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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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的,便已經(jīng)叫殿下哭著求饒了,若是換了比我強的,殿下確定受得住?”沈暮深目露嘲諷。 顧朝朝正要反駁,隨即反應(yīng)過來,猛然睜大了眼睛。 沈暮深……在對她開黃腔?顧朝朝頓時大怒:“沈暮深!是不是近來我太慣著你了,你才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 沈暮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過分了,可一想到她要跟別人成親,便梗著脖子說不出道歉的話。 顧朝朝恨恨看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回房了。沈暮深抿緊薄唇目送她離開,許久懊惱地嘆了聲氣。 顧朝朝回到屋里后莫名煩躁,很想回去把沈暮深打一頓,可是回都回來了,再突然出去好像個反復(fù)無常的瘋子。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做點什么讓自己冷靜下來,于是叫丫鬟送了些吃食過來,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話本,等半盤子糕點吃完,心態(tài)也平緩了許多。 今日在宮里待了一整日,她此刻已經(jīng)有些困了,正要去睡時,丫鬟突然通報:“殿下,沈少爺來了?!?/br> “他來干什么?!鳖櫝浜咭宦?,“不見!” 她聲音不低,門外的沈暮深清楚地聽到了,頓了頓后沒有言語,但也沒有離開。 顧朝朝躺到床上,突然沒了困意,翻來覆去許久后猛地坐起來:“去把他給我叫回來!” “我沒走?!遍T外的沈暮深突然道。 顧朝朝愣了一下,接著板起臉:“進來。” 沈暮深低著頭走了進去,一直到床邊才停下。 顧朝朝坐在床上,雖然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但態(tài)度卻是居高臨下:“找我做什么?” “來道歉?!鄙蚰荷蠲蛑降馈?/br> 顧朝朝愣了愣,看到他泛紅的耳根后心情突然好了,于是抬高聲音陰陽怪氣:“喲,沈少爺竟也有主動道歉的這一日啊,你不必這么小心,我不會遷怒沈柔的?!?/br> “不是因為沈柔……”沈暮深雖然話不多,可也算能言善辯,此刻卻有些口笨,糾結(jié)許久后說了句,“我不該將床上的事拿到外頭說,但你要知道,我并非有心輕薄你,只是不想你做后悔的事?!?/br> 顧朝朝冷笑一聲:“我怎么不知道沈少爺如此好心?!?/br> 沈暮深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她的表情,突然一陣無力。 顧朝朝瞇著眼睛看他,想知道他還要如何,兩個人對視許久,沈暮深突然靠近。 “你想做什么?”顧朝朝心生警惕,“要殺我嗎?我可告訴你,外面都是我的人,只要我……” 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顧朝朝震驚地睜大眼睛。 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心里那點局促頓時消失不見。他沿著她的唇細細描繪,動作笨拙而生疏。 沒辦法,雖然兩人瘋鬧過好幾次,卻從未認真地接過一個吻,他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 而現(xiàn)在看顧朝朝的反應(yīng),似乎也跟他差不多。 顧朝朝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表示不屑,畢竟她雖然沒有了前兩次任務(wù)的情感,卻沒有忘記接吻的技巧,有些東西她早就學(xué)會了好嗎? 不過她這會兒光顧著震驚,也忘了給予反饋。 沈暮深吻了片刻便停下了,直起身后靜靜看著她。 他的眼底沒有淚水,漆黑的瞳孔卻仿佛鍍了一層水光,泛著盈盈的笑意。 然后他說:“伸手?!?/br> 顧朝朝將手伸了過去,接著一股柔軟落在掌心。她低頭看去,只見是一個精致的鴛鴦戲水荷包,上頭的圖樣繡得栩栩如生,周圍卻有許多針孔,一看便是拆了繡繡了拆反反復(fù)復(fù)多次,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起初還總是受傷,后來摸到門道便很少扎傷了,”沈暮深認真看著她,“殿下交代的,我已經(jīng)做好了。” 顧朝朝:“……” 沈暮深見她一直盯著荷包看,突然生出一分羞意,他輕咳一聲找個借口便離開了。 寢房里頓時只剩下顧朝朝一個人,桌上燭火顫動,照得人影搖擺。 顧朝朝盯著荷包看了大半宿,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 糟了。 第65章 (不中聽) 顧朝朝攥著荷包,翻來覆去一晚上,不斷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竟然會讓他對自己有這種心思。思來想去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在重重困意之下想到一個原因—— 還是虐得不夠狠。 想到這里,顧朝朝輕哼一聲,翻個身就睡熟了。 太陽在她陷入沉睡后緩緩升起,丫鬟進門服侍時發(fā)現(xiàn)她還沒醒,于是輕手輕腳上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弄好后正要離開時,突然注意到她手里捏著荷包,丫鬟怕她拿著東西睡不舒服,便試圖將東西拿下來。 然而她去碰的瞬間,顧朝朝便攥得更緊了。 丫鬟愣了愣,捂著嘴偷笑一聲,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出房門時,恰好看到沈暮深站在外頭,想到自家主子近來對這位沈少爺?shù)脑谝?,于是特意上前福了福身:“沈少爺,殿下還未醒來,怕是不能見你?!?/br> “無事?!鄙蚰荷畋砬槁燥@不自在。 丫鬟偷瞄他一眼,笑意盈盈地又道:“還未恭喜沈少爺,您繡的荷包殿下很喜歡,入睡都舍不得摘,如今還在手里攥著呢?!?/br> 沈暮深微微一怔:“當(dāng)真?” “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進去瞧瞧,只是奴婢得提醒您,切莫吵醒了殿下?!毖诀邩酚谧鰝€人情。 沈暮深看出她的心思,本想說不用了,可猶豫片刻后還是按捺不住,輕咳一聲便往屋里去了。丫鬟見狀識趣離開,也攔住了這會兒想進屋清掃的其余人。 沈暮深獨自一人進了屋里,一進里間便看到了床上沉睡的某人。 褪去了華麗衣衫和濃艷妝容,此刻的她蜷在被窩中,像個無辜的孩童一般,手上攥著的荷包宛若她最心愛的玩具。 最心愛的。沈暮深因自己的形容愣了一瞬,接著心口不可避免地沁出溫水般的情緒,直叫他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他視線變得溫柔,輪廓也不再凌厲,站在顧朝朝床邊時,仿佛沉默又可靠的保護神。 許久,他為了能將她的臉看得更清楚,腳步往前挪動半分,而一旦開始挪動,便有些控制不住,直到腳尖抵住床板,再無余地可前進,他這才勉強停下。 睡夢中的顧朝朝仿佛知道有人來了,咂摸一下嘴后往被子里陷得更深,攥著荷包的手也藏進了被子,只露著半張臉在外面。 “好像誰要搶你的一樣。”沈暮深輕嗤一聲,眼底卻一片柔色。 顧朝朝聽不到他的嘲笑,猶自安靜睡覺,等她睡醒已經(jīng)是晌午時分,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眨了眨眼睛,記憶逐漸回攏,許久突然將被子蓋到了頭上,低低地哀嚎一聲。 這一日起,顧朝朝就不再見沈暮深了,但不見歸不見,該虐還是要虐的,比如—— “園子里荷花開得不錯,買幾只大缸回來,叫沈暮深移植了送到主院來,”顧朝朝居高臨下地吩咐,“記住了,從鋪泥到送來都要他親力親為,任何人都不能幫他。” “是?!毖诀叽饝?yīng)了。 于是三日后,她的主院便出現(xiàn)了幾缸開得正好的荷花,而這顯然不是結(jié)束,因為顧朝朝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道,“三日了才送來,本宮又不喜歡了,叫他一天內(nèi)搬走,記住不準(zhǔn)用板車,自己想法子弄去園子,把花重新給本宮種回去?!?/br> 她在現(xiàn)實中雖然不是社畜,可也幫老師干過一些散活兒,知道這世上第二可恨的就是資本家老板,第一可恨的是資本家老板讓做無用功。她現(xiàn)在一件事反復(fù)叫沈暮深去做,工作量還很大,不信他在這種超負荷狀態(tài)下,還能對她有別的心思。 想到這里,她又特意交代:“你去同他說完,切記觀察一下他的神色,回來再向本宮稟告。” “知道了殿下,奴婢這就去?!毖诀唠m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又開始折騰沈暮深,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反復(fù)無常,于是接受良好地答應(yīng)了。 辭別了顧朝朝后,丫鬟就直接去了偏房找沈暮深。沈暮深聽到門外動靜便站了起來,結(jié)果看到來人不是自己想的那個,蹙了蹙眉后才問:“殿下叫你來的?” “……是。”丫鬟想到顧朝朝的任務(wù),一時有些訕訕。 沈暮深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這次來肯定沒好事,沉默一瞬后問:“她又想做什么?” “殿、殿下說現(xiàn)在又不喜歡荷花了,還請沈少爺親自去主院,將荷花缸送回園子里,再把荷花種回湖里,”丫鬟干笑說完,又想到一件事,“啊,殿下說要你人力弄回去,不能用板車。” “一個荷花缸連花帶泥,少說也有幾百斤,她要我背回去?”沈暮深蹙眉。 丫鬟也知道是強人所難,聞言心虛一笑。 沈暮深靜了片刻,問:“殿下現(xiàn)下在主院嗎?” “在的?!?/br> 沈暮深沒有猶豫,直接往主院去了,丫鬟嚇了一跳,回過神后趕緊追了過去,一邊緊緊跟在他身后,一邊暗示府中暗衛(wèi)打起精神,待會兒要是沈暮深沖動的話就趕緊攔住。 好在沈暮深走到顧朝朝寢房門口就停下了,對著敞開的大門高聲問:“殿下在嗎?” 屋里一時沒有動靜,半晌才有一個丫鬟慢吞吞地走出來:“殿下已經(jīng)出門了,沈少爺找殿下何事?” “何時走的?” “剛走不久?!毖诀呋卮?。 沈暮深抿起薄唇,深深看了房門口一眼后,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向角落里的荷花缸。丫鬟和暗衛(wèi)們見他心思挪到了干活兒上,頓時默默松了口氣。 幾百斤重的缸,單靠人力背回去是不太現(xiàn)實的,他靜了片刻,到底去找了扁擔(dān),先將荷花連根拔出種回湖里,再將缸里的淤泥鏟出來送回園子,最后再推著已經(jīng)空了的大缸回去。 這樣一來就麻煩許多,一個缸需要將近一個時辰才能運完,而顧朝朝的院子里有四缸荷花。 他體力雖好,但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幾乎從未做過這種粗活,所以不太會像尋常百姓一樣使巧勁,一個缸沒處理完,便已經(jīng)滿身大汗。 兩個丫鬟默默做了會兒監(jiān)工,便直接回了主寢。 主寢里間,顧朝朝心癢難耐,看到她們回來后連忙小聲問:“如何?” “正干活兒呢。”丫鬟答道。 顧朝朝揚眉:“干得可心甘情愿?” 丫鬟們對視一眼,最后年長些的開口:“回殿下的話,沈少爺一直面無表情,奴婢們真看不出來他是否心甘情愿?!?/br> “你就說將此事告知他時,他可有不高興?!鳖櫝П?。 丫鬟仔細想了一下,回答:“他聽完也沒什么反應(yīng),但問了奴婢殿下在哪,奴婢說了之后,他便直接沖了過來,奴婢有那么一會兒都以為他要找您麻煩了,但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所以……大概是不滿的吧?!?/br> “聽起來就是很不滿?!鳖櫝J可地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在床上躺平了。 丫鬟見她無所事事,想了一下后問:“殿下可要吃點心?” “好啊,再送壺茶來。”顧朝朝頭也不抬。 “是?!?/br> 丫鬟應(yīng)聲便出去了,等她端著東西回來時,沈暮深正在解決第二個大缸里的淤泥,看到她托盤里新鮮的點心后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