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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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間的功夫,偏院角落便靜了下來,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顧朝朝撐著傘,看向趴在泥地上不動的沈暮深,咽了下口水冷淡開口:“二少爺,你還好嗎?” 地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 顧朝朝立刻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后一只手撐傘,一只手挽起裙子,繞到沈暮深面前蹲下:“二少爺?” 地上的人還是不動。 顧朝朝皺了皺眉,伸出手指飛快地抬起他的臉,只見狹長的眼眸緊閉,眉間微微蹙起,像在做一個不好的夢。原本清俊矜貴的臉此時沾了泥濘和血,部分還算干凈的皮膚被這些血污襯托得蒼白無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羸弱感。 然而顧朝朝心里卻清楚,這個人可從來都不是弱者,尤其是看似單薄的身材,脫掉外衣之后是精壯的肌rou……她在想什么! 顧朝朝一秒冷靜,再看被她抬著下巴的沈暮深,還在昏迷不醒。 ……奇怪,她第一次來救他時,他沒有昏倒啊,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剛才猶豫,所以他傷更重了?不會因此留下什么病根吧?顧朝朝突然擔(dān)憂,原本遮在自己頭頂?shù)膫阋膊恢挥X地偏移到他頭上。 明明是不大的傘,可籠罩在二人頭頂后,卻好像整片天空都跟著暗了下來。顧朝朝盯著雙目緊閉的沈暮深看了半天,確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后,決定先去叫幾個人把他弄回寢房再說。 然而她剛要起身,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了。 顧朝朝下意識低頭,恰好對上沈暮深冷戾的眼神。 她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你、你醒了?” 沈暮深死死盯著她,攥著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 顧朝朝忍著疼,勉強(qiáng)對他笑了笑:“二少爺你先放手,我去叫人抬你回房。” 沈暮深面無表情。 “二少爺?”顧朝朝又喚了他一聲。 沈暮深略微回神,又盯著她看了半天,才松開她的手。 顧朝朝趕緊把手背到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甩了甩,舒服些后才開口:“二少爺稍等片刻?!?/br> 說罷,她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卻在走了兩步后又回來,像第一次穿書時那樣,屈膝半跪在沈暮深面前,一臉認(rèn)真地將傘擋在了他的頭頂。 沈暮深始終沉默地看著她,直到她再次離開,才神色冷清地看向擋住自己大半視線的油紙傘。 顧朝朝叫了人去送他后,自己便沒有再回去,而是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寢房。 因為自己這個角色,是在永昌侯病重之后才進(jìn)門,所以和永昌侯并不宿在一處,而是有自己單獨的寢房和院子。 顧朝朝回屋之后,遣退丫鬟關(guān)上門,這才猛地松一口氣,開始坐下思索接下來要如何,結(jié)果想著想著,就注意到了自己手腕上紅得發(fā)青的指痕。 想起沈暮深剛才冷戾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力道,顧朝朝不由得生出一分疑惑—— 她記得現(xiàn)在的時間點,是原文中永昌侯剛昏迷時,沈暮深還沒經(jīng)歷真正的痛苦,按理說性格只是淡漠冷清,不該有這么重的戾氣才對啊。 ……難道是她上次任務(wù)失敗,對男主造成了一些影響? 第2章 (為什么對他好) 一想到男主的微妙變化,有可能是因為自己上一次任務(wù)失敗,顧朝朝就有些坐不住了,正要親自去驗證一下時,便聽到丫鬟從外面敲了敲門道:“夫人,李小姐來了?!?/br> 顧朝朝頓了一下,坐直了溫柔開口:“快請她進(jìn)來?!?/br> 話音剛落,門口處便傳出吱呀一聲門響,接著便進(jìn)來一個模樣活潑的紅衣姑娘,顧朝朝和她對視的瞬間,默默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眼前這個女人,正是那些下人口中的李大小姐,男主沈暮深的未婚妻,男配沈留的小姘頭,也是當(dāng)初設(shè)計她喝下助興藥的李茵茵。 而在此之外,她和自己這個身份還有另一層關(guān)系—— 沾點親的遠(yuǎn)房表姐妹。 雖然關(guān)系已經(jīng)出了五服,但因為顧家一直依附李家,所以兩個人也算從小一起長大。李茵茵雖然出身更高貴,但模樣、規(guī)矩都不如她,所以在眾人口中,往往是被比下去的那個。 李茵茵生性善妒,因此沒少找她的麻煩,自從自己和沈暮深這個庶子定下婚約后,更是怕她將來會比自己嫁得好,把自己徹徹底底比下去,所以在聽說永昌侯想找個八字合適的女子沖喜后,李茵茵便毫不猶豫地將她的生辰八字送了過去。 結(jié)果不出李茵茵所料,永昌侯看到她的八字后頓時滿意,于是直接仗著侯爺?shù)纳矸菪袕?qiáng)娶之事,雖然后來因為昏迷不醒耽擱下來,但沈留和李茵茵為了更方便私會,還是以侯府的名義將她接進(jìn)了門,而李茵茵也以陪伴表姐為由,就此在侯府住了下來。 想到李茵茵對自己這個身份做過的那些事,顧朝朝就想挽起袖子扯她頭花,然而為了大局考慮,只能笑盈盈地起身迎接她:“meimei,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聽說你剛才訓(xùn)斥了管事的,還叫人將沈暮深帶走了?”李茵茵開門見山。 顧朝朝眨了眨眼:“我做得有何不妥嗎?” “當(dāng)然不妥!你知不知道,是世子叫人教訓(xùn)沈暮深,你橫插一腳,莫非是在打世子的臉面?”李茵茵沒好氣地反問。 顧朝朝已經(jīng)決定走和第一次穿書不同的路線,聞言沒有像以前一樣拿身份壓人,而是一臉驚慌地說:“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著二少爺是你未婚夫,哪能被幾個下人教訓(xùn),所以、所以才制止的?!?/br> 說罷,她便嚇紅了眼眶,“meimei,你是知道我的,我這樣的性子,怎敢去打世子的臉面?!?/br> 李茵茵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遍,這才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br> 說完,便直接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品。 顧朝朝心里翻個白眼,面上殷勤地湊過去:“那世子不會生氣吧?” “那誰知道,你現(xiàn)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點?”李茵茵倨傲反問。 得寸進(jìn)尺。顧朝朝垂下眼:“也是,還是得想法子補(bǔ)救才對,那我明日便去廟里禮佛吧,什么時候世子氣消了,我再什么時候回來?!?/br> “……禮什么佛,你當(dāng)世子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放心吧,看在你是為我著想的份上,我會代你同世子解釋,”李茵茵能留在侯府,打的是陪伴表姐的名義,顧朝朝要是去廟里了,她一個人怎么還好意思留下,聞言頓時不敢嚇唬她了,“但日后,你切莫再要多管閑事?!?/br> 顧朝朝感激笑笑,接著又開始蹙眉:“可那沈暮深到底是你未婚夫,我怎忍心看那些人欺負(fù)他?!?/br> “不過是兩家長輩隨口一說而已,他算哪門子的未婚夫,”李茵茵一臉厭惡,“我才不會嫁給那樣的廢物?!?/br> 顧朝朝一愣:“那你要嫁給誰?” 她聲音很小,語氣也很自然,李茵茵差點下意識回答,話到嘴邊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反正我不會嫁給他?!?/br> 顧朝朝聞言,從懷中掏出帕子開始擦不存在的眼淚。 李茵茵 :“你哭什么?” “侯爺如今昏迷不醒,眼看著時日不多了,我一個沖喜的繼室,連堂都沒拜過,將來也不知要如何自處,本以為你嫁過來后,我還能有所依仗,結(jié)果你如今說要另嫁……”顧朝朝又擦了擦眼角,對著她強(qiáng)顏歡笑,“meimei,你就當(dāng)幫幫jiejie,別留我一個人好嗎?” 李茵茵看著她悲戚自私的樣子,心里不屑至極:“憑什么要為了你的后半生,就將我的后半生搭進(jìn)去?” 顧朝朝苦澀笑笑:“也不是要你搭進(jìn)去……我記得從前,你與世子關(guān)系甚篤,若非沈暮深橫插一腳,說不定如今訂婚的便是你們了?!?/br> 說完,她停頓一瞬,苦笑著搖頭,“我在說什么癡話,meimei千萬別放在心上。” 這話‘無意間’戳中了李茵茵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本來下意識還要否認(rèn),但轉(zhuǎn)念一想,侯府的人如今已經(jīng)在明目張膽地逼沈暮深退婚了,顧朝朝知道她跟沈留的事也不過早晚,與其否認(rèn),不如趁早將她拉到自己的陣營里。 “你只要幫我個忙,我保證你后半輩子都衣食無憂,沒人會為難你。”她緩緩開口。 顧朝朝心頭一動:“什么忙?” “逼沈暮深退婚?!崩钜鹨鸹卮稹?/br> 顧朝朝先是一愣,接著一臉為難:“這叫我怎么幫?” “不愿意就算了,侯府要幫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個,但你可想清楚了,你現(xiàn)在不幫我,將來我也不會幫你。”李茵茵居高臨下道。 顧朝朝一聽,頓時陷入糾結(jié)。 李茵茵耐心極好地等著,因為她心里清楚,以顧朝朝這種軟弱性子,根本不敢拒絕。 果然,許久之后,顧朝朝小聲問:“那我要怎么幫?” “這個簡單,日后旁人對他做什么,你只當(dāng)看不見就是,當(dāng)然了,你若能同其他人一樣的態(tài)度,叫他早日知曉自己的身份便更好了?!北揪筒恢竿茏鍪裁?,這么說也只是為了讓她明確陣營,免得將來出什么差錯,所以這會兒也只是簡略一說。 顧朝朝聽出她的暗示,頓時驚慌地睜大了眼睛:“你是要我也欺負(fù)……可若被世子知曉我身為繼母,卻去欺辱他的親兄弟,難道不會生氣嗎?” “他啊,巴不得呢。”李茵茵意味深長。 顧朝朝愣了愣,一臉恍然大悟加欣喜:“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庶子做妹婿,當(dāng)然比不上世子做妹婿來得好。李茵茵對她的欣喜十分不屑,又隱隱生出一種壓她一頭的暢快,在她房中多待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 李茵茵一走,顧朝朝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獨自在房中坐到了傍晚,等丫鬟提醒該看永昌侯時,才起身往外走去。 她跟永昌侯雖然沒有拜堂,但她也要每日晨昏去親自照料。說是親自,也只是在旁邊看著丫鬟小廝伺候而已,所以也不算難熬。 她在永昌侯房中待了半個時辰,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她出了主院的門,視線無意間掃向通往沈暮深所住偏院的路,頓時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原文中,男主被家仆們羞辱一下午后,直接發(fā)了一夜高燒,險些燒死過去,她這次雖然及時制止了,可也不知道他夜里會不會再起熱,如果會起,那按時間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 要去看看嗎? ……不行,她剛獲取李茵茵的信任,要是現(xiàn)在去看他,就前功盡棄了。顧朝朝糾結(jié)三秒,最終還是扭頭回了寢房。 而她沒去看他的后果就是,翌日一早還沒完全睡醒,就聽到丫鬟們在外面的小聲嘀咕—— “二少爺真的起了一夜高熱嗎?” “可不是嘛,聽伺候他的小廝說,人差點沒過去,幸好熬過來了,否則他那個做奴才的,怕不是要給自己的主子陪葬?!?/br> “這時候知道怕了,早做什么去了,也不想想他是二少爺?shù)男P,卻整日跟個大爺似的,這次等二少爺好了,看他還敢不敢這么囂張?!?/br> “他也是身不由已,你也知道世子爺?shù)摹?/br> 顧朝朝聽不下去了,趕緊洗漱更衣,匆匆往外走。 “夫人。”貼身丫鬟紅音連忙起身。 顧朝朝蹙著眉頭:“啊……我有些頭疼,你隨我出門走走吧?!?/br> “是?!奔t音立刻跟上。 一主一仆漫無目的地在府宅中散步,走著走著,紅音急忙提醒:“夫人,再往前便是二少爺?shù)脑鹤恿??!?/br> 顧朝朝似乎被頭痛折磨,聞言頓時不悅:“我又不進(jìn)去,經(jīng)過也不成?” “……夫人有所不知,二少爺平日清晨慣會散步,咱們再往前,怕是會遇見他?!奔t音嘆氣。 顧朝朝冷哼一聲:“怎么,他要散步,便叫我退避三舍?”要是不知道他這個習(xí)慣,她一大早往這邊走干什么? 紅音見她心情不好,便沒有再爭辯。 顧朝朝繼續(xù)往前走,走了一段后果然遇見了沈暮深。她不動聲色地將他打量一遍,確定他精神還算不錯后,默默松了口氣。 “二少爺?!彼呱锨叭ァ?/br> 沈暮深從她出現(xiàn)開始,就冷冷淡淡地盯著她看,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后,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二少爺,夫人同您說話呢。”紅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