,看來昨天的爭吵太費神了。 羌橘搖搖頭起身洗漱,為高覽留了一盞燈之后,他便鉆進被子合上了眼睛,意識被拖拽著像渦旋之中涌進,羌橘陡然睜開眼視野里是曖昧的暖光,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被拖進了盧闡的意識中。 視線翻轉(zhuǎn),盧闡側(cè)身在床上,羌橘看到暗紫的床上陷著潔凈的背,那個人背對著羌橘赤裸著,盧闡的手逗弄寵物一樣撫摸著對方的短發(fā)與脊骨。 羌橘狼狽地想閉上眼卻不能,他被迫尷尬地看著盧闡所看到的。 盧闡猛然勒緊對方脖子上的皮圈,因為窒息對方拱起背,與此同時盧闡摁住對方的后腦勺狠狠沖zhuang,羌橘覺得尷尬又惡心,只能被迫看著自己不想看的。 “要窒息了嗎?”盧闡笑出聲。 羌橘惡心地不行,盧闡松開了摁著對方的手,男生得到了解脫側(cè)著臉重重呼吸,羌橘看著對方的下巴忽然覺得毛骨悚然,盧闡撩開了對方頭發(fā)—— “羌橘!” 高覽剛一回來就看見羌橘被夢魘住一樣,然后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沖進了洗浴室,高覽打開燈看到羌橘跪在地上對著馬桶嘔吐。 “你吃了什么臟的?” 高覽拍了拍羌橘后背,羌橘的嘔吐就像止不住一樣,嘔吐到什么東西都不剩還在吐著酸水,洗浴室里充斥著奇怪的酸味,高覽看到羌橘的身體都抽搐了。 “克制點……克制點!你這吐的太嚴重了,我們現(xiàn)在去校醫(yī)院……” 那張半合著眼睛的側(cè)臉清晰地看著羌橘的方向,冷冰冰的,清瘦的,不想掙脫又好像無能為力一樣,他在污言穢語中被沖zhuang著,直到他的臉上帶上了違和的沉淪,一幀一幀清清楚楚刻在羌橘意識里,他的胃嘔吐到抽搐,那張清瘦的臉帶上了窒息的紅色。 “你不能再這樣吐了!” 劉榕拽住羌橘的衣領(lǐng),羌橘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走到水池開始發(fā)瘋一樣洗臉漱口。 太清晰了 是假的 太清晰了 腦子里的畫面高速循環(huán)著,他無法終止自己腦子里的畫面,他恨不得砸開自己的頭顱,祝??刂撇蛔〉某霈F(xiàn),祝福的攻擊意圖太明顯了,就連高覽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體,玫瑰虎視眈眈落在高覽肩膀?qū)ψ80l(fā)出警告的聲音。 羌橘刷刷刷抽著抽紙,胡亂擦著自己的臉,他臉上的水怎么也擦不干凈,奇怪,為什么擦不干凈?他后知后覺自己哭了,他的腦子里有自己平時用槍的樣子,還有自己用刀的樣子,過往訓練中的槍聲一聲聲落在他的腦子里,他掩飾一般地打開水龍頭沖著自己的頭,紙張亂七八糟落在地上,槍聲與暗紫床單上那個人的臉一樣地清晰,逼迫他明白這是活生生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