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美人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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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公主在我面前說說就是了,”陳尚書道:“我瞧著皇上不是一般看重沈亭,且他還與端陽有婚約,日后有大造化也不一定?!?/br> 康平長公主沒好氣:“他現(xiàn)在就這么對本宮說話,真坐上那個位置,怕是本宮只能繞著他們走了?!?/br> “繞著走倒不至于,只是世人都趨利,我們的日子會艱難些?!标惿袝鴩@了口氣,自責(zé)道:“都是我不好,若你當(dāng)初沒和顧霖和離,也不至于與端陽生分了去。”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說這種話,”康平長公主道:“再說了,便是我不與顧霖和離,以端陽那個六親不認(rèn)的性子,我與她也親近不到哪里去?!?/br> 不想談這個話題,康平長公主話鋒一轉(zhuǎn),提起陳安如的親事。 這些日子,她為陳安如的親事是cao碎了心,尋摸來尋摸去,她覺得今年科舉榜眼蘇哲很不錯。 書香門第,從長輩到小輩都是溫和好相處的性子,陳安如嫁進(jìn)去吃不了虧。 雖然蘇靈和顧明月是好友,但若陳安如成了蘇靈的嫂子,自然是嫂子更親。 “我試探性地問了問安如,她好像不太滿意?!?/br> “她不滿意那就算了?!?/br> 康平長公主一滯,她說這話是想讓他去勸一勸安如,這是一門極好的親事,萬一錯過了再想找個這樣的人家就不容易了。 “你也不用著急,”陳尚書道:“慢慢來吧,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寧愿來得晚一些,也不要著急,一著急就容易出錯?!?/br> “話是這么說,可姑娘家的花期就那么幾年……” “有你在,她不愁尋不到好親事?!?/br> 康平長公主本來有些煩了,陳尚書與安如如出一撤不上心的態(tài)度讓她有種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感覺,可一聽這話,立時所有煩躁盡數(shù)消散。 她依偎進(jìn)丈夫懷里:“皇子們都大了,你說我們要不要……” 陳尚書沉吟片刻后道:“不可。我們是臣子,立誰為太子那是皇上考慮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 康平長公主抱怨:“你對他對朝廷這么盡心盡力,也不見他多么信任你,還不是最看重那幾個。” 黑暗中,陳尚書目光幽深,沒有說話。 . 宮里,家宴結(jié)束,皇帝帶著沈亭回了御書房。 聽不見腳步聲了,低頭恭送的眾人才抬起頭來。 今晚是家宴,來的是后宮的嬪妃以及皇帝的兒女。 看著皇帝與沈亭相攜離開的背影,眾人神色各有不同。 四皇子撿起一顆花生米丟進(jìn)嘴里:“這下好了,沈亭真成父皇的兒子了?!?/br> “還不是四哥你烏鴉嘴?!绷首拥馈?/br> “這關(guān)我什么事,”話落,四皇子想起他之前說的幾句話――跟我們比起來,沈亭更像是父皇的兒子,他氣道:“我不說難道沈亭就不是皇子了不成?!?/br> 皇帝走了,再留下也沒意思。 二皇子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大晚上的你能有什么事,”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競爭者,還是一個深受父皇寵愛的競爭者,四皇子心情非常不好,他惹不起父皇,沈亭又走了,便朝二皇子撒氣:“別不是回去和嚴(yán)家人商量怎么整沈亭吧?!?/br> 二皇子面色一肅:“四弟慎言。”pao pao “你叫我慎言我就慎言,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四皇子撇撇嘴:“與沈亭有過節(jié)的人除了嚴(yán)家還有誰,你敢賭咒發(fā)誓說給胡御史送信的人不是嚴(yán)家人?” 二皇子臉黑如墨,沈亭突然成了皇子,嚴(yán)家算是與沈亭把仇接下了,父皇心里肯定也對嚴(yán)家頗有看法,他心情本來就不好,老四還非要和他鬧。 可老四是個混不吝的性子,與他計較,無論贏或輸,都不像話。 二皇子對四皇子的身后的太監(jiān)冷聲道:“四皇子醉了,安排人送他出宮?!?/br>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 太監(jiān)們默默無語:您和二皇子是兄弟,二皇子的全家不就包含你嗎? 四皇子沒喝多少酒,到底是在宮中,萬一喝醉了在父皇面前耍酒瘋就完了。 可回到皇子府,想到父皇對沈亭的偏愛,他借酒澆愁,又喝了整整兩壺,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 洗個臉沐個浴,換身干凈的衣裳,四皇子看著銀鏡中英俊帥氣的自己,覺得他不比沈亭差多少嘛,怎么從男到女,從老到少,都喜歡沈亭呢? 以色事人,勝之不武。 “殿下,要傳膳嗎?” 四皇子搖頭,他聽說京城新開了家酒樓,不僅不能外送,連提前預(yù)訂包廂都不行,偏偏生意好得出奇,他要去嘗一嘗究竟是什么味道。 四皇子平生有兩大心愿,一是成為太子,二是吃遍天下美食。 匆匆趕到酒樓,正是吃飯的時候,酒樓里沒有一個空位置,包廂更是想都不要想。 長隨得知沒有位置,皺眉道:“我家主子是四皇子……” “住口。”四皇子瞪了長隨一眼,他本來就沒沈亭討父皇喜歡,萬一他仗勢欺人的事傳到父皇耳朵里,他成為太子就更加無望了。 “我們回馬車上等就是了。”四皇子扇了扇手中的折扇轉(zhuǎn)身離開,他今日穿了白衣,還帶了折扇,這樣應(yīng)該很溫文爾雅。 這家酒樓開張不久,生意卻很好,加之價格不便宜,來這兒吃飯的人大多是達(dá)官貴人,自然有人認(rèn)得四皇子。 他們本以為四皇子會強(qiáng)迫店家給他找個位置,沒想到四皇子這么輕易地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還是那個做事不過腦子的四皇子嗎? 四皇子不知道一些人的疑惑,他正要上馬車看見一群人朝他走來。 他都認(rèn)識,他的新兄弟沈亭,母老虎顧明月,紈绔子弟梅一朵,新晉榜眼蘇哲以及母老虎跟班蘇靈。 四皇子腦中靈光一閃,父皇如此寵愛沈亭,還不會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沈亭學(xué)問好吧。 父皇好像的確比較偏愛那些出口成章的人。 那他要重新找老師學(xué)嗎? 四皇子想起以前在國子監(jiān)上學(xué)的悲慘日子,忍不住打了個顫,好不容易長大不用上學(xué),還是不要請老師了。 各有所長,他就不要和沈亭比了。 四皇子看著沈亭一行人,若他們仗勢欺人,他立馬上去教訓(xùn)他們,把事情鬧大,最好能傳遍整個京城。 如他所愿,沈亭一行人真的進(jìn)去了。 四皇子眼睛一亮,三步作兩步地踏進(jìn)了酒樓,叫住正要上樓的沈亭等人:“沈亭?!?/br> 眾人回頭,顧明月挑了挑眉,問沈亭:“你們兩個誰大?” 沈亭道:“我要大幾個月?!?/br> 顧明月立即不贊同地對四皇子道:“四皇子,你怎么可以連名帶姓的稱呼你的皇兄?” 蘇靈在一旁幫腔:“是不太妥當(dāng),回頭傳出四皇子不敬兄長的謠言就不好了?!?/br> 梅一朵道:“他可能從心底里就沒把義兄當(dāng)成兄長。” “四皇子不是這樣的人,”蘇哲穿著官服,他不疾不徐地道:“話說沈兄若只比四皇子大幾個月,那不是沈兄才是四皇子?!?/br> 顧明月恍然,旋即道:“快,叫聲四皇兄來聽聽?!?/br> 這話好像是在對一條狗說。 四皇子:…… 這是沈亭和他的一群走狗。 他錯了,他不該追上來的,但來都來了,已經(jīng)被損了,四皇子也就豁出去了。 他不理顧明月這幾個人――他們的嘴太厲害,他說不過,他看向沈亭,省了稱呼:“你現(xiàn)在是皇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家顏面?!?/br> “蘇靈,”顧明月忽然問:“今天早晨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br> 蘇靈道:“沒有吧?!?/br> “沒有嗎,這不對呀?”顧明月疑惑得一本正經(jīng):“四皇子都說出這種話了,太陽怎么可能沒從西邊起來?!?/br> 四皇子氣得手握成拳。 “你干嘛,你要對我動手啊?”顧明月道:“我告訴你,上一個想對我動手的人還在大理寺關(guān)著呢?!?/br> 梅一朵大聲咕噥:“可能他想體驗體驗大理寺的男監(jiān)生活?!?/br> 顧明月一臉的深以為然:“你說得有道理。” 四皇子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他忍,他要曾益他所不能。 當(dāng)顧明月等人不存在,四皇子繼續(xù)道:“我剛才已經(jīng)問過,這家酒樓沒有空包廂,也不能提前預(yù)訂,難道你不是用皇子的身份仗勢欺人?” 想到沈亭才恢復(fù)皇子的身份,四皇子目光一轉(zhuǎn),看向顧明月:“還是是你仗勢欺人?” 這一刻,四皇子的神情無比得意,他覺得他終于抓到他們的把柄,扳回了一局。 “不是這樣的,”有人道。 “不是這樣是哪樣?!彼幕首诱f完才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是酒樓的堂倌。 堂倌穿著干凈整潔的短褐:“沈公子是我們東家的朋友,用的包廂是東家給他自己留的包廂?!?/br> 四皇子:…… 四皇子不放棄不拋棄:“那他的花銷你們東家也報銷不成?” “那倒不用,”沈亭溫聲道:“父皇給了我很多銀票,讓我隨便用?!?/br> 第25章 不能放心 沈亭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沈亭在向他炫耀父皇對他的寵愛。 呵,他會在意這個? 父皇雖然沒給過他銀票,也沒讓他隨便用, 父皇只會嫌他大手大腳揮金如土, 但他還是不在意。 只要父皇愿意立他為太子,給沈亭再多的銀票, 甚至把沈亭抱在懷里哄他都沒意見。 可是沈亭進(jìn)京前父皇立他為太子的可能性就不大,更不用說現(xiàn)在有沈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