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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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顧朝朝還是一路緊張,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鬼鬼祟祟地走了半天,快到沈暮深的院子時,旁邊的柴房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顧朝朝趕緊躲到墻角,接著便聽到一聲甜膩的輕哼。 顧朝朝:“?” 她一臉莫名地看向傳出聲音的柴房,接著就聽到了熟悉的女聲:“書房和寢房哪個不成,非要到這種破落地方來?!?/br> 是紅音的聲音,只不過要比平時嬌媚許多。 顧朝朝眨了眨眼睛,默默從墻角挪到了柴房門口的樹后,借著大樹的遮擋支棱起耳朵—— “我瞧你剛才的反應可是喜歡得緊,這會兒開始口是心非了?” 聽到沈留的聲音,顧朝朝一點都不奇怪,昨天剛跟沈留見面時,紅音就因為他失了神,她叫了幾聲都沒聽到。后來二人一起偷聽,丫鬟們編排沈暮深時,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一聽到她們說沈留的不是,就直接沖動地去反駁了,一看就跟沈留關系匪淺。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匪淺。 顧朝朝無聲地嘖了嘖,又一次覺得李茵茵豬油蒙心,放著沈暮深這種優(yōu)質男不要,偏喜歡沈留那種油膩又花心的,簡直有病。 她正鄙視李茵茵的眼光時,屋里又傳出了沈留的聲音:“你這會兒貿然出來,不怕被顧朝朝懷疑?她可是茵茵的表姐,雖然關系不怎么樣,可要是知道了你和我的事,定是會告訴茵茵的?!?/br> “夫人每次午休都少說一個時辰,不等她睡醒奴婢便回去了,不會有事的?!?/br> “那就好,我如今還需要李家的助力,你安分些,等我娶了茵茵之后,自會給你一個名分?!?/br> 顧朝朝撇了撇嘴,懶得再聽下去,于是扭頭就要離開。 然而下一秒,她就直直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小巧的鼻尖首當其沖,頓時酸意蔓延,她悶哼一聲后退,卻一腳踩在了干掉的樹枝上。 咔嚓。 “誰?!” 沈留聽到動靜低喝一聲,隨便穿了件衣裳就沖了出來,然而外面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怎么了?”紅音不滿的聲音傳來。 沈留又看了一眼四周,這才開口:“我方才聽到外頭有人?!?/br> “聽錯了吧,這個時候哪有人呢?!奔t音輕哼。 沈留一想也是,于是轉身回去了。 樹上,顧朝朝屏住呼吸死死攀著沈暮深的脖子,直到柴房的門重新關上,她才猛地松一口氣,接著意識到,她跟沈暮深此刻的姿勢看起來不太合適—— 樹上空間狹小,只夠沈暮深一個人放腳,所以她雙腳懸空,雙臂攬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略微躬起的腿上。 顧朝朝頓時有些尷尬,然后發(fā)現(xiàn)尷尬的只有她一個人,沈暮深十分淡定,完全不被姿勢困擾。 作為一個長輩,男主人生中的貴人,不能在氣場上輸給他。顧朝朝冷靜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肩上有顆痣?” 為以防萬一,她沒直接問他是不是有上輩子記憶,如果沈暮深有上輩子的記憶,那肯定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沈暮深聞言眼眸微動:“在這里聊這些?” “那去哪?” “房中?!?/br> 顧朝朝:“……”他的表情是正經(jīng)的,但這兩個字實在不怎么正經(jīng)。 第5章 (招惹) 不到一天的時間,顧朝朝已經(jīng)是第二次進沈暮深的寢房了。 沈暮深雖然長了一張謫仙矜貴的臉,但干活兒還算干練爽利,盡管貼身小廝不盡心照料,他依然將寢房收拾得窗明幾凈,就連每日都睡的床,此刻也鋪得極為規(guī)整……她怎么總盯著人家的床,那可是她‘兒子’啊! 顧朝朝默默唾棄一下自己,正要開口說話,身后就傳來一聲關門聲。她連忙回頭,一對上沈暮深清冷的視線,藏在袖中的手默默攥緊了衣裙。 不行,這種時候不能露怯。顧朝朝清了清嗓子,不悅開口:“你關門干什么?” “你想叫人看到?”沈暮深抬眸反問。 顧朝朝無言以對。 寢房里陷入短暫的沉默,半晌,顧朝朝緩緩開口:“你就沒有話要同我說?” “什么話?!鄙蚰荷钫Z氣沒什么起伏。 見他不打算主動坦白,顧朝朝有些沉不住氣:“昨晚的事,你不解釋?” 沈暮深沉默不語。 “為何要看我的肩,你想確認什么?”顧朝朝盯著他的臉,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微表情。 而沈暮深注定要讓她失望,因為他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只是聽到她的問題后,正在看別處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顧朝朝沒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質,很快就被他看得敗下陣來:“即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無非是覺得記憶不大真實,所以想通過我驗證一番,對嗎?” 她想了很久,沈暮深是書中人物,沒有她這樣全面的信息源,就算再聰明也有局限性,無法做到像她一樣,重來的一瞬間就做出準確判斷。他重生之后,本來就懷疑前世的真實性,她的種種行為又和前世不同,所以才會想辦法驗證真假。 而整個侯府內,都沒有比她更適合用來驗證的了。 畢竟小繼母的肩頭痣,是這輩子的沈暮深從未見過的東西。 顧朝朝說完,寢房里就陷入了沉默。 許久,沈暮深淡淡開口:“你既然已經(jīng)猜出,為何還來問我?!?/br> 這就是承認了。 顧朝朝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這一刻腦子還是轟隆一聲,接著宛若一萬只尖叫雞同時開嗓,吵得她都快不能思考了。 好半天,她才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身為小繼母該生氣,于是紅了眼眶,哆哆嗦嗦地后退一步:“果真如此……你怎么敢,你憑什么……” 沈暮深看著她抗拒的神色,眼神暗了下來。 顧朝朝繼續(xù)演:“我是你的繼母!即便沒有同侯爺拜堂,那也是侯爺?shù)呐?,你怎能為了驗證自己是否大夢一場,便如此輕薄于我!” 今天必須把貞潔烈婦的人設立穩(wěn)了,不然以后還怎么作為一個長輩指引男主。 她說著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沈暮深的喉結動了動,原本古井不波的眼底終于起了一絲波瀾,只是這點波瀾太淺,忙著熱演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 “對不起?!彼o了許久,還是沒什么表情的道了歉。 “你什么都不要說了!”顧朝朝覺得必須給他一點教訓,于是一臉悲憤地繼續(xù),“我知道你們永昌侯府,沒一個將我當人看的,原先以為你和其他人不同,如今看來,倒也沒什么不同,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死了干凈!” 說完,視線就轉向了柱子,臉上寫滿了決絕和堅毅,心里卻一直禱告—— 快攔我快攔我快攔我…… 半刻鐘過去了,顧朝朝的腳都站得有些酸了,某人卻還是一動不動。 ……總不能真撞吧?那得多疼??!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演過火了,一時間懊惱不已,可就此放棄,又有點不甘心。 沈暮深就看著她的表情變了幾變,從決絕堅毅轉變猶豫懊悔,又終于從猶豫懊悔變回決絕堅毅,他總算沒有再做旁觀者,在她要撞柱子的前一瞬,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帶到了懷里。 一看他肯攔自己了,顧朝朝頓時打起精神,哀怨痛苦地掙扎起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讓我去死,我不活了……” “有人來了?!?/br> 沈暮深只一句話,就讓顧朝朝沒了聲音。 片刻之后,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顧朝朝咽了下口水,渾身緊繃地支棱起耳朵。 “二少爺,該用午膳了?!?/br> 怎么這個時候才送來午膳,比家仆吃得還晚,這群奴才真是太怠慢了。顧朝朝表面唯唯諾諾,心中重拳出擊。 沈暮深看了眼懷中老實如鵪鶉的女人,聲音清冷如玉石:“放門口。” “是?!?/br> 外面窸窸窣窣一陣輕響,之后便靜了下來。 沈暮深一低頭,便對上了顧朝朝驚恐的眼睛。 他臉色微沉:“呼吸。” 顧朝朝眨了一下眼睛,才驚覺自己還在屏氣,連忙幾個深呼吸,憋悶感頓時減輕不少。呼吸順暢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貼在沈暮深懷中,兩只手也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衣領,嚇得趕緊后退一步。 空氣突然安靜。 演戲節(jié)奏被打斷,再入戲就難了,更何況……顧朝朝瞄了眼他皺巴巴的衣領,清了清嗓子后別開臉,夢游一般輕聲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如今能重來一次,也是我們的造化,要好好珍惜才是。” 那一覺睡的,實在很影響她拔刀的速度,估計沈暮深也是一樣的感覺,與其一直揣在心里,不如現(xiàn)在就挑明了,省得有朝一日生出嫌隙。 沈暮深聞言抬眸,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沒有回答她。 顧朝朝就當他答應了,進一步提要求:“還有一件事?!?/br> “你說?!鄙蚰荷羁聪蛩?。 面對他的視線,顧朝朝明明要說的是對彼此都有利的提議,卻還是莫名心虛:“也沒什么,只是先前因為咱們太過張揚,吃了不少虧,今后我雖還會幫你,但也不能太明目張膽,萬一跟先前一樣……不好,你明白吧?” 她盡可能說得委婉。 沈暮深喉結動了動,許久才淡漠開口:“既然怕,不幫就是?!?/br> “不行,侯爺先前醒過一次,叮囑我定要好好照顧你,我不能辜負他的囑托?!鳖櫝乖捳f得流暢,畢竟上一次穿書,也是用這個理由糊弄他的。 沈暮深聽她提起永昌侯,臉色便冷了下來,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徑直開了門,取了食盒后便往桌前去了。 顧朝朝被他無視個徹底,一時間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糾結時,就看到沈暮深打開了食盒。她順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往下看,只見精致的食盒中一共三盤菜,每一盤都十分狼藉。 侯府規(guī)矩,膳食都是主子先吃,吃完家仆吃,剩下的殘羹冷炙就喂家畜了。 現(xiàn)在食盒中這些,顯然是該喂家畜的東西。 “他們就給你吃這些?”顧朝朝蹙起眉頭。 沈暮深不理她,并拿起了筷子。 顧朝朝無言一瞬,轉身離開了。 她的裙角消失在門外,沈暮深放下了筷子,眼底一片晦色。 顧朝朝一路狗狗祟祟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剛要松一口氣,身后突然傳來紅音的聲音:“夫人?!?/br> 顧朝朝正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聞言一個激靈回頭:“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