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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童/癖?”徐金海雖然沒聽過這個詞匯,但看那些圖畫也能看出林志的癖好,憤怒地說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想到死在門口的林小玲衣衫不整,再結(jié)合林志書房內(nèi)發(fā)現(xiàn)的這些東西,季翎嵐大致能猜到王氏和林志為何會爭吵。 “大人,這王氏有一子一女,林小玲死了,那她的兒子呢?” 徐金??聪蜷T口的常林,問道:“常林,王氏的兒子呢?” 經(jīng)季翎嵐這么一提醒,常林也明白了過來,臉色變得很難看,道:“回大人,林小強一直跟著林石老兩口住。” 季翎嵐聞言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隨即走出書房,朝著另一間廂房走去。剛打開房門,季翎嵐便聞到一股怪味,這味道他太熟悉了,這就是腐爛的味道。季翎嵐看向床榻,發(fā)現(xiàn)上面有人躺著,三兩步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上面躺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眼睛緊閉,臉色潮紅,他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 季翎嵐掀開被子,那股腐爛的味道愈加濃烈,就是從男童身上傳出來的。 “這什么味啊,好臭!”師爺捂著鼻子和徐金海一起進了門。 季翎嵐看向男童的下/體,灰色的褲子上竟有白色的蛆蟲爬著。季翎嵐似是想到了什么,平靜的眼底浮現(xiàn)憤怒,他小心翼翼地解開男童的腰帶,將他的褲子慢慢褪了下來。一股惡臭傳來,隨之映入眼簾的便是密密麻麻的蛆蟲,在他已經(jīng)爛掉的大腿和下/體上爬著,啃食著上面的爛rou。 “嘔!” 見到這一幕,師爺捂著嘴巴跑了出去,常林和徐金海的臉色變得鐵青。 季翎嵐壓抑著心里的憤怒,盡量平靜地說道:“常大哥,幫我打盆清水來?!?/br> 常林應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季翎嵐轉(zhuǎn)頭看向徐金海,道:“徐大人,勞煩您派人去請張老,我需要他幫我救治這個孩子?!?/br> “好,本官這就讓人去請。” 徐金海身為縣官,平時見過的尸體也不少,可活人身上爬滿蛆蟲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孩童,他的心里也是異常憤怒。想想之前那個林石還在想著法的為林志脫罪,他心里這股怒氣就越燒越旺,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季翎嵐摸了摸男童的腦袋,果然在發(fā)燒,他從袖袋里掏出藥瓶,為他為了些消炎藥,以及抗生素。從解剖室里,拿了手術(shù)刀、麻/醉劑和酒精。 待常林打水回來,他拿了一塊干凈的棉布,仔細又小心的處理著男童身上的蛆蟲。他的生/殖器已經(jīng)被吃掉了多半,肛/門也有脫/肛現(xiàn)象,且開始腐爛。這般嚴重的傷勢,男童竟已經(jīng)沒有絲毫感覺,季翎嵐心里‘咯噔’一聲,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到張老過來,他還在清理。 張老看著床上男童的慘狀,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道:“真是畜生!” 季翎嵐沒有說話,小心地清理著。張老見狀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為男童把脈,過了一會兒,他收回手,嘆了口氣,道:“阿嵐,別忙活了,他已經(jīng)不行了。” 季翎嵐的手一頓,心里難受到不行,其實他早就知道,這男童救不回來了,只是期待著有奇跡發(fā)生,只可惜現(xiàn)實總是這樣殘酷。 “麻煩張老白跑一趟,您……回去吧,這里交給我,總要讓他走得體面些?!奔爵釐拐f著說著,眼眶有些發(fā)酸。 張老拍拍季翎嵐的肩膀,道:“好孩子,別太難過,死亡對于他來說是解脫?!?/br> 和季翎嵐相處兩年,張老了解他的性情,難得地保持著至純至真的天性,所以這兩年來他一直將季翎嵐當成繼承人來培養(yǎng),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季翎嵐深吸一口氣,道:“張老,人常說‘虎毒不食子’,他雖然不是林志的兒子,那也是與他血脈相承的親人,您說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狠心的人?” “阿嵐,你太善良,也太天真,見過的黑暗太少,這世上比這更腌臜的事多得是。” 季翎嵐是做法醫(yī)的,每年都會處理各種尸體,被肢解的,被焚燒的,被各種殘忍手段殺害的尸體,他都可以很快放平心態(tài)去處理,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擅媲斑@個男童還活著,身體卻已經(jīng)開始腐爛,而他卻無能為力。那種強烈的無力感,真是讓人無法平靜地去面對。 季翎嵐不再說話,而是繼續(xù)手里的清潔,他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將那些明知道清理不干凈的蛆蟲,一只一只的從男童身上清理掉。 “你……是誰?” 虛弱的聲音傳入耳里,季翎嵐抬頭看向男童,那雙明亮的眼睛正看著他。 季翎嵐心里難受得厲害,他知道這是回光返照,收拾好心情,他輕聲說道:“我是大夫,在給你治病?!?/br> “大夫?”男童微微蹙了蹙眉,道:“大夫,我已經(jīng)不疼了,能不能不要治了,我娘賺錢已經(jīng)很累了,我不想再給她添麻煩?!?/br> 季翎嵐的眼眶發(fā)酸,盡量平靜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收錢,你也沒給你娘添麻煩。” 男童似是松了口氣,笑著說道:“謝謝大夫,你是個好人?!?/br> 季翎嵐溫柔地撫摸著男童的臉,道:“孩子,你有想做的事情嗎?若是有的話,便告訴我,我可以幫你?!?/br> 男童眼睛黯淡了些許,道:“我想娘了,可是娘每日都很忙……” “你為何不去找你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