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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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沈暮深要找茬了,也知道他不喜歡嬋娟的胭脂味兒,卻沒想到他找茬會找到嬋娟身上去了,還張嘴就要把人送走。 沈暮深看到她的表情,又一次想到侍衛(wèi)昨天說過的話,臉色愈發(fā)難看:“怎么,舍不得?” “……嬋娟自幼跟著小的,這么多年來與小的感情甚篤,小的實在沒辦法割舍?!鳖櫝尚Φ?。 沈暮深瞇起眼睛:“這么說來,你要忤逆我了?” 顧朝朝急忙跪下:“小的不敢。” “不敢?我怎么瞧著你敢得很?”沈暮深本來只是置一時之氣,可見她這樣的態(tài)度,突然篤定起來:“今日你必須做個決定,要么將她送出礦州城,這輩子都別再見她,要么本將軍親自去殺了她,選吧?!?/br> “將軍……”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一……”沈暮深不容拒絕。 顧朝朝苦澀一笑。 “二,”沈暮深又開口,見她咬著下唇不肯說話,心情差到了極致,“我若數到三你還敢抵抗,那你也不必活了。”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不知該如何接他這句話。 “三!說吧,你要如何?!鄙蚰荷羁囍樀?。 顧朝朝吸了一下鼻子,有些無奈地開口:“將軍,您也知道我是女子,與嬋娟只是姐妹之情,又何必吃這個飛醋呢。” 她聲音極輕,卻猶如一顆定時炸彈,炸得沈暮深腦子都成了漿糊。 昔日倨傲的大將軍,難得當場愣住,許久之后猛然站了起來:“你說誰吃飛醋!” 顧朝朝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大,當即嚇了一跳:“我,我吃!” “少給我油嘴滑舌!”沈暮深氣得胸口都快炸開了,“你何時知道我知道真相的?!” “就就就您讓我穿女裝的時候,”顧朝朝見他不住逼近,一時間忍不住慢慢往后挪,“也可能更早,小的原先只是推測,還是這兩天漸漸察覺到了……” “所以你一直知道,”沈暮深冷笑一聲,“顧朝,你當真是好本事,竟然耍了本將軍兩次!” “沒沒沒有,小的不敢哄騙將軍,只是為了自?!鳖櫝f話間,沈暮深已經從床邊墻上取下了劍,她一個哆嗦,趕緊站起來躲到柱子后面,“將軍冷靜??!您先聽小的解釋?!?/br> “還有什么可解釋的,你第一次騙本將軍,我可以當你是中了藥萬不得已,第二次騙本將軍,還有什么理由?”沈暮深手持長劍,黑著臉逼近,“給我出來!” ……這個時候傻子才出去吧。顧朝朝無言片刻,繞著柱子躲避:“小的第二次騙將軍,其實也是為了保命,將軍整日里說要殺了小的,小的能不怕嗎?” “狡辯!你若好好求饒,我又豈會是蠻不講理之人?!”沈暮深繞過柱子。 顧朝朝趕緊跑到另一根柱子后,抱著柱子探出頭來:“將軍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可小的確實騙過將軍,小的自個兒心虛,哪敢承認求饒。” 沈暮深瞇起眼眸:“都是借口!” 顧朝朝:“……”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氣氛出現(xiàn)一秒僵持,她清了清嗓子干笑:“將軍,您能不能看在小的服侍您多日的份上,饒了小的這次?” “滾出來?!鄙蚰荷钜惨庾R到自己跛著一條腿是追不上她的,索性站在了原地。 顧朝朝哪敢出來,面對他的逼迫縮了縮肩膀,小心翼翼道:“將軍答應不殺我,我便出去。” “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沈暮深攥著劍柄的手都暴起青筋了。 顧朝朝都快嚇死了,想起先前那個刺客的下場,便忍不住又往柱子后面縮了縮。 “再不滾出來,我便叫侍衛(wèi)進來了。”沈暮深面無表情,語氣也突然平靜。 他平時暴跳如雷的時候,顧朝朝不怎么害怕,反倒是他現(xiàn)在這副平靜樣,叫她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后背冒冷汗。 侍衛(wèi)一旦進來,這事兒怕就沒什么回旋的余地了。顧朝朝糾結許久,到底還是顫顫巍巍地從柱子后面出來了:“將軍……” “過來。”沈暮深將劍從劍鞘中抽出,早晨的陽光照在劍刃上,泛著幽冷的光。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默默往前挪了一步。 “顧、朝。”沈暮深一字一句地叫了她一聲。 顧朝朝只好再次往前。 艱難地走了幾步后,恰好走到香爐桌案前頭,她便再也走不動了。沈暮深也不需要她走,隨手挽了個劍花,劍尖便直指她的喉嚨。 顧朝朝下意識揚起下頜,試圖繃緊脖子離劍更遠一點,卻沒有想過這樣只會更加暴露死xue。 “……將軍,有話好好說,您可千萬要拿穩(wěn)了?!鳖櫝嵝选?/br> 沈暮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這幾日看著我跳梁小丑一般,你很得意吧?” “天地良心啊將軍!”要不是脖子被劍指著,她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撲在地上潑婦哭,“小的心中一直將將軍當做再生父母一般尊重,怎么可能會拿將軍取樂!” “你這張嘴,如今還有幾句實話?”沈暮深不信她。 顧朝朝哭訴:“小的除了隱瞞身份,其余時候對將軍是句句真心,從來不敢有半句謊言。” “可我不信你。”沈暮深越想越覺得憤怒。 眼看著他又要開始發(fā)作,顧朝朝緊張得要命:“那小的該如何證明?” “證明?”沈暮深冷笑一聲,“不如去閻王殿證明如何?” 話音一落,他便作勢要刺過去,顧朝朝臉色一變,下意識猛地后退,不料碰到了身后的桌案,一時間失了平衡。她本能地去扶,卻忘了桌案上擺著香爐,一個不小心便燙了手。 沈暮深本來只是嚇唬她一下,誰知還會出這種事,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將人薅過去時,顧朝朝的右手手掌上已經被燙出一個小泡。 “退什么?!”他看著她泛紅的手心一個圓圓的水泡,頓時聲音都嚴厲了。 顧朝朝簡直要冤枉死:“你不殺我,我又怎會退!” “還敢頂嘴?”沈暮深瞇起眼睛。 顧朝朝:“……”差點忘了自己的處境了。 一刻鐘后,兩個人并排坐在了床邊腳踏上。 沈暮深垂眸為她擦藥,又用薄薄的紗布在上面纏了一圈:“原本這種小傷是不必纏的,但你這人太過冒失,還是用東西包著點,免得水泡被你弄破了,又要來跟我哭疼?!?/br> 顧朝朝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只覺得這人的情緒猶如六月的天氣,大雨傾盆和晴空萬里都只在一瞬間。 沈暮深一抬頭,就對上了她探究的視線,頓時不悅地問:“看什么?” “將軍,手疼。”顧朝朝一秒變臉,可憐兮兮地跟人哼唧。 沈暮深嗤了一聲:“水泡還未破,有什么可疼的?” “就是疼,火辣辣的,感覺rou好像在油鍋里煎一樣。”顧朝朝繼續(xù)委屈。 她說得情真意切,沈暮深忍不住皺起眉頭:“真有這么疼?” “嗯!”顧朝朝面不改色地撒謊,其實手上被涂了冰冰涼的藥膏之后,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沈暮深見她點頭,眉頭皺得更緊:“莫非是我包扎時將水泡弄破了?” 說罷,就要去解開。 顧朝朝趕緊避開:“沒破沒破,就是我細皮嫩rou的,怕疼而已?!?/br> 沈暮深手指一頓,抬眸審視她。 顧朝朝被盯得心虛,干咳一聲正要說點什么,就聽到沈暮深涼涼道:“顧朝朝,耍人很好玩?” “不、不好玩……”顧朝朝見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辯駁,只是討好一笑,“小的只是喜歡將軍關心我罷了。” 她若繼續(xù)狡辯,沈暮深還能揪著她再整治一通,可她這樣坦白自己的小心思,他反而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房間里出現(xiàn)短暫的沉默,顧朝朝斟酌片刻,小心地用沒有受傷的手扯了一下沈暮深的袖子。 “做什么?”沈暮深語氣不怎么好。 “小的這些日子,其實過得很不好?!彼吐暤?。 沈暮深眉眼微動,卻沒有接她的話。 “將軍待小的極好,小的都是知道的,也因此更加不安,每日里都十分愧疚,恨不得早點告訴將軍真相,”顧朝朝說完頓了一下,再開口更是失落,“可是小的太過貪生怕死,整日里瞻前顧后不敢多言,錯過了最佳時機后,晚一天風險大一天,小的太怕死了,也就逐漸失了坦白的勇氣?!?/br> “我若是心里沒點數,知道自己對你一向算不得好,這會兒怕就要被你這番話給騙過去了。”沈暮深涼涼開口。 顧朝朝:“……”那你就不能沒點數嗎? 沈暮深看到她的表情,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揚。 顧朝朝察言觀色,意識到他并不生氣后,愈發(fā)情真意切:“將軍,小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次吧,當初在驛站若是知道日后會與將軍有這么多緣分,說什么也不會……” 話沒說完,沈暮深的一記眼刀就送到了,她頓時閉嘴。 她閉嘴了,沈暮深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不會什么?” “……不會胡亂留個名字后逃離,而是與將軍坦誠相告,求將軍幫忙?!鳖櫝R相地把那句‘不會睡你’咽了下去。 沈暮深沒聽到自己討厭的言語,輕嗤一聲表情和緩了許多。 “將軍,您能不能看在小的這些日子以來還算盡心,饒了小的這次?”顧朝朝繼續(xù)討好。 沈暮深不理她。 “將軍~”顧朝朝將兩個字念出九曲十八彎的語氣。 沈暮深頓時嫌棄:“惡不惡心?” “您可不可以饒小的一條小命?”顧朝朝繼續(xù)追問。 沈暮深睨了她一眼:“也不是不行。” 顧朝朝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有條件,趕緊表明態(tài)度:“……嬋娟一直跟小的相依為命,小的真不能將她送走?!?/br> 沈暮深本來沒打算提嬋娟,可聽到她主動說了,心情還是不怎么樣。 顧朝朝見他表情不太好,就意識到自己cao之過急了,思索一瞬后換了種說法:“顧家如今在礦州城內有上百家商鋪,全靠嬋娟幫著看賬本查貨物,小的才能整日來陪您,她若是走了,小的怕是能累死在生意上,日后想見將軍也極難抽出時間?!?/br> 她這段話是從沈暮深的角度出發(fā),好像留著嬋娟只是為了多點時間與他相處一般,沈暮深雖然知道她在耍花槍,但還是舒服了許多:“我也并非不講理之人,既然你愿意留著她,那便留著吧?!?/br> “多謝將軍,”顧朝朝不敢表現(xiàn)得太高興,輕描淡寫地謝過后,便將話題引回了之前的,“那敢問將軍,小的要如何做,您才肯饒過小的呢?” “那就要看你了?!鄙蚰荷钜馕恫幻鞯卣f了句。 顧朝朝定定看著他許久,恍然:“懂了?!?/br> 說罷,直接從腳踏上起身,脫了鞋子便往床上一躺:“將軍,來吧?!?/br> 沈暮深:“……” 顧朝朝四仰八叉地躺著,卻遲遲沒有等到某人過來,不由得扭頭瞄了一眼,結果恰好對上沈暮深無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