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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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非要門當戶對表嫂給她泡了一杯牛奶放她手里,兩個人要是相差甚遠會沒有共同話題,你可能一時被對方某一個點吸引,但結婚是要長久過日子的,這時候就能體會出兩個人從小生活環(huán)境不同帶來的生活習慣不同、性格不同,是非觀、眼界等等各種大的小的你看不見的。所以這時候門當戶對就杜絕了很多問題。 夏聽望喝了口牛奶,若有所思。 她被桑影的聲音吸引、但兩個人的脾氣性格、還有眼界確實很不相同,前兩天還被桑影氣的要死,讓她第二天牙齦上火。 等等,她怎么想到了桑影?不就是上了次床,讓她不要負責后桑影答應的爽快結果就真的不負責也絕口不提這件事。 她還想著做什么,搞的她好像對桑影念念不忘似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王少永否定了表嫂的看法,他說,當然要門當戶對,音音你一個人掌管那么大的事業(yè),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對方看上你的錢怎么辦,我跟你說,現(xiàn)在壞人多著呢,音音你是個單純的,萬一被人家騙了上哪兒說理去! 夏聽望對這個迂腐的想法翻了個白眼,表嫂拍拍她的手沖她做了個鬼臉。 晚上躺在床上夏聽望又失眠了,迷上桑影的聲音后她必須睡前用來當安眠藥,自從兩人吵了一架后夏聽望讓自己不去聽桑影的聲音。 她就不信了,以后沒有桑影的聲音她還不能正常生活了? 今天是第三個晚上,也是失眠的第三個晚上。 夏聽望坐起身,寬敞的房間寂靜的讓她沒有安全感,拿起床頭柜上的投影儀遙控,一點開是桑影放大到半面墻的臉。 拇指又摁了一下,墻壁黑了,她泄憤一般扔了遙控器。 憑什么,她要如此輾轉反側。 21、第 21 章 桑影彎下腰抱起出租車后排的爸爸,她的oga爸爸一米七五的身高抱在懷里輕飄飄,她疾步往醫(yī)院走,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將圍巾扯到眼睛下。 在護士站借了個輪椅把桑呈放上去他才終于敢正眼看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被女兒抱著,怪不好意思的。 醫(yī)生看著桑呈的檢查報告臉色凝重,桑影立馬調轉輪椅,桑呈雙手緊緊抓住輪子。 我有權利知道桑呈看著她,嘴角帶著微笑,知道了我才能更好配合醫(yī)生。 桑影妥協(xié),重新調轉輪椅,坐在醫(yī)生對面。 左腿肌rou萎縮有些嚴重,如果不增強鍛煉以后沒辦法戴假肢醫(yī)生說,長期缺乏運動再加上藥物的那三分毒,你的肝臟也不太樂觀,具體情況需要做一個腹部彩超。 嗯桑影喉嚨一哽,還需要做什么? 那要等彩超報告下來我再判斷醫(yī)生刷刷開著單子,也別太心急,注意鍛煉問題不大的哈。 桑影拿著單子推著桑呈去五樓做彩超,刷卡排隊。 醫(yī)院永遠都有很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她站在爸爸身后,隱去自己的表情。 別站著爸爸抓著她的手,這邊兒有坐。 桑影坐在走廊長椅上,桑呈笑著給她呼嚕呼嚕頭發(fā),小小年紀少皺眉,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我敢說我除了是個殘疾人,其余地方都好著呢。 桑影扯起嘴角,嗯。 再多的話她說不出來,在結果沒下來之前她胸口的石頭一直是懸著的。 爸爸捏捏她的手,我就是平時太懶,缺少了運動,以后我一定改,有事兒沒事兒我上外頭溜達溜達,一定好好鍛煉,保證沒問題。 爸爸是不是懶桑影心里比誰都清楚,他就是不愿意戴假肢,覺得假肢太貴,新假肢需要時間去與傷口面磨合,磨合過程是痛苦的,久而久之的爸爸就不愿意戴。 也有不需要磨合的假肢,只不過那價格不是桑家可以承擔得起的。 彩超報告要二十四小時后出結果,醫(yī)生給桑呈重新配了新假肢,假肢需要制作,最快也是元宵節(jié)才能拿到。 回去路上桑呈心疼壞了,花這么大價錢配假肢,我想想就難受,我覺著我坐輪椅、拄拐杖都好得很,你錢是老北風吹來的??? 方才誰在醫(yī)院跟我保證,以后多鍛煉桑影握著爸爸的手,因為常年自行推輪椅,爸爸手心里是很深厚的繭,李醫(yī)生說了,最好的鍛煉是醫(yī)院,但是你肯定不會住院,敲暈了帶你去你醒來也會回家,那其他的辦法里就是戴著假肢,多走路、練腿上的肌rou,爸,我現(xiàn)在找了份工作,一個月就能賺好幾萬,錢你別擔心。 一月好幾萬?桑呈扭頭,這么高的工資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正經大公司,簽了合同的桑影笑,爸,別擔心錢。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家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微胖男alpha,手里領著購物袋,桑影打了個招呼,薛伯。 小影放假啦薛楊推了推眼鏡,你們這是逛街去了? 沒桑呈笑容漸失,去醫(yī)院例行檢查。 哦哦,沒什么事兒吧? 都挺好的。 那就好!薛楊拎起手里的袋子,明天過年,尋思著你們也沒時間去置辦年貨,給你們買了點。 桑影打開門,回頭,薛楊已經推著扶著桑呈進了屋,熟門熟路地扶著桑呈坐到沙發(fā)邊的輪椅上,你啊,都快瘦沒了。 桑呈坐上輪椅脫離薛楊的溫度,沒回答他的話,桑影看得出爸爸不愿意跟薛楊親近,她打開冰箱,薛伯留下一起吃晚飯吧。 薛楊正有此意,他點頭,好。 桑影拿出菜,薛伯,您的拿手菜能教教我嗎? 這有什么不能的!薛楊脫下羽絨服掛在門口的架子上,徑直走進廚房,薛伯什么都能教給你。 桑呈松了口氣,搖著輪椅到陽臺上,給小花澆澆水,它們在北方的暖氣下生存的旺盛。 廚房里,薛楊在切菜,桑影進了房間半分鐘后又返回廚房,將一個紅包遞給薛楊,薛伯,這一年謝謝你對爸爸的照顧。 薛楊一頓,偏頭看了眼,你這孩子怎么總是來這一套,都是街坊鄰居的,幫個忙應該的。 這些就當是油費吧桑影把紅包塞到薛楊褲子口袋里,真的謝薛伯。 薛楊也沒再拉扯,桑影他算是了解,這錢他不收下對方有的是辦法讓他收,他笑了笑,只要你爸爸好好的,我也就滿意了。 桑影低頭給土豆削皮沒說話。 晚上桑影給桑呈房間換了一套干凈的四件套,雙手夾在桑呈腋下將他提溜上床。 桑呈打趣道,唉,我就跟小雞崽子一樣就被你拎上來了,得虧你是個alpha,你要是個oga 我要是個oga。桑影坐在床沿掀起他的褲腿,就你瘦的這模樣我也能扶得動你。 桑呈左腿從大腿中間開始被截肢,左邊的腿只剩下半截大腿兒,如今肌rou萎縮,比右腿細了快一圈,rou眼可見的變了。 她伸手在腿上按著,從小跟醫(yī)生學的,該按哪里該用什么力道桑影門清。 怎么啦桑呈低頭去看她的表情,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皺眉,你才多大啊總愛皺著眉,變老了可不好看了。 桑影抬眼,不小了,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我已經在你肚子里了。 是啊桑呈回憶,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你快二十二歲,真好,長得漂亮學習聰明,比我當年強多了。 是啊。桑影說,就這樣您還總把我當小孩兒。 我不敢把你當小孩兒,從小你就聰明懂事桑呈笑,還沒鍋臺高的時候就已經會做飯會做家務了,初中就能邊上學邊工作,一邊養(yǎng)著我一邊兼顧學習。 說著說著桑呈眼眶有些紅,打從生下桑影他就覺得虧欠著她,曾經信誓旦旦會認為自己獨自一個人也可以將孩子好好養(yǎng)大,一場車禍將一切都改變了。 桑影手指力道突然加重,怎么,覺得虧欠我了?您要是覺得虧欠我,就好好鍛煉、休養(yǎng)身體,好好陪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好!他拍拍桑影的手,一定好好陪著你。 桑影也笑了笑,桑呈才四十多歲,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清秀帥氣的oga,這么多年病痛和生活壓力讓他容貌不再,四十多歲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 最近臉還過敏嗎?桑影湊近他,給你寄的護膚品用著怎么樣? 用著呢桑呈仰頭給她看,挺好用的,往年冬天我這臉就干的難受,今年沒有了,你摸摸,還挺嫩呢。 呵呵桑影笑出了聲,嫩不嫩的看不出來,不過確實沒過敏了,是,嫩著呢,看上去哪兒是我爸爸,就是我弟弟。 那不能夠。桑呈瞇著眼睛笑,眼角的皺紋很深。 桑影伸手摸了摸,爸爸老去的痕跡。 哎桑呈斜眼看她,在學校有沒有遇到喜歡的oga? 嗯?桑影一愣。 有吧?桑呈來了興趣,去年這么問你的時候你都直接說沒有。 要不說是親生的呢,她的一個反應就被桑呈看了出來,桑影坐回床沿重新動手按摩。 是個什么樣的oga?桑呈說,你喜歡什么樣的爸爸都支持,你喜歡的人一定不會差。 不是桑影跟爸爸之間不會說謊,她輕輕道,我單方面喜歡,暗戀。 那就去追,別晚了被別人追走了你就后悔去吧。 去追? 她們之間連床都上過了,可那人并不愿意和她有瓜葛。 不合適桑影說,我們之間相差懸殊,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你沒試怎么知道桑呈安慰她,有時候就是要努力了試過了,不管結果怎么樣都不會后悔。 桑影還是搖了搖頭,云泥之別就是用來形容她們的,她是水坑里的一碰泥,任誰走過都要繞道,夏聽望是天上的彩云,人人都喜歡卻又不敢去擁有。 那么您呢桑影說,薛伯對你什么心思大家都看得出來,您為什么一直躲著他。 桑影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糾結,一方面希望爸爸有個真心愛他的人,一方面又不希望爸爸不開心。 桑影畫了十幾年時間考察了薛楊,薛楊為人不錯,適合過日子,可惜爸爸不愿意。 我啊桑呈靠在床上,轉頭看向窗外,我這輩子不會去找任何alpha,就這樣吧,挺好的。 桑呈語氣里淡淡的悲傷讓桑影心里一緊,她那個從未見過面的alpha父親,是爸爸永遠的痛。 半夜桑影獨自躺在自己床上,捧著手機看著夏聽望的朋友圈,夏聽望發(fā)朋友圈簡單明了,直接發(fā)照片不會配任何配文。 最新的朋友圈是今天白天發(fā)的,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沖著鏡頭做鬼臉。 她點了贊,沒了更多的下文,有些思戀夏聽望,又沒有勇氣找她聊天,聊什么呢?兩人之前鬧的那么不愉快。 原來思戀這么熬人。 桑影轉了個身,手機響了一下,是音音77的微博私信。 【音音77:睡了嗎?】 【青燈護膚:沒有,您有什么需求?】 【音音77:沒有需求,就是睡不著,找你聊聊天?!?/br> 【青燈護膚:好。】 桑影等著對方跟她聊,等了十幾分鐘也沒等到對方的回復,正準備問一下是不是睡著了,對方回了過來。 【音音77:你有喜歡的人嗎?】 現(xiàn)在的聊天都這么直接了?桑影思考了一會兒,她從沒跟陌生人聊過自己的隱私,音音77是她唯一的客戶,在這個思戀夏聽望的夜晚,她很像找人傾訴。 22、第 22 章 夏聽望討厭過年,過了二十五歲以后的過年就是集體催婚,眼瞅著過了今夜她就邁進了三字頭,舅舅舅媽給她安排了五個alpha,初一到初五。 好想念爺爺還在的時候,最起碼躲在爺爺懷里不用面對這一切,爺爺也不會逼她結婚。 一早起床給過世的爺爺奶奶和alpha母親ogamama上了香,墻上掛著四張照片,除了爺爺,其余三個人夏聽望都沒見過,奶奶是在alpha母親還沒上大學就去世了的。 她的母親和mama也在生下她的第二年因為她的耳朵去國外請醫(yī)生遭遇了空難,雙雙殞命。 從小沒有母親和mama對于夏聽望來說除了偶爾會羨慕其他小朋友外,都沒什么太大的感觸,爺爺將她捧在手心里的那份寵愛讓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悲哀。 腦海里對母親mama沒有任何印象,從爺爺嘴里知道她們是愛她的,就夠了。 孤獨感總是會在這種團聚的日子里不自覺迸發(fā),想爺爺了,爺爺給了她所有親情和愛。 夏聽望祭拜完獨自進了爺爺?shù)臅?,書房里的一切都沒變,爺爺生前喜歡的佛珠還擺在書桌上。 她坐在紅黑色檀木椅子上,椅子寬大,小時候爺爺坐在桌前辦公,她就愛爬上來坐在一邊看著,爺爺不管多忙,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會將他手里的工作慢慢講給她聽。 夏聽望打開桌子上一個文件夾,里面的資料是五六年前的工作,下面還有爺爺?shù)氖鹈?/br> 看著這個親切的簽名夏聽望沒出息的鼓了嘴,抱著膝蓋埋起頭。 她可以很瀟灑很大咧咧,卻還是需要親人,這棟房子到處都有人,可是哪個都不是與她血脈相親的親人。 沒有親人的孤獨是存在于靈魂里,在某個特殊的日子或者節(jié)點突然崩裂,她不想當一個三十歲的大人,她想回到那個與爺爺坐在一張椅子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