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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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只是不知道你和小米是人而已,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時年說:我知道她是人之后,防備是藏匿在骨子里的,我不會再讓她傷我的。 提及這個問題,喬遇安就不由的想到了那一次在醫(yī)院里見到時年的樣子,可出差之前的事情喬遇安還記憶猶新,理智也告訴他不應(yīng)該開口,免得時年再不受控,可事實又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你為什么怕人? 這個問題喬遇安一直想問,卻一直不敢問,或許是他們今天一起鉆了被子,又或許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親近了一點,于是喬遇安也多了一點膽子開口。 似是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時年抬眸看了過來,很長時間沒說話,就在喬遇安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答案的時候,時年卻開了口,給了喬遇安一個答案,他說: 你不覺得人比鬼可怕多了嗎? 覺得。喬遇安實話實說:我姐常說,鬼最多是讓你去死,可有的人人卻能讓我們生不如死。 時年沒說話,只是表情有些呆滯,似乎也少了些胃口,喬遇安到底還是有些后悔了,他不該問的。 以后我可能要和姜小米時常溝通。時年看著喬遇安:為了讓我能更好的區(qū)別姜小米哪句話是有用的,哪句話會影響到她的安危,我覺得你應(yīng)該把姜小米的事情告訴我,我也好判斷。 喬遇安訝異時年竟然主動開口打破了沉悶,但他還是認(rèn)可時年的話,點了點頭: 好,我告訴你。 姜小米原名莊小米,是出事之后才改了名字,跟了姜橙的姓,姜橙也不希望姜小米再和那個人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連跟他的姓都覺得是一種玷污。 莊小米的父親名叫莊秋,是鄉(xiāng)下走出來的窮苦孩子,刻苦學(xué)習(xí)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姜橙就是在大學(xué)時期認(rèn)識了他,姜橙喜歡他的容貌,欣賞他的才氣,于是很堅定的追求了他,倒是莊秋因為兩人家境懸殊過了很久才答應(yīng)。 兩人交往的時候倒是也甜蜜順?biāo)?,所以大學(xué)剛畢業(yè)兩人就結(jié)了婚。 白錦書對兩個孩子的教育理念都是一樣的,大方向不錯都會支持,更何況那時的莊秋的確是個溫厚善良,任何父母見了都會喜歡的孩子。 姜爸爸也沒有任何反對,和白錦書離婚讓姜橙沒有了健全的家庭,他已經(jīng)很愧疚了,所以姜橙喜歡的人他也喜歡,更何況他根本不缺錢,也不用姜橙嫁個富貴家庭,他所有的家產(chǎn)將來也全是留給姜橙的。 所以男方家里是不是有錢,一點都不看重,只要對姜橙好就行。 婚后兩人也幸福過一段時間,姜橙進(jìn)了姜爸爸的公司,莊秋因為專業(yè)不同則選擇了另外一家更適合自己的公司,但好景不長,誰也沒有想到在學(xué)校里成績優(yōu)異的莊秋根本適應(yīng)不了職場,試用期都沒過。 姜橙覺得事業(yè)上偶爾一兩次的失敗很正常,并不覺得怎樣,要在姜爸爸的公司里給他安排一份工作,可莊秋卻拒絕了,他不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社會上闖不出來。 他開始求職,憑借著他的學(xué)歷,求職并不困難,很快就有公司給他發(fā)來了offer,但入職沒多久,便又遇到了和之前同樣的問題。 而另一邊姜橙卻在姜爸爸的公司做的風(fēng)生水起,一連談了好幾個項目,就連一開始都覺得她是空降兵的同事都對她信服了起來,畢竟實力在這里。 莊秋開始敏感起來,恰巧姜橙在這個時候懷孕,原本不想這么快生孩子的姜橙為了讓莊秋重新找回自信,便借此機會說自己在家養(yǎng)胎,讓莊秋去公司幫姜爸爸,莊秋沒有反對,他需要證明自己。 可是剛進(jìn)公司不久,在一次和客戶吃飯應(yīng)酬上就犯了錯,客戶雖礙著姜爸爸的面子沒有當(dāng)面發(fā)作,但那單生意到底是黃了,別說公司損失多少,整個項目部忙里忙外幾個月全部都打了水漂,沒有人不怪莊秋。 再后來姜橙有了姜小米,莊秋在公司形同虛設(shè)了幾個月再也待不下去,選擇離開。 在學(xué)校里有多么光鮮亮麗,在社會中就有多狼狽,有些人就是這樣,不適合職場。 姜橙沒覺得怎么樣,她看上的也不是莊秋能賺多少錢,她不缺這個,她覺得既然因為孩子,兩個人之間必定要犧牲一個人來照顧,那么是誰并不重要,既然莊秋不適應(yīng)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那就在家,沒什么不好的,只要他們過的自在舒服就好。 于是姜橙便和莊秋商量,莊秋答應(yīng)了,他主內(nèi),姜橙主外。 但來照顧月子的莊mama并不同意,甚至極力反對,因為在他們老家,一個男人在家里帶孩子是很沒有出息的事情,她花了這么大的心血,花了這么多錢培養(yǎng)出來的名牌大學(xué)生不是為了給姜家看孩子的。 這事兒鬧了多久,姜橙也就在家里待了多久,實在受不了就去白錦書家里住著,已經(jīng)給足了莊家人面子,直到后來姜爸爸意外出了車禍,姜橙才不得不回了公司。 可這事兒發(fā)展到這一步也并沒有結(jié)束。 莊mama在家里住了下來,他不讓莊秋在家里,逼著他出去找工作,但莊秋如今的履歷和在職場上的事情在圈里早就不是秘密了,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好一點的公司,不再愿意給他機會,而不好的,他自己也不肯屈就。 莊秋找不到工作,莊mama便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怪在了姜橙的頭上,說是她耽誤了莊秋,讓她補償,給莊秋弟弟買房子,給親戚朋友們安排工作,姜橙不缺這個錢,也不是沒有這個能力,但她一個也沒應(yīng)。 有些人,是不知道知足的。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兩家有差距,但在這個時候才體會的這般淋漓盡致,如果說一開始她對莊秋的喜歡是帶了濾鏡的,那么這一刻也碎了個干凈。 姜橙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情緒,動了離婚的念頭。 她明白了婚姻不全是濃情蜜意,還有一地雞毛,或許是姜橙的堅決態(tài)度讓莊mama明白了再鬧下去沒有什么好處,雖然不愿意,但到底是離開了。 不再鬧了,回了老家。 家總算清凈了下來,莊秋又道歉又認(rèn)錯,姜橙也明白他的難處,這事兒也就翻篇了,但姜橙不知道的是,莊mama的電話從未斷過。 不敢打給姜橙那就打給莊秋,只要莊秋還在家?guī)Ш⒆?,莊mama的電話就從來沒有斷過。 在家里莊秋有mama的逼迫,在外有和社會的格格不入,在同學(xué)聚會上誰問起來莊秋都覺得臊得慌,漸漸的心理也便扭曲了,恰好這個時候4號別墅出了滅門的事情,那棟房子沒人住,莊秋為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借著看孩子的空檔,捉了小區(qū)的流浪貓在里面虐殺。 反正沒有人進(jìn)來。 莊秋在虐殺流浪貓的時候,不到兩歲的姜小米就在旁邊看著,她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在做什么,好奇也有,驚嚇也有,就那么看著。 被迫經(jīng)歷這些的姜小米或許是有些變化的,可是姜橙那個時候太忙了,要么出差,要么就是忙到很晚才回來,回家的時候姜小米都已經(jīng)睡著了。 就算姜小米夜里被噩夢驚醒,2歲的她也是表達(dá)不出什么的。 就這樣,姜小米每個月都會去那個小閣樓里看莊秋虐殺流浪貓一次,有時候沒有流浪貓他甚至還會買貓回來,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多,姜小米也從最開始的驚嚇變得平靜了,甚至直到她會說話也從未提過此事。 直到姜橙有一天提前下班回來,看到莊秋在浴室里喂姜小米清洗身上的血跡,這才事發(fā)。 姜橙可以忍受莊秋和這個社會的格格不入,可以忍受婆家的蓄意刁難,可以忍受工作上的種種壓力,但她忍受不了莊秋變成這樣一個惡魔,還一直在傷害她的孩子。 姜橙提出了離婚,不讓他再接近姜小米,可莊秋卻家暴姜橙,如果不是喬遇安及時趕到,或許姜橙也會是和那些流浪貓一樣的下場,還是在姜小米的面前。 那一天喬遇安報了警,警察抓走了莊秋,殺人未遂。 那一天姜橙重傷住院,一直住了一個月。 那一天不到五歲的姜小米,失聲尖叫了近兩個小時,最后直到嗓子失聲才停了下來。 喬遇安的故事講完了,桌上的飯菜也涼透了,時年許久都沒有出聲說話,還是喬遇安勉強笑了笑,打破沉悶: 那天之后小米大病了一場,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都是呆呆的,后來有一天突然開口說話了,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就在我們所有人都開心的時候,晚上卻出現(xiàn)了另一個姜小米。 我不知道為什么姜小米會那么喜歡你。喬遇安嘴角是淡淡的笑,卻未曾達(dá)眼底,或許說了姜小米的事情讓他的心情也很沉重:但是自從遇見你之后,小米真的變了很多,我和家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轉(zhuǎn)折,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謝謝你,說不定因為你,小米就會好起來了,你是福星。 時年一直看著喬遇安,看著他的表情,這是他第一次在喬遇安的臉上看到這樣苦澀的笑,不好看,他也不喜歡,他希望喬遇安永遠(yuǎn)都像之前那樣,溫暖的像個小太陽,暖呼呼的照著每一個見到他的人。 喬遇安溫暖了自己很多次,時年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也應(yīng)該去溫暖他,但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能說什么。 他從未被人安慰,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治愈他人,可他還是想為喬遇安做點什么。 于是幾秒過后,時年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桌面上,是個手心朝上的姿勢。 喬遇安意外他的動作,微微笑了: 這是?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時年說:握著你的手,你會不會好一點? 就像下午你握我的手那樣,你握住我的那一刻,我就好了。 喬遇安聞言便笑了: 既然要安慰,牽手怎么夠?我覺得至少也應(yīng)該是個擁抱。 時年沒說話,看了喬遇安幾秒,然后緩緩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繼而從座位上起了身,雖然腿上和腳上有傷,但他還是慢慢走過來在喬遇安的身旁站立,張開了自己的雙臂,說: 那就抱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零點見~ 第23章 提及舊事,喬遇安的心情是真的不好。 但現(xiàn)在這一刻,看到時年對自己敞開懷抱的安慰自己,喬遇安也是真的散了情緒。 他看著眼前的時年覺得這人還真是可愛,嚴(yán)肅的表情宛若小老頭,雖然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也不會笑,但他卻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會做。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縱然他不喜歡和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可見自己心情不好,也會犧牲一下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 喬遇安應(yīng)該是要欣喜的,畢竟這可是難得的福利,但不知道是不是說了太多的話,還是說一天的趕路和忙碌到底讓他在這個時候松懈下來,不想再動,發(fā)了懶,所以也并未起身,就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勾住了時年的腰,抱住了他。 時年印象中的擁抱是一抱即分的禮貌式擁抱,他口中的那就抱抱也是禮貌式的抱一下,可卻沒想到喬遇安會這樣類似抱一個抱枕似得環(huán)抱住自己,還一時半會兒沒有松手的打算。 時年有些僵硬,雙手也僵在半空不知道該收回還是摸摸喬遇安。 天氣熱了,時年就穿了一個簡單的棉質(zhì)T恤,此時喬遇安悶在他的腹部,呼吸傳到肌膚,熱了一片,連心都暖了起來,小腹也有升溫的趨勢,但他得控制住。 喬遇安沒說話,時年也不會主動說什么,手臂直到酸了才放下來,輕輕落在了喬遇安的肩膀上,緩緩的有節(jié)奏的拍著,像是哄一個孩子。 時年就這樣任喬遇安抱了很久,久到他雙腿都有點僵直感才沒忍住輕聲問了句: 可以了嗎? 喬遇安沒有回答,時年覺得奇怪低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喬遇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模樣倒是難得的乖。 時年倒是很樂意喬遇安能夠好好休息下,但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勢必是不可能的,雖然叫醒喬遇安有點殘忍,但讓他這么睡下去怕是也不行,于是時年糾結(jié)了幾秒,到底還是叫醒了他: 喬遇安? 嗯。喬遇安聽到了,貓一樣的往時年的腹部蹭了蹭,聲音也含含糊糊的不清楚:怎么了? 很癢,很想把他推開,但又怕喬遇安摔倒,時年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回家去睡。 不行。喬遇安睜開了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時年,笑了笑,放開環(huán)著他腰部的手松開了他,繼而懶懶的靠在了椅背上,仰著頭,一個看著就不太舒服的姿勢:我得等姜小米過來,你這個樣子怕是不能給她送吃的,我怕她再下來找你。 說完就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不需要。時年看著喬遇安:你沒在的時候我不是也一個人待著嗎? 喬遇安聞言睜開一只眼睛懶懶的看著他: 可那時候你沒有受傷啊,小米要是想傷你,你打不過還能跑呢,現(xiàn)在你走路都費勁,我可不放心。 喬遇安又打了個哈欠,是rou眼可見的困,時年剛要說什么,喬遇安卻已經(jīng)起了身。 行了,你上樓休息吧,我收拾完就在沙發(fā)上躺會兒。說完便開始動手收拾碗筷。 時年如今受了傷,走路不方便,讓喬遇安收拾這些殘羹冷炙似乎也理所當(dāng)然,可看他一連打了兩個哈欠,時年便怎么也做不到先離開這回事,于是便動手幫忙,喬遇安見此拿筷子在他手背上很輕的打了一下: 說了不用你,邊兒待著去。 時年意外的頓下動作看一眼自己的手背,又看了一眼喬遇安,沒說話,但也沒聽話,繼續(xù)收拾,喬遇安見此嘖了一聲,抬頭剛要表達(dá)他對時年不聽話的不滿,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時年堵了回來,干凈利落的兩個字: 閉嘴! 喬遇安: 時年沒管喬遇安是個什么心情,直接拿著碗筷去了廚房,走路的姿勢雖然略顯怪異,但速度可真是一點也沒耽擱,喬遇安反應(yīng)過來笑著轉(zhuǎn)過身本想說他兩句,可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時年那兩條白皙筆直的大長腿。 于是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還悄悄錯開了視線,微微嘆了口氣出來。 之前回來剛見到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時年的腿,畢竟只穿著一條四角褲,但可能因為傷口在前面的原因,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傷口上了,如今背對著自己,喬遇安的注意力便有點歪了。 春天都過去了,他這是怎么了? 時年收拾好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喬遇安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了,他182的身材在沙發(fā)上顯得很是局促,rou眼可見的不舒服,時年剛要開口說什么,喬遇安卻率先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收拾完了?快上樓休息吧,我在這兒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