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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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咬咬牙,說:我再給你一個月。 咔噠。嚴朗打開浴室門,抬手拽一條干毛巾擦擦濕淋淋的頭發(fā),看到坐在轉(zhuǎn)椅上的祁闊,他挑眉:這么快,我以為你要留下加班。 是要加班。祁闊說,等會兒我就去辦公室。 喔。嚴朗放下毛巾,走到祁闊身旁,半干的腦袋拱了下研究員的脖頸,眼瞳黑亮,信心滿滿地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是的。祁闊抱住嚴朗,手指犁過對方干凈清爽的發(fā)絲,臉龐埋進嚴朗的肩窩,小聲抱怨,為什么末世還要打工啊。 嚴朗拍拍祁闊的后背,問:我們扭轉(zhuǎn)末世之后,能不能申請退休? 我抽空去問問李主任。祁闊說。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起來,祁闊說:我們大概是人類史上最不欲。演像英雄的人了吧。 當英雄沒有退休香。嚴朗說,這堆事情搞完之后,我們?nèi)ズ_呁姘?,我想學沖浪。 哪兒都可以。祁闊說,但是,先去結(jié)婚。 嚴朗點頭:好,先結(jié)婚。 祁工這畫了個什么玩意兒。魏昊把圖紙轉(zhuǎn)了三次,王興山湊過來看:好像是個螺旋梯被啃了兩口。 你敢想象嗎,我們在造時光機。魏昊說,時光機,嘖嘖,咱們簡直是電影里主角的后勤小分隊,祁工是主角。 第一炮灰小隊。王興山說。 無所謂,這可是時光機。魏昊大力拍打金屬零件,等我有孩子了,我要跟我的小孩說,爸爸可是造過時光機的人。 王興山翻個白眼,根據(jù)祁闊畫的圖紙在計算機上構(gòu)建細節(jié)。 與此同時,嚴朗屈起一條腿坐在床上,拿出筆記本,翻開第一頁,重新逐字逐句閱讀之前的記錄。他叼著中性筆,想到什么便在文字旁做注解。 【線索】 Carlos的紋身:可能無意義,是他自己喜歡的圖案。 裝病毒的泡沫箱:有問題,待繼續(xù)觀察。 激光紅點:猜測①預謀者的狙擊手,猜測②國安局的狙擊手。 Carlos可能把錨點五號認成了接頭人。 國安局S級抓捕任務和這起事故可能有關。 救錨點二號的陌生男人和嚴朗的過去有關,可能是祁闊。 錨點三號和二號的前夫有聯(lián)系。 錨點四號暫未發(fā)現(xiàn)異常。 嚴朗放下筆,仰面平躺在床上,他有一個想法,一個兩全其美卻又冒險的想法。 楊宜把切片小心地放在載玻片上,門口響起敲門聲。 楊宜的視線盯著顯微鏡,說:進。 楊老師。嚴朗踏進房間。 嚴警官,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楊宜問。 一個小問題,您之前在哪上班?嚴朗問。 第一中心醫(yī)院。楊宜說,我是傳染病科的。 哦哦好的,謝謝。嚴朗說。 怎么?楊宜問。 我有個小想法,需要過去的你配合我。嚴朗說。 楊宜挑眉:我開始感興趣了。 嚴朗聳肩:我不會告訴現(xiàn)在的你。 你這樣不地道。楊宜笑著說,挑起我的胃口然后不告訴我? 晚安楊老師。嚴朗揮揮手,走出楊宜的辦公室。 往那邊放一點。魏昊說,左邊,再左邊一點。 王興山被他指揮得煩躁,說:你行你來。 我來就我來。魏昊鉆進穿梭機的球型艙,一把拿過王興山手里的零件和點焊機,這么簡單,卡在這就好了,你磨磨唧唧半個小時擱里邊孵蛋呢? 王興山作勢要打他,魏昊縮縮脖子:不說了不說了你做得對。 祁闊走進擺放穿梭機的房間,看到兩個男人擠在球形艙里斗嘴,問:遇到問題了嗎? 一切順利,祁老板。魏昊大聲說。 這兩天裝載好之后,我們啟動第一階段的實驗。祁闊將一沓A4紙放在長桌上,按照這個節(jié)奏推進下去,不出一個月,我們就能把嚴朗送回一年前的端午節(jié)。 第一階段的實驗?祁工,你的砹元素夠用嗎?魏昊問。 等第一次實驗過后,我才能估算出砹的消耗量。祁闊說。 仔細講講實驗是什么唄,老板。王興山說。 傳送小白鼠。祁闊說,將小白鼠放在一個玻璃箱里,玻璃箱的底層是迷宮,小白鼠在里面隨機選擇岔路口。 我們把小白鼠和玻璃箱迷宮一同放進穿梭機,設定時間傳送回五分鐘前,祁闊說,小白鼠在玻璃箱里的位置和之前選擇的岔路口相同或者不同。 魏昊和王興山同時沉默,半晌,魏昊問:如果出現(xiàn)位置相同,我們怎么知道老鼠沒有開辟新的一條時間線? 那就要看砹的消耗量了。祁闊說,如果傳送老鼠到五分鐘前,這個條件需要消耗0.1克砹,我們就傳送十次,十次都一樣的話 就表示咱們這條時間線的人類玩完了。魏昊說。 王興山抬手拍一下魏昊的肩膀:樂觀點。 裕宴。 希望老天眷顧人類。祁闊說。 魏昊自嘲地說:沒想到科學家也有求鬼神的一天。 第30章 錨點六號 這是六號的記憶。魏昊說,她是國安局的一員,當天在延寧機場執(zhí)行S級任務。 嚴朗眼神亮了亮,他一直想知道國安局占據(jù)特殊通道做什么。他穿好防護服進入模擬艙,艙門緩緩關閉,祁闊站在模擬艙外若有所思。 七號和八號的記憶在路上。魏昊感嘆,我有種這一切快結(jié)束的感覺。 嗯。祁闊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在想明天的穿梭機實驗。 魏昊和王興山組裝機器時說的話祁闊都聽進了心里,將一只老鼠傳送到五分鐘前,如果老鼠在玻璃迷宮里的位置相同,意味著歷史必然性,人類無法改變過去,注定滅亡。 除了老鼠留在原地,或者換了位置,還有一種可能,祁闊拉個椅子坐下,有可能老鼠消失不見。原時間線的老鼠被殺死,五分鐘前的老鼠換了一個岔路口,開辟一條新時間線,也就是平行時空理論。 聽起來燒腦,其實很簡單,祁闊想了想,如果出現(xiàn)老鼠選擇新岔路口和老鼠不見了兩種情況,他就把嚴朗送回去,如果老鼠停留在原地,他就封鎖機器,宣告實驗失敗。 視野里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嚴朗看到遠處滑翔起飛的白色航班,一個男聲響起:夢妍,過來一下。 來了。短發(fā)女性應一聲,景物隨著她的移動變幻。 林隊。六號說。 這是你要盯的人。林隊遞給六號一幅畫像,這是我們新發(fā)現(xiàn)的一名組織成員,也是破世論的堅定擁護者。 六號看著畫像里的男人,白種人、窄臉灰眸,像條豺狗成精。嚴朗第一次見這個長相,暗暗腹誹長得太有特色的人不適合做壞事,這個樣貌隔兩個路口他都能認出來。 林隊的下一句話讓嚴朗輕視的心陡然下沉,對方說:他叫Isaiah,是個優(yōu)秀的狙擊手。 激光紅點,狙擊手,兩個名詞悄然畫上等號。 剩下的劇情是夢妍耐心地等待兩個小時,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沒有豺狗精的蹤影,也沒有細微的異常。 一切平穩(wěn),平穩(wěn)到國安局都懷疑自己的判斷,虎頭蛇尾地撤掉部署。 果然錨點五號之后關于現(xiàn)場的信息少了許多,嚴朗仔仔細細看了兩遍,除了佩服夢妍的耐心,別無發(fā)現(xiàn)。 六號的記憶提供了兩個新信息,【破世論】和【Isaiah】,嚴朗醒來扒著艙門問:破世論是什么? 祁闊說:一個邪教的理論,唯有毀滅世界才能迎來新生。 什么邪教?嚴朗脫掉防護服。 未知神。祁闊說,這個教派在2042年到2067年之間非常流行,宣揚社會科技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可控范圍,隨時會給人類造成災難,要求所有人過返璞歸真的生活。該教派教眾發(fā)動了多起針對智能手環(huán)制造工廠、核電站、無人駕駛汽車生產(chǎn)工廠的恐怖襲擊,被多國政府聯(lián)合鎮(zhèn)壓。 如果他們只號召人們過樸素的生活,倒沒什么。魏昊評價。 一個名字,Isaiah,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嚴朗說。 祁闊茫然地搖頭:不知道。 窄臉,灰眼睛,灰頭發(fā)。嚴朗說,像條斑禿的豺狗。 哦哦哦哦,我記得他。魏昊拍了下桌子,他的照片曾經(jīng)是網(wǎng)上的熱門討論話題,國家發(fā)的關于他的懸賞通緝令,網(wǎng)友們調(diào)侃說他這個長相特殊到臉盲都能一眼記住。 原來他叫Isaiah。祁闊說,我一直以為他叫Wolf之類的。 他是破世論的堅定擁護者。嚴朗說。 我知道他是恐怖分子。魏昊說,無國界者,四處搗亂,我以為他是拿錢辦事的雇傭兵。 這么說也對。嚴朗摸摸下巴,也許他是未知神教請來搞破壞的,國安局誤以為他是破世論的支持者。 你的推論是?祁闊問。 Carlos是未知神的信徒,教會派Isaiah和Carlos接頭,他們本來打算炸掉飛機讓藥物噴灑在城市上空,但國安局臨時封鎖機場,打亂了Isaiah的計劃。嚴朗說,Isaiah是雇傭兵,他腦子里只有執(zhí)行任務,放棄行動等于白來一趟,他不僅得自掏腰包搭路費,回去也要不到錢。 他瞄準了Carlos提著的泡沫箱。嚴朗說,問題是,他怎么把槍帶進國內(nèi),我始終覺得那不是槍。 會不會是炸彈?魏昊猜測,自制炸藥并不難,特別是Carlos是生化所的研究員。 激光引爆。祁闊說,我做過那種炸彈。 你為什么嚴朗愣了下。 一個小實驗,不重要。祁闊說,重點是激光引爆的炸彈最遠距離是300米引爆,再遠就收不到信號了。 而且中間不能有任何阻擋的物品。魏昊說,不然激光照不到炸彈。 按照這么推理,只有機場樓頂能達到這個要求。嚴朗說,Isaiah趴在樓頂也能想辦法炸掉剛起飛的飛機。他興奮地打個響指,黑亮的眼睛期待地望向祁闊,祁闊順勢夸贊:真聰明。 詞語貧瘠的夸獎卻讓嚴朗格外高興,魏昊公然翻了個大白眼。 祁闊挑釁地瞄魏昊一眼,問嚴朗:你餓了嗎? 餓了。嚴朗瞥一眼墻上的掛鐘,十一點五十分,走吧,去吃飯,魏老師一起嗎? 不,我等王工。魏昊才不想跟在膩膩歪歪的小情侶身后吃狗糧,他寧愿和禿頂?shù)慕9こ處煱枳臁?/br> 祁闊也不想身后帶個電燈泡,他拉起嚴朗的手看也不看魏昊,徑直走出模擬室。 嚴朗問:今天食堂有什么菜? 今天是湘菜主題,有臭鱖魚和臭豆腐。祁闊說。 嚴朗不挑食,只要好吃都喜歡吃,他摁下電梯,小聲說:好耶。 啥都好耶,真好養(yǎng),祁闊捏捏祁闊的耳朵:親我一下。 電梯門合攏,嚴朗親在祁闊側(cè)臉,祁闊偏了下腦袋,迎上嚴朗的吻。短暫急促的吻,一觸即分,祁闊說:明天我要調(diào)試穿梭機,開啟第一次穿越時空的實驗。 嚴朗和祁闊并肩走出電梯,祁闊聲音略顯失落:我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這一步。 造出時光機,難道不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嗎?嚴朗問。 我不知道送你回去會發(fā)生什么。祁闊說,至少現(xiàn)在,我在你身邊。 我不是小孩子,祁哥。嚴朗說,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芋堰芋堰 祁闊看向嚴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撐起他的上半生,亦將牽扯他的下半輩子。童年的小伙伴,少年的朋友,成年的愛人,嚴朗向他索求信任,這正是過去祁闊和嚴朗爭執(zhí)的癥結(jié)。 祁闊永遠交付不了嚴朗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無數(shù)次從噩夢中驚醒,他夢見一塊灰撲撲的石碑,拂去灰塵,嚴朗的名字赫然其上。他害怕醫(yī)院、白菊、信封,害怕嚴朗關機,害怕嚴朗隊友打來的電話。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警察?嚴朗問。 祁闊說:你主要做一些刑事犯罪相關的案子。 哦,聽起來挺危險。嚴朗摸摸下巴。 是很危險,非常危險。祁闊特意強調(diào)兩遍。 等這件事過去之后,我試試轉(zhuǎn)去輕松一些的崗位,金融犯罪科之類的。嚴朗說。 為什么?祁闊問。 因為要跟你結(jié)婚啊。嚴朗理所當然地說,安全第一。 祁闊捂了下心口,或許未來恢復記憶的嚴朗不會把這句話當回事,但現(xiàn)在的嚴朗能說出這句話,足以讓祁闊心下觸動,他說:再看吧,不著急。 第31章 穿越實驗 聽到祁闊特意留一步的回答,嚴朗察覺到祁闊的小心思,沒有揪著不放另起戰(zhàn)場。說白了祁闊不覺得恢復記憶的嚴朗能為結(jié)婚而放棄目前這份工作,嚴朗現(xiàn)在吵架吵不出結(jié)果,等以后付出行動比多少句話都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