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美人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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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郡主,我明白了?!鄙蛲なΓ骸白甙?,我們進(jìn)去??ぶ骺梢苑判倪x,會給我們打折的?!?/br> “你怎么知道?” “我有他們當(dāng)家的給我的信物。”沈亭從懷中娶出一塊令牌,不大,很精致,他把令牌遞給顧明月:“這個就是,我留著無用,郡主收著吧?!?/br> 顧明月拿過來翻看了一番,令牌背面有一個和牌匾上一樣的殷字。 “我才不要?!彼蚜钆七€給沈亭:“以后我要在這家鋪子買東西就帶你一起來,正好讓你幫我結(jié)賬。”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jìn)了鋪子,看見柜臺前,掌柜的在和兩個人說話。 掌柜的把他面前的盒子推到兩人面前:“這些東西還請兩位拿回去,至于兩位所說之事,大理寺的人若來問我們,我們小老百姓,自然是實話實說,聽見便聽見,沒聽見就沒聽見?!?/br> 顧明月正準(zhǔn)備帶沈亭上樓去包廂呢,聽到大理寺三個字,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去,是一對中年男女。 掌柜看見顧明月與沈亭,從柜臺出來拱手:“郡主,沈公子?!?/br> 她上次來這掌柜的可沒有特意出來見禮,看來以后不用那塊令牌也能打折了。 “你剛剛說什么,大理寺為什么要來找你?”顧明月掃了眼那兩個臉色大變的人。 “沒什么,沒什么?!?/br>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被半夏與江東攔住。 掌柜道:“這兩人是為了成王府大小姐的事來的,他們想讓我們?nèi)ゴ罄硭伦髯C,證明沒有聽到成王府大小姐詆毀沈公子。” 顧明月挑眉:“沒叫你們證明趙樂陽沒想對我動手?” 掌柜道:“沒有。” 顧明月嗤笑一聲,嘲諷道:“挺聰明的嘛?!?/br> 趙樂陽最不該犯的錯不是對她動手而是詆毀沈亭,惹怒了皇上。 趙樂陽對她動手,動作大,看見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人敢圍過來看熱鬧,除了本就離得近的鋪子里的掌柜和堂倌。 掌柜等人說沒聽見,甚至說沒注意,趙樂陽這罪名可能就落不下來,甚至可能反咬顧明月一口。 厲害哇! 顧明月若有似無地勾了下唇角:“誰派你們來的,成王府還是公主府?”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 顧明月也不生氣,直接叫了人來要把他們送去大理寺。 兩人一聽這才慌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郡主息怒,我們是公主府的下人。” “我不信,你們的行為不僅是想欺君罔上,還想讓我背上誣陷人的罪名。”顧明月皺眉道:“她是我母親,不可能會害我。” “郡主說得是,或許是有人想挑撥你和長公主的關(guān)系,”沈亭沉吟道:“還是把他們送到大理寺為好,既能查出幕后主使,也避免長公主被他們欺騙?!?/br> 今日,大理寺卿杜大人沒再告假,但有其他公務(wù),直到下午才回到大理寺。 其余官員看杜大人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說好共甘共苦,一遇問題你就走。 杜大人心虛地?fù)狭藫夏X袋,安慰他們:“我已經(jīng)請示過皇上,皇上說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可惜這并沒有安慰到眾人。 大理寺左少卿幽幽道:“大人還不知道吧,昨兒傍晚,端陽郡主派人來報案了?!?/br> 杜大人心頭一跳,直覺不好。 “來的護(hù)衛(wèi)說成王妃帶著成王世子在國公府門前鬧事,讓我們派人去處理?!?/br> 杜大人小心翼翼:“那你們?nèi)チ藛???/br> “幸好國公夫人出面,把人勸走了,”杜大人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右少卿接著道:“不過端陽郡主的護(hù)衛(wèi)說希望我們能派人去成王府給成王妃以及成王世子講講我朝律法?!?/br> 杜大人強顏歡笑:“郡主和我們開玩笑呢?!?/br> 眾人面無表情,他們一點不覺得郡主在玩笑。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成王府的事,”杜大人讓人去升堂,準(zhǔn)備審趙樂陽。 堂還沒升起來,衙役匆匆而來。 看見這衙役匆匆的步伐,杜大人就想起昨日這壓抑也是這樣來通知他端陽郡主把成王府大小姐押來了大理寺。 “稟告大人,端陽郡主押來了……” 這該死的,多么相似的開頭。 杜大人閉了閉眼,他的偏頭痛真的要犯了。 當(dāng)他得知被押來的人是長公主府的下人,他聽見腦門嗡了一聲。 “大人,堅持住,”左少卿道:“我們相信你?!?/br> 杜大人生無可戀,一時他不知道是該怪端陽郡主還是怪那些作妖的人。 從首飾鋪子出來,顧明月連打幾個哈欠。 她揉了揉鼻子:“有人想我了?!?/br> 再生無可戀,杜大人也不得不處理這些事情。 趙樂陽的事情本來很簡單,判決下來,今日就能離開大理寺,當(dāng)然能不能完好離開就不一定了。 可是現(xiàn)在出了這件事――有人想買通堂倌替趙樂陽做偽證,身為這件事的主因――趙樂陽就不得不在多體驗幾天大理寺的女監(jiān)生活了。 艱難地處理完公務(wù),杜大人給自己泡了壺茶,剛拿起來,一口還沒喝,通傳的衙役又來了。 “大人放心,”衙役道:“這次不是端陽郡主?!?/br> 杜大人微微一笑,低頭飲茶,聽到衙役道:“縣衙來報,有人狀告成王府大小姐欺壓良民,害人性命。” 縣衙、京兆府、大理寺都可以處理辦案,但縣衙一般處理的是小老百姓,涉及到貴人,就會把案子轉(zhuǎn)到大理寺或者京兆府去。 杜大人眼淚從嘴角流出,這要是與端陽郡主無關(guān)他把頭割下來當(dāng)球踢。 “大人,淡定,日子還長著呢?!庇疑偾涞溃骸罢f不定端陽郡主郡主未來還會送來不少事,你現(xiàn)在就承受不住了哪里行。” 杜大人:未來還會送來不少人? 他想反駁,可想了想,這很有可能,畢竟加上沈亭,皇上一共有七個皇子,但太子之位只有一個。 他有種預(yù)感,端陽郡主會是其他人爭奪太子的一個大阻礙,他大理寺很可能會被迫成為幫兇。 京城里沒有秘密,何況顧明月是大張旗鼓把人送去大理寺。 當(dāng)日傍晚,宮里的太后就收到了消息。 “蠢貨,”太后氣得罵人:“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么能做出這種蠢事。” “太后喜怒,”女官勸慰:“長公主也是心疼樂陽小姐?!?/br> “樂陽也是哀家的孫女,哀家就不心疼嗎?”太后怒不可遏:“可她自己蠢,自己要作死,哀家能怎么辦,難不成讓所有人都陪著她一起死嗎?” 這話太嚴(yán)重,女官不敢接話。等了半晌,見太后冷靜下來,女官才小心問道:“娘娘,那兩人已經(jīng)在大理寺,事情傳開了,怕是對殿下名聲不利呀?!?/br> 太后冷聲:“明月不是說了嗎,是這兩人背主,意圖挑撥康平與明月的母子關(guān)系?!?/br> “萬一他們咬死了是殿下吩咐他們做的? 太后看女官一眼,淡淡道:“他們沒有父母兒女嗎?” 女官心頭一凜:“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派人去趟長公主府?!?/br> “你親自去,去完公主府再去趟成王府,”太后坐在軟塌上,一襲深紫色宮裝,雍容又高貴:“替哀家告訴他們,若是嫌日子太好,可以進(jìn)宮來告訴哀家,哀家可以向皇上請命廢了他們的爵位?!?/br> 梅將軍府,從庭院路過的梅一朵停下腳步,朝傳出聲音的假山中走去。 “沈狀元明顯就是為了拉攏我們將軍才和二少爺結(jié)拜,二少爺這么聰明,怎么連一點都看不明白?!?/br> “誰說不是呢,整個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將軍寵愛二少爺,要說沈狀元不是故意和二少爺交好,怎么可能?!?/br> “就是就是,你說若不是為了拉攏將軍,他一個狀元,怎么會和我們少爺一見如故?!?/br> “這話怎么說?” “我們二少爺向來不學(xué)無術(shù),除了這沈狀元,你可見過其他讀書人和二少爺交好?!?/br> “好心機(jī)的沈狀元。” “還有更心機(jī)的呢,他先是和端陽郡主定親,接著和我們二少爺結(jié)拜。顧國公府是文官,我們府是武官,文武官都有了,這不是他故意所為還能是什么?!?/br> …… “你們這么聰明,怎么在府中當(dāng)下人,去考科舉不是更好?”梅一朵冷笑著從假山后面走出來,兩個小廝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梅一朵慢悠悠地道:“抬起頭來,讓本少爺看看背主的人長什么樣?” 兩個小廝渾身一顫,他們在府中也有兩年了,知道二少爺越是正經(jīng)就代表著他越生氣,也代表著他們會越慘。 其中一個砰砰地磕了兩個響頭,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模樣:“二少爺,今兒個就是你罰我我也要說,沈狀元……”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梅一朵用從四皇子那兒要來的扇子打著手心,不冷不熱地道:“說吧,誰指使你們的?” 其中一個道:“沒有人指使,我們只是替二少爺不值?!?/br> “不說實話是吧,很好,”梅一朵吩咐長隨:“你去給我找?guī)讉€人手來?!?/br> 跪著的人以為梅一朵要對他們動刑,不住地磕頭求饒。 “你們放心,”梅一朵道:“我不動私刑?!?/br> 兩人并不能放心,一顆心反而懸得更高了,他們二少爺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紈绔子弟,折磨人的辦法層出不窮。 心驚膽顫了一會兒,人來了。 “將他們送去綁去大理寺,”梅一朵道:“就說有人心思狠毒,買通我們家下人,意圖詆毀義兄名聲,挑撥我與義兄的關(guān)系?!?/br> 堵住兩人的嘴,護(hù)衛(wèi)快速的將兩人拖了下去。 長隨道:“少爺可千萬別把他們兩個的混話放在心上,您若是信了,就上他們當(dāng)了?!?/br> “這還用你說,”梅一朵道:“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是義兄拉攏我嗎,分明是我主動貼上去,義兄不好拒絕,才與我結(jié)拜為兄弟?!?/br> 長隨嘴角一抽,少爺您高興就成。 “對了,剛才那兩個人好像是二房的人,我們要不要通知大少爺一聲。”長隨問。 二老爺不成器,二夫人遁入空門,二房的事幾乎都是由大少爺管著。 “當(dāng)然要通知,不僅要通知,我還要親自去通知,”梅一朵道:“他平日里不是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還能高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