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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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嘴角一抽,你說的削臉皮該不會就是讓他滑出窗外,以臉著地吧? 尤不一沒說話,以元白對他的了解,這就是默認了啊。 可是,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從窗戶外攻擊衣生水,第二次去攻擊高前進? 元白無意識地用柴刀刀柄磨蹭著臉頰,我不明白,他跟你有交流的地方明明就是在車上那段時間,這也能叫作有交流嗎?你們兩個甚至沒說過話,也沒對上眼。 尤不一:有這個必要嗎?這種人只需要單方面施加暗示就可以了。 元白噎了一下。 尤不一漫不經(jīng)心道:他出去的時候,帶走了我寫的一張紙,我告訴他衣帶水和高前進是怪物。 元白簡直要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了,在車上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才剛進試煉場沒有多久吧?你甚至都沒有看他們。 尤不一盯著元白,五感是會騙人的,看清一個人有時候不一定非要用眼睛看。 而且,玻璃窗會反光。 元白:哦! 合著還是看了。 可你就這么看一眼就認定了嗎? 尤不一微微仰頭,倚著輪椅金屬椅背,慢吞吞道:這個試煉場的人都沒有聰明到我需要深入了解才能搞懂,知道嗎?兩個陌生人見面的一瞬間,身上百分之八十的信息就會暴露在對方的眼前,了解他們的身份只靠這百分之八十就夠了。 元白:這這 元白的聲音都在發(fā)顫,大概他并非是天才的范疇,所以并不知道在尤不一這樣的天才眼中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只要他睜開眼,不,應(yīng)該說只要他在,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天啊 元白捏緊手里的柴刀,激動道:真的,哥,我太佩服你了,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厲害;當你說明其中原理的時候,我更覺得你牛逼大發(fā)了好嘛! 尤不一微微頷首,不錯的感悟。 元白湊了過來,那肖庭為什么就按照你紙片上寫的去做了???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傲慢的人,不應(yīng)該會輕信那種話的啊。 尤不一單手支著下巴,面無表情道:如果用的口吻是一個溫柔可愛的小meimei呢?一個仰慕未來工作室高端玩家的美女呢?紙片上再說上兩句蜜糖一樣的好話呢? 哦,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即便他不相信,也忍不住沾沾自喜,智商下降,嘖。 元白啪的一聲,捂住了自己帶剎那,忍無可忍道:你也是男人??! 不過,你這么做好像確實能讓肖庭那樣的人稍微放下警惕,說不定還會出手試探一下。 尤不一:嗯,他若是試探,肯定要先選一個好下手的對象,那只怪物的形象看上去就很好下手。 元白:所以,第一次窗戶破裂,就是肖庭試探著去攻擊了衣生水!可為什么死的是趙明啊! 尤不一:這不是很簡單嗎?因為肖庭打破了衣生水的偽裝,讓衣生水暴露了真面目,被同一個屋子里的趙明看到了,衣生水自然要處理掉趙明。 元白:可,可你又怎么保證他們兩個待在一個屋子里啊,這你也能算到嗎?你明明什么都沒做。 尤不一眼眸深邃,真是抱歉了,我就是能算到。 14、第 14 章 窗戶外是呼嘯的風(fēng)雨,整個樓內(nèi)的溫度都好像被這股風(fēng)雨卷走。 頭頂暗黃的燈光因為電壓不穩(wěn)而不停閃爍。 元白看著尤不一,即便他說出了不得的話,神情依舊平靜至極。 元白張開嘴想要說什么,卻率先呼出一口白霧。 他的視線透過白霧,卻看不穿尤不一。 元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忍不住道:難道趙明跟衣生水單獨在一個房間的事情,你甚至不用說話就能安排嗎? 尤不一:無論是怪物還是人,只要不是神經(jīng)病,行事自然遵循著某種邏輯。 即便是怪物也能看得出來,我們這群人中最好利用的便是趙明此人。一路上大家都在一起的,怪物想要挑事的話,就只能在到達小樓后,將趙明帶到單獨的房間。 尤不一蹭了蹭手指上的血跡,慢條斯理道:在想要做壞事的時候,無論是人還是怪物都會下意識選擇小房間,這可真是難得的默契啊。 誰想要跟怪物有默契??! 元白雙目失神,喃喃自語:所以,這就是他們兩個會遇上肖庭的原因? 你在一開始就看到了這種可能性 尤不一:怪物只有一晚上的時間,想要升級的怪物怎么可能會浪費機會單獨行動呢?它不是在挑撥,就是在迫害試煉者的路上。無論怪物跟誰在一起,只要肖庭襲擊那只怪物,那只怪物都會在另外一個試煉者面前顯露出原本的樣子。 在肖庭的一擊之下,怪物若是沒有死,它一定會率先解決掉看到自己真面目的試煉者,這樣的開場就會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讓這個場景的主角那只怪物無法掌控現(xiàn)狀。 因為只要出手,就會留下線索。 給我留下線索,我就有一萬種方式逼得它絕望。 尤不一兩邊的嘴角提起,這是它的命運,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努力。 元白:哦,你不是生產(chǎn)命運,你只是命運的搬運工? 尤不一面無表情點點頭,慚愧,慚愧。 你眼里可沒有一絲半點慚愧的神情啊喂! 元白嘆了口氣,哆哆幾下,用柴刀戳了戳樓梯,我說啊 他話還未說完,腳下的樓梯突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哎?哎! 元白驟然下落,身體失重。 下落的瞬間很快,很快他就被黑暗和腥臭淹沒。 砰的一聲,砸在了黑漆漆的地面上。 元白摸著發(fā)疼的屁股,呆呆地看著周圍,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他頭頂上方的破洞投下淡淡的光線。 阿嚏! 元白忍不住捂住口鼻,這個味道好沖 尤不一的聲音依舊平靜,你手里有可以照亮的東西,照照看。 元白:啊,對! 他從口袋里掏出之前在試煉者身上搜到的打火機。 他小心翼翼按開打火機,借著微弱的火光四處去看。 待看清房間的全貌,元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間房間并不大,周圍的墻壁和地板是一片近似黑的暗紅,這種暗紅極為詭異和不詳,好像并不是用涂料刷成的,而是用用血液染成的。 元白心口劇烈跳動。 他的眼眸慢慢偏轉(zhuǎn),劃過屋內(nèi)的一些奇怪道具。 一陣涼風(fēng)鉆入他的衣服后背,他忍不住打了個顫。 元白攥緊拳頭,小聲道:哥,這里這里的墻壁上都是血,周圍還有刑具,刑具上也有血。 這里是難道是 一個冷漠淡定的聲音從上方飄下來 你不是已經(jīng)很清楚了嗎?這里就像你想的那樣,是怪物用來折磨試煉者的場所。 元白:這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游戲要設(shè)計這樣的場所?又為什么要設(shè)計這樣的怪物! 我以為我以為這些怪物縱使需要殺死試煉者升級,也只是用普通的攻擊手段??! 尤不一低聲道:誰知道呢?也許有的怪物就喜歡用變態(tài)的手段折磨試煉者,也許是因為怪物的升級的方式根本不是什么殺死試煉者,而是讓試煉者絕望和痛苦。 至于你說游戲公司為什么要這樣設(shè)計的問題,這不是很簡單嗎?你自己剛才的話已經(jīng)回答了你自己。 元白瞪大眼睛,哎?我自己回答了?我說了什么? 尤不一安靜地等待著他。 元白慢慢回想自己之前的話 他突然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磕磕巴巴地開口:我以為這些怪物縱使需要殺死試煉者升級,也只是用普通的攻擊手段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為什么會那么理所當然,就好像在這些殘酷刑具的映襯下,怪物殺人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他感覺自己做人的底線在變低,對殘酷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程度在增加。 他呆呆地望著自己的雙手。 明明他只是經(jīng)歷了一場試煉場而已啊。 元白努力搖頭,我不能讓游戲狀態(tài)影響到真正自己,嗯。 他一邊在密室里搜索著,一邊繼續(xù)絮絮叨叨尤不一之前的行為,肖庭看到衣生水變成怪物后,更加確信了那張紙上的信息,所以才會毫不客氣地跟馮逢硬碰硬,卻沒有想到馮逢手里擁有他也沒有的殺傷力強大武器,最后,他就這么送了自己的命。 馮逢鬧出來的大動靜也被那只怪物忌憚,它擔(dān)心馮逢再拿出那種道具來,才會先下手為強,自己動手殺了他。 元白無奈道:這么一想,好像連怪物也變得不可怕了,原來怪物也會欺軟怕硬啊。 他朝上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一根垂下來的白色細帶。 元白愣了一下。 啊,對了,這是尤不一用來回收小刀的道具一根用過的修正帶。 這根細細的帶子隨風(fēng)擺動,可只要看到它,元白就仿佛看到那個正百無聊賴的少年少年一手抵著臉頰,一手拎著帶子,仿佛釣魚一般。 只是這樣想著,他的心就充滿了溫暖和力量。 元白慢慢站起身,一步步朝墻壁旁的刑具走去。 在這些刑具中,他看到一個暗黑色的木箱子,這個箱子并不大,顏色也不顯眼,如果一不小心很容易被錯過。 哎熟悉的淡漠聲音飄下,你該不會就這樣準備過去了吧? 元白攥緊衣袖,有、有情況? 尤不一輕呵一聲,蒼蠅臨死的還要蹬蹬腿呢,你怎么會認為把這里當做自己寶藏的那只怪物不會留下什么后手呢? 尤不一玩弄著修正帶子,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要在這里留下點機關(guān),要讓那些自以為已經(jīng)打通關(guān)的試煉者們狠狠一巴掌。 元白下意識繃緊全身。 他仔細打量四周,打火機的按鍵已經(jīng)被火烤的發(fā)燙,他依舊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元白:那那我繼續(xù)嗎? 他的頭頂上方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元白:哥,你干什么呢? 尤不一:坐的太累了,想要躺一躺。 元白感覺自己的心好累,拜托,大哥,最起碼請照顧一下我的心情??! 哦。 這時,散發(fā)著毛茸茸光線的洞口垂下了一只手,因為皮膚過于白,光線落在上面,就好像那只手會自己發(fā)光一樣。 去吧,我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