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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安把東星斑去頭去尾后將中間肥美雪白魚rou取出,大概是因為盛焰飼養(yǎng)得當,這條魚的rou很肥厚細嫩,躺在砧板上呈漂亮的半透明狀。沈時安將取出的魚腩跳去刺后斜切成厚度均勻的片,沈時安刀工很好,刀鋒劃過,半透明魚片就落下來,底邊點著一道明亮紅色魚皮,宛如紅梅覆雪,誘人又具有美感。 盛焰將大橘和小布偶帶回房間調(diào)停了一會兒,給小布偶分了貓罐頭作為安撫,罪魁禍首的大橘還算乖巧,認錯態(tài)度良好,小布偶吃的時候它只是在一邊嘴饞的舔爪,并沒有做出搶食這種沒風度的行為。 盛焰從貓房出來便聞到鮮美魚香,將門闔上,抬腳朝廚房走去,沈時安正在擺盤,餐桌上鍋里水早已沸騰,被調(diào)成小火,白綠相間的大蔥和明黃姜片在咕嘟咕嘟翻起的浪頭中起起伏伏,鍋里沒有用太多大料打底,只是簡單放了兩節(jié)大蔥和幾片生姜,味道隨著水汽散出,清淡勾人。 盛焰走到他身后時,沈時安正在做最后的擺盤,盛焰從后環(huán)住他的腰,將人拉進懷里。后背貼上堅實胸膛,沈時安眼皮略往下闔了闔,任他抱著將手中魚rou擺好。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伴著水聲咕嘟,安靜又閑適的窩在廚房這狹小之地,享受片刻溫存靜匿。 沈時安擺完盤后又洗了點青菜準備一起涮著吃,盛焰不說話也不胡鬧,只是乖巧在身后抱著他,當影響到沈時安動作時會略微撒開手,等過去后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人抱住。 “盛焰?!?nbsp;沈時安將所有東西都端上餐桌后,拍了拍腰間依舊不松的手?!俺燥埩恕!?nbsp;這傻貓,怎么這么粘人。 盛焰將頭埋在沈時安頸窩中撒著嬌蹭了蹭,耳朵絨毛sao動沈時安臉頰細癢,沈時安抬手擋住,柔滑耳朵碰到掌心,又出于本能的握住捏了兩下,盛焰耳朵迎合動作顫動,神經(jīng)末梢受到取悅,意外的解壓舒適。 沈時安露出一抹淺笑,松開手。“好啦,吃飯了?!?/br> 盛焰?zhèn)饶樤谒馍嫌H了下,這才意猶未盡松開手,眼角彎起說:“好恰?!?/br> 沈時安依舊無法習慣他這親熱的撩撥,半惱半無奈將貓推開。 魚rou肥美鮮嫩,在鍋中涮個八九秒火候正好,沾著調(diào)好醬汁入口,rou質(zhì)鮮嫩甘甜,魚皮又帶著 Q 彈,盛焰只吃了一口就冒出星星眼,握著筷子驚呼:“好好恰!” 沈時安滿意點了下頭,又為他夾了一大筷子。盡管盛焰無論吃什么都覺著好吃,但吃完菜品后發(fā)自真心流露出的興奮和滿足神情,就是對做飯人最大的慰藉,起碼沈時安會覺著,一切都值得了。 吃完飯沈時安去浴室洗澡,盛焰留在廚房收拾洗碗,隔著墻壁,敏銳的五感能讓他聽到隔壁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流聲,盛焰唇角含笑,緩慢閉上眼睛,根據(jù)以往的畫面和自己感知想象沈時安此刻在浴室中的場景——潺潺水流打在睫毛上,最終會將烏黑的長睫壓下,水落在白皙的臉頰,順著微張唇瓣緩慢往下,此時若是沈時安仰著頭,水流便會經(jīng)過滾動的喉結(jié),匯進鎖骨,積滿后溢出,順著腰線流淌而下,蜿蜒劃過大腿最終落在地上。 盛焰這么想著,便覺身上有些發(fā)熱,又想起昨夜的事情,而后極輕的笑了。 沈時安洗完澡出來后盛焰已經(jīng)收拾好在門口等著了,沈時安一邊擦著半干的頭發(fā),視線刻意避開他裸露上身,說:“我洗完了,你去洗吧?!?/br> 盛焰進了浴室后沈時安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擺放的聲音嘻嘻哈哈,可他腦海中卻不受控制想起和盛焰初見時那赤裸場景,后來盛焰柔軟怠惰的舌在唇齒間卷過,溫熱手掌撫摸他的腰…… 種種畫面在腦海中不斷交織,揮之不去。 “主人,主人——” 盛焰的聲音隔著浴室門蒙蒙傳來。 “啊——” 沈時安應了聲,將思緒拉回,掩飾性低了下頭,音色盡力維持平靜問:“怎么了?” 回過神后,沈時安羞恥于自己剛才的所思所想,甚至感覺自己可怕,竟然會對單純的盛焰有那些不該有的感覺。 盛焰聲音再次蒙蒙傳來,帶了疑惑和無助?!斑@個壞了?” 沈時安心不在焉趿著拖鞋朝浴室走去,手搭在把手上,吧嗒擰開,推門問:“哪里……” 這個不加考慮的行為讓他的神經(jīng)直接受到了沖擊,剛才腦海中不斷反復畫面赤裸裸呈現(xiàn)眼前。盛焰已經(jīng)脫光了,手握著調(diào)水器,小臂上肌rou纖長成塊,隨著發(fā)聲半側(cè)過身,勁韌腰線將體態(tài)完美勾勒。他的身材,一直就這么好。 “這個?!?nbsp;盛焰仿佛沒有察覺到沈時安的尷尬,耳朵往下塌了一點,過來拉住他手往蓬蓬頭下帶,指著調(diào)水器說:“就是這個。” “哦哦?!?nbsp;沈時安低下頭,將手從盛焰灼熱掌心中抽出,和前幾天視若無物不同,此刻他根本不敢抬頭讓目光和盛焰身體有接觸,浴室中的空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烤的焦熱。沈時安感覺置身其中有些煎熬,他閉上眼睛,極輕出了口氣,強行安撫自己——這種轉(zhuǎn)變其實都是心中的欲望作祟而已,盛焰還是那個盛焰,發(fā)生變化的是他那顆骯臟和羞于啟齒的心。 調(diào)水器就在沈時安心不在焉旋轉(zhuǎn)中被扭開,“嘩——” 一聲,水直接沖下來。 “怎么沒壞?!” 沈時安驚詫間被推開,后背靠在堅硬墻上。盛焰就像是一道驀然撐開的屏障,為他將打下的水盡數(shù)阻隔,水流淋濕烏黑頭發(fā)和毛絨耳朵,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盛焰逆著光,堅實雙臂居高臨下?lián)卧谏驎r安身側(cè),金色雙瞳中浸了層壓低的顏色,他一瞬不瞬盯著沈時安,水流過唇瓣,打濕的頭發(fā)貼在脖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