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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應該早在牛郎店門口,金發(fā)女郎執(zhí)意點看上去很好擺布的新手時就發(fā)現(xiàn)對方另有目的,才符合琴酒對他實力的認可以及評價。

    又或者

    那天伊藤誠其實是將計就計,另有所圖的不只貝爾摩德自己。

    女人捏起在手中沒什么分量的塑料制品,上下紅唇輕碰,treau

    她會抓出這個琴酒面前紅人隱藏的秘密。

    游輪任務那日,最后返回廢棄工廠清除痕跡的是琴酒除了殺人利落辦事時常五大三粗的原跟班伏特加,貝爾摩德從他那問到全一股腦塞倉庫了,因為那個保險柜挺值錢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半碰運氣過來找一趟,里面的東西伏特加果然忘了清理。

    有關伊藤誠的說辭,他報出的幾個名字,監(jiān)獄那邊調查結果早已經出來了。

    甚至差人入獄親自詢問,都能對上沒有問題。

    貝爾摩德當然不懷疑琴酒的手段,她相信伊藤誠確有其人,只是對現(xiàn)在組織里這個人,與資料上那個從小不學無術打架斗毆的伊藤誠是否是同一個人抱有些許疑惑。

    而這個驗證起來其實挺簡單的。

    作為屢次入獄的慣犯,肯定在警局錄入過DNA數(shù)據和指紋。

    干他們這行必須保持謹慎,出任務時大都保持戴手套的好習慣,指紋反而比較難獲取。

    這段時間貝爾摩德一直想弄到伊藤誠的DNA,甚至冒險翻過那輛古董保時捷,誰知他發(fā)質好得過分完全不受脫發(fā)困擾。

    明明每天都跟著琴酒熬夜。

    白天原本計劃跟蹤乘機獲取,卻根本沒機會靠近就被發(fā)現(xiàn)扼殺了。

    這處據點就有一個能進行驗證的研究所,原本屬于背叛組織失蹤的科學家Sherry,時間不早貝爾摩德也懶得換地方。

    希望從這個伊藤誠用過的注射器上能提取到她想要的東西。

    把東西給研究員后,貝爾摩德就在外面等。

    但門打開得比預想中快得多,絕對不超過十分鐘。

    指紋只提取到兩枚半,已經發(fā)送給你了。

    但另一樣很抱歉。

    睡到一半被叫起來的研究員表示這活他干不了。

    貝爾摩德皺眉問:血液被毒污染了嗎?

    研究員搖搖頭,為難道:這上面根本沒有血跡,用魯米諾反應也沒有測出丁點。

    貝爾摩德詫異睜大雙眸,有猜想在她大腦中瞬間連接,眼底光影晃動,濃妝也蓋不住臉色變換。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警方封條框住的酒吧二樓,撕走自己面具的神秘人無視子彈,后來再去現(xiàn)場也沒在地上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或者清理的痕跡。

    那次任務雖有事后了解到怪物詛咒的意外,但那是個與絕大部分無天賦人一生無緣的世界。

    更讓貝爾摩德在意的,是撕走她易容|面具至今不知身份的人究竟想要面皮做什么。

    懷疑過那可能不是人類,她現(xiàn)在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人是伊藤誠。

    不知道用什么魔術手法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還有著令她也看不破的高超演技。

    [別玩了,出了點問題。]

    系統(tǒng)電子音陡然響起。

    真人還在下副本刷等級,聞言看了眼左上角。

    發(fā)生什么了?兩點零八分,這個點都在睡覺吧能出什么事。

    就像開局抽到特工卡,系統(tǒng)知道宿主的倒霉體質,平時分出多條線眼觀六路,幫他規(guī)避不少危險,酒廠和貝爾摩德的調查也是它在背后偽造證據。

    這段時間苦艾酒一直沒放棄調查伊藤誠,不知道什么時候懷疑到伊藤誠不是資料中那個人上。

    伊藤誠這個馬甲原本是有其人的,在公安挑中后減刑送出國了,后被真田xx取代執(zhí)行臥底任務,在系統(tǒng)補缺后更是幾近完美。

    連系統(tǒng)也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確實很可怕。

    [貝爾摩德拿你之前注射毒藥的針管去了化驗室。]

    又是她

    真人呼吸噎在喉口,手機在技能鍵上快速敲了兩下。

    系統(tǒng)見他還有心思玩游戲,可能沒意識到事情的問題所在。

    [我不能改變現(xiàn)實,無法在結果上動手腳,因為那上面根本檢測不到血液,咒靈的血液早就在離開身體后不久變成咒力消散了。]

    只要錄入機器它都能改寫,就像測出來的指紋立馬被同步替換到了警局資料庫。

    偏偏宿主物種是咒靈,脫離身體的部分都會自動分解消失,貝爾摩德又不吭一聲看中了那支不一定能取到有用血液的注射器。

    真人從游戲中抽空分心思考兩秒,角色停在原地被砍掉小半管血。

    苦艾酒會拿這個說事嗎?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迫不及待想抓住你的把柄。]

    真人沉吟起來,伸出舌尖潤了下嘴唇。

    手指重新落回按鍵上,聚精會神再次cao作起來,角色揮劍把圍過來的小怪砍死,他嘴里稱得上自信地說:

    我覺得琴酒不會信得啦,打死不不承認就好了!

    都過去那么久了,注射器上又沒有標記是哪一只。

    []

    系統(tǒng)覺得他有點膨脹,通過他的雙眼看了會游戲,短暫沉默在貝爾摩德有其他動作前給出解決方案。

    循循善誘般說:[其實你可以威脅她]

    真人手上快速打出一串連招。

    你是說

    系統(tǒng):[對,就是用她最在乎的]

    啊等一下!終于開BOSS了!

    []

    md,這個不爭氣的。

    啪。

    客廳的燈突然熄滅,游戲界面也因斷網彈出加載界面。

    真人發(fā)揮手速的極限果斷切流量,卻彈出聯(lián)網失敗的通知。

    他懵了一下,歪頭透過半拉上的窗簾往外看,霓虹燈還在閃爍,對面大樓還有幾戶夜貓子沒關燈,終于反應過來。

    系統(tǒng)是不是你把總閘拉了!

    真人委屈控訴,還斷我網!

    [你該睡覺了。]

    回答他的是系統(tǒng)沒有絲毫起伏的電子音。

    這句熟悉的話讓真人有種它想做他媽的既視感,頓時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莫名從敘述句聽出系統(tǒng)在生氣,真人不舍地放下游戲,不自覺端正靠在沙發(fā)里的疲軟坐姿:對不起我錯了,現(xiàn)在就給貝爾摩德打電話

    [不用了。]

    就在貝爾摩德發(fā)現(xiàn)盲點的第兩分零五秒,她甚至還在思索這一震驚發(fā)現(xiàn),忽然手機突兀響了。

    默認鈴聲在晚上安靜的研究所長廊,搭配著隔幾盞才亮的燈,莫名渲染出恐怖片的氛圍。

    女人第一反應是面前臉上掛著黑眼圈,倚靠在冷白墻壁上忍不住打哈欠的研究員手機響了,因為她清楚記得自己的調在靜音模式。

    但聲音傳來的方向讓人無法忽視。

    貝爾摩德摸出手機,看到上面是個沒見過的號碼。

    這通電話打過來的時機太過微妙。

    拇指劃過屏幕,同時示意研究員可以離開了,貝爾摩德接通后無縫切換剛才那個研究員略尖的男性嗓音,帶著睡意的濃厚鼻音不耐煩地問是誰。

    呵

    那邊傳來并不陌生的輕笑。

    h。

    稱呼名字時,學著她的口吻發(fā)音。

    貝爾摩德在盛夏感到徹骨涼意。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對我很感興趣,一直在調查我嗎?伊藤誠的聲音惡劣地從手機里傳出來,絲毫找不到之前或寡言冷酷或青澀靦腆的影子。

    貝爾摩德一時失語,臉色難看地思考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剛拿到關鍵線索難道據點安插了眼線?

    久沒聽到回應,那邊青年脾氣無常突然不耐。

    喂說話。

    一直綴在后頭的尾巴真的很煩,忍住不殺你就很辛苦了,不要再給我增加負擔了好嗎。

    無形壓迫感趨勢貝爾摩德緩慢呼吸,恢復本音,開頭說的第一個音居然有些氣息不穩(wěn),她驚覺自己竟是露了怯。

    馬上調整好狀態(tài)戲謔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琴酒肯定想不到自己信賴的手下表現(xiàn)出的一切都只是偽裝。她先前猜測伊藤誠有恐女癥,現(xiàn)在聽對面的語氣只覺得像笑話。

    倒也不是沒有意外之喜,至少這通電話能證明她的方向沒錯,確實抓住了伊藤誠的尾巴。

    伊藤誠卻絲毫沒有受制于人,話里滿是嘲諷。

    還沒看清楚現(xiàn)狀嗎,真蠢!

    青年悶笑幾聲:我現(xiàn)在就能提著你親愛的銀色子彈的腦袋去見你。

    他的本名是工藤新一對吧,因為APTX4869變小了,我應該沒找錯人。當然請放心,我不會忘記送你的天使一起上路的。

    威脅的語氣冷冽,透著無機質的冰涼。

    貝爾摩德猝然像被扼住喉嚨,無法喘息。

    褪下偽裝的伊藤誠像個勉強自持的瘋子。

    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你想讓我怎么做?

    伊藤誠像是蠱惑般突然溫柔下來,滿意地說。

    別妨礙我,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嗯?為什么我真不玩了。

    真人為了證明自己把游戲推遠到茶幾上。

    電子音久沒回復他有些不知所措,又喚了幾聲:系統(tǒng)?

    電子音終于上線:[已經解決了。]

    你別生氣

    真人組織好自省的話頓時卡住,解決了?

    [我給苦艾酒打電話用江戶川柯南威脅,她不會再找你麻煩,兩邊通話記錄也都已經刪除。]

    系統(tǒng)說著幫他打開臥室的燈指路。

    [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真人:

    第24章 CH.24

    凌晨四點。

    最終還是在系統(tǒng)督促下瞇了一個小時,即將到約定出發(fā)時間,真人絲毫不磨蹭,自覺爬起來去上班。

    睡不著還沒有網絡實在太折磨,出門前他悄悄又看了眼手機,還是相當于開了飛行模式的斷網狀態(tài)。

    系統(tǒng)可能氣還沒消。

    也不是想尋求刺激在琴酒面前摸魚,真人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對手情況,他邊開車去據點匯合,邊咳嗽兩聲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像在談論正事。

    五條悟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腦內一掠而過低頻電子音,好像是錯覺。

    真人仿佛看到系統(tǒng)假聲假意的瞥了自己一眼,隨后不無嫌棄地移開視線。

    [放心吧,五條悟接到緊急任務也出差了。他之后沒上線過,還是你等級更高。]

    被拆穿的真人別扭道:我又不是會在這方面較勁的人

    系統(tǒng)在后臺看著口嫌體直的他大腦開始分泌多巴胺。

    分明幼稚地為此沾沾自喜。

    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什么車,一路暢通無阻,車速快飆到一百八十邁。

    大概半刻鐘后就減速駛入黑衣組織隱藏成私立研究院的據點,拐停在大門口樓梯臺階下幾乎沒發(fā)出一點刺耳噪音,還順帶秀了一波車技。

    真人下車,站在車門邊現(xiàn)在可以理直氣壯地讓系統(tǒng)解除信號屏蔽了。

    給琴酒發(fā)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隨時可以出發(fā)。

    沒接到其他指示,就在天還未破曉的夜幕中等待。

    期間有一名穿白大褂面容憔悴的研究員匆匆從里面出來,看上去一夜未睡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甚至沒多分給旁人注意力,逃難似得背后好像有東西在追趕。

    在研究員后面,前方又有人來了。

    真人略感奇怪,側頭只拿眼尾掃過那個研究員,見對方手里攥著張通行證,小跑穿過廣場跟門衛(wèi)短暫交談后就被帶走了。

    這些被組織招募變相軟禁在實驗室的科研資源,想出去應該很困難,更何況是宵禁時間。

    treau。

    陌生銀發(fā)女人走了過來,停在三步之外,似有意保持距離。

    雖然不認識臉,但這個風格決計是貝爾摩德。

    知道系統(tǒng)拿柯南威脅過她不久,真人對現(xiàn)在的禮貌的社交距離非常滿意,面癱模式在進入據點就已開啟,藍發(fā)青年下巴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