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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后,他們在這附近山間的一處荒廟中落腳,生火做吃食,山廟后頭還有條溪流,有干凈的水。好在雖然天冷,這兩日雪卻是停了,在這荒山野嶺里過一晚,也勉強能過得。 荒廟只有一間屋子,謝徽禛的人和崇原鏢局的人各占據(jù)半邊地方,互不打擾。 在外頭便沒有那么多講究,蕭硯寧本以為謝徽禛會不習(xí)慣,沒想到他干糧就著熱湯,吃得還比其他人都香一些,察覺到蕭硯寧的目光,謝徽禛笑看向他,抬了抬下巴:“一直看著我做什么,你東西沒吃幾口,吃不下嗎?” 蕭硯寧一搖頭,趕緊將干糧塞進(jìn)嘴里,再喝了口熱湯,即便確實難以下咽,但謝徽禛都能吃得,他也不想表現(xiàn)得太不中用了。 “你吃慢些吧,”謝徽禛好笑道,“將干糧餅子泡軟一些再吃,不會那么刮喉嚨,少爺我從小吃過苦的,不像你錦衣玉食長大,吃不慣這些正常,忍一忍明日到了前邊鎮(zhèn)上,我們再去吃頓好的?!?/br> 蕭硯寧有些窘迫:“……也沒有吃不慣?!?/br> 謝徽禛嘖了聲,明明就食不下咽,還不肯承認(rèn)。 填飽了肚子,謝徽禛派人去將那楊鏢頭叫來,像是好奇一般隨口問他:“今日究竟為何會碰上山匪?尋州府與灞州府都是富庶之地,怎么竟會有這么多落草為寇的流民?” 那楊鏢頭道:“這段時日不太平,入秋以后這邊多地鬧旱,許多農(nóng)戶家里顆粒無收,官府的稅卻不能不交,逼不得已只能走上這條路,那些人藏在深山中,官府想要圍剿也不容易。” 謝徽禛聞言挑眉:“這么說來這里的地方官不怎么樣嘛,我還道劉巡撫他們是有本事的,結(jié)果不但把良民逼成流寇,還不能善后,那要他們這些當(dāng)官的做什么?” 楊鏢頭默然,不再接話。 謝徽禛笑了笑,又說起別的:“再過兩日就能到灞州了,待將我們送到那里,楊鏢頭你們便直接返回尋州嗎?” 對方道:“我等會在灞州的分舵里待上幾日,若小郎君回去的時候還有東西要運,可再找我們。” 謝徽禛問:“到了灞州,我這些東西當(dāng)真能賣出去?我東西這么多,貿(mào)然來這,不會搶了別人生意被當(dāng)?shù)貏萘ε懦獍???/br> 楊鏢頭:“小郎君放心好了,您是我們崇原鏢局護(hù)送進(jìn)城的,到了灞州便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br> 謝徽禛的內(nèi)侍泡了茶來,問謝徽禛要不要燒水來洗把臉,謝徽禛隨意“嗯”了聲,叫那楊鏢頭也喝茶。 楊鏢頭與謝徽禛說了聲謝,目光不經(jīng)意地在他內(nèi)侍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端起茶碗一氣喝了。 放下后他稍頓了頓,接著道:“小郎君若想多賺些錢,不如去灞州下頭的黑水縣碰碰運氣,那里也有個市場,不比灞州府的大,但規(guī)矩少一些,需要繳納的攤位費也低,連商稅都收得比灞州府要少,有不少外來商人怕被灞州當(dāng)?shù)厣虝衣闊?,都會去那里做買賣。” 謝徽禛略意外,這還是這楊鏢頭第一次主動與他表現(xiàn)善意,分明他也可以不說這些事情。 “那我是得去看看,多謝提醒。”謝徽禛笑道。 后頭便沒再多說,楊鏢頭又回了他自己那邊去,安排人守夜。 蕭硯寧目視著他背影,片刻后轉(zhuǎn)頭小聲與謝徽禛道:“少爺,方才楊鏢頭似乎注意到德善了?!?/br> 德善是方才來奉茶的內(nèi)侍的名字,謝徽禛這回來灞州就帶了這么一個伺候的人,但宮里出來的公公,總歸與一般仆從不同,若有心之人,大約能瞧出端倪來。 能用內(nèi)侍的只有皇家和各王府、公主府,錢琿這個伯府出來的少爺是不能用的,但謝徽禛倒不擔(dān)心這個:“他疑心歸疑心,難不成還能掀了德善的褲子看?” 蕭硯寧:“……” 謝徽禛道:“明日叫德善畫些青渣到臉上,打消他的疑慮便是,德善最擅長為人偽裝容貌,應(yīng)當(dāng)不難?!?/br> 蕭硯寧聞言好奇問了句:“少爺身邊人為何要偽裝容貌?” 謝徽禛輕咳一聲,沒多解釋:“……偶爾為之。” 倒不是偽裝容貌,是幫他化妝而已,他年歲漸長后面部線條逐漸變得硬朗分明,再想扮作姑娘家并不容易,全靠德善這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手,這些是不好說與蕭硯寧聽的。 好在蕭硯寧并非刨根問底之人,謝徽禛不多說他也不再問。 之后德善幫他們在草垛上鋪開被褥,謝徽禛也不管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看著,拉了蕭硯寧與自己抵足而眠。 蕭硯寧起初有些不自在,后頭被謝徽禛攬住腰貼上他溫?zé)嵘眢w,便也逐漸放松下來,閉了眼。 睡得卻不踏實,畢竟是在外頭,且這荒廟四處漏風(fēng),哪怕生了好幾個火堆也冷得很,半夜蕭硯寧從睡夢中醒來,仍被謝徽禛攬在懷中。 不知什么時辰了,荒廟中寂靜無聲,只有守夜之人偶爾的私語,大多數(shù)人都在酣睡。 怕吵醒謝徽禛,蕭硯寧沒動,謝徽禛垂下的一縷發(fā)絲貼在他面頰邊,叫他覺得有些癢,雙手都被謝徽禛禁錮在懷抽不出來,他只能試著輕吹,想將那縷頭發(fā)吹開。 試了幾次后耳邊傳來謝徽禛帶笑略啞的聲音:“硯寧,你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好玩嗎?” 被抓個正著的蕭硯寧不太好意思:“……我有些癢?!?/br> 謝徽禛這才抬手,撥開了自己的頭發(fā),再落下去,握住蕭硯寧被子下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