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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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都沒有再和喬遇安說什么,而忙碌緊張了一夜的喬遇安也在這長達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中緩緩睡著了。 喬遇安也怕自己過于沖動,做了不理智的決定,也擔心自己很多事情考慮的不太全面,于是和自己做了一個約定,如果自己醒來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意思,那么他就直白的,去告訴時年,認認真真的追求時年。 車子停下來的第一時間喬遇安便醒了,喬平生解開安全帶側(cè)目看了他一眼: 回去好好休息,需要我去給你做飯嗎? 喬遇安沒有立刻說話,他先是想到了自己閉上眼睛之前和自己的那個約定,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內(nèi)心。 沒有任何減緩,他還是想去見時年,想告訴他,這個發(fā)現(xiàn)沒有讓喬遇安感覺到任何意外,好像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么堅定一樣。 于是他便沒有了顧慮,決定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他沒有留喬平生: 不用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和時年的事情暫且還沒有一個定數(shù),喬遇安也不想過早的讓父母知道,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時機。 喬平生也想要喬遇安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并沒有堅持留下來,囑咐了他兩句之后便開車離開了。 目送喬平生離開之后,喬遇安直接去了4號別墅,用時年留給自己的鑰匙開了門,入目還是熟悉的黑漆漆的環(huán)境,喬遇安站在門口的位置靜默了幾秒,掏出手機看了看,此時也不過不到上午9點的時間,按照時年的作息時間他現(xiàn)在應該還沒有醒過來。 沒關系的,喬遇安可以等。 喬遇安去了樓上,推開了時年的臥室門,相比于安靜的有些過分的別墅,時年臥室里反而還有那么一點聲音。 時年的呼吸聲。 這樣的聲音讓喬遇安不安了一整晚的心突然平靜下來,連跳動的節(jié)奏都開始跟著時年的呼吸聲,最后在同一個頻率上。 喬遇安邁步走過去,時年并沒有醒來,他睡的依舊很板正,被子上都沒有什么褶皺,好像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動一下,喬遇安也沒有打擾他休息,他自己也累,也想休息,但是也想在時年的身邊待著。 沒有勇氣,也不能躺在時年的身邊,所以喬遇安便坐在了床邊的位置,后背靠著床,脖子抵著床沿的位置,盯著室內(nèi)的某處,思緒是亂的,天馬行空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可閉上眼睛卻還是能看到小雷躺在急診室床上的模樣。 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不知道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卻也真的睡了過去。 他是真的太累了。 喬遇安最近似乎常常做夢,這一次也沒能是個例外,他都沒覺得自己睡著了,可是卻真實的出現(xiàn)在了雷強虐待小雷的現(xiàn)場,夢里的他明明距離小雷那么那么近,卻無論如何也都靠不過去,甚至連喊出聲讓小雷快離開都不能。 他只能看著小雷在自己的面前倒下,頭破血流。 后來畫面急轉(zhuǎn),他又出現(xiàn)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里,四周只有他自己,什么都沒有,也什么都看不見,可他能感覺到時年在這里,也能聽到時年的呼吸聲,他著急的喊著時年的名字,可時年卻始終都沒有回應他,他跑了好久,呼吸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見。 突然之間呼吸聲就響在耳邊,他猛地轉(zhuǎn)身,卻看到的是滿臉血跡的時年。 時年!喬遇安猛地驚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時年就站在床邊的位置,正彎腰小心翼翼的為他蓋被子。 或許是醒的太快了,以至于喬遇安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他盯著時年看了幾秒,鬼使神差的抬手去碰觸時年的臉,像是要確定眼前這個人的真實性。 時年的視線在喬遇安抬手越來越靠近自己臉部的時候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看出了喬遇安的手是朝著自己臉來的,在躲開和接受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后者,讓喬遇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或許是喬遇安蒼白的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讓時年覺得此時的他很脆弱,所以連聲音都放的很輕: 做噩夢了? 時年?喬遇安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眼神也有些迷茫:你沒事? 我沒事,我很好。時年握住喬遇安撫摸著自己臉的那只手腕:夢到我了? 喬遇安沒說話,他現(xiàn)在分得清夢境和現(xiàn)實了,頭破血流的是夢,自己現(xiàn)在碰觸到的是真實,甚至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此時的姿勢是有點曖昧的,可喬遇安本就是來表明心意的,所以也無所謂現(xiàn)在這一刻的氛圍是如何。 他顧不得太多了。 剛想坐起身鄭重一點的跟時年說說話,坦白一點的講明自己想要什么,可才有了動作就被時年按了回去: 別動,你發(fā)燒了。 發(fā)燒這個字眼在喬遇安的腦袋里轉(zhuǎn)過一圈的時候他完全沒有覺得是自己發(fā)燒,他已經(jīng)很長很長時間沒有過不舒服了,聽到時年這么說,抬手碰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或許是手也熱的緣故,他并沒有任何的感覺。 沒有啊。 你的手和你額頭的體溫又能差多少?時年問。 喬遇安聞言有氣無力的笑了下:也對,不過我沒覺得自己發(fā)燒,會不會是你手太涼了? 這樣的一個笑讓時年覺得有些刺目,他認識的喬遇安是太陽,會暖呼呼的照耀著每一個人,但今天的太陽像是被厚重的烏云包裹住了,即便是笑著的,卻也讓人感覺不到燦爛。 時年有些心疼這樣的喬遇安,也對自己有些失望,喬遇安為他帶來了那么多的改變,可現(xiàn)在他卻想不到什么辦法能讓這個太陽重新明媚起來。 無奈的嘆出一口氣,俯下身用自己的額頭貼住喬遇安的,問他: 這樣呢?感覺到自己發(fā)燒了嗎? 老實說,喬遇安還是感覺不到,他整個感官大概就只留下一雙眼睛了,直直的愣愣的看著時年,連呼吸都暫停了。 他們從來沒有靠的這么近過,近到喬遇安稍微嘟一下嘴就能親到時年。 他嘴巴動了動,要去吻他。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第39章 發(fā)燒的人可能都不太清醒,想什么就做什么了。 喬遇安縱然理智,可在這一刻,在經(jīng)歷了小雷的事情,如今又發(fā)了燒,被時年妥帖照顧的這一刻,他也不想還端著理智,所以完全沒有想太多的便抬起頭湊了上去。 他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時年驚訝,生氣,憤怒,不理解,甚至躲開的準備,但卻沒想到這些準備全都沒有派的上用場,在自己即將吻上的那一刻時年卻抬起了頭,順便又將自己按回了床鋪: 不是說了不讓你起來嗎? 喬遇安愣了一下,躺在枕頭上苦笑不得:我不是,我只是想 話說到這里,喬遇安停了下來,他意識到其實這回事吻了就吻了,但在沒有吻到又沒有告白的時候說出來自己想吻他,多少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甚至有點欠揍。 想什么?時年看著他。 喬遇安搖了搖頭:沒什么。 時年沒說什么,直接拎了醫(yī)藥箱過來:本來想你多睡會兒,等醒了再吃藥的,但你醒了就把藥吃了吧,之后再好好睡。 不知道喬遇安要吃哪種藥,時年索性將里面的退燒藥全部都拿了出來,喬遇安倒也沒挑,直接選了最上面的一個,便從鋁箔板里摳出來一粒吃了,時年將一瓶礦泉水遞給他,看他吃下去,才著手收拾醫(yī)藥箱。 喬遇安躺在床上一直看著時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時年照顧人的這一面,太暖心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把這個時間無限拉長。 時年收拾完回過身的時候看到喬遇安還睜著眼睛看自己,微微蹙了眉: 怎么還不睡? 想看看你。喬遇安說。 我有什么好看的?時年為他蓋了蓋被子:你先好好睡一覺,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 喬遇安沒有任何胃口,喬平生給他做的早飯都被留在了醫(yī)院里沒有動,他不可能吃的下去,也不想對時年撒謊,所以還是搖了搖頭: 不餓,不想吃。 時年看著喬遇安沒有說話。 他能夠感受到喬遇安一定是遭遇了很嚴重的事情,可喬遇安似乎也沒有說的打算,他也不好開口詢問什么,只是看著這樣的喬遇安,時年是心疼的,他一點都不喜歡看到喬遇安這般模樣。 這個人,生來就該是光彩奪目的。 好。時年說:那就等你醒來再說,先睡一覺。 喬遇安沒有拒絕,他是真的累,加上發(fā)燒確實有些不清醒,表白的事情他雖然還是很堅定,但也不差這么一會兒,還是等醒來再說。 可就算睡著,喬遇安也是想讓時年陪在自己身邊的。 以往他就算再放的開,也不會撒嬌讓時年留下來,但現(xiàn)在他真的很想時年陪陪自己,所以他把自己的手從被窩的側(cè)面伸出來握住了時年的手: 要去工作嗎? 時年應該是要點頭的,但看到喬遇安眼里的期待他卻搖了搖頭:不去。 那可以陪陪我嗎?喬遇安看著他:我想拉著你的手睡。 時年點了點頭,反握住喬遇安的手:你睡,我在這里陪你。 喬遇安又盯著時年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藥起了效果,又或許是真的累到了極致,喬遇安握著時年的手沒一會兒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時年當真一直沒有離開,看著喬遇安,看著他們相握在一起的手,想起了自己剛醒來看到喬遇安靠在床邊睡著的樣子。 時年是個作家,可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匯去形容當下的感受。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時年也只想到了兩個詞:平靜和永遠。 他喜歡那一刻的平靜,喜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喬遇安靜靜的睡在自己身邊,也喜歡窗外的鳥鳴聲,連屋內(nèi)的黑暗似乎都有了顏色。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永遠,他想要將這一刻永遠停留,如果不是他伸手去碰觸喬遇安,察覺他發(fā)燒的話,時年或許會靜靜的看著喬遇安很長時間,甚至會忽略他那么坐著是不是舒服。 對于喬遇安,他似乎越來越依賴了,想要越來越多的時間看到他,會去想他今天想吃什么,會去想他幾點下班,會去想他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也會想他對自己是什么看法。 但這種看法并不是來自自己的多疑,他只是想要知道,在喬遇安的心里,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占有一個什么樣的比重。 但現(xiàn)在看來應該還是挺重要的,他們雖然認識的晚,但自己應該是喬遇安最值得信賴的朋友之一,不然為什么連睡覺都要牽著自己的手呢? 喬遇安睡了很長時間,時年一直都沒有動過,他答應喬遇安的,一直在這里陪著,但答應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雖然他很想兌現(xiàn)諾言,但有時候生理問題也是耽誤不得。 時年本想著去上個洗手間,等回來的時候再把喬遇安的手握在手里,可剛從洗手間出來時年就聽到了樓下有聲音傳來,他想了想今天的日期,是展圖來的日子。 時年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的喬遇安,見他睡的安穩(wěn)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剛走到樓梯口正準備下樓,就看到展圖像是被鬼追一樣的緊緊抱著自己的胸口往樓上跑,他每次來都這樣,嚇個半死卻從未失約。 別動。時年開口叫停展圖的動作。 因為時年這兩個字,展圖的臉色都白了:哥,哥你別嚇我,是我身后有東西嗎?男的女的,大的小的?你覺得我能打的過嗎? 展圖因為害怕,連聲音都高了好幾度,時年微微蹙眉: 閉嘴。 展圖委屈巴巴的閉上嘴看著時年,時年邁步走下去,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慢悠悠的說了句: 喬遇安在睡覺,你小點聲音。 不是鬼,展圖松了一口氣,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隨著時年往下走,但一階臺階還沒邁下,頓時就發(fā)出了比見到鬼還高亢的聲音: 睡覺?他在你這里睡覺?你們兩個 展圖的話終止于時年回頭看著他的眼神中,但這并不能阻止他的好奇,他看了一眼樓上,又看看邁步朝廚房走去的時年,害怕不害怕的他早就拋到腦后了,他現(xiàn)在就只想問時年一個問題,在自己不知道的時間里,他們兩個都發(fā)生了什么! 喬遇安雖然明顯看著沒有胃口,嘴里也說著不餓,但時年還是決定做一點,他醒來不吃也就不吃了,可萬一餓的話也好能立刻吃上。 這么想著的時年便直接打開了冰箱,準備從里面拿食材出來。 展圖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的,站在一旁看著時年,眼睛專注的能在時年的臉上盯出兩個窟窿出來,但時年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拿著食材去了流理臺前,準備清洗,做準備工作。 哥。展圖試探性的開口:那個那個喬遇安,睡在書房了?書房里沙發(fā)不舒服,他怎么不回自己家睡呢? 時年還是沒看他: 沒在書房。 展圖咽了咽口水:那是在客房?喬遇安膽子真的挺大哈,客房基本上沒人去過,他居然還敢住? 時年:也沒有在客房。 展圖瞪大了眼睛: 那 他在我房間。 展圖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卻還抱著不死心的態(tài)度做最后的掙扎:他打地鋪了? 時年的耐心終于所剩不多,抬頭看著展圖: 在我床上,有問題? 有問題?展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眼睛都比剛才大了一圈:哥,一個剛認識幾個月的人躺在你的床上睡覺,你覺得沒問題嗎?我認識你十年了都沒和你一起睡過,你都沒讓我在你床上躺過! 時年的動作頓住了,他看了展圖一眼,似是不理解自己,又像是不理解展圖為什么這么激動,過了幾秒的時間他才像是反應過來,開口道: 他發(fā)燒了。 發(fā)燒了?展圖并不接受這個理由:那除去這一次呢?之前他還有在你床上睡過嗎?以后呢?你也還是會讓他在你床上睡嗎?會覺得無所謂,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