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是喜歡你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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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嬋嬋的心跳驟然急促起來。 她緊咬著下唇,從包里翻出手機(jī),手指卻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打開了相冊。 細(xì)白的指尖劃過屏幕,點開前幾天拍下后便不愿再看第二遍的聊天記錄,那幾張女人穿著絲襪的腿照又一次明晃晃地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薄透的黑色絲襪,是時下流行的那種甜酷款式,從腳踝到大腿綴著一長串愛心形狀的鏤空紋飾,露出被絲襪包裹的白皙肌膚,曖昧誘人。 這愛心花紋,剛才田盟拿去浴室的絲襪上也有,她看得一清二楚。 還有那雙bbzl 覆在腿上的手。 圓潤的指甲上涂著裸色的甲油,無名指的根部還點綴了一顆小小的水鉆。 和田盟開門時搭在墻上的手新做的美甲一模一樣。 先前許嬋嬋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也就沒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可一旦思路打開,一切竟變得如此顯而易見。 當(dāng)無數(shù)的巧合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時,巧合還真的只是巧合嗎? 許嬋嬋一時間有些失語。 她緊握著手機(jī),游魂一般站起身朝外走去。 頭痛得要命,身體也一陣一陣地發(fā)冷,但她卻像是都感覺不到了似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她要去證實一下。 一定要去證實一下。 委屈和不解像是噴涌而出的火山熔巖,比看到聊天記錄的時候更甚數(shù)倍的難堪將許嬋嬋徹底淹沒。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才能毫無負(fù)罪感地將自己當(dāng)成傻子耍。 他們是魔鬼嗎? 浴室里已經(jīng)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隱約伴隨著手機(jī)放音樂的聲音。許嬋嬋經(jīng)過浴室,猶豫片刻,瞥了一眼浴室門上掛著的鑰匙串,將門從外面反鎖。 不知道田盟要洗多久,還是穩(wěn)妥一點比較好。 她站在田盟的臥室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推開了門。 到底是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什么,還是希望一無所獲? 這一點就連許嬋嬋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就在房間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一切便都已昭然若揭。 屋里的東西有點多,擺放得還算整齊,基本全是衣物和生活用品,沒什么特別之處。 除了床頭柜上的那個盒子。 巴掌大小,深藍(lán)色的外包裝上印著銀色的英文字母,是季驍從許嬋嬋手里拿走,又輕描淡寫地說要送給“客戶”的那一個。 打開盒子,里面安靜地躺著那枚螢藍(lán)色的吊墜。 果然。 早在四個月、甚至更早以前,季驍就已經(jīng)和田盟勾搭上了。 與此同時他對許嬋嬋提出了合租的邀約,并十分成功地將自己的正牌女友與秘密情人安排在了同一個屋檐下。 許嬋嬋的三觀都快要被震裂了。 這狗男人,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癖好嗎? 還有田盟,明知道許嬋嬋是季驍?shù)恼婆?,卻一直配合季驍瞞著她。 許嬋嬋有種吃了一口屎的感覺。 所有的悲傷和對過往的留戀在此刻盡數(shù)消失不見,胸中翻涌的只剩下荒誕與惡心。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頭上冉冉升起三個閃著光的大字:綠帽王。 ……她可真是去他們媽的。 活到25歲幾乎從未開口罵過人的許嬋嬋,生平第一次在無人的角落問候了別人的親屬。 她扭頭,望向房間角落。 田盟的筆記本電腦還亮著屏幕,微信頁面明晃晃地掛在桌面上,左上角赫然便是那個熟悉的粉色米妮頭。 原來這是田盟的工作微信,怪不得和加她的那個不一樣。 田盟和季驍都是新聞工作者,工作微信幾乎2bbzl 4小時在線,手機(jī)里的消息全數(shù)同步到了電腦上,許嬋嬋一目十行地掃視著田盟和季驍?shù)牧奶煊涗?,越看越覺得眼前發(fā)黑。 原來這棟房子的角角落落不止留下了她和季驍?shù)狞c滴回憶,也留下了田盟和季驍這對野鴛鴦火辣辣的熱情。 她一陣反胃,確信自己搬家的決定做得無比正確。 她現(xiàn)在覺得這屋子里的空氣都是臟的。 聊天記錄太多,許嬋嬋看不完,也不想看完,正準(zhǔn)備將電腦桌面恢復(fù)原狀,轉(zhuǎn)念一想,卻又改了主意。 她將聊天記錄導(dǎo)出了一份發(fā)到了自己的郵箱,又把自己進(jìn)過田盟臥室的痕跡處理干凈,這才終于離開了房間, * 時間過得飛快,田盟的澡卻洗得奇慢無比。 她大概是直接在浴室里畫了個全妝,直到許嬋嬋收拾完了所有的東西,浴室里的響動才終于平息下來。 接著,她的聲音傳進(jìn)了許嬋嬋的耳中。 “誒,這門怎么打不開了?嬋嬋,許嬋嬋,你在嗎?” 許嬋嬋一愣。 她剛才偷偷潛入田盟房間時鎖上的浴室門,好像忘記重新打開了。 “在?!?/br> 她應(yīng)了一聲,磨磨蹭蹭地站起身,走到了浴室門邊。 干脆裝做是門把手卡住了好了。 擺弄幾下,擰著鑰匙來來回回轉(zhuǎn)幾圈,再順勢把門打開,里面的人不可能察覺到異樣。 她一邊想一邊付諸行動。 然而田盟卻先她一步出了聲。 “不會是門卡住了吧?嬋嬋,你弄得開嗎?不行的話幫我叫個開鎖師傅吧?” 誒? 許嬋嬋盯著浴室門,不解地歪了歪頭。 為什么要讓她叫開鎖師傅? 田盟進(jìn)去洗澡不是帶手機(jī)了嗎,她剛剛還聽見她一邊洗一邊放歌來著。 “我手是濕的,不太方便。”田盟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應(yīng)道。 許嬋嬋:? 這算是什么破理由。 手濕了,拿毛巾擦擦不就好了?浴室里缺什么都不可能缺毛巾。 在這一瞬間,許嬋嬋忽然又想起許多被她遺忘的小事。 無數(shù)次,上班打車,下班打車,回家路上三人一起順道吃飯,只要是她付的賬,她都沒有主動問田盟要過錢。 那些都是小錢,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可能也就幾百塊。許嬋嬋之前覺得無所謂,因為季驍跟她說過,田盟和他在公司里雖然接觸不多,但還挺照顧他的,之前有個項目還特意叫了他一起做。 然后那個項目就再也沒聽季驍提起過。 所以,他們到底一起做了什么? □□嗎? 許嬋嬋仿佛看見自己頭上又冉冉升起了三個大字:冤大頭。 她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著語調(diào)的平靜:“嗯,我叫個開鎖師傅開幫你弄一下?!?/br> 開鎖師傅當(dāng)然是不會叫的,永遠(yuǎn)也不會叫。 田盟要是學(xué)不會自己付錢,那就在廁所里蹲著吧。 許嬋嬋掏出手機(jī)玩了十分鐘消消樂,接到了剛到樓下的搬家?guī)煾档碾娫?,在田盟急促的拍門聲中揚長而去。 * 暴雨依舊未停。 把五個大箱子都搬bbzl 進(jìn)新家時已經(jīng)過了夜里十二點,明天還要上班,今晚沒時間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不過許嬋嬋封箱子時就已經(jīng)提前留意,把今晚的必需品放在了容易取放的最上層。 找出床單被褥換洗衣物,洗澡吹干頭發(fā),一套流程做完又過了一個小時。 好不容易躺在了新家的大床上,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微信群里已然炸開了鍋。 周?。骸九P槽嬋嬋你分手了?你搬家了?我居然才知道!】 周浴:【嬋嬋你告訴芒果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顧思芒:【你們的賬以后再算,先來一起辱罵渣男好嗎?】 周?。骸灸阏f的對!】 周?。骸旧当圃?,吃著碗里看著鍋里,腦子里想的都是啥呢?他想在21世紀(jì)開后宮嗎?他以為他是皇帝嗎?信不信jiejie現(xiàn)在就用社會主義的鐵拳一拳把他錘個稀巴爛!】 義憤填膺的樣子把許嬋嬋逗得直想笑。 可她現(xiàn)在實在是沒精力閑聊,半晌過去,只在群里發(fā)了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 思忖片刻,又轉(zhuǎn)了首歌到朋友圈里。 梁靜茹的《分手快樂》,搭配文案“好走不送”。 剛發(fā)出去一秒鐘,立刻收到了一個點贊和一條評論。 誰啊,大半夜還不睡覺? 許嬋嬋眨了眨眼,在點贊列表里看見了一個非?;逇獾募兒谏^像。 底下跟著同一個人的評論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