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美人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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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是科舉之后才恢復(fù)皇子身份……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沒有,但是聽說之前殷氏商行旗下的一家首飾鋪子被冤枉偷稅漏稅,太子殿下派了親信出面不說,還讓慶王也去了戶部一趟?!?/br> “嘖,看來這殷氏商行與太子殿下的確關(guān)系匪淺啊?!?/br> “郡主,”田雨問:“他們說的首飾鋪子是不是金樓?” 她姑母在金樓給她定了一批首飾,交付之時卻額外多給了她一對玉鐲,說是恭賀之禮。 顧明月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蘇靈斂了神色,對顧明月道:“這情況不太對啊?!?/br> 顧明月自然知道情況不太對,但沈亭既然從未特意隱瞞過他與殷氏商行的關(guān)系,那么他就應(yīng)該不怕別人知道這件事。 想明白這點,顧明月便不擔(dān)心了,回神一看,蘇靈等人的神色一個比一個嚴(yán)肅。 她失笑:“你們這是做什么?” “擔(dān)心你唄,”蘇靈看著顧明月:“梅一朵不肯定不把這事告訴太子,你要不要進(jìn)宮一趟?” 田雨點頭:“這肯定是有人想對太子不利?!?/br> “小事而已,”顧明月提起茶壺挨個給她們倒上:“你們不用擔(dān)心?!?/br> 田雨皺眉:“這怎么能不擔(dān)心!” 東宮,慶王說出了和他未婚妻一樣的話:“這怎么能不擔(dān)心。” 慶王早就知道沈亭與殷氏商行的關(guān)系不簡單。若簡單,太子能拿到那么多殷氏酒樓不對外售賣的禿黃油;若簡單,他們?nèi)ゾ茦浅燥垥r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若簡單,太子怎么可能替金樓撐腰。 剛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慶王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利用這點來做文章。 他仔細(xì)想過后放棄了。 以他的頭腦應(yīng)該斗不過太子。 如此行事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還是老老實實當(dāng)他的慶王吧。 甫一聽聞這些傳言,慶王立即意識到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摸黑太子。 他匆匆進(jìn)宮,結(jié)果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太子一派淡定從容。 慶王在堂中走來走去,忽的走到沈亭書案前,神色嚴(yán)肅:“太子,要不你這就去和父皇坦白,父皇那么寵愛你,你主動坦白,他一定不會追究你?!?/br> 沈亭正在看書,他翻了一頁,不疾不徐地問:“你覺得我們父皇如何?” “自然是至圣至明?!睉c王想也不想地道,說完他便明白沈亭的意思――沈亭是覺得皇上不會疑心他。 他有些噎住,父皇對太子是有多寵愛才能讓太子這么自信。 他撇撇嘴,有點酸,但現(xiàn)在不是酸的時候。 雖然說父皇的壞話不太好,可現(xiàn)下只有他們兄弟二人。 慶王深吸一口氣,壓著嗓子道:“父皇是很英明,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話落,慶王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放在以前,他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這般語重心長地對太子說這種話。 這還是他嗎? 慶王正感慨著,江東匆匆而來,神色凝重。 “殿下,王爺,”江東道:“出事了?!?/br> 這一幕頗為熟悉,慶王問:“莫不是又是殷氏商行出問題了?” 慶王還打趣沈亭:“我說太子四哥,你雖然是太子但威信卻不咋地,現(xiàn)在京城人人皆知殷氏商行與你有關(guān)系卻還有人對殷氏商行出手。” “不是殷氏商行,”江東沉聲:“大理寺來報,兩刻鐘前,顧國公府二房林氏到大理寺報案,說……” “說什么?” “說顧國公通敵賣國,與胡人皇族有書信來往?!?/br> 第80章 如題 “如何?” “顧國公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理寺, 國公府已經(jīng)被禁軍包圍?!?/br> “太子呢?”淑妃眉頭一挑:“他沒去給顧家求情?!?/br> “去了,大理寺派人進(jìn)宮報信后太子和慶王立即去御書房求見,但被皇上斥責(zé)了一通, 還當(dāng)著眾宮人的面, 讓他們不要管這件事。娘娘,看來皇上也沒有我們以為的那么信任顧國公?!?/br> 這次的事, 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顧國公,如果皇帝堅定的信任顧國公,那么倒霉的就是幕后主使,可皇帝卻偏偏將顧國公關(guān)了起來。 淑妃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違和。 顧霖和皇帝是君臣但更是多年好友, 皇上怎么可能僅憑幾封來歷不明的書信就把人關(guān)起來,何況顧霖是太子的未來岳父。 皇帝那么看重太子,即便是為了太子, 也不可能如此對顧霖。 “就是不知道是誰讓林氏把信送去的大理寺?” “除了安王和他母妃還能有誰, ”淑妃冷笑一聲, 正要說什么, 腦海里忽的靈光一閃。 她都能猜出是安王與他母妃動的手, 那么皇上會看不出來? 如果皇上看出來了, 但依然將顧霖關(guān)了起來,那么就只有兩個解釋。 一是皇帝不滿太子,想要將計就計除掉顧家;二也是將計就計,但為的是降低安王母子的警惕心, 然后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這兩個解釋, 淑妃更傾向于后者。 皇帝太子與安王母子,無論他們誰更勝一籌,她都少了一個對手, 看似她坐收漁翁之利,但若他們分出了勝負(fù),她再想要對付剩下的那個就更難了。 不如趁此機(jī)會,來個混水摸魚,若運作得宜,也許她能當(dāng)個黃雀。 淑妃斂了神色,沉默半晌后在心腹耳邊說了幾句。 心腹面色大變:“娘娘,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冒險嗎?”淑妃帶著護(hù)甲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聲音幽幽:“難道你沒聽過富貴險中求這句話?” 她想要替兒子謀得皇帝之位本就是一條險路。 “那是否要通知大人?” “不必,”淑妃眼眸微瞇:“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翌日早朝,甫一開始就有朝臣提起顧霖通敵賣國一事。 “顧國公為國為民之心天地可鑒,怎么可能通敵賣國,一定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br> “趙大人所言有禮,顧國公的書房不說守衛(wèi)及其森嚴(yán)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進(jìn)去的,更遑論二房的夫人?!?/br> “誰說是顧二夫人去顧霖書房拿的信件?” “那是誰?” 對方一噎:“我怎么知道是誰,我又不是大理寺卿?!?/br> 眾人一聽,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大理寺卿杜寬。 杜寬眼觀鼻鼻觀心,好似感覺不到身上火熱的目光。 見杜寬不說話,有人忍不住直接問:“杜大人,你也說句話???” 杜寬頭都不偏一下:“案件正在審理,很多細(xì)節(jié)不便透露,還請諸位大人見諒?!?/br> “反正以顧國公的品行,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br> “古往今來,有多少朝廷命官表面上是清官好官,實則貪污受賄□□,說不定顧霖也是這樣的人,表里不一,仗著皇上對他的信任和他國公爺?shù)牡匚弧 ?/br> 這位大人的話沒有說完,有人實在忍不住,將手中的板勿砸了過去,剛好砸到了這位大人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大包。 這位大人不是個吃虧,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白白被打,在旁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就沖了上去。 一時之間,兩個朝廷命官打得不可開交,板勿丟了,官帽沒了,連官服都被扯爛了。 “夠了!”皇帝冷聲:“你們是朝廷命官還是市井小民?” 打架的兩位大人一人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一人扯著對方的頭發(fā)。 皇帝怒斥:“還不松手?!?/br> 兩位大人這才松手,一個整了整衣領(lǐng),一人捂著額頭上的大包。 皇帝看向沈亭:“太子以為此事如何?” 沈亭身子微躬:“父皇與顧國公自小相識,顧國公是什么樣的人父皇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br> “朕心里當(dāng)然有數(shù),”皇帝頓了下,語氣一轉(zhuǎn):“但是人心易變,朕是皇帝,也控制不了人心。” 金鑾殿上,無論是支持太子還是支持其他皇子王爺?shù)娜诵睦锒际且惑@,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支持其他皇子王爺?shù)娜讼仁钦痼@,旋即狂喜。 皇上一定是疑心上顧霖了,甚至有可能對太子也不滿起來。 這才是對的嘛,身為一個皇帝,怎么能如此信任朝臣,多疑的皇帝才是正常的皇帝。 帶著這種想法,有人對沈亭道:“太子殿下,微臣最近聽到一些關(guān)于您的傳言?!?/br> 沈亭回頭,眸光淡淡地看著開口的官員,哦了一聲。 這位大人以為太子會心虛,結(jié)果只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讓他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他不放棄,繼續(xù)道:“聽聞世子與殷氏商行關(guān)系不淺,連帶著慶王殿下與端陽郡主都是殷氏酒樓的??汀!?/br> “是??陀衷趺礃?,”慶王聽到殷氏酒樓忍不住了,沒好氣道:“我們?nèi)コ燥堄植皇菦]給錢,關(guān)你什么事。” 沈亭眉頭一皺:“慶王這話倒提醒孤了?!?/br> “怎么?”難道因為最近的傳言,他去殷氏酒樓吃不到那些不對外售賣的菜了? 慶王惡狠狠地看向提起這事的官員,敢讓他吃不上他喜歡的飯菜,他就敢讓對方回家喝西北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