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是喜歡你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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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太快,掛完有些后悔。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所以顧思芒剛才想說什么? 算了,不管了,先過去再說,說不定秦時予一會兒就會回來。 她現(xiàn)在真的不想和他碰面。 她抿唇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bbzl 心里一直惦記著顧思芒沒說完的那句話,許嬋嬋在過去的出租車上還給她發(fā)了個消息,但顧思芒并沒有回。 或許是在忙。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雨,出租車的車窗沒有關(guān)嚴,雨絲順著窗縫飄進來,落在臉上涼絲絲的。 許嬋嬋望著窗外,怔怔地出神。 明明上午還是晴空萬里。 這場雨來得還真是及時,就像電視劇里主角分手必下大雨的定律延展到了現(xiàn)實中似的。 事實上,許嬋嬋覺得自己和秦時予之間波瀾起伏的故事線也的確配得上“電視劇”這個稱謂。 這樣想起來,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路人好像還把他們倆當成了狗血電視劇的演員。 好吧,那也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思緒紛繁雜亂,眼前的景物逐漸被雨水模糊,許嬋嬋向后靠坐著,閉上了眼。 所以她和宋清河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呢? 她依稀記得那應該是初一剛開學兩個禮拜后,老師領(lǐng)進來一個男孩子,瘦而蒼白,頭發(fā)比起班里其他男生要長上那么一點點,卻并不顯得邋遢,只是襯得他整個人陰郁而柔軟。 和現(xiàn)在的他一對比,實在是完全不一樣。 起初的時候他們還不是同桌,她對他的印象也僅限于“因為成績特別好,所以被破例從普通部調(diào)轉(zhuǎn)進了國際部”這一點上。 那時他很難接觸,轉(zhuǎn)進班里的最初一段時間,他總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書,有人和他說話也不怎么理。 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熟悉起來的? 許嬋嬋有些記不清了。 總之,在那以后又有了一次自由選擇同桌的機會,他們就坐到了一起。 正是下午上班的時間,街面上沒什么車,出租一路暢通無阻,很快開到了顧思芒的公寓。許嬋嬋從回憶中抽出身,彎腰鉆入了雨幕里。 她大概是抱著“暫時逃跑”這樣的心態(tài)來顧思芒家的,可即使是在這里,她依舊逃不開秦時予仿若無處不在般的影子。 上回她生氣的時候也躲來了這里,然而他卻追了過來,追來后在門口猶疑著不敢敲門,像一只被雨水打濕的大狗,可憐巴巴地躲在黑黢黢的樓道里。 被她罵走了一回還是不肯走,偷偷守在小區(qū)門口,如果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車,甚至不會知道這一點。 不太愿意承認,但不知不覺間,這個人的確已經(jīng)偷偷滲入進了她生活的各個角落。 許嬋嬋站在顧思芒家門口,指尖觸上密碼鎖冰涼的屏幕。 出乎意料之外,輸入密碼的動作才剛進行到一半,門卻已經(jīng)被人從背后打開了。 家里有人? 許嬋嬋被嚇了一小跳。 出現(xiàn)在眼前的臉陌生中透著點熟悉,卻并不是顧思芒的面孔。 許嬋嬋眨眨眼,回想起了男人的名字。 似乎是叫程似野? 她的視線從程似野的臉上一路下移,落在了他只批了一件襯衫、連扣子都沒扣的上半身上。 衣服皺巴巴的,一看就是隨手從某bbzl 個角落抓來、急急忙忙披在了身上。 許嬋嬋:? 什么情況? “進來吧?!?/br> 程似野讓了讓,給許嬋嬋騰出走動的位置。 許嬋嬋:不是,這位兄弟,你這樣我真的不敢進來。 “顧思芒她……” 程似野側(cè)過臉:“在床上?!?/br> ?? 許嬋嬋小心翼翼地仰頭,就看見遠處敞開著的臥室門里,一團鼓鼓的東西正將自己藏在被子里。 而后被子掀開一條縫,一個枕頭凌空飛了過來。 “你去死?。?!” 被窩里的東西悶悶地吶喊著:“叫你快點走你偏不走!” 這下好了,全露餡了。 許嬋嬋目瞪口呆。 忽然意識到了這間屋子里發(fā)生過什么的倉鼠子漲紅著臉,默默后退了兩步。 “……打擾了!”說完,她一步步退出門框外,順手將門帶上。 看樣子顧思芒自身也很難保,一時半會兒怕是顧不上她。 許嬋嬋暈頭轉(zhuǎn)向地往外走去。 越走越覺得奇怪。 顧思芒不是天天在群里臭罵她的上司嗎?一提起那個男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一開始罵他的時候,顧思芒還會管他叫“程似野”、“那個姓程的”,后來就直接發(fā)展成“狗東西”了。 怎么罵著罵著就滾到床上去了?? 看來,離譜的事情不止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許嬋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大家都陷入了愛河。 只有她這條咸魚,被從愛河里毫不留情地釣上了岸。 嗚嗚。 心里好苦。 * 臨城無處落腳,回家也不是辦法,許嬋嬋思來想去,干脆買了飛往京市的票。 反正按照穆遠則的說法,等過幾天銅雀杯的評審結(jié)果出來以后她也一樣要去京市領(lǐng)獎。 說她遇事愛逃避也好,一遇到秦時予的事就猶豫不決也好,總之,她現(xiàn)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和上一次得知秦時予并不是秦醫(yī)生的時候不同,上次更多的是被欺騙過后的憤怒,而這一回卻是徹頭徹尾的茫然無措。 世人總是喜歡怨責自己的伴侶對自己用情不夠深刻,可有時一段感情太過沉重也并非完全的好事。 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長、那么久的時間,秦時予喜歡的真的還是她嗎? 或者那只是他漫長人生中的求而不得、久而久之成了夢魘般的執(zhí)念? 有些事情令人不敢,也不愿去細想,總覺得縈繞眼前的模糊霧氣一旦被抹去,鏡子當中映照出的便不會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面。 在飛機起飛的轟鳴聲中,臨城逐漸化作一個渺小的黑點,被渺渺層云遮避于天際線以下。 兩個半小時后,飛機平穩(wěn)落地。 許嬋嬋還是第一次來京市,臨城近日以來的溫暖給了她初春已至的錯覺,雖然明知北方比江南地區(qū)冷上不少,但她來之前仍舊只給自己簡單地裹了一件厚外套。 甚至在飛機上的時候都還在十分自信地想:微博上的人說了,南方是濕冷,北方是干冷,所以京市說bbzl 不定比臨城還要暖和。 結(jié)果一下飛機就被凍傻了。 站在機場往來的人潮中,許嬋嬋皺了皺被凍得通紅的鼻尖,“哈啾”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第59章 第圩九口月亮 苦rou計 京市機場擁有著首都標志性建筑應有的一切典型特性, 占地面積巨大且人流密集,許嬋嬋下飛機后一路跟著人群,越過了漫長得略顯夸張的廊道, 終于成功取到了行李。 取到以后卻又開始犯難。 她來京市時只是因為一時意氣,出發(fā)前連酒店都沒有預定。 手機顯示著三四個未接來電, 都是顧思芒打來的,大概是在她走后試圖聯(lián)系她卻發(fā)現(xiàn)她關(guān)了機, 于是有些慌神。 許嬋嬋給顧思芒回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后拖著行李站在接機大廳門口長長的屋檐下,翻看起京市的酒店來。 她打算找個離頒獎地近的酒店住下, 在屋里窩上幾天。 可是不知道頒獎典禮在哪兒舉行。 要不去問問穆遠則? 不不, 還是算了。許嬋嬋想起康宋宋不遠萬里打飛的跑去博亞門口堵人的架勢, 指尖一頓, 打開了瀏覽器。 反正這種頒獎典禮年年幾乎都在相同的地方舉行, 去網(wǎng)上查查就能知道。 翻來覆去的折騰著,結(jié)果就是:還沒等她訂好酒店,一輛車已經(jīng)停在了她的眼前。 許嬋嬋以為是來拉客的出租司機, 頭也沒抬便先婉拒:“謝謝師傅, 我不打車?!?/br> 要打還是打網(wǎng)約車吧,這種從機場去市區(qū)的車大多都不打表,她怕被坑。 話音剛落, 耳畔卻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