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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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盯著畫布不語。 顧朝朝上去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直到他乖順的頭發(fā)變成雞窩,才心滿意足地嘆了聲氣:“怎么這么好,突然改變主意了?” 沈暮深眼眸微動,卻沒有回頭。 顧朝朝一心想讓他畫一幅讓恩師青眼相加的作品,可他真答應(yīng)了,她又開始心疼自家孩子,站在旁邊糾結(jié)許久,到底還是忍不住從他手中奪過畫筆:“明天再畫吧,先去吃飯?!?/br> 沈暮深這才看向她。 “……不容易啊,我都來半個小時了,才得你這么一眼?!鳖櫝读艘幌麓浇?,拉著他就往外走。 沈暮深安靜垂眸,一直盯著她的手看,直到來到餐桌前,才被面前的食物吸引了視線。 “我問過營養(yǎng)師了,你最近調(diào)養(yǎng)的還不錯,所以可以吃一點垃圾食品,”顧朝朝笑瞇瞇地把他按到椅子上,自己則在他身邊坐下,“雖然最好是不吃,但偶爾一次也沒關(guān)系,不然什么都不嘗試,未免有點無趣。” 她說完,把炸雞可樂還有薯條都推到了他面前。沈暮深定定看著面前的一切,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在他遙遠(yuǎn)且模糊的記憶體系里,他似乎也吃過這樣的食物,雖然相隔的時間太久,他已經(jīng)忘了是什么味道,可氣味卻深入他的靈魂,引起一陣陣低顫。 顧朝朝見他一直盯著薯條,便拿了一根挑了點番茄醬遞到他嘴邊:“乖,嘗嘗。” 沈暮深試探地張嘴,好一會兒才把薯條咬進(jìn)口中,咸香酥脆的口感頓時蔓延,他怔愣一瞬,扭頭看向顧朝朝。 “不喜歡嗎?”顧朝朝歪頭。 沈暮深遲緩地眨了一下眼睛:“……爸爸。” 顧朝朝倏然心酸。 文中男主在父母離世之后,就住進(jìn)了只有一個窗戶的小房間,只有錢家人偶爾需要時,才作為可以證明他們善心的證物出現(xiàn),然后再被匆匆送回房間。 所以他在五歲之后,就沒有吃過薯條,沒有去過電影院,沒有娛樂,沒有伙伴,孤獨而封閉地長到了現(xiàn)在。 這些內(nèi)容在原文只有簡簡單單兩行字,卻是沈暮深十三年的人生。顧朝朝不是滋味地摸摸他的頭:“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沈暮深看著她手里剩下的半根薯條,又張嘴咬了上去。因為有一截在她兩根手指之間,所以他連帶她的手指都咬住了,卻沒有用力,而是很有分寸地用舌頭把薯條勾走了。 顧朝朝手指一癢,回過神時就看到指尖一點水漬,頓時哭笑不得:“你可真是……吃吧吃吧,吃完我陪你看個電影,然后就睡覺了?!?/br> 自從上一次他從電影院跑出來后,顧朝朝就把家里廢棄已久的影音室重新利用起來,每天晚上都會陪他看個電影。起初看的都是三歲以下兒童可看的,慢慢地逐漸調(diào)整,過程中有幾次都看到血腥畫面,顧朝朝都及時安撫,漸漸的沈暮深也能接受這些東西了。 他雖然活得自我封閉,卻不是傻子,跟動畫片比起來,他顯然也更喜歡成熟點的內(nèi)容。 吃過晚飯,顧朝朝便拉著他去了影音室,直接讓他負(fù)責(zé)選片。 沈暮深盯著屏幕上五花八門的海報,思索許久后選了一個海報上只有兩只手握在一起的電影。 “喲,還是個愛情片,我家暮深真是長大了。”顧朝朝打趣一句,確定這電影十八歲以下也可看后,這才點開。 畫面開始播放,房間里的燈自動關(guān)了,只剩下屏幕上的光影閃動。 不得不說,是一部非??菰锏碾娪啊?/br> 顧朝朝只看了十分鐘,就開始打瞌睡,再看沈暮深,正一臉專注地盯著屏幕。 “好看嗎?”顧朝朝真心求問。 沈暮深扭頭看向她,似乎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問。 顧朝朝嘴角抽了抽:“算了,你看什么不好看?!?/br> 他五歲到十八歲的這段人生太過空白,以至于什么都是新鮮的,顧朝朝毫不懷疑,此刻就算屏幕上是一頭豬在奔跑,他也能看兩個小時。 她打了個哈欠,在調(diào)整舒適的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然后默默蓋上了毯子。旁邊的沈暮深還在專注于劇情,而顧朝朝已經(jīng)開始慶幸,自己當(dāng)初重新啟用影音室時,沒忘了安裝舒服的沙發(fā)床,這樣在沈暮深看電影時,她還能偷懶休息。 顧朝朝本來真的只是想休息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直接睡了過去,屏幕上繼續(xù)播放,枯燥無味的劇情終于在男主告白之后,迎來了第一個小高潮。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我只知道我只要離開你,就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要發(fā)瘋,所以我不能離開你,如果你覺得這是愛,那就當(dāng)做是愛吧!我要跟你結(jié)婚,跟你生孩子,我要你完完全全屬于我,再也不能離開我!” 爛俗的臺詞被演技一般的男主喊得撕心裂肺,沈暮深略微歪了歪頭,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顧朝朝是在奇怪的聲音里醒來的,她眉頭皺了皺,嘗試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直到耳邊傳來一聲難耐的嬌哼,她才猛地驚醒,一睜眼就看到了屏幕上限制級的畫面。 顧朝朝:“……”這部不是未成年可看的小清新劇嗎?! 她看著男女主大尺度的戲碼震驚不要,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什么,頓時一臉驚恐地扭頭,就看到沈暮深正盯著畫面看得認(rèn)真。 “別看!”她當(dāng)即下手捂住他的眼睛。 沈暮深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在她掌心掃過,顧朝朝抖了一下,但更加堅定地捂住了他的眼睛:“不準(zhǔn)看。” “jiejie。”沈暮深叫她。 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顧朝朝已經(jīng)能熟練地從他語氣一樣的‘jiejie’里,辨認(rèn)出他不一樣的情緒了。比如現(xiàn)在的他,就是在不滿。 顧朝朝才不管他滿不滿的,直接把這段跳過,等畫面轉(zhuǎn)到男女主分離的車站,這才松開他:“可以看了?!?/br> 沈暮深看向屏幕,似乎意識到了不對,于是又重新看了過來。 “看什么看,就從這里繼續(xù),不愿意就回去睡覺。”顧朝朝態(tài)度惡劣,宛若一個不開明的家長在教訓(xùn)兒子。 沈暮深定定看了她許久,最后才扭頭看回畫面。 顧朝朝默默松了口氣,也跟著看向了屏幕。 兩人在影音室待到九點多,沈暮深還想再看一部,但顧朝朝果斷拒絕了,直接把人送進(jìn)了房間。 房門在兩人之間關(guān)上時,顧朝朝似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怨念,她笑了笑,心想明天早上去給他買個小蛋糕吧,不然以他的性格,有些事肯定又要非暴力不合作了。 她惦記著這件事,翌日一大早就起床了,親自跑去給他買了個小蛋糕,拎著進(jìn)畫室時,還思考要怎么哄他,結(jié)果一進(jìn)門,就看到他正專注地在畫布上作畫。 竟然沒記仇?顧朝朝眼睛一亮,當(dāng)即走了過去:“早上好呀寶寶?!?/br> 沈暮深頭也沒抬繼續(xù)畫畫。 顧朝朝放下小蛋糕,在他身邊蹲下,然后看向畫布,只見上面涂了許多rou粉色,坑坑洼洼的看起來很奇怪。 “你在畫什么?”顧朝朝好奇。從很早之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沈暮深畫畫每一筆都出其不意,你以為他要畫個貓,結(jié)果他最后畫了個恐龍,你以為他要畫蘋果,他最后給你一個臺燈,而現(xiàn)在…… 顧朝朝仔細(xì)觀察許久,根據(jù)這坨rou粉推測:“你要畫個粉紅色的橋?” 沈暮深沒有回答。 顧朝朝嘖了一聲:“算了不問了,先去吃飯吧?!?/br> 說完,直接朝她伸出了手。 沈暮深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了她纖瘦的手上,靜了許久后抬起頭。 “走呀,我牽著你?!鳖櫝Σ[瞇地開口。 沈暮深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jiejie?!?/br> “欸!” 沈暮深抓住她的手站起來,跟著她往外走去。 “你可別畫太復(fù)雜的東西,我有點著急,想快點收到禮物?!痹闹猩蚰荷畹亩鲙焻菚呈窍碜u國際的大畫家,這次來a市是為了掃墓,等掃墓結(jié)束就要出國了,與沈暮深初遇已經(jīng)是一年之后。 顧朝朝可不能讓沈暮深真去等他五年,所以必須在他走之前讓沈暮深見到他。 “一定一定要快點畫知道嗎?”坐下吃飯前,顧朝朝又叮囑一句。 沈暮深睫毛緩慢地煽動兩下,接著慢慢扭頭看向平時負(fù)責(zé)照顧他的傭人,看了一會兒后又看向了管家,最后才低下頭開始吃飯。 管家和傭人:“……”沈少爺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吃過早飯,顧朝朝去了公司,沈暮深則再次回到畫室創(chuàng)作,兩個人各做各的事,一直到中午吃飯才見一面,然后再見就是晚上了。 他們平時的生活就是這樣,兩人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眼看著吳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顧朝朝還是忍不住著急,沒事就催沈暮深兩句。 沈暮深畫畫時是個十足的慢性子,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無法讓他的步調(diào)快起來,可自從顧朝朝開始催后,他的進(jìn)展就突然快了許多。 可也沒見他加快速度???又一次出現(xiàn)在畫室時,顧朝朝看著他慢吞吞地調(diào)顏料,心里閃過一絲疑惑,正要說什么時,就看到沈暮深打了個哈欠。 “困了?”顧朝朝問。 沈暮深垂著眼眸繼續(xù)畫畫。 顧朝朝看著他眼下的淡淡的青色,忍不住皺起眉頭:“你最近睡眠質(zhì)量不好嗎?” 沈暮深不理人。 顧朝朝知道也問不出個啥,干脆叫來家庭醫(yī)生給他簡單地檢查一下,確定沒問題后更加疑惑,只是沈暮深專注于畫畫,她問什么都沒有回答。 他到底怎么了? 大約是心里有事兒,她今晚難得沒有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后還是睡不著,最后干脆去沈暮深房間看一看。 然而他卻不在屋里。 當(dāng)出現(xiàn)這個認(rèn)知后,顧朝朝瞬間就慌了,連忙抄起屋里的內(nèi)部電話,直接打到了管家那兒。 “……沈少爺?”電話里傳來有些迷糊的聲音。 顧朝朝聽到管家開口,思緒突然冷靜:“沒事了。”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管家茫然地看著手里電話,好半天之后重新躺下:“真是睡糊涂了,竟然夢見顧總用沈少爺屋里的座機(jī)給我打電話……” 這一邊,顧朝朝掛掉電話后就徑直往畫室走,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專注繪畫的沈暮深。 沈暮深聽到身后動靜,難得主動回頭。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里干嘛來了?”顧朝朝想起自己找不到人時的后怕,頓時咬牙切齒。 沈暮深盯著她看,半天意識到她在生氣,嘴唇動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畫畫?!?/br> “我知道你在……”顧朝朝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進(jìn)度突然加快,是因為偷偷熬夜來畫?” 沈暮深沒有否認(rèn)。 顧朝朝的氣憤頓時化為烏有,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傻不傻啊?!?/br> 沈暮深低頭,在畫上又添了兩筆,最后放下畫筆:“好了?!?/br> 顧朝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白色的畫布上只畫了兩只手,小的那只牽著大的那只的手腕,大手略微蜷著,饒是顧朝朝這種外行人,也能從簡單的兩只手上,看出大手對小手的順從。 她盯著畫布看了很久,越看越覺得眼熟,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了:“這是那部電影的海報吧?!” 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輕微的疑惑,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嘖嘖嘖,你小子還挺悶sao,以前看過那么多電影,怎么沒見你畫畫誰呢?看人家親到一起就肯畫了,怎么,思春了?”顧朝朝打趣。 沈暮深垂眸看向畫布,并未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