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迷宮[男A女o]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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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復(fù)心情,回去的路上,蘿拉只字不提凱撒和上帝親熱擁抱的事情,安安穩(wěn)穩(wěn)開車回莊園,回到自己的小塔樓,抱著駕駛證和銀行卡反復(fù)摩挲,并輕輕啵啵。 好吧,可能這倆東西以后也不會有什么用處。 蘿拉不知道凱撒如何和薩列里公爵、薩列里夫人溝通的,現(xiàn)在的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將蘿拉完全視作隱形人。 蘿拉不去他們面前晃,他們也不會過來找蘿拉的麻煩。 薩列里公爵現(xiàn)在已經(jīng)卸下重任,準(zhǔn)備在上議院中悠閑養(yǎng)老;即將去萬人上的凱撒上將,如今正在他的塔樓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偶爾出去開會,或者回來休息,吃飯,健身,草蘿拉。 只剩下蘿拉像個冬眠剛醒的小熊,在莊園中閑逛。 是的,她已經(jīng)不再有禁足令了。 在如今的整個莊園中,蘿拉能夠自由自在的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早晨,在吃完早餐后,蘿拉先上網(wǎng)課,掛個簽到。如果是無關(guān)緊要的水課,就掛著網(wǎng)課開始劃水摸魚,快樂睡覺、看書看電影。必修課或者重要選修就強(qiáng)撐著聽課,努力學(xué)習(xí),交作業(yè),做做試卷; 中午餐和午睡過后,蘿拉會和艾米莉亞一塊騎騎馬,喝喝下午茶,散步,斗嘴。 薩列里家族中的人都擁有著屬于自己的馬,和其他貴族不同,他們的祖先是依靠英勇的戰(zhàn)斗獲取的爵位,因此又被戲稱為“馬背上的民族”。 艾米莉亞極為驕傲地告訴蘿拉:“你知道嗎?我的祖母在臨產(chǎn)前都還在騎馬散步,我的父親就是在馬背上降生的。雖然我的母親不是功勛受爵的家族,但也會騎馬——蘿拉,你現(xiàn)在是這個家的新成員,你應(yīng)該也要擁有著精湛的騎術(shù)?!?/br> 蘿拉陷入沉思:“新成員?那我算是什么身份?” 艾米莉亞剛想說“伴侶”,忽然意識到兄長似乎從來沒有正面說過這個問題。 以及……父母也沒有承認(rèn)蘿拉會是兄長的伴侶。 更何況,蘿拉的身份比較敏感。 艾米莉亞牽扯住韁繩,陷入短暫的困擾中。 “嗯……我想,大概是……”艾米莉亞吞吞吐吐,“大概是……meimei?” 情人之間,也會互相這樣稱呼。 蘿拉并不介意,她牽住韁繩,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馬。 “如果這樣說的話,”蘿拉笑起來,眼睛彎彎,“那凱撒還真的是個大變態(tài)耶?!?/br> 艾米莉亞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但想不出來,閉了閉眼睛,才跟上蘿拉。 一下午,蘿拉再度觀察到艾米莉亞的不對勁兒。 蘿拉發(fā)現(xiàn)艾米莉亞開始疏遠(yuǎn)安加斯了。 安加斯負(fù)責(zé)照顧艾米莉亞的馬、保護(hù)她的安全。 他簡直就像是艾米莉亞最忠實的仆人,是她的私人專屬管家。 當(dāng)蘿拉和艾米莉亞騎馬的時候,安加斯緊緊地跟在側(cè)邊,始終保持著大約3米遠(yuǎn)的位置,不遠(yuǎn)不近。 太近了,會影響到艾米莉亞騎馬,艾米莉亞也明確表示,不喜歡聞到他那烘焙后咖啡豆一樣的信息素味道。 太遠(yuǎn),又很難處理突發(fā)狀況。 現(xiàn)在的距離剛剛好,如果艾米莉亞遇到什么危險,他能夠快速趕過來,救下她。 安加斯手上有薔薇花的味道,他的手指因為經(jīng)常做一些瑣碎的雜事而變得粗糙,那些薔薇花汁碾碎在他手掌中,深深侵入,即使已經(jīng)清洗干凈,味道也在。 艾米莉亞不去看安加斯,她騎得最快,遠(yuǎn)遠(yuǎn)地沖在最前面。作為保護(hù)者的安加斯緊隨其后,精準(zhǔn)把握守護(hù)距離,保護(hù)著小姐的安全。 蘿拉最慢,她把運動廢柴的形象貫徹到底,身體下的馬慢吞吞地跑,蘿拉也象征性地偶爾揮一揮小皮鞭。 她用小皮鞭就不如艾米莉亞熟練。 薩列里家族的人似乎天生就會使鞭子。 蘿拉跟上去的時候,艾米莉亞正好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重重的甩到安加斯的臉上。 離得遠(yuǎn),聲音都被風(fēng)吹散,只有支離破碎的音節(jié)。 安加斯說:“……無論如何,您都是我最尊敬的大小姐……” 艾米莉亞說:“賤種,誰允許你不戴——” 話沒有說完,她氣惱又不悅的抬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 聲音響亮,安加斯沒有移開臉,仍舊沉靜站著。 蘿拉牽著馬,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在這時候過去。 艾米莉亞揉著手掌心,轉(zhuǎn)身看到蘿拉,不再和安加斯說話,翻身上馬,騎著馬過來,聲音帶著氣:“蘿拉,晚上陪我去看衣服!我們不要帶著安加斯這條壞狗!” 她聲音很高。 安加斯聽到對方這種蔑視的稱呼,面不改色,仍舊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上,凝視著艾米莉亞。 風(fēng)吹過他洗到有些褪色的襯衫,他臉上只有冷靜。 蘿拉確認(rèn):“我們真的要晚上去嗎?會不會——” “就要晚上去,”艾米莉亞打斷蘿拉的話,“你還沒有見過晚上的城市吧?” 蘿拉想說她見過。 凱撒帶她離開布什家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在餐廳里吃了美味的飯。 餐廳的服務(wù)員溫柔地對待每一位客人,文質(zhì)彬彬,善良又有禮貌。 餐廳門口豎著冰冷的牌子,上面寫著“阿斯蒂族人和狗不許進(jìn)入”。 騎馬結(jié)束后,艾米莉亞去洗澡,蘿拉也想去換衣服,但她不想繼續(xù)騎馬過去,她的大腿根磨的發(fā)痛,就一點點慢吞吞地走。 經(jīng)過阿斯蒂族人常在的花園中時,蘿拉看到奧莉蹲在一處未完成的花鏡前,用手指摳著泥巴,試圖在石頭上堆出一個小小城堡的樣子,還在和另外一個人交談,聲音軟軟,不時有清脆笑聲。 蘿拉朝著她揮揮手,漾起笑容:“奧莉?。?!” 奧莉具備著智力上的天生缺陷,好幾次測試,蘿拉都在偷偷地抄奧莉的回答;觀察、模仿她的舉止,才不會在階段性的心理問詢中出錯。 奧莉從小時候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她年紀(jì)最小,也最依賴蘿拉,因為大家說蘿拉也是“傻”。奧莉不覺著“傻”是糟糕的詞語,蘿拉就很好,她會偷來許許多多的美味食物給奧莉吃,也會在奧莉因為偷吃挨打時用身體護(hù)住她。 小時候的奧莉控制不住尿褲子,來不及叫老師,都是蘿拉為她換褲子,擦身體,哄她不要哭。 奧莉眼前一亮,脆生生地叫她:“蘿拉?。?!” 她丟掉手里面的泥巴,驚喜地朝著蘿拉大跑,但身后一只手驚慌地拽住奧莉的衣服:“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奧莉傻乎乎回頭。 負(fù)責(zé)打理花鏡的另外一個阿斯蒂族人阻止奧莉向蘿拉奔跑。她從身后抱住奧莉,對奧莉說:“不可以這樣稱呼,你要說’蘿拉小姐’?!?/br> 蘿拉笑容一停。 她問:“你在做什么?” 阿斯蒂族人低頭,謙卑恭敬地說:“蘿拉小姐,我和奧莉向您問候,下午好,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br> 奧莉也鞠躬。 她們的態(tài)度就像是面對薩列里家族中的其他成員,溫馴、禮貌、疏遠(yuǎn)。 蘿拉抿了抿唇,她不看對方的臉,只向奧莉伸手,輕聲:“奧莉,過來。” 奧莉迷茫地看著她的雙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泥巴的手。她拼命地將手上的泥巴往自己衣服上蹭,好像這樣就能夠清理干凈,但不會,衣服被弄臟了,手還是黑一塊白一塊。 奧莉搖搖頭:“不可以,蘿拉小姐。阿斯蒂族人不可以觸碰到您的身體,這會讓您變臟?!?/br> 蘿拉保持著這個姿態(tài),她說:“我們一樣的呀?!?/br> “不一樣?!?/br> 凱撒的聲音打斷蘿拉的思緒,蘿拉沒有轉(zhuǎn)身。 她可以看到地上的影子,穿著襯衫、黑色褲子的凱撒站在她身后,男人的身影高大,就連影子也要將她完全吞沒。 凱撒拉起蘿拉的手,示意她跟自己離開。 他的手摸起來如此溫暖。 “放棄吧,”凱撒說,“在他們眼中,你已經(jīng)是個異類了。” 蘿拉將手往外拉,失敗。 阿斯蒂族人和奧莉用同樣的問候語問候凱撒,凱撒頷首,牽著蘿拉的手,將她強(qiáng)行從這片花園帶走。 蘿拉還在依依不舍的回望。 奧莉在原地站了許久,忽然重新跑回去,繼續(xù)蹲在道路旁邊玩泥巴。 她沒有叫蘿拉。 “聽說過古老東方的諺語故事嗎?鳥雀被捉盡,好的弓箭會被藏起來;兔子死掉后,獵犬也會被殺掉,”凱撒說,“你認(rèn)為他們是善良的好人?會允許一個可能的異類存在?” 蘿拉低聲說:“我現(xiàn)在不想聽這些,頭很痛。”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皺起眉,有些不開心。 凱撒:“你——” “好啦好啦,不要再你呀我呀的,我最討厭說教了,”蘿拉砰地一聲,用額頭撞到凱撒身上,又往側(cè)邊挪啊挪,輕輕地蹭他的手臂,“您的精力這么旺盛嗎?和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起來,我寧可你x我一頓?!?/br> 凱撒恨鐵不成鋼:“你能不能文明地使用語言?” 蘿拉理直氣壯:“我想和你一起為人類的繁衍而努力運動,想要和你一起創(chuàng)造新的生命,我想要和你探索宇宙中生命誕生的奧秘,想要和你一起挑戰(zhàn)人體的極限?!?/br> 她補(bǔ)充:“要狂野,刺激,激烈?!?/br> 凱撒輕輕地拍一下她的后腦勺:“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br> 蘿拉的插科打諢沒有起到良好作用,凱撒上將把她捉回去,不教訓(xùn),也不運動,只獲取安撫。 凱撒晚上需要外出,在臨走前,他需要對蘿拉再度加深標(biāo)記,咬住她的脖子。 蘿拉對這件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熟練的掀開頭發(fā),將自己漂亮的脖頸袒露在凱撒面前,任由這個家伙的牙齒穿透她的肌膚,品嘗她的血液,咬住她酸痛的腺體。 今天的時間有些漫長。 他的呼吸讓蘿拉不自在,她不得不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被他觸碰的地方。 蘿拉睜大眼睛,她目不轉(zhuǎn)瞬的看著前方,思維有些發(fā)散:“聽說我們的繁衍方式接近于狼群?!?/br> 凱撒咬住她的脖子,從喉嚨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嗯。 蘿拉說:“狼和狗是同族的,狗最典型的一個特征呢,就是喜歡翹起腿,對著電線桿撒尿,來占領(lǐng)地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