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美人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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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日,成王府的某處院落傳出一道女聲,怒氣沖天,像是要吃人。 下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顫抖:“榜已經(jīng)貼出來了,一甲的三人正在游街。” “狀元是沈亭,榜眼是蘇哲,探花是梅一鴻?!?/br> 趙樂陽氣得嘴唇都在顫抖,想起另一件事,到底沒忍住,一把掃落桌面的東西。 茶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趙樂陽的氣卻沒消。 一想到齊俊還喜歡著顧明月,一想到顧明月竟這么好命,沈亭居然中了狀元,她就恨不得將顧明月碎尸萬段。 前幾日,她母親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終于答應(yīng)幫她找人去試探齊家,可齊家卻說齊俊現(xiàn)在不想成親。 什么不想成親,分明是他還惦記著顧明月。 趙樂陽覺得她一定要做點什么,不然她一定會瘋的。 可她能做什么,自從她爵位被廢后,手里的錢少了,人也少了,她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做。 趙樂陽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可她感覺不到痛,直到趙愷出現(xiàn)。 趙愷掃了眼一片狼藉的地板,再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大致猜到趙樂陽在為什么發(fā)火。 他揮了揮手,示意下人退下,而后道:“我前幾日聽說了一件趣事?!?/br> 趙樂陽心情煩悶:“你有話就說?!?/br> “我認(rèn)識了一個徐州的書生,”趙愷一臉得意:“前兩日他喝酒喝多啦,說沈亭是他母親未婚與別人通jian生下的兒子?!?/br> 宮宴上,不僅沒能讓他們沈亭被皇帝厭棄,反倒是他被說了幾句,趙愷一直心有不甘。 會認(rèn)識這個來自徐州的書生是他故意的,想跟這個書生打聽沈亭,看沈亭有沒有什么把柄,結(jié)果還真讓他打聽出了點東西。 沈亭是隨母性,據(jù)說是他父親早逝后,他們母子不為夫家人所容,于是沈亭的母親便帶著沈亭回了娘家。 這看似正常,可讓人詫異的是沒有知道沈亭母親夫家是誰。 說是遠(yuǎn)嫁,但連宴請都沒辦,等沈亭母親帶著沈亭回來,鄰居們才知道沈亭母親已經(jīng)嫁人了。 沈亭母親深居簡出,沈家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又行事低調(diào),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這書生會知道是因為他家一個親戚就住在沈家隔壁。 “meimei,你說我們要是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沈亭是讀書人,對讀書人來說,名聲清譽(yù)大過天,一旦這件事傳開,沈亭名聲盡毀,在讀書人中自然再也談不上為什么威望。 不僅如此,沈亭是顧明月的未婚夫,顧國公府的未來女婿,顧國公府也會跟著丟臉,說不定沈亭這狀元都會被取締。 趙樂陽目光微動:“你打算怎么做?” 趙愷道:“自然是找?guī)讉€人把這事傳出去?!?/br> 趙樂陽搖了搖頭,壓著聲音說了幾句。 “你這個辦法好,”趙愷道:“只是萬一這件事是假的怎么辦” 趙樂陽淡淡一笑:“假的又如何,徐州距離京城這么遠(yuǎn),等沈亭證實他的身世清白時,這件事早已傳遍整個京城?!?/br> “三人成虎,一旦眾人完全接受了這個觀點,誰有那個閑心去聽他解釋?!?/br> 趙愷帶來的消息安撫住了趙樂陽。 翌日,心情好了不少的趙樂陽出門走走,散散心。 午膳是在酒樓包廂里吃的,吃完午膳她正要下樓離開,發(fā)現(xiàn)一樓有人在吵架。 “你再說一遍!”梅一朵瞪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jì)的男子道。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皇上沒有格外偏愛沈亭?”男子一身紫色錦袍,臉微微紅,面前的桌子上還擺著兩壺酒。面對梅一朵的怒氣,他絲毫不懼:“梅一朵,梅一鴻才是你的大哥,你平日里不敬愛他的就罷了,事關(guān)前程,你不要親疏不分。” “老子再親疏不分也比你張嘴就信口雌黃來得好?!泵芬欢淅湫Γ骸盁o論是殿試還是會試,閱卷的官員都不是兩三個,其中不乏直言進(jìn)諫的大臣,若皇上偏心,故意點我義兄為狀元,你覺得他們會沒有意見?” 酒樓里人多,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殿試的規(guī)矩,一開始聽紫衣男子說皇上及其偏愛沈亭,都以為沈亭這狀元來得不正當(dāng),但聽完梅一朵的話,眾人又改了看法。 “這位公子說得有理?!?/br> “依我看,分明是你不滿梅一鴻只拿了一個探花,不及我義兄,才在這兒胡言亂語。”梅一朵義正言辭地道:“嚴(yán)濤,科舉是我朝選拔人才最重要的考試,公平大如天,你這些話不僅是在詆毀我義兄,還是在詆毀皇上,詆毀這次科舉的公平?!?/br> 酒樓一樓不止有梅一朵嚴(yán)濤這樣的世家公子,還有寒門子弟。 此次科舉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他們相約著在這家酒樓用個午膳,明日便要啟程回家。 聽到嚴(yán)濤的話,他們怒不可遏,可是看嚴(yán)濤的穿著就知道這人他們?nèi)遣黄?,正?dāng)他們猶豫要不要出聲時門外進(jìn)來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應(yīng)該不到二十歲,穿戴比嚴(yán)濤更為華麗,他們本以為又是一個紈绔子弟,不想這名男子聽了嚴(yán)濤的話竟然當(dāng)場和嚴(yán)濤爭執(zhí)起來,還自稱是沈亭的義弟。 “我們怎么不知道沈兄有這么個義弟?” “姓梅,莫非他是梅將軍的兒子?!?/br> “就是那個把胡人打得屁滾尿流的梅將軍?” 聽到“屁滾尿流”這個詞,其余人神色頓了下。身為看書拿筆的學(xué)子,張口就是屁啊尿啊的實在不好聽,但想到胡人在邊關(guān)肆虐,搶奪百姓財務(wù),他們又覺得這詞用得精妙。 “就是那個梅將軍,我聽說之前沈兄去宮里赴宴,和梅將軍的獨子一見如故,當(dāng)著皇上的面結(jié)為異性兄弟?!?/br> “不愧是沈兄。” “那梅一鴻又是誰?” 幾人面面相覷,聽嚴(yán)濤的意思,這梅一鴻應(yīng)該是梅一朵的大哥,可是梅將軍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 這兒子是個紈绔,京城人都說梅將軍后繼無人,但瞧著也不是很紈绔。 “梅一鴻是梅一朵小叔的兒子?!迸赃呌腥说馈?/br> 寒門學(xué)子看向說話的人,是和梅一朵一起進(jìn)來的人。 能和梅將軍兒子做友人的人,想必也是出身官宦世家。 寒門出生的學(xué)子和世家公子不說涇渭分明,但來往的確不多。 大部分的世家公子看不起寒門出身的學(xué)子,覺得他們學(xué)問差,事實上的確如此。 對于寒門學(xué)子來說,讀書是一件奢侈的事,便是有讀書的條件,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世家公子。三年一次的科舉,中榜者世家公子遠(yuǎn)遠(yuǎn)多于寒門子弟。 寒門子弟也不愿去迎合世家公子,他們有他們的傲氣。 進(jìn)京這么久,他們很少主動跟這些貴公子說話,不過今日…… 其中一人拱了拱手,臉上露出友好的微笑。 這邊打破了寒門學(xué)子與世家公子,或者說是紈绔子弟的壁壘,那邊,嚴(yán)濤聽了梅一朵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旁邊有人勸架,梅一朵卻不想就這么算了。 若不在謠言剛起的時候就掐滅,等傳開就晚了。 梅一朵拉著嚴(yán)濤就往外走,他要去大理寺,去京兆府,去縣衙,他要讓嚴(yán)濤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撿起來,咽回去。 旁人見鬧大了,想勸,嘴上說梅一朵不聽,想動手拉人又不敢。 梅將軍寵兒子是出了名的,要是拉出個好歹,梅將軍還不打上門。 “梅一朵,”騎在馬背上的顧明月看著梅一朵與人拉拉扯扯,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郡主?”看見顧明月,梅一朵臉上露出喜色:“你來得正好,這人污蔑義兄,我正要拉他去見官。” 顧明月看向被梅一朵拉著的人――嚴(yán)濤,嚴(yán)太師家的小公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她道。 二皇子的皇子妃就是這位小公子的嫡親長姐。 宮宴上,二皇子對沈亭謙恭下士,一看就是想拉攏沈亭。嚴(yán)家是二皇子的岳家,應(yīng)該不可能給二皇子扯狗腿吧。 “不是誤會,我親耳聽到的?!泵芬欢浒褔?yán)濤說的那些話說給顧明月聽。 顧明月越聽臉色越冷,雖然她曾經(jīng)說過看在她與她父親的面上,就算沈亭殿試發(fā)揮得不好,皇上也會給他一個不難看的名次,但沈亭能中狀元,絕對是靠他自己的本事。 她與她父親沒那么大的面子,皇上也不是那樣的人。 “來人,將嚴(yán)公子帶去大理寺?!鳖櫭髟率强ぶ鳎獬隹梢詭ёo(hù)衛(wèi),一聲令下,立即有佩刀護(hù)衛(wèi)將嚴(yán)濤拿住。 嚴(yán)濤掙扎不脫,嘴里罵罵咧咧,說梅一朵與顧明月心虛。 顧明月厲聲:“堵住他的嘴?!?/br> 嚴(yán)濤不是一個人,與他一起來吃午膳的人見事情越鬧越大,勸道:“一朵,嚴(yán)濤是吃醉了酒說胡話,一鴻畢竟是你大哥,你勸一勸郡主,就不要與他計較了?!?/br> 梅一朵嗤了聲:“這與我大哥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大哥讓他說這些話的?!?/br> 勸的人想說嚴(yán)濤視梅一鴻為兄長,梅一鴻也頗為愛護(hù)嚴(yán)濤這個師弟,可是想到梅一鴻與梅一朵的關(guān)系,他們住了口。 雖是堂兄弟,這兩人關(guān)系卻并不好。 也是奇怪,以前他們覺得梅一朵與梅一鴻關(guān)系不睦是梅一朵嫉妒梅一鴻學(xué)問了得,可沈亭是狀元之才,比梅一鴻更加出色,怎么梅一朵就能如此維護(hù)沈亭? 梅一朵理了理亂了的衣襟,朝顧明月身后看了看:“郡主怎么一個人,我義兄呢?” “進(jìn)宮了。” 顧明月四下隨意看了眼,見趙樂陽穿過人群坐上成王府的馬車。 她居然沒摻合進(jìn)來,換成以前,趙樂陽不添油加醋就怪了。 看來爵位被廢,的確讓她收斂了不少。 第18章 皇子們 皇上從未如此像寵信沈亭那般寵信過其他臣子。 眾人本覺得奇怪,但沈亭容貌迤邐,又有驚世之才,眾人又覺得皇上會如此寵信他也正常。 得知沈亭被皇上傳進(jìn)了宮,本欲回府的四皇子掉轉(zhuǎn)車頭進(jìn)了宮。 殿試前,他沒有派人給沈亭送過禮――顧國公那樣的人,不可能會因為他拉攏了沈亭而支持他,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沈亭如此受皇上寵信,他即便不是顧國公的未來女婿,也值得他們拉攏。 匆匆忙忙趕到御書房,皇上卻沒在,一問才知道皇上與沈亭去御花園了。 四皇子一邊往御花園趕一邊想,整個京城,能和他父皇一起逛御花園的男子,除了顧國公,恐怕就只有沈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