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是喜歡你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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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嬋嬋久不做聲,陸羽霏抬高音量喊了她兩聲。 許嬋嬋回神:“在的。” 電話那頭,陸羽霏的聲線變得八卦起來:“你怎么一聽到宋清河的名字就發(fā)愣,你和宋清河,那時候真的在一起了呀?” 那時他們總是呆在一起,班上早有傳言說兩人有貓膩。 這事也沒什么好瞞的,又不是見不得人。 許嬋嬋坦言:“是呀?!?/br> 不過沒談多久。 她和宋清河當了三年同桌,但真正在一起卻是在初三臨近畢業(yè)的那個學(xué)期,滿打滿算也就幾個月。 其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許嬋嬋甚至都有些不太確定自己那時候是不是真的喜歡宋清河。 她對他肯定是有好感的,這毋庸置疑,因此當宋清河向她表白時,她稀里糊涂便答應(yīng)了。 但那時她年紀太小了,再加上開竅晚,說實話,如若不是宋清河主動,她就算和他做同桌到老死,恐怕也想不到去跟他談戀愛。 少女時期的悸動輕柔得像一抹煙云,美好,卻也飄渺易散。 后來許家出了事,許父鋃鐺入獄,老宅也被追債的人一把大火燒了個干干凈凈,許嬋嬋經(jīng)歷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打擊,離開臨城后不得不開始學(xué)著為生計奔波,完全把宋清河拋到了腦后。 每天下了課就去洗盤子送貨,誰有功夫懷念前男友? 陸羽霏倒抽一口冷氣:“好家伙,居然是真的!” 她沒想到許嬋嬋這么坦率。 “那你和他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陸羽霏好奇道。 當年許家出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臨城,許家人消失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班里同學(xué)們都并不感到意外。 但宋清河跟他們雖然是同班同學(xué),卻完全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因而對此一無所知。 對于宋清河而言,許嬋嬋完全就是一夜之間人間蒸發(fā)。 他到處跟人打聽許嬋嬋的消息。 “那時候他的樣子好嚇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那種表情?!标懹瘀駠u。 陸羽霏眼中的宋清河一向高冷,平時除了許嬋嬋,幾乎都不和其他同學(xué)講話。 但那一次,他卻硬生生將每一個認識許嬋嬋的人都問了個遍。 自然,沒有得到結(jié)果。 該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像是溺水之人失去了最后一根浮木,每得到一個“不知道”的答案,他眼中的光芒便暗上一分。 直到徹底熄滅。 后來宋清河也消失了。 消失得比許嬋嬋還要徹底。 許嬋嬋去了哪里雖然沒人知道,但大家起碼還知道她為什么會走。 宋清河卻是直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臨城。 許嬋嬋聽陸羽霏絮絮叨叨地說完,心情很是復(fù)雜。bbzl 這樣一想,她好像還真的有點對不起人家。 但她也是沒辦法。 當年許家公司破產(chǎn)的原因并不簡單,背后的推手一門心思要將他們徹底弄垮,因此找了一堆人,以追債的名義成日上門sao擾,潑油漆,恐嚇威脅,用喇叭喊話,無所不用其極。 許mama因此不得不帶著許嬋嬋輾轉(zhuǎn)多地,直到半年多以后才算真正安頓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許嬋嬋哪敢隨意透露自家人的行蹤? 再說,她初中時的手機和同學(xué)錄,也全部都在許家的大火中付之一炬。 那時候的網(wǎng)絡(luò)有沒有現(xiàn)在這樣發(fā)達,她即使想聯(lián)系什么人也無從下手。 算了。 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再想這些也毫無意義。 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后許嬋嬋被柳雯叫去改圖,匆忙掛斷了電話。 寫著宋清河名字的這只蜻蜓,時隔10年,在許嬋嬋生活的湖泊中再度輕點,而后振翅遠去。 留下一圈淺淡的漣漪,又緩慢地歸于平靜。 * 周日很快到來。 許嬋嬋在柳雯那里受了一禮拜折磨,每天上班的心情比上墳還沉重,連帶著對以往不感興趣的酒會都多了幾分期待。 只是等真正到了酒會現(xiàn)場時,這期待反倒又淡了下去。 原因無他,只因為聚會,實在是每個社恐人的噩夢。 這次的慈善酒會在臨城一家名為融安的五星級大酒店舉行,許嬋嬋和陸羽霏從車上下來后剛走進酒店大堂,還沒來得及上電梯,便已接連應(yīng)付了兩三波上前寒暄的人。 來的基本上都是陸羽霏的塑料小姐妹。從前在聚會中碰過面,或一起喝過幾次下午茶的那種關(guān)系。 這幫大小姐們說起話來嬌嬌嬈嬈,香風(fēng)四溢,好奇的眼神不斷往許嬋嬋身上飄。 許嬋嬋是陌生面孔,在這種幾乎人人都相識的場景中顯得有些打眼。 陸羽霏不得不承擔(dān)起了介紹的工作。 “這位是許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她用非常官方的腔調(diào)說著。 許嬋嬋于是也給出一個非常官方的笑。 接著對面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吟吟地同許嬋嬋打招呼。 有些家里和許家有生意上往來的,還會再多說幾句。 如此一套流程循環(huán)往復(fù),許嬋嬋從大堂一路笑到樓上,笑得臉都僵了,身旁的人群這才終于散去。 “怎么樣,什么感覺?”陸羽霏壓著嗓子問她。 許嬋嬋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多人啊。” 好多人,看得她眼都暈了。 可惡,她為什么要一時想不開來這里,是奶茶不夠甜還是新番不夠好看。 有這美國時間,她還不如多找秦醫(yī)生說幾句話。 陸羽霏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安慰道:“沒事,我的熟人就那么多,剛才已經(jīng)都來得差不多了?!?/br> 剩下那些不熟的,沒人引薦,就算好奇也不好意思過來問。 許嬋嬋點點頭,松了一口氣。 她甚至開始有些慶幸。 還好她高中就去了外地。 初中時臨外國際部的學(xué)生人數(shù)很少,bbzl 一個班不到30人,一個年級也就兩個班。 眼下十多年過去,不少當時的同學(xué)都已經(jīng)離開了臨城,起碼許嬋嬋現(xiàn)在一眼掃過去,沒看到什么眼熟的面孔。 挺好,挺好。 陸羽霏的熟人找上她也就是寒暄幾句,真要是冒出一個老同學(xué)拉著她開始沒完沒了地敘舊,那才是災(zāi)難。 所以今晚到底有沒有她認識的人? 許嬋嬋輕輕拉拉陸羽霏的裙擺,剛想問這件事,陸羽霏卻忽然像是看見了什么人,探頭探腦地朝右前方望去。 接著瞬間興奮起來。 “誒,你看,你看,那就是博亞的秦總?!彼》鹊靥?,給許嬋嬋指了個方向,“我終于看清他的臉了!” 然后不無遺憾地感嘆:“什么嘛,林深簡直就是在亂講,一點也不像宋清河。” 仔細看去,五官的確是有六七分相似。 但氣質(zhì)實在是差得太多了。 上學(xué)時宋清河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朵孤傲的天山雪蓮,冷冰冰的,一看就十分難以接近的模樣。 可剛才走過去的男人卻矜貴中帶著溫和,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高位者的泰然自若。 秦總?許嬋嬋眨眨眼。 就是那個她在電梯里見過的社恐總裁? 許嬋嬋順著陸羽霏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見兩個男人的背影,被人群簇擁著進了前廳。 果然是他。 當總裁好辛苦啊。 他那么社恐,卻還要應(yīng)付這種場合。 許嬋嬋忽然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秦總涌起了一股物傷其類的同情。 不過…… 她費解地輕輕偏了偏腦袋。 她看著那兩個背影,怎么覺得那么眼熟? 上回在電梯里只是驚鴻一瞥,現(xiàn)在看到背影,越發(fā)覺得和秦醫(yī)生好像。 連帶著他身邊那個人也有點像周醫(yī)生了。 許嬋嬋深呼吸了一下,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魔怔了。 怎么天天看誰都像秦醫(yī)生? 她單相思也不至于嚴重到這種程度吧。 這男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