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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風(fēng)玉露在線閱讀 - 第26頁

第26頁

    這邊先前便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謝徽禛沒讓人進來伺候,將蕭硯寧從緞被里剝出來,脫去中衣,抱著他走進浴池中。

    溫?zé)岬乃鬟^身體,蕭硯寧渾渾噩噩睜開眼,對上水霧后謝徽禛那雙黑沉惑人的桃花眼。謝徽禛眼神平靜,手指輕撫他頸窩處:“做都做了,世子一直這般抗拒,不過是叫你自己不好受罷了?!?/br>
    蕭硯寧垂頭不愿再看他。

    謝徽禛心下嘆氣。

    先前分明蕭硯寧也得趣了,雖全程緊咬住唇,甚至將自己咬出了血仍一聲不吭,但謝徽禛仍從他的神情里看了出來,最難耐時蕭硯寧確實有須臾沉浸其中,差一點便要破防,可惜……

    或許越是這樣,清醒過后的蕭硯寧便越覺難堪,這小世子今日確實被他欺負狠了。

    謝徽禛心軟了幾分,將人擁入懷,察覺到蕭硯寧身體的僵硬,沒放開他:“硯寧?!?/br>
    謝徽禛輕聲笑:“我小時候是不是這樣喊你的?說來還挺叫人懷念的,免得生分了,以后還這么喊你吧,你還你記得你以前是怎么叫我的?”

    蕭硯寧閉了閉眼,他記得,那時謝徽禛說自己是附近某家侯府上的庶子,單名“禛”,讓他叫他禛哥哥,他便一直是這么喊的。

    年少時的往事,他其實都記得。

    謝徽禛從他的情緒里感知出了,扣住他一只手:“你也像小時候那樣喊我吧?!?/br>
    “殿下,禮不可廢,”蕭硯寧不肯從,終于開口,啞道,“從前不知道便算了,如今您是儲君,臣不能與您這般不分上下尊卑。”

    謝徽禛擰眉:“孤偏要你喊呢?”

    蕭硯寧:“殿下三思……”

    謝徽禛將他禁錮在懷,恨鐵不成鋼般用力一捏他的腰:“不喊便不喊吧,你這般不開竅,也難怪不討人喜歡,只有孤才看得上你?!?/br>
    蕭硯寧沒再接腔,浴池水汽氤氳,模糊了他低垂的眉眼,謝徽禛看著,搖了搖頭。

    算了,道阻且長。

    沐身完他再將人抱回寢殿,床榻上已經(jīng)換了干凈被褥,謝徽禛將人放上去,蕭硯寧想下榻:“臣該回去了,不打擾殿下歇息……”

    剛坐起身又被謝徽禛按回去:“就留這里?!?/br>
    他的手指擦了擦蕭硯寧鬢發(fā),提醒他:“若是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你與孤的關(guān)系,便老實點,躺下。”

    蕭硯寧再不敢亂動,老老實實躺下身,在謝徽禛目光注視下緊閉起眼。

    后頭便迷迷糊糊睡著了,后半夜謝徽禛從淺眠中醒來,伸手一碰身邊人額頭,摸到一手guntang。

    他立刻翻身而起,叫人進來點燈,借著燭光看清了身側(cè)蕭硯寧燒得發(fā)紅的臉,和在睡夢中緊蹙起的眉頭。

    “去傳太醫(yī)!”

    太醫(yī)匆匆趕來,急慌慌地為燒得不省人事的蕭硯寧診脈,謝徽禛沉聲問:“世子今日并未受寒,為何突然又發(fā)了高熱?”

    太醫(yī)端詳著蕭硯寧的面色,瞥見他衣領(lǐng)處露出的艷紅印記,心頭一跳,硬著頭皮問謝徽禛:“殿、殿下,您與世子,是否行過那歡好之事?”

    謝徽禛語氣略冷:“有何不妥?”

    太醫(yī)結(jié)結(jié)巴巴尷尬解釋:“男子不同女子,房事之后須、須得弄出來清洗干凈,世子初次承歡,或是不適,下、下回注意些,最好不要留在里頭,或是即使弄干凈了,應(yīng)當(dāng)、應(yīng)當(dāng)不會在這樣……”

    謝徽禛面色鐵青,沉默須臾,他道:“孤知道了,你開藥吧,今日之事不得說出去,也不許稟報給陛下和君后?!?/br>
    太醫(yī)喏喏應(yīng)下。

    后半夜謝徽禛守著蕭硯寧沒再睡,不時幫他換冷帕子冰敷額頭。

    快天亮?xí)r蕭硯寧周身熱度終于降下了,從昏迷中轉(zhuǎn)醒,一眼看到靠在身側(cè)正閉目養(yǎng)神的謝徽禛。

    謝徽禛隨意披著外衫,長發(fā)披散,閉著眼、眉目沉靜,沒了昨夜逼迫他時的盛氣凌人,蕭硯寧恍惚片刻,身子一動才覺渾身酸軟提不起勁,再狼狽抬頭,謝徽禛已經(jīng)睜開眼,正垂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醒了?”謝徽禛手撫著他面頰,“還是有些燙,你怎么這般沒用?”

    蕭硯寧強撐起身體,伸手拉了拉自己凌亂的中衣前襟,刻意不去想昨夜種種:“有勞殿下了……”

    “這次是孤的錯,下回會注意?!?/br>
    謝徽禛并不吝于認錯,將太醫(yī)說的話轉(zhuǎn)述給他。

    蕭硯寧臉燒得通紅,聽罷一個字都接不上,謝徽禛道:“第一次難免有不適,以后便好了。”

    蕭硯寧胡亂一點頭。

    謝徽禛被他的神情逗樂,伸手捏了捏他耳垂:“喝了藥吃點東西,再睡一會兒,今日便不要當(dāng)差了?!?/br>
    蕭硯寧:“……臣無礙?!?/br>
    他這熱度來得快退得也快,并不像上回染了風(fēng)寒那般難受,只有些提不起勁來而已,不至于不能下榻。一直呆在謝徽禛寢殿里他渾身都不自在,還不如去外跑兩圈,興許出身熱汗就都好了。

    謝徽禛手指沿著他下顎線輕輕摩挲,看著他:“真無礙?”

    “無礙,”蕭硯寧避開他目光,“沒事了,多謝殿下關(guān)懷?!?/br>
    “下面還疼嗎?”謝徽禛問。

    蕭硯寧一怔,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下面是指什么,臉紅得更厲害:“沒、沒事?!?/br>
    他不想提這個,轉(zhuǎn)移話題:“天亮了,殿下要去陛下那里嗎?”

    謝徽禛:“還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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