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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33節(jié)

    “沒關系的,等我有空就去看你了,”顧朝朝躺在床上,小心掩飾住自己的失落,對著手機里的沈暮深笑了笑,“你好好準備作品,爭取到時候一炮而紅,我以后出去,也能說自己是誰誰誰的jiejie了,多有面子?!?/br>
    沈暮深眼圈微微泛紅,眼底的不舍幾乎要溢出來:“什么時候來?”

    顧朝朝噎了一下,半晌干巴巴開口:“有空了就去?!?/br>
    “你沒有空?!鄙蚰荷羁粗f出這個事實。

    對于這點,顧朝朝也很是無奈。偌大的顧氏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很多項目離了她根本無法啟動,她別說是請長假了,就是正常的周六日,也很難完全不碰工作。

    所以沈暮深說的是真的,她確實沒空。

    “jiejie?!鄙蚰荷钔蝗唤辛怂宦暋?/br>
    顧朝朝回神,重新看向他:“jiejie保證,一有時間肯定就去好不好?”

    她依然沒有說自己要什么時候來,沈暮深定定看著她,不滿意她的答案。

    顧朝朝每次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都會有種要被看穿的感覺,她清了清嗓子正要解釋什么,門口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接著是管家的聲音:“顧總,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您匯報一下這半年的家庭支出。”

    顧朝朝坐起身:“這種小事你做主就好,不用告訴我?!?/br>
    “不行啊顧總,我知道您信任我,但涉及金錢還是要公事公辦,這樣我才好進行下面的工作。”管家否認。

    顧朝朝無奈,只能小聲對沈暮深說一句:“別出聲,應該很快就結束了?!?/br>
    他這次暑假不能回家,她一時半會兒又不能去看他,他心里肯定難受得厲害,總要好好安撫之后才能掛電話。

    顧朝朝叮囑完沈暮深,便隨意把手機放在了枕頭上:“請進?!?/br>
    說完,就從床上下去,軟墊被她壓得略微下陷,枕頭也陷出一點弧度,安放在上面的手機順勢掉落,最后斜倚在枕頭上,將大半個房間都照進了鏡頭里。

    沈暮深乖乖坐著,看到管家進屋也沒有說話。

    管家走到玄關就停了下來,直到顧朝朝先一步到沙發(fā)上坐下,這才跟著去了沙發(fā)。

    “這是上半年所有的□□,”管家說著,將□□全部呈上,“入賬的金額和□□金額相差幾十塊錢,不過問題不大,我已經全部補上。”

    顧朝朝哭笑不得:“幾十塊錢而已,不用你補。”

    “那怎么行,賬面不平是我的失誤,我肯定要付出代價的?!惫芗艺f著,又開始跟她對別的賬。

    顧朝朝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跟沈暮深視頻放松會兒,現在聽到他開始枯燥的報數字,頓時開始昏昏欲睡。

    她以為家里的賬目不多,管家十幾分鐘就能匯報結束,誰知他滔滔不絕一個小時,還一直沒有結束的趨勢。顧朝朝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只好撐著一口氣打斷,“時間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管家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他頓時面露歉意:“抱歉顧總,打擾你休息了?!?/br>
    “沒事沒事,剩下的明天再說,你先回去吧。”顧朝朝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管家連連稱是,把□□留下就離開了。

    顧朝朝睡眼朦朧地看著他走出去把門關上,終于徹底松了口氣。

    倒在沙發(fā)上休息片刻,她才有氣無力地起身,半闔著眼睛夢游一般脫衣服。

    她從公司回來就已經快晚上九點了,沒顧得上換衣服就直接給沈暮深打了電話,所以現在身上穿的還是西裝套裙。

    正是春末夏初,天氣溫暖卻不炎熱。她回來時已經把外套脫了,身上只剩下襯衣套裙和絲襪,現在赤著腳站在地上,閉著眼睛將手伸入裙子,然后把絲襪一點一點脫下丟在地上,然后再去解襯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規(guī)整嚴肅的襯衣被一點一點解開,雪白的肌膚時不時從解開的縫隙里閃現,等解到下方的扣子時,被薄薄一層布料托得滿滿的胸口也開始若隱若現。

    她昂起頭,伸手捏了捏自己發(fā)酸的肩頸,舒服地長嘆一聲,懶洋洋地脫襯衣,然而剛脫掉一半,她若有所覺地扭頭,猝不及防與手機里的沈暮深對視了。

    她:“?。。 ?/br>
    只一瞬間,她嚇得連呼吸都忘了,屏著一口氣撲過去將手機倒扣在床上,漲紅了一張臉怒問:“為什么不出聲!”

    “你不讓?!笔謾C里傳出沈暮深清澈的聲音。

    顧朝朝:“……”

    她這才想起自己沒掛斷視頻、還讓沈暮深小聲點等她的事,一時間本來就紅的臉愈發(fā)濃艷。

    她內心崩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匆匆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再看視頻里的沈暮深,始終平靜地看著鏡頭,見自己被拿起來后,還乖乖叫一聲:“jiejie?!?/br>
    顧朝朝:“……”

    此刻他那邊是陽光熱烈的白天,過于明亮的光線為他增添一分朦朧感,也遮掩了許多細節(jié),比如微微泛紅的耳朵,和滾動了兩下的喉結。

    顧朝朝見他平靜如初,不由得松了口氣,尷尬的感覺也減輕許多,清了清嗓子后問:“你看到了多少?”

    “都看到了?!鄙蚰荷钫\實回答。

    “……都給我忘掉!”顧朝朝兇狠道。

    沈暮深頓了頓,腦海驀地閃過她彎腰脫絲襪時小腿的弧度,以及她脫襯衣時、肩頭那顆小小的紅痣。他的后背驀地發(fā)緊,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小腹直直涌了上來,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以至于他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顧朝朝問。

    沈暮深回神,認真詢問:“怎么忘?”

    顧朝朝一愣,感覺被他問到了。

    糾結許久,她都沒想到答案,沈暮深看著緊蹙眉頭的她,暑假不能回家的郁悶突然一掃而空。他沒有深究為何會這樣,只是誠實地告訴她:“jiejie好看?!?/br>
    “……哪里好看?”顧朝朝還處在震驚中,聞言隨口問了一句。

    然后就看到沈暮深沉默了,她頓時屏住呼吸,生怕他具體指出她身體的哪個部分好看。好在沈暮深安靜很久,都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顧朝朝松了口氣,匆匆安撫他幾句后就掛斷了視頻。

    沈暮深看著視頻結束就因為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眼睛遲鈍地眨了一下。

    “暮深,該上課了?!眳菚硰耐饷孢M來。

    沈暮深坐直了開始聽課,等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又跟著吳暢去院子里散步,下午就是他自由創(chuàng)作的時間,一直到晚上八九點才能休息。

    他的生活被填得很滿,所以也沒空去回想視頻里的一切,只是當夜深人靜,他陷入沉沉的睡眠,卻又一次夢見了顧朝朝脫衣服,只是這次沒有在視頻里,而是站在他面前。

    “暮深,過來。”她溫柔地笑笑,丟掉絲襪朝他招了招手。

    他看著唇角帶笑的她,陌生的沖動又一次涌起……

    翌日一早,鬧鐘沒響他就醒了,睜開眼睛后坐在床上,盯著潮濕的睡褲發(fā)呆。

    他來到國外之后也在繼續(xù)學習文化課,而且學的比之前更為系統(tǒng),常識上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看到濕涼一片的睡褲,就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身體機能正常,但因為心理問題,這么多年身體雖然正常發(fā)育,卻從未有過生理沖動,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

    沈暮深扭頭看向窗外,天空還泛著魚肚白,這個時候的國內,應該是下午六點左右。

    顧朝朝坐在辦公室里,正準備叫助理幫自己訂餐,就聽到手機叮咚一聲,她頓了頓打開手機,看到是沈暮深發(fā)來的一條語音。

    聲音乖乖的,還透著一點沙?。骸癹iejie,我長大了?!?/br>
    顧朝朝:“?”

    她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很快就開始熱情捧場:“暮深真棒!”

    沈暮深臉頰泛紅,默默將語音聽了無數遍,然后在這個清晨拿起畫板,低著頭開始他新的創(chuàng)作。

    夏天很快就到了,吳暢的畫展如期舉行,沈暮深的作品也在畫展開始前一天結束創(chuàng)作。

    還是手牽手,只是這一次,換成了大手牽小手,緊緊抓著,每一塊肌rou和皮膚都在用力。

    吳暢看著他的作品,眼睛都泛紅了:“畫得真好,你真是長大了……”

    作為吳暢唯一的弟子,沈暮深的作品被掛在了展廳最顯眼的地方,個展開始的第一天,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而沈暮深的名字也隨之出現在各大版面上。

    當國內的熱搜出現‘沈暮深’三個字時,顧朝朝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才確定的確是他。當看到他穿著西裝站在吳暢身邊,即便面前是上百家媒體也絲毫不退縮時,她的眼角都隨之濕潤了。

    莫名感動,又莫名泛酸,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不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顧朝朝吸了一下鼻子,強行壓制這種幼稚的想法。

    熱搜下的評論大多都是夸獎,但偶爾也會有酸的。顧朝朝不斷往下翻,當看到有人說沈暮深忘恩負義時頓時皺起眉頭。

    十分鐘后,錢德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陌生號碼,下意識想要掛斷,但最終還是按了接通鍵。

    “你們買水軍黑暮深了?”顧朝朝張口就說。

    錢德聽出是誰的聲音,頓時沒好氣地反問:“顧總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買水軍黑沈暮深了?”

    “不是你就是你老婆,又或者是你兒子,”顧朝朝看著熱搜下逐漸增多的同類評論,冷笑一聲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后如果再有水軍惡意攻擊,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笑話,難道顧總以前對我客氣過?”錢德最近過得像喪家犬一般,對顧朝朝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聽到她咄咄逼人,恨得眼睛都快紅了。

    顧朝朝輕嗤一聲:“我之前對你當然算客氣?!?/br>
    她說完停頓一瞬,眼神逐漸沉了下來,“暮深當初被你們強行帶走時,手上戴的是我買的兒童手表?!?/br>
    “所以呢?兒童手表除了能證明他是個智障,還能證明什么?”錢德反唇相譏。

    顧朝朝勾唇:“兒童手表不能證明什么,但里面的錄音功能卻能證明一切。”

    錢德愣了愣,想明白后臉色一白。

    “那天晚上你們對暮深做了什么,真當我不知道?”顧朝朝冷笑一聲,“不想那段錄音曝光,就給我安分點,這輩子都別再找暮深麻煩,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br>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錢德怔怔盯著手機,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錢夫人進來時,就看到他一臉失魂落魄,頓時嫌棄地皺起眉頭:“你怎么還沒去公司?”

    “……黑沈暮深的水軍是你買的?”錢德突然問。

    “怎么,不行嗎?”錢夫人斜他一眼,聲音逐漸怨毒,“他在我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最后一毛錢都不留下也就算了,還讓顧朝朝對付我們,這種白眼狼我怎么可能讓他好過!”

    “你立刻把水軍給我撤了!”錢德拍桌而起。

    錢夫人嚇了一跳,回過神后挺起胸膛:“我不撤又怎么樣?!你現在知道當個好舅舅了?以前早干嘛去了!”

    “你!”

    錢德抄起手邊杯子砸向她,錢夫人氣得眼都紅了,當即抱起花瓶砸了回去,兩人很快扭打成一團,聽到動靜的錢大寶哭喊著來拉架,一家人鬧做了一團。

    一個小時后,給沈暮深潑臟水的水軍悄然停止。

    顧朝朝翻看了幾遍沒再看到妖魔鬼怪,但還是叫人找了公關團隊,時刻盯著輿論風向。

    個展一結束,沈暮深就徹底踏入了藝術圈,名氣大到就連顧氏的合作伙伴,都想通過顧朝朝買一副他的作品,顧朝朝切身體會到了做名人家屬的滋味。

    “那個李總找我?guī)状瘟?,非要我給你們牽線搭橋,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說我們現在關系淡了,他這才作罷,”顧朝朝嘆了聲氣,眼角眉梢卻全是笑意,“他回去之后估計是覺得我也挺可憐,二次合作都沒為難我,直接就答應簽約了?!?/br>
    沈暮深安靜地聽她說話,眼底是無法遮掩的疲憊。他自從在吳暢的畫展上曝光一次后,接下來就有了無數次的活動,雖然大多數時候都不對外公開,但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應對這些,還是比一般人要累。

    顧朝朝獨自說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他狀態(tài)不佳:“啊,你是不是困了?”